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測算
八字精批 紫微鬥數 八字合婚 終生運勢

戊寅怎麼讀音是什麼意思,戊寅時是幾點

解夢佬 4 0

戊寅怎麼讀音是什麼意思

《谷殤》

肥東一中高三7班 胡揚名

嗚呼哀哉,不幸殞亡!嘆公耄耋之年,吊公鮐魚之殤。我心實痛,挫骨難止;涕泗難盡,慨著 。文以彰公于曠世,頌以明公于四方。

嗚呼哀哉,國士無雙!吊公苦學,助國力強。六十余載風霜度日,億萬年歲英名流芳。注于學識,無關堂。親力而踐,屈身大荒。埋首塍埂,運轉后稷之偉業;負篋厚土,遺傳神農之迢光。穗生,稻盈九江。系百姓之足食,換沼澤以充糧。民安州,國定于廩倉。濟代代之生命,世之存亡。吊公風度,慨而有慷。純純院士,謙謙君子。出入一致,禮待和祥。淳而有智,樸而胸廣。憂思甚多,稻農為長。南優風云,超優更勝。海水堿稻,稱揚!吊公功業,名垂千古。公之敬業,勝于人常。蓬蒿之間,陵丘;蒹葭之側,究極不輟。痯痯乎自知辛酸,舉烈日來往;幝幝乎自從平素,著襤褸篳路。昔羲仲慎行,引乎朱雀,恭待陽明,開合春勞;贊羲叔督導,奉祀蒼龍,流火浩渺,勸課農桑。敬和仲豐悅,送諸玄武,秋收累碩,刈谷安樂;昭和叔修德,正白虎,孕乎鷸毳,會享天倫。四臣之功,順乎帝堯,光乎虞舜,而公兼之,不亦德乎?吊公不幸,悠悠逝。忍踏草屩,行于亂野;簡披绤服,奔于河川。析荊棘于足下,薙蒺藜于目前。豈芑橫生,不避屼嶁;茝蘂參差,不畏無地。戴袯襫以阻雨,和箬笠以遮陽。貞貞赤心,天人共鑒;昭昭成績,八荒同知。嗚呼哀哉,愁腸千結,淚結萬絲。生死永別,國士好往!

嗚呼哀哉,國士安往?此即駕鶴,身向蒼茫。挙挙恩德,趨拜于壙。汗漫所阻,我訪圠坱。憯怛默言,惟有哭長。何處高墓,有龍盤翔?煋煋烈燹,盡毀薋葹;比比氤氳,叢生蓂莢。傳棄之德,再盛農桑。安居平治,社禝安康。

嗚呼哀哉,國士此往。我心謹慎,豈敢費糧。嗚呼國士,生死難逢,再不從惰,民罔不奢。嗚呼國士,肝膽哭絕,為勤去毐,民罔不縱。嗚呼國士,耀德迢迢,食不暴殄,民罔不臟。

嗚呼哀哉,國士請辭。會我國人,共慟。如有靈,鑒我心意。敬叩華碑,伏涕未已。酹酒舉哀,請受一觴。愿公瞑目,從此休度。佑我中國,保我。嗚呼痛哉,伏惟尚饗。

《谷殤》

肥東一中高三7班 胡揚名

嗚呼哀哉,不幸殞亡!嘆公耄耋(mào dié。耄,年紀約八十至九十歲。耋,年紀為八十歲。耄耋指年紀很大的人)之年,吊公鮐魚之殤(應為“鮐背”誤用,“九十曰鮐背” )。我心實痛,挫骨難止;涕泗難盡,慨著 。文以彰公于曠世,頌以明公于四方。

嗚呼哀哉,國士無雙!吊公苦學,助國力強。六十余載風霜度日,億萬年歲英名流芳。注于學識,無關堂。親力而踐,屈身大荒。埋首塍(chéng ,本義是田間的土埂、小堤)埂,運轉后稷(堯舜時掌管農業之官,被認為是周朝的始祖)之偉業;負篋(謂攜書游學。篋,書箱。)厚土,遺傳神農之迢光。穗生,稻盈九江。系百姓之足食,換沼澤以充糧。民安州,國定于廩倉。濟代代之生命,世之存亡。吊公風度,慨而有慷。純純院士,謙謙君子。出入一致,禮待和祥。淳而有智,樸而胸廣。憂思甚多,稻農為長。南優(培育水稻品種名)風云,超優(培育水稻品種名)更勝。海水堿稻,稱揚!吊公功業,名垂千古。公之敬業,勝于人常。蓬蒿之間,陵丘;蒹葭之側,究極不輟。痯痯(guǎn guǎn,疲勞貌)乎自知辛酸,舉烈日來往;幝幝( chǎn chǎn,破舊貌。)乎自從平素,著襤褸篳路(駕著簡陋的柴車,穿著破爛的衣服去開辟山林道路。形容創業的艱苦。)。昔羲仲(堯的大臣。堯命他居住在郁夷旸谷(今山東日照)。觀察日出,日中,觀察朱雀七宿,來確定春分。以方便春天的播種)慎行,引乎朱雀,恭待陽明,開合春勞;贊羲叔(遠古時代主南方之官)督導,奉祀蒼龍,流火浩渺,勸課農桑。敬和仲(相傳為堯時羲和四子之一,堯命居昧谷,古人認為日入之處,掌管秋分時節,以正農事)豐悅,送諸玄武,秋收累碩,刈谷安樂;昭和叔(相傳為堯時羲和四子之一,堯命居北方幽都,掌管冬至時節,以正農事)修德,正白虎,孕乎鷸毳(yù,鳥名,cuì,鳥獸的細毛),會享天倫。四臣之功,順乎帝堯,光乎虞舜,而公兼之,不亦德乎?吊公不幸,悠悠逝。忍踏草屩(cǎo juē,意為草鞋),行于亂野;簡披绤(xì,粗葛布)服,奔于河川。析荊棘于足下,薙(tì,除去)蒺藜于目前。豈芑(qǐ,粱、黍一類的農作物)橫生,不避屼嶁(wùlǒu);茝蘂(chǎi,香草名,蘂,同“蕊”)參差,不畏無地。戴袯襫(bó shì,指蓑衣)以阻雨,和箬笠(ruò lì,斗笠)以遮陽。貞貞赤心,天人共鑒;昭昭成績,八荒同知。嗚呼哀哉,愁腸千結,淚結萬絲。生死永別,國士好往!

嗚呼哀哉,國士安往?此即駕鶴,身向蒼茫。挙挙(jǔ,古同“舉”)恩德,趨拜于壙(kuàng,墓穴)。汗漫(廣泛,不著邊際)所阻,我訪圠坱(zháyǎng,漫無邊際貌)。憯怛(cǎn dá,意為憂傷;悲痛)默言,惟有哭長。何處高墓,有龍盤翔?煋煋(火紅貌)烈燹(,xiǎn火 ),盡毀薋葹(cí shī聚積的水菜);比比氤氳,叢生蓂莢(míng jiá,中象征祥瑞的草)。傳棄之德,再盛農桑。安居平治,社禝安康。

嗚呼哀哉,國士此往。我心謹慎,豈敢費糧。嗚呼國士,生死難逢,再不從惰,民罔不(全都)奢。嗚呼國士,肝膽哭絕,為勤去毐(ǎi,品行不端),民罔不縱。嗚呼國士,耀德迢迢,食不暴殄,民罔不臟。

嗚呼哀哉,國士請辭。會讓我國人,共慟。如有靈,鑒我心意。敬叩華碑,伏涕未已。酹酒舉哀,請受一觴。愿公瞑目,從此休度。佑我中國,保我。嗚呼痛哉,伏惟尚饗。

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 朱熹解為:“慎終者,喪盡其禮;追遠者,祭盡其誠。民德歸厚矣,謂下民化之,其德亦歸于厚。蓋終者,人之所易忽也,而能謹之;遠者,人之所易忘也,而能追之,厚之道也。” 中國人非常重視喪祭之禮,認為通過之禮,可以培養個人對父母和先祖盡孝的情感。傳統觀點認為孝是忠的基礎,一個不能對父母盡孝的人,是不可能為國盡忠的。所以忠是孝的延伸和外化。只要做到忠與孝,與家庭就可以得到安定。孔子并不相信神的存在,他說“敬神而遠之”,就證明了這一點。他沒有提到過人死之后是否有靈存在的問題,而是通過亡靈,來實行,希望把人們塑造成有教養的忠孝兩全的君子。

碑文,指刻在豎石上的文字。

阡(qiān)表:即墓碑。阡:墓道

墓志是存放于墓中載有死者傳記的石刻。它是把死者在世時,無論是持家、德行、學向、技藝、政績、功業等的大小,濃縮為一份個人的歷史檔案,以補家族史、地方志乃至國史的不足。

墓志銘它包括志與銘兩個部分。銘,用散文記敘死者世系、名字、爵位及生平事跡等, “銘”,多用韻文,表示對死者的悼念和贊頌。

中國古代三大祭文:《隴岡阡表》《祭妹文》和《祭十二郎文》

瀧岡阡表

【 】歐陽修 【朝代】宋

嗚呼!惟我皇考崇公,卜吉于瀧岡之六十年,其子修始克表于其阡。非敢緩也,蓋有待也。

修不幸,生四歲而孤。太夫人守節自誓;居窮,自力于衣食,以長以教俾至于。太夫人告之曰:汝父為吏廉,而好施與,喜賓客;其俸祿雖薄,常不使有余。曰:“毋以是為我累。”故其亡也,無一瓦之覆,一壟之植,以庇而為生;吾何恃而能自守?吾于汝父,知其一二,以有待于汝也。自吾為汝家婦,不及事吾姑;然知汝父之能養也。汝孤而幼,吾不能知必有立;然知汝父之必將有后也。吾之始歸也,汝父免于母喪方逾年,歲時,則必涕泣,曰:“祭而豐,不如養之薄也。”間御酒食,則又涕泣,曰:“昔常不足,而今有余,其何及也!”吾始一二見之,以為新免于喪適然耳。既而其后常然,至其終身,未嘗不然。吾雖不及事姑,而以此知汝父之能養也。汝父為吏,常夜燭治官書,屢廢而嘆。吾問之,則曰:“此死獄也,我求其生不得爾。”吾曰:“生可求乎?”曰:“求其生而不得,則死者與我皆無恨也;矧求而有得,以其有得,則知不求而死者有恨也。夫常求其生,猶失之死,而世常求其死也。”回顧乳者劍汝而立于旁,因指而嘆,曰:“術者謂我歲行在戌將死,使其言然,吾不及見兒之立也,后當以我語告之。”其平居教他子弟,常用此語,吾耳熟焉,故能詳也。其施于外事,吾不能知;其居于家,無所矜飾,而所為如此,是真發于中者!嗚呼!其心厚于仁者!此吾知汝父之必將有后也。汝其勉之!夫養不必豐,要于孝;利雖不得博于物,要其心之厚于仁。吾不能教汝,此汝父之志也。”修泣而志之,不敢忘。

先公少孤力學,咸平三年進士及第,為道州判官,泗綿二州推官;又為泰州判官。享年五十有九,葬沙溪之瀧岡。

太夫人姓鄭氏,考諱德儀,世為江南名族。太夫人恭儉仁愛而有禮;初封福昌縣太君,進封樂安、安康、彭城三郡太君。自其家少微時,治其家以儉約,其后常不使過之,曰:“吾兒不能茍合于世,儉薄所以居患難也。”其后修貶夷陵,太夫人言笑自若,曰:“汝家故貧賤也,吾處之有素矣。汝能安之,吾亦安矣。”

自先公之亡二十年,修始得祿而養。又十有二年,烈官于朝,始得贈封其親。又十年,修為龍圖閣直學士,尚書吏部郎中,留守,太夫人以疾終于官舍,享年七十有二。又八年,修以非才入副樞密,遂參政事,又七年而罷。自登二府,推恩,褒其,蓋自嘉祐以來,逢國大慶,必加寵錫。皇曾祖府君累贈金紫光祿大夫、太師、中書令;曾祖妣累封楚國太夫人。皇祖府君累贈金紫光祿大夫、太師、中書令兼尚書令,祖妣累封吳國太夫人。皇考崇公累贈金紫光祿大夫、太師、中書令兼尚書令。皇妣累封越國太夫人。今上初郊,皇考賜爵為崇國公,太夫人進號魏國。

于是小子修泣而言曰:“嗚呼!為善無,而遲速有時,此理之常也。惟我祖考,積善成德,宜享其隆,雖不克有于其躬,而賜爵受封,顯榮褒大,實有三朝之錫命,是足以表見于后世,而庇賴其子孫矣。”乃列其世譜,具刻于碑,既又載我皇考崇公之遺訓,太夫人之所以教,而有待于修者,并揭于阡。俾知夫小子德薄能鮮,遭時竊位,而幸全大節,不辱其先者,其來有自。熙寧三年,歲次庚戌,四月辛酉朔,十有五日乙亥,男推誠、保德、崇仁、翊戴功臣,觀文殿學士,特進,行兵部尚書,知青州軍州事,兼管內勸農使,充京東路使,上柱國,樂安郡開國公,食邑四千三百戶,食實封一千二百戶,修表。

祭妹文

【 】袁枚 【朝代】清

乾隆丁亥冬,葬三妹素文于上元之羊山,而奠以文曰:

嗚呼!汝生于浙,而葬于斯,離吾鄉七百里矣;當時雖觭夢幻想,寧知此為歸骨所耶?

汝以之貞,遇人仳離,致孤危托落,雖命之所存,天實為之;然而累汝至此者,未嘗非予之過也。予幼從先生授經,汝擦肩而坐,愛聽古人節義事;一旦長成,遽躬蹈之。嗚呼!使汝不識《詩》、《書》,或未必艱貞若是。

余捉蟋蟀,汝奮臂出其間;歲寒蟲僵,同臨其穴。今予殮汝葬汝,而當日之情形,憬然赴目。予九歲,憩書,汝梳雙髻,披單縑來,溫《緇衣》一章;適先生奓戶入,聞兩音瑯瑯然,不覺莞爾,連呼“則則”,此七月望日事也。汝在九原,當分明記之。予弱冠粵行,汝掎裳悲慟。逾三年,予披宮錦還家,汝從東廂扶案出,一家瞠視而笑,不記語從何起,大概說長安登科、函使報信遲早云爾。凡此瑣瑣,雖為陳跡,然我一日未死,則一日不能忘。舊事填膺,思之凄梗,如影歷歷,逼取便逝。悔當時不將嫛婗情狀,羅縷記存;然而汝已不在人間,則雖年光倒流,兒時可再,而亦無與為證印者矣。

義絕高氏而歸也,阿奶,仗汝扶持;家中文墨,眣汝辦治。嘗謂女流中最少明經義、諳雅故者。汝嫂非不婉嫕,而于此微缺然。故自汝歸后,雖為汝悲,實為予喜。予又長汝四歲,或人間長者先亡,可將身后托汝;而不謂先予以去也!

前年予病,汝終宵刺探,減一分則喜,增一分則憂。后雖小差,猶尚殗殜,無所娛遣;汝來床前,為說稗官野史可喜可愕之事,聊資一歡。嗚呼!今而后,吾將再病,教從何處呼汝耶?

疾也,予信醫言無害,遠吊揚州;汝又慮戚吾心,阻人走報;及至綿惙已極,阿奶問:“望兄歸否?”強應曰:“諾。”已予先一日夢汝來訣,心知不祥,飛舟渡江,果予以未時還家,而汝以辰時氣絕;四支猶溫,一目未瞑,蓋猶忍死待予也。嗚呼痛哉!早知訣汝,則予豈肯遠游?即游,亦尚有幾許心中言要汝知聞、共汝籌畫也。而今已矣!除吾死外,當無見期。吾又不知何,可以見汝;而死后之有知無知,與得見不得見,又卒難明也。然則抱此無涯之憾,天乎人乎!而竟已乎!

詩,吾已付梓;女,吾已代嫁;生平,吾已作傳;惟窀穸,尚未謀耳。先塋在杭,江廣河深,勢難歸葬,故請母命而寧汝于斯,便祭掃也。其傍,葬汝女阿印;其下兩冢:一為阿爺侍者朱氏,一為阿兄侍者陶氏。羊山曠渺,南望原隰,西望棲霞,風雨晨昏,羈有伴,當不孤寂。所憐者,吾自戊寅年讀汝哭侄詩后,至今無男;兩女牙牙,生汝死后,才周睟耳。予雖親在未敢言老,而齒危發禿,暗里自知;知在人間,尚復幾日?阿品遠官河南,亦無子女,九族無可繼者。汝死我葬,我死誰埋?汝倘有靈,可能告我?

嗚呼!生前既不可想,身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聞汝言,奠汝又不見汝食。紙灰飛揚,朔風野大,阿兄歸矣,猶屢屢回頭望汝也。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祭十二郎文

【 】韓愈 【朝代】唐

年、月、日,季父愈聞汝喪之七日,乃能銜哀致誠,使建中遠具時羞之奠,告汝十二郎之靈:

嗚呼!吾少孤,及長,不省所怙,惟兄嫂是依。中年,兄歿南方,吾與汝俱幼,從嫂歸葬河陽。既又與汝就食江南。零丁孤苦,未嘗一日相離也。吾上有三兄,皆不幸早世。承后者,在孫惟汝,在子惟吾。兩世一身,形單影只。嫂嘗撫汝指吾而言曰:“韓氏兩世,惟此而已!”汝時尤小,當不復記憶。吾時雖能記憶,亦未知其言之悲也。

吾年十九,始來京城。其后四年,而歸視汝。又四年,吾往河陽省墳墓,遇汝從嫂喪來葬。又二年,吾佐董丞相于汴州,汝來省吾。止一歲,請歸取其孥。明年,丞相薨。吾去汴州,汝不果來。是年,吾佐戎徐州,使取汝者始行,吾又罷去,汝又不果來。吾念汝從于東,東亦客也,不可以久;圖久遠者,莫如西歸,將成家而致汝。嗚呼!孰謂汝遽去吾而歿乎!吾與汝俱少年,以為雖暫相別,終當久相與處。故舍汝而旅食京師,以求斗斛之祿。誠知其如此,雖萬乘之公相,吾不以一日輟汝而就也。

去年,孟東野往。吾書與汝曰:“吾年未四十,而視茫茫,而發蒼蒼,而齒牙動搖。念諸父與諸兄,皆康強而早世。如吾之衰者,其能久存乎?吾不可去,汝不肯來,恐旦暮死,而汝抱無涯之戚也!”孰謂少者歿而長者存,強者夭而病者全乎!

嗚呼!其信然?其夢?其傳之非其真?信也,吾兄之盛德而夭其嗣乎?純明而不克蒙其澤乎?少者、強者而夭亡,長者、衰者而存全乎?未可以為信也。夢也,傳之非其真也,東野之書,耿蘭之報,何為而在吾側也?嗚呼!其信然矣!吾兄之盛德而夭其嗣矣!純明宜業其家者,而不克蒙其澤!所謂天者誠難測,而神者誠難明矣!所謂理者不可推,而壽者不可知矣!

雖然,吾自今年來,蒼蒼者或化而為白矣,動搖者或脫而落矣。毛血日益衰,志氣日益微,幾何不從汝而死也。死而有知,其幾何離;其無知,悲不幾時,而不悲者無窮期矣。

子始十歲,吾之子始五歲。少而強者不可保,如此孩提者,又可冀其成立?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如去年書云:“比得軟腳病,往往而劇。”吾曰:“是疾也,江南之人,常常有之。”未始以為憂也。嗚呼!其竟以此而殞其生乎?抑別有疾而至斯極乎?

書,六月十七日也。東野云,汝歿于六月二日;耿蘭之報無月日。蓋東野之使者,不知問家人以月日;如耿蘭之報,不知當言月日。東野與吾書,乃問使者,使者妄稱以應之乎。其然乎?其不然乎?

今吾使建中祭汝,吊孤與。彼有食,可守以待終喪,則待終喪而取以來;如不能守以終喪,則遂取以來。其余奴婢,并令守汝喪。吾力能改葬,終葬汝于之兆,然后惟其所愿。

嗚呼!汝病吾不知時,汝歿吾不知日,生不能相養于共居,歿不得撫汝以盡哀,斂不憑其棺,窆不臨其穴。吾行負,而使汝夭;不孝不慈,而不能與汝相養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與吾形相依,死而不與吾夢相接。吾實為之,其又何有!彼蒼者天,曷其有極!自今已往,吾其無意于人世矣!當求數頃之田于伊潁之上,以待余年,教吾子與汝子,幸其成;長吾女與汝女,待其嫁,如此而已。

嗚呼,言有窮而情不可終,汝其知也?其不知也?嗚呼哀哉!尚饗!

五人墓碑記

【 】張溥 【朝代】明

五人者,蓋當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義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賢士大夫請于當道,即除魏閹廢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門,以旌其所為。嗚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為時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貴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沒不足道者,亦已眾矣;況草野之無聞者歟?獨五人之皦皦,何也?

予猶記周公之被逮,在丙寅三月之望。吾社之行為士先者,為之聲義,斂貲財以送其行,哭聲震動天地。緹騎按劍而前,問:“誰為哀者?”眾不能堪,抶而仆之。是時以大中丞撫吳者為魏之私人毛一鷺,公之逮所由使也;吳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厲聲以呵,則噪而相逐。中丞匿于藩以免。既而以吳民之亂請于朝,按誅五人,曰顏佩韋、楊念如、馬杰、沈揚、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

然五人之當刑也,意氣揚揚,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談笑以死。斷頭置城上,顏色不少變。有賢士大夫發五十金,買五人之頭而函之,卒與尸合。古今之墓中全乎為五。

嗟乎!大閹之亂,縉紳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幾人歟?而五人生于編伍之間,素不聞詩書之訓,激昂大義,蹈死不顧,亦曷故哉?且矯詔紛出,鉤黨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郡之發憤一擊,不敢復有株治;大閹亦逡巡畏義,非常之謀難于猝發,待 之出而投繯道路,不可謂非五人之力也。

由是觀之,則今之高爵顯位,一旦抵罪,或脫身以逃,不能容于遠近,而又有剪發杜門,佯狂不知所之者,其辱人賤行,視五人之死,輕重固何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義暴于朝廷,贈謚褒美,顯榮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無不有過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其首領,以老于戶牖之下,則盡其天年,人皆得以隸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扼腕墓道,發其志士之悲哉?故余與同社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其石也,而為之記,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

賢士大夫者,冏卿因之吳公,太史文起文公、孟長姚公也。

柳子厚墓志銘

【 】韓愈 【朝代】唐

子厚,諱宗元。七世祖慶,為拓跋魏侍中,封濟陰公。曾伯祖奭,為唐宰相,與褚遂良、韓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諱鎮,以事母棄太常博士,求為縣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權貴,失御史。權貴人死,乃復拜侍御史。號為剛直,所與游皆當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無不通達。逮其父時,雖少年,已自,能取進士第,嶄然見頭角。眾謂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學宏詞,授集賢殿正字。俊杰廉悍,議論證據今古,出入經史百子,踔厲風發,率常屈其座人。名聲大振,一時皆慕與之交。諸公要人,正欲令出我門下,交口薦譽之。

貞元十九年,由藍田尉拜御史。順宗即位,拜禮部員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為刺史。未至,又例貶永州司馬。居閑,益自刻苦,務記覽,為詞章,泛濫停蓄,為深博無涯涘。而自肆于山水間。

元和中,嘗例召至京師;又偕出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嘆曰:“是豈不足為政?”因其土俗,為設教禁,州人順賴。其俗以男女質錢,約不時贖,子本相侔,則沒為奴婢。子厚與設方計,悉令贖歸。其尤貧力不能者,令書其傭,足相當,則使歸其質。觀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歲,免而歸者且千人。衡湘以南為進士者,皆以子厚為師,其經承子厚口講指畫為文詞者,悉有法度可觀。

其召至京師而復為刺史也,劉夢得禹錫亦在遣中,當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夢得親在堂,吾不忍夢得之窮,無辭以白其大人;且萬無母子俱往理。”請于朝,將拜疏,愿以柳易播,雖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夢得事白上者,夢得于是改刺連州。嗚呼!士窮乃見節義。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悅,酒食游戲相征逐,詡詡強笑語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負,真若可信;一旦臨小利害,僅如毛發比,反眼若不相識。落陷穽,不一引手救,反擠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夷狄所不忍為,而其人自視以為得計。聞子厚之風,亦可以少愧矣。

子厚前時少年,勇于為人,不自貴重顧籍,謂功業可立就,故坐廢退。既退,又無相知有氣力得位者推挽,故卒死于窮裔。材不為世用,道不行于時也。使子厚在臺省時,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馬刺史時,亦自不斥;此時,有人力能舉之,且必復用不窮。然子厚斥不久,窮不極,雖有出于人,其文學辭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傳于后如今,無疑也。雖使子厚得所愿,為將相于一時,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

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年四十七。以十五年七月十日,歸葬萬年墓側。子厚有子男二人:長曰周六,始四歲;季曰周七,子厚卒乃生。女子二人,皆幼。其得歸葬也,費皆出觀察使河東裴君行立。行立有節概,重然諾,與子厚結交,子厚亦為之盡,竟賴其力。葬子厚于萬年之墓者,舅弟盧遵。遵,涿人,性謹慎,學問不厭。自子厚之斥,遵從而家焉,逮其死不去。既往葬子厚,又將經紀其家,庶幾有始終者。

銘曰:“是惟子厚之室,既固既安,以利其嗣人。”

以上就是與戊寅怎麼讀音是什麼意思相關內容,是關于讀書的分享。看完戊寅時是幾點后,希望這對大家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