1. 《滕王閣序》好詞好句的解析
《滕王閣序》中的典故詳釋 駢體文用典可使文章委婉、含蓄、典雅、精練。
要引導學生認識到,《滕王閣序》中的典故不僅數量多(總共約有四五十個),用得恰當,而且善于把古代事典中傳頌的美談與眼前的情景和作者的心情巧妙結合起來。通過用典,在這篇序文中,那種懷才不遇的悲涼感和不甘于失敗的上進心理就表現得非常充分,同時由于用典,又表達得非常委婉曲折 前人詩文喜歡用典,駢體文更是用典的極端。
駢體文用典是一個特殊的傳統。其主要好處是:借前人故事或詩文成句,用極少的筆墨表達盡可能多的意思。
用典的方法有正用、反用、明用、暗用……,涉及的歷史文化知識比較豐厚,在語法修辭上又有倒裝、節縮、對仗、借代等不同的方法,加上古人的思想觀念和意識形態與今天又有很大差別,所以,要理解這些典故,這對讀者的要求就比較高,如果讀者的知識面不夠,就會覺得文章看不懂。如“望長安于日下,目吳會于云間”,如果不知道陸荀之辯,就會覺得作家只是在寫登高望遠,其實這句是用典故來形容自己象陸機一樣少年高才 下面按照課文中出現典故的順序,對文中的主要典故盡可能作出詳細解釋 1、“徐孺下陳蕃之榻”。
徐孺(97-169),名稚,字孺子。江西豐城人。
東漢時名士,滿腹經綸而淡泊名利,時稱“南州高士”。徐孺子小時候就很聰明。
十五歲時來到今豐城、南昌、進賢三縣交界的櫧山,拜當時著名學者唐檀為師。唐檀去世以后,徐孺子便在櫧山過起長期的隱居生活,一面種地,一面設帳授徒。
他曾一度外出遠游,向大儒樊英、黃瓊請教,得益非淺,使他成為當時頗有名望的學者之一,受到地方官員多次舉薦,但他都謝絕了。徐稚非常清高自持。
據《資治通鑒》載,徐稚早年拜黃瓊為師,可當黃瓊做了大官之后,徐稚就主動與黃瓊斷絕了來往,專心在家務農而不再交游士林。至黃瓊死后,稚往吊之,哭得很傷心,但他不通報姓名,以至在場的人六七千人都不認識他。
東漢名臣陳蕃到豫章做太守(147),立志做一番大事,一到當地就急著找名流徐孺子請教天下大事,隨從勸諫應該先到衙門去,結果被他臭罵。當時徐稚已年過50歲,當陳蕃派人將他從櫧山請來時,專門為他準備了一張可活動的床,徐稚來時放下,走后掛起。
因此王勃在《滕王閣序》中說“人杰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把徐稚作為江西“人杰地靈”的代表。
今南昌市有名勝孺子亭,原是徐孺子垂釣之處,為豫章十景之一。1979年建成孺子亭公園 這個典故主要是說徐孺子的,因為他是江西人,而陳蕃是河南人,是通過陳蕃的禮賢下士來陪襯徐孺。
順便說到,將徐孺子稱為徐孺是古漢語中的節縮,節縮的目的是為了使結構勻稱、節奏整齊。節縮在古漢語中多用于姓名。
本篇下文還有“楊意不逢,撫凌云而自惜;鐘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慚?”“楊意”是“楊得意”的節縮,“鐘期”是“鐘子期”的節縮 2、“睢園綠竹,氣凌彭澤之樽”。西漢梁孝王劉武,劉邦的孫子,文帝的兒子,景帝的同胞兄弟,被封于梁,以開封為都城。
他在歷史上最有名的就是建了一座很大的梁園,即課文中說的“睢園”。梁孝王自小享盡榮華富貴,也為保衛漢室江山立下了大功。
平息了七王之亂后,遂在梁國大興土木。他以睢陽為中心,依托自然景色,修建了一個很大的花園,稱東苑,也叫菟園,后人稱為梁園。
《漢書》載:“梁孝王筑東苑,方三百余里”。梁園中的房舍雕龍畫鳳,金碧輝煌,幾乎可和皇宮媲美。
睢水兩岸,竹林連綿十余里,各種花木應有盡有,飛禽走獸品類繁多,梁王經常在這里獰獵、宴飲,大會賓朋。天下的文人雅士如枚乘、嚴忌、司馬相如等云集梁園,成了梁孝王的座上賓。
俗成語“梁園雖好,不是久留之地”就是來自這個典故。彭澤指陶淵明,他曾做過彭澤令,喜歡飲酒,所以說“彭澤之樽”。
《歸去來辭》中有“攜幼入室,有酒盈樽”的句子。文中引用這兩個典故,是為了表示在座的賓客好比是當年聚集在睢園(梁園)里的文人雅士一樣飲酒賦詩,他們豪爽善飲的氣概超過了陶淵明 3、“鄴水朱華,光照臨川之筆”。
這個分句是借詩人曹植、謝靈運來比擬參加宴會的文士。“鄴水朱華”用了曹植的典故,曹植曾作過《公宴詩》,詩中有句“朱華冒綠池”。
朱華,字面是紅色的花,這里指荷花(芙蓉)。曹植是建安文學之集大成者,有七步之才,《詩品》說曹植的詩“骨氣奇高,詞采華茂”,如:“明月澄清景,列宿正參差。
秋蘭被長坂,朱華冒綠池。潛魚躍清波,好鳥鳴高枝”,一連三聯對偶,后兩聯尤為工整;“被”字,“冒”字見出作者選詞用字的匠心。
“鄴水朱華”兩句是寫宴會之文,意思是說,參加宴會的文人學士,就像當年的曹植,寫出“朱華冒綠池”一般的美麗詩句,其風流文采映照著謝靈運的詩筆,意謂可以和謝靈運相比。臨川,指南朝山水詩人謝靈運,他曾任臨川內史。
這里稱謝靈運是稱官職,和稱王安石為王臨川(籍貫)不同。曹植與謝靈運分處魏晉時代的首尾兩端,植是出漢音,啟魏響,靈運是出東晉,啟宋端;二人身世相似,命途多舛,其詩歌承繼亦有淵源。
鐘嶸在《詩品》中說:“宋臨川太守謝靈運(詩),其源出于。
2. 滕王閣序 名句欣賞
王勃《滕王閣序》名句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語出唐代王勃的《滕王閣序》,作者以落霞、孤鶩、秋水和長天四個景象勾勒出一幅寧靜致遠的畫面,歷來被奉為寫景的精妙之句,廣為傳唱。
名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賞析 本句對仗工整,幾近“工對”。上句的“落霞”、“孤鶩”與下句的“秋水”、“長天”都是名詞性短語,對仗考究。
而更絕地是,上下句中又各自成對,也就是格律上要求較高的“句中自對”:“落霞”可對“孤鶩”,“秋水”正對“長天”。當然,在大唐律詩的王國里,這些都不算什麼,如杜甫的“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陸游的“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等都是句中自對。
不同的是杜甫這句中的“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都是主謂短語,且直接連綴成句不用虛詞。其次,上句寫動,霞、鶩“齊飛”;下句寫靜,水、天“一色”。
一動一靜,以動襯靜。上句側重于目隨景而動,突出景物神態;下句側重于心因景而靜,突出景物色彩。
畫面和諧,美不勝收。再次,巧化成句,別出新意。
王應麟《困學記聞》卷十七:“庾信《馬射賦》云》:‘落花與芝蓋齊飛,楊柳共春旗一色’王勃仿其語。如果我們從對仗的角度去比較王勃與庾信彼此文句的優劣,會發現王句的長處恰在于上下句都能“句中自對”,而庾句則不能。
最后,如果“落霞”是指真正的彩霞而不是指一種鳥(形如鸚哥)的話(據上引朱東潤書,同頁),那麼便有一個好處:點線面結合。孤鶩盡管不一定只有一只,但總之是不會太多的幾點;落霞也只能是天邊的一線或一小片(位于西天)而非滿天;而秋水與長天卻是地道的一個廣闊的面了,由此,點線面巧妙結合,寫景極富層次性。
本句首先是色彩美。夕陽之下,晚霞絢爛耀眼,而鶩的羽毛是深色的,加上是逆光,所以孤鶩近乎一個暗影,而晚霞不可能遮布西邊半個天空,尚在碧空顯露,碧空相對于落霞光度稍遜,但相對于孤鶩來說卻較亮,它們——孤鶩、落霞、碧空——就成了明暗的對比——孤鶩的影子更加深暗,晚霞和碧空則更加燦爛。
孤鶩的顏色以綠、褐、紫等為主,屬于冷色,而且它們之間是補色關系。晚霞的背景是晴空,它是藍寶石色的,和晚霞的顏色也是互補色的。
我們知道,當互為補色的兩種顏色相鄰時,能構成最強的對比,在效果上,能使雙方達到最大的鮮明度。王勃巧妙地運用了這一對比,使整個圖案顯得格外地鮮明而美麗。
其次是動態美。孤鶩是在“飛”的,云霞是在“落”的,只有天空是凝然不動的。
秋水雖然平靜,但并不是冬天的止水,水面上不會死氣沉沉。微風過處,秋水上會不斷地泛起漣漪,漣漪過處,水面上倒映著的景物被蕩開后,透出水下的景物:水草、乃至魚蝦等等。
這分明是一幅流動著的美麗圖畫。 其三是虛實美。
碧空高深無比,紅霞稍低些,而孤鶩又更低,這就有了三個層次,而它們下邊又有秋水。秋天的水是寧靜的,當“秋水共長天一色”之時,天上的畫卷自然地映在水中,所謂“天光云影共徘徊”,水中又有了三個層次。
而且,在天上越高的景物,在水中的倒影就越深。這就構成了實景與虛景的對比。
況且微風過處,秋水泛起漣漪,平滑如鏡的水面上倒映著的景物會被蕩開,依稀透出水下的景物。這和水面上的映像同樣構成了一種虛實之美。
其四是立體空間美。“秋水共長天一色”,在天邊,天空和水面這兩個本來并不相交的平面經過持續的變 形相交了,這符合人們的視覺習慣,并能使人感到整個畫面具有三維立體空間的真實感。
不僅如此,“秋水共長天一色”把人們的視線引到水天相接之處,這是人們視線所能達到的最遠的地方。而“落霞與孤鶩齊飛”又把人們的視線引到天頂,這是人們視野中最高之處。
這一景象又映在秋水中,使具有最大高度的景物又有了最大的深度。有遠有高有深,境界開闊,給人一種強烈的立體美。
其五是引人遐思的想象之美。此句中,鳥是有生命的,而天空和云霞則是無生命的,這里,后者成了前者活動的背景,而前者則是后者中一個有情感、有意志的動點,令人想到有生和無生;晚霞長空亙古常存,而孤鶩則只是一個匆匆過客,給人一種永恒和短暫的感觸;“孤”鶩與“落”霞齊飛,一只“孤”鶩,緣何而孤?飛向那里?……令人頓生情思;“秋水共長天一色”,遠方水天相接之處,茫茫緲緲,那里是王勃的心緒所在?那里景色又如何?……給人以無窮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