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米面夫妻的簡譜
近日，宜陽縣白楊鎮漫流村退休教師李武鎖給發來一段錄音，說是他村88歲的老人李鐵漢的錄音。他在與村人聊天時，總是說起當年村人的舊事，每每激動不已，尤其對被子村莊、村人英勇獻身，更是唏噓不已。希望抽空去采訪一下，留下些的活的資料。我答應聽聽錄音后，一定抽空去漫流拜訪這些歷史老人。
錄音很雜，聽不出啥門道。但為了留下些漫流村的歷史記憶，決定去漫流一趟。經 ，原縣辦公室副主任翟武恩開著他的私家車，原宜陽縣委宣傳部同事蔡寧武和我一道來到了漫流。正值花生秋收的時候，村人都冒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在地里搶收花生。連李武鎖老師在我們到村里時，他也還在地里忙著收花生。但，村里的老婦女主任早早地打開了村委會辦公室的門，在那里等著我們。很快，李鐵漢老步履輕快地來了。隨后，李武鎖、李平召、董順現等幾位年近花甲的老來接受了采訪。
對漫流我并不陌生，它離我老家東莊村僅2里遠。1960年代我曾經在那里讀高小。當時，漫流和東莊情況差不多， 都是1000多人的村莊，但漫流有一所遠近唯一設立附高（附屬高級小學，即小學五六年級）的完全小學。所以，1965年入漫流附高五年級。記得當時就聽說不少漫流的故事，我的語文老師馬毛亮，是白楊街人，他多才多藝，吹拉彈唱皆通，聽他拉二胡“不忘階級苦”，如泣如訴，引起了我學拉二胡的興趣。其后，家人曾托人花了2元錢從城市里買回一把二胡，我就像殺雞一樣“咿呀”“咕嘎”地學著拉，一字一蹦地學簡譜，期間在村劇團排演的豫劇“智取威虎山”“沙家浜”等劇中學著伴奏。也學拉一些“”“喜送公糧”等獨奏曲子。但其后因為工作忙，就沒有再拉二胡了。
扯遠了，書歸正傳。馬毛亮老師曾在校園的墻了很多幅反映漫流和日寇在漫流燒殺搶掠罪行的漫畫，記得最深的是，在漫流被日寇攻破后，一名沒來得及“跑老日”的中年婦女，竟被幾個日寇抓住，硬生生地將大活人撕成兩半，其狀慘不忍睹！當時就在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對日本子深深的仇恨！
李鐵漢說，當時漫流村有村民800人左右，但有寨墻兩丈來高的寨子，且很堅固。在馮榮耀（事見上篇“打老日：有種的，跟我上”） 活著的時候，曾打得日丟盔棄甲，不敢正眼看漫流，出來活動也是繞著漫流走。馮榮耀在阻擊日寇的戰斗中犧牲不足一月的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是1944年（農歷甲申年）九月廿四（11月9日）。那天早上，守在村寨西北角炮樓上的人看見寨外地里有幾個人在晃動，覺得有異，就喊：“你們是哪兒的？”見對方沒有回應，覺得像是日來打寨了，就立即通知關閉寨門，做好戰斗準備，并打響了守寨的之一槍。
緊接著，村西北角上子的就像炒豆樣響了起來，架在十里開外的海東坡據點的小鋼炮也向村里發射炮彈，日開始攻寨。 在寨上炮樓瞭望的村民翟寶首先中彈倒下。一發炮彈落在村中，村民董四、劉升、董同現、馮海立等人被炸飛，或死或重傷。
游擊大隊長馮金池率領80多人上寨堅守，村人15歲以上男丁全部上寨，配合游擊隊用石塊等重物砸擊多人。老弱婦孺或躲、或幫著往寨上運送石頭、、給養，11歲的李鐵漢和兩位老人被系到深深的紅薯窖里躲。日將地里的紅薯秧子披在身上作偽裝，向漫流沖擊，搭云梯攻寨。但在漫流村人的堅強抵抗下，收效甚微。寨墻上，漫流一村民手持大刀，見子一露頭，就把大刀朝子頭上砍下去。加上槍打、石塊砸，硬是打退了子的一次次進攻。但在打退日的一次進攻后，村民白剛從寨上一個不大的空洞中往外觀察戰場情形時，被從空洞中飛進的擊中身亡。村西寨外的一戶沒來得及逃跑的居民，被日打死。
在漫流村人堅決抵抗的同時，得到聯絡信號的周邊東莊、角底寨、蝎子山、南留等村的村民武裝，也先后到漫流周邊騷擾日，遲滯了敵人的進攻，使很多敵人窩在翟家溝、馮家溝等溝里，不敢出來。
傍晚時分，一發炮彈落在村西北角的寨墻處，寨墻被炸開一個口子。村人商量，認為寨雖易守難攻，但敵人勢大，恐難久守。遂決定棄寨暫避。天微黑時，村人即扶老攜幼出東門向角底寨退去。當時，遂未“人銜枚，馬裹蹄”，但孩嬰不哭，人無聲，連狗也不叫，默默地跟著主人撤退。人們到角底寨，轉而向北逃到北山上石板溝等地躲避。第二天早上，已獲增援的敵人經過多次試探，始知村人已全部跑走，遂進寨大肆燒殺搶掠。村人在山頭看到村里濃煙蔽日，知道是房子被子點著了。但他們不敢下山救火，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被燒毀，哭喊聲頓時漫山遍野。下午，村人陸續回村，看見不少人從四面往村中趕去，嚇得不敢靠近。直到弄清原來是鄰村發現漫流大火不滅，趕來救火時，才和他們一起回村。但村里房屋已被燒十有，豬牛等牲畜幾無所存，沒跑及的婦女慘遭殺害。更有甚者，敵人將屎尿拉進米面瓦罐……但日也留下了慘痛的代價，搶掠了村里的4輛牛拉鐵腳車，拉走了被漫流人打死的30多具。漫流也死傷10多人。村人的家沒了，人們紛紛到村周邊的東溝、萵溝、秦坡溝、翟家溝、馮家溝等地掘穴暫居。直到后，日子漸好，人們才陸續回村建房定居。李鐵漢感慨，盡管如此，國民沒有一點聲音，純粹是讓小民百姓自生自滅。看看現在，不僅免了農民的“公糧”等各種稅費，還投入巨大人力物力，農民脫貧致富，投巨資建設新農村，只為了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他指指辦公室里的新臺面、幾臺新電腦說，這些都是給配備的。還有，你們看見院子里的那4輛電動車，聽說每臺5000多元，也是給免費配發的……。說到這里，李老漢幾度唏噓：跟著，過上了好日子，這輩子值了！
海東坡上的“紀念碑。左右分別為正、背面。紅圈處記載的漫流事。”
告別漫流，我們又到安葬“英雄”馮榮耀祖墳看了村人為其立的石碑。隨后，更是驅車到海東坡，看了那里立的“紀念碑”，上有“漫流展開伏擊戰，打得子心膽寒。擊斃日寇四十名，得了四十桿”的記載”。
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忘記過去意味著背叛。70多年前，國弱受欺，民生涂炭，飽受。只有唱起“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前進，進！”建設富強的祖國，才能使中華屹立世界，一覽眾山小！（李惠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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