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對撕逼的父母背后,都站著一個撕裂的小孩《奇葩說》最近一期的辯題是:“夫妻決意要離婚,是否要堅持到孩子高考結束?”作為離異家庭長大的孩子,這個辯題咯噔一下擊中我心。正方辯手儲殷
每對撕逼的父母背后,都站著一個撕裂的小孩
《奇葩說》最近一期的辯題是:“夫妻決意要離婚,是否要堅持到孩子高考結束?”
作為離異家庭長大的孩子,這個辯題咯噔一下擊中我心。
正方辯手儲殷教授作為一名律師,曾接手過200起離婚訴訟。他講述了他受理過的一個扎心的離婚故事:
夫妻雙方在離婚的庭審現場拼命爭奪14歲兒子的撫養權,一直僵持不下。法官無奈,只得征詢這個孩子的意見:“你是要跟爸爸,還是要跟媽媽?”原本全程冷漠臉的少年只是一言不發淚流滿面。法官只得再問,這個小小男子漢終于嚎啕大哭……
席瑞說他的父母在他6歲時離異,在過去的17年里,最讓他糾結的是過年是去爸爸家還是媽媽家?因為“我選誰,我都覺得充滿了負罪感。”
他們的講述讓我經不住淚流滿面。
想起前不久謝霆鋒與張柏芝的大兒子lucas疑對爸爸謝霆鋒不滿的新聞一度登上熱搜。
這則新聞沒頭沒尾,無圖無真相,連一篇像樣的采訪稿都沒有。然而這樣一則看似無來由的消息,卻能掀起全民大討論,我想除了謝張二人本身的明星身份外,大概還因為它戳中了大眾痛點:
現實中有太多父母不能好聚好散,還要拉孩子戰隊!
這樣的場景你會不會覺得莫名熟悉:
委屈的媽媽向你哭訴:你爸爸掙了錢不往家里拿,家里什麼事都丟給我,我跟著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要不是為了你我早跟他離婚了。
不滿的爸爸對你抱怨:你看你媽媽,做個家務都做不好,天天只會胡攪蠻纏。但凡她能賢惠點,我們的生活會是這樣麼?
為什麼我們那麼害怕離婚,好像一離婚孩子就毀了,好像一離婚天就塌了?
那是因為有太多夫妻都在有意無意的撕扯孩子!
對孩子來說,最痛的不是沒有一個完整的家,最痛的永遠是:我不能同時忠于父母,我必須選擇一方。
而一旦選擇,就意味著背叛。
每個孩子的一半都來自父親,一半來自母親。背叛和否認其中任何一方,都是在否認孩子作為一個生命來到這個世界的理由和意義,都是在把一個完整的人生生割裂。
若我不是你們愛的結晶,那我是什麼——一個笑話麼?
失敗的婚姻沒有贏家,輸的最慘的一定是孩子
有人說,失敗的婚姻沒有贏家,其中輸得最慘的是孩子。
而我們對失敗的定義,似乎特指“離婚”。卻忘了,當夫妻從相敬如賓變得相敬如“冰”和相敬如“兵”,當婚姻變成令人窒息的墳墓時,婚姻已經失敗了。
從夫妻不再“同心”的那一刻起,孩子其實已經輸了。
從父母開始抓取孩子來慰藉自己時,離或者不離,傷害都已經在那里了。
我至今仍能想起17歲那年,當父母的關系已經別扭得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了時,我決定不再讓大家都別扭。于是我平靜地對心早已不在家的媽媽說:“你們離婚吧!”
當然,父母離異成了我一輩子的痛,我極少對人說起。然而我知道,即使他們不離婚,我的痛也不會輕一些。
甚至我還要每天目睹他們如何厭棄對方?每天當他們的評判官:究竟是爸爸不對,還是媽媽錯了?每天擔心一回家,他們會不會就已經離婚了?每天看他們在我眼前上演一幕幕失敗婚姻典型劇情。每天都在害怕的想著,婚姻多可怕……
我和爸爸一起恨了媽媽很多年。我以為我以一個“沒媽的孩子”自居,就能遠離媽媽的影響,逃過所有傷害。
直到我的親密關系也出現問題,我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這麼多年來對母親的恨,是一把刺向自己的利刃,它傷得我體無完膚!
對母親的不認同讓我“沒有女人味”(不認同女性角色)、讓我不懂得如何與年長的女性打交道、讓我處理不好婆媳矛盾。
對父母失敗婚姻的過度承擔,讓我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錯,讓我深深自卑,讓我覺得自己不值得被愛。
是的,每個孩子都是天然的、無條件的愛著父母。他們會自覺攬過所有過錯,承擔起所有責任。
席瑞說:“當父母不演了,我就得承擔,我就得演下去。”
然而他沒看到的是,當父母愿意演下去時,我們也在承擔——我們會心照不宣地陪他們演下去,只為儲殷教授說的那句:父母都要離婚了,但依舊想要為孩子做點什麼,哪怕我們不需要,也想替他們尊重這份體面!
曾奇峰老師說,有時候孩子“裝”出來的乖巧模樣,其實是在扮演心理醫生的角色“治療”父母的焦慮。
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代際創傷輪回)
鄰居莎莎生活在一個有家暴傳統的家庭里。
“我們家族里的男人好像都喜歡家暴,我爸爸是這樣,我大伯二伯都是。”“我媽媽個頭挺高大的,也很會賺錢,但被我爸爸打的時候從不還手。”
說這話時,莎莎一臉平靜,像在說別人家的事。
后來有一次她突然跑到我家借宿,原因是她和她老公吵架了。
她老公大半夜找上門來要接她回家。誰知她在過道里就和老公打起來——準確說是她單方面施暴,她老公并不還手。直到她下了狠勁在她老公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這個疼得無法忍受的男人才擺脫她的手落荒而逃。
老公逃走后,莎莎憤憤不平地給我說:“算他跑得快,不然我一定會把他手上的肉咬下來!我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似乎為了證明她所言非虛,為了證明她濃得化不開的憤怒和憎恨是真的,她又向我說:“有一次他抱著女兒和我吵架,我氣極了,拿著水果刀就朝他眼睛扔過去,我當時就想刺瞎他眼睛。”
我問她,你不怕傷著你女兒嗎?
她答:“在我眼里,只有我父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我都可以不在乎。”
隨后她又疑惑地問我:“我女兒才幾個月大,我一靠近她她就會撕心裂肺地哭,我又沒打她,你說她為什麼會這樣啊?”
我背脊發涼……
一百多年前,一位著名的心理學家在對他的孩子的觀察中發現,孩子在經歷了一件痛苦或者快樂的事件之后,會在以后不自覺地反復制造同樣的機會,以便體驗同樣的情感。這位心理學家叫弗洛伊德,他把這種現象稱為強迫性重復。
莎莎的母親本有逃離出去過自己生活的能力和機會,但是她卻用“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的理由,以默默忍受的柔弱方式承受了這一切。
于是長大后的莎莎在她自己的家庭中變成了一個施暴者,如同自己的父親;而莎莎丈夫的逆來順受就如同莎莎媽媽當年一般。
家暴的傳統以這樣變形的方式如傳家寶一樣傳了下去。
可以說莎莎的暴力傾向既是對父母的認同,也是對父母的不認同,她似乎在用行為告訴母親:看吧,女人是可以反抗的!
也似乎是在告訴父親:看吧,男人是可以被打倒的。
同時她也是在對自己說:要掌控自己的人生,只能用暴力說話。
同時她也在向父母表忠誠:你們過不好,我怎敢好好過?為了忠誠于你們,我可以毀了自己。因為,我無條件愛你們!
而她無辜的女兒,不正是當初那個在父母爭吵中睜著驚恐雙眼的自己嗎?
唯有先愛自己,才有力氣愛他人
莎莎說,其實有時候她面對孩子,會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很疑惑地問我:不是都說為母則剛嗎?為何我“剛”不起來呢?
這并不奇怪。當我們置身于一段消耗性的關系中,當我們深陷于一種耗竭的狀態里,我們是沒有力量和能力去愛他人的。
自身沒有光熱,又怎能帶給旁人溫暖?
對于夫妻來說,若彼此之間已溫情不再,請相信,縱然你們有出神入化的超高演技,也演不出家的脈脈溫情。
你強行壓抑的不耐其煩,TA勉為其難的敷衍塞則,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呼吸,都逃不過孩子的眼睛。
細節是魔鬼。
沒有溫度的婚姻,當然是墳墓。
比起強行湊合,或許體面的分手,勇敢的面對,并全然信任孩子,才是對孩子最大的負責。
我們可以對孩子說:
“爸爸媽媽因為自己的原因不能在一起了,但是這是我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對此,我們都很難過,我們也努力過,但很遺憾還是沒有能力解決好自己的問題。
但是我們都愛你,一如既往。
如果你感到很難過,如果你想罵想哭,都是可以的。
我們一直在你身后,不管以何種方式,一直陪著你。”
盧悅老師說:“我們終其一生尋找的,不過是‘退有可守,進有可依’的接納與支撐”。
沒有誰想讓自己的孩子當那個不幸的小孩,每個父母都希望能永遠給孩子一個遮風擋雨的港灣。
只是當一切不能盡遂人意時,承認自己的無助無措和無能為力,允許自己先去照顧那個受傷的自己, 才是對孩子的仁慈,也是對自己的仁慈。
更重要的是,只有當我們學會愛自己,才能讓自己的羽翼生出真正的力量。我們也才能夠更加從容、成熟的處理關系中的各種問題。
真正有力量的愛是,我可以告訴全世界——我值得。
我值得過更好的生活。我值得愛和被愛。我值得做自己!
而這份榜樣和愛的力量,也將傳給你的孩子。
沒有什麼比得上“我值得”三個字,因為它是所有人行走這世間的底氣。
——你的,也是你孩子的底氣。
作者:漫卷詩書獨自走過一些路,才知道陪伴的重要。經歷過一些迷茫,才看到生命的真相。想用理性的筆觸、溫暖的文字,陪你尋找那個你說了算的人生!揣上心理學去體驗、去成長、去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