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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房象數《易》原理之發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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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房象數《易》原理之發微

關于象數學的重要性,可通過《易傳》來說明。考察《易傳》文句,可知《易傳》的作者是從觀察天地萬象來出發,上升到抽象的思想領域,構筑了天地人三才的義理系統。這一過程顯示出,義理的產生實在離不開象數的根底。在漢代象數學里,京房《易》說的影響甚為深厚,探究其學說之前有三項重點必須在此討論,分別是音律與天象的聯系,氣的闡釋,以及天人感應的探討。
一、關于音律與天象的聯系
據《呂氏春秋.音律》及劉歆《三統歷》,了解時之異常導致律的不同,可了解氣之陰陽形態,也是因時而異。例如十一月之時,陽氣伏于地下;六月之時,陰氣受任于太陽。氣與風的聯系是明顯的,蓋天地之氣,可以生風,由風可知律之變化。氣有位的差別,這種位體現于《易》卦中,即是干之初九、坤之初六長等。律有長短,或長九寸,或長六寸,這種長短與氣、風之變化,似有其對應關系。由時、氣、位的交互變化,可得其卦象,而推知某個方位發生事及其物之外形、顏色和內在屬性。《三統歷》說五聲之本,生于黃鐘之律,是以知聲之發出,律有不同。律,用現代語即震動頻率。震動頻率的不同,即使在同一時段,之間也有數的差異,故律隨著時變而或損或益。天地之氣合以生風,風之生由于氣的流動,聲音之發也藉由風氣,用現代語稱呼即空氣也。此五聲十二律,聲律之異,由耳得以感知其差別。不僅如此,五色亦有不同的律,眼睛亦可感知五色的差別,乃由于光的頻率之差異也,而光按其義亦屬于天地之氣之一種。十一月子、至十月亥,原本是時間概念的描述,但又是指太陽與地球位置及日照之異,此時與位之異,導致傳遞之聲律及呈現之色律的不同。
京房《易》以音律配卦為基礎結構,大體上是以五音十二聲組合成六十律以配六十卦,以之占陰陽風雨寒溫。京房后學闡發此法演變出風角、鳥鳴之說,其理是用風的震蕩達到氣和律的傳遞,而進行感通的連系。推究音律配卦的起源,可上溯到秦代以前。關于五音,秦漢之際的《呂覽》及《禮記.月令》已將五音和五行、五味、五方、五色等相配,將屬于音律的五音與方位、顏色、味覺以及內在屬性加以搭配,其效能是藉由音律的變化及特征,可以推知某個方位發生事情及其物的顏色和內在屬性,或者藉由某方位的來風或鳥鳴聲,而推算出某時地所發生的異象。
二、象數學中的氣概念
中國學界或以氣為哲學唯物論的范疇,或以氣為宋代哲學形上學的范疇。而以京房為代表之古代象數學家也常論氣,對此種氣的概念當做何解,乃是學界重要的課題。今據《漢書.律歷志》、《漢書.京房傳》及晚出的《京氏易傳》,對此問題做一初步的論述。
《京氏易傳》雖可能晚出,我們仍可從它的一段話里,找到針對漢《易》之氣在義理上的詮釋。《京氏易傳》卷下說:夫作《易》所以垂教,教之所被,本被有無。且《易》者,包備有無,有吉則有兇,有兇則有吉。生吉兇之義,始于五行,終于八卦。從無入有,見災于星辰也,從有入無,見象于陰陽也。這里說先圣所建立《易》的道體,是維系于陰陽二氣相感,然則道體并不是全然在于感官的可見可感,也非全然只在可見可感之物才能彰顯道體。《系辭》謂吉兇以情遷,就是因為人容易眼見為憑而固執以己見,因此吉兇無法由自己所掌握,未來遂有不可預測的變化。于是《易》所以垂教,就在明其道體廣大,太極收束于一而包備萬象。《易》所要詮釋的道理取材于五行,顯象于八卦,而五行、八卦也是在摹擬于天地有無之象,正因為天地人三才原本是由道體分化出來的,所以從觀察天之星辰或地之風聲鳥鳴所顯現之有,可以推知未來的吉兇禍福。
先秦已有《易》以道陰陽的斷語,陰陽的概念是抽象的,在人可表現為男女,在物理上可表現陰陽二氣,在《易》卦則為陰陽二爻。而陰陽之懸象著明,應以日月最大。陰陽二氣顯現在生活經驗最大范圍,《系辭》明示寒暑相推、日往月來為變化之象,中原人士將這變化之象發揮在時的概念上,藉由陰陽二氣所呈現的次序及累計特征,并利用干支符號來表達而開展天道連貫化的數。在位的概念上,人們將陰陽二氣加以二分,于是有東西南北中五方,將五方與生活經驗的五行四季相配,而衍生地理分野之數。《周易.彖傳》說天道下濟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地道符號化的五行上升與四季、干支相配而天道化,天道符號化的干支時辰也下降成方位而地道化。就象數的宇宙論來講,陰陽二氣構成萬物,雖然天地、上下、男女無不陰陽有別,有象便有數,然而其間仍變動不居,隱藏有氣的往來,讓彼此流通產生變化,以維系住背后那大一的本體。此氣的往來藉由風或音聲來傳遞,風疾緩變化或音聲的清濁形成律。此律無不呈現其次序及累計,而與干支時辰、五行又有牽涉。例如十二月是日往月來的循環律,二分則成為寒暑相推的二十四節氣。依照中原人士的各種經驗,包括觸覺的冷熱寒暑、味覺的酸甜苦咸辣、視覺的黑黃紅白青、東西南北中以及聽覺的宮商角征羽,每種事物征象都存在其特定的頻率,在生活中頻率彼此交錯著而影響彼此的取舍進退。
《漢書.京房傳》記載,京房本姓李,而推律自定為京氏。而《抱樸子.內篇.仙藥》言:

按《玉策記》及《開明經》,皆以五音六屬,知人年命之所在。

蕭吉《五行大義》論納音數一節更說到:

納音數者,謂人本命所屬之音。音即宮、商、角、征、羽,納者取此音以調姓所屬也。

其與京房律說不二,而更為詳盡。《中庸》云: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每人天命不同,性亦相異。按照漢代五行家的說法,人性因五行之組合而各不相同,皆有其本命所屬之音,所顯現的氣和律也各有差異。所謂五音,即為五種由五行所構成相異之氣的質性,以今語表述即是元素構成有所不同,其密度的差異也影響到震動頻率的高低及傳導的急緩,形成形勢各異的律動狀態。《抱樸子.內篇.仙藥》說:

一言得之者,宮與土也。三言得之者,征與火也。五言得之者,羽與水也。七言得之者,商與金也。九言得之者,角與木也。

然則一三五七九的五音數是與五行質性有絕對關系。從《黃帝內經》可以得知,在出生時辰的安排下構成本命的某種特殊之性,其氣血的運作,今稱血液循環、呼吸循環,乃至于神經傳導作用,都形成個別的律動,則所謂律非只謂音律,人體內部循環及其外在的應對往來,無非是律。其人體五臟六腑之氣有旺有衰,旺則顯出特殊個性,衰則形成某種需要,其接觸到外界所產生之情和發出五臟六腑之氣,也各有拙巧取舍,感而動之以騁其口音也都各有其旋律。因為人組合的性是天所賦予的,《周易傳》說隨時之義大矣哉,人出生時辰即有其位,時辰的五行不僅構成本命之位,也組成五臟六腑之位,也就是今天所說的格局。所以本命五臟六腑之氣,不僅和地道干支有氣的沖折,也和天道干支之氣相感相通。天地二道干支五行的輪轉,其透出的氣律隨時變化,亦無不穿透人體而影響著性命所擁有的氣律。
《干鑿度》云大極者,未見其氣;而大初者,氣之始,《周易傳》說太極生陰陽兩儀。就宇宙論來說,天地萬物皆為個別之體,形體由兩儀之氣聚集而成,不同的物象,其氣也有不同結構狀態,所產生的各種律,其數必然也有差別,例如晉代納音數將宮征羽商角,各配以土火水金木五行之氣及一三五七九之數。其間的交錯沖折以五行生克顯現,天地萬物內含五行之氣,感于物遂動,動則發音而生其律,透過風聲音情,外物遂能與人體感官的五行相互感通。就本體論來說,陰陽兩儀之氣律的流動乃維持其大一太極之形上整體,此整體則無所謂天地、上下、男女、物物之別。
漢代流行以律配卦,其中就屬京房為最具影響力。其六十律乃從十二律配五音而來,《后漢書.律歷志》記載:

受學故小黃令焦延壽,六十律相生之法:以上生下,皆三生二,以下生上,皆三生四,陽下生陰,陰上生陽,終于中呂,而十二律畢矣。

是十二律依照累計、次序兩個要件,以三分為準,三分取其二是三生二,三分取其四是三生四,而陰陽相間。這些都是指震動頻率的依序加減。京房又說:

宓羲作《易》,紀陽氣之初,以為律法。建日冬至之聲,以黃鐘為宮,太蔟為商,姑洗為角,林鐘為征,南呂為羽,應鐘為變宮,蕤賓為變征。此聲氣之元,五音之正也。故各統一日。其余以次運行,當日者各自為宮,而商征以類從焉。

是中孚卦氣為六十甲子日之陽氣初首,其氣的震動頻率做為一切他律的準則。律即物體的取舍動作形成外在的震動頻率,與物體本身五行之氣所蘊含其內在本命屬性的五音,彼此相配成足以象征萬物取舍動作的六十律。孟喜十二月律配以七十二候,即表示十二月各節氣因天道變化,使天氣震動頻率各有不同,而導致風的傳遞有緩急之異,顯現在卦爻便是位的不同。京房又說:以六十律分期之日,黃鐘自冬至始,及冬至而復,陰陽寒燠風雨之占生焉。京房六十律,每音配其律各統一日,就其卦可以推知某人事其外在的震動頻率的律,與其本身所蘊含其內在本命屬性的五音,此音配律從其間的生克沖合當中,推知某人未來的運勢走向和陰陽寒燠風雨的變化。此音配律后來變化出的魏晉時納音。納支也是遵循這個基本原理,只是以干支代替音律,方法則由消息候氣轉為筮占。
三、天人相感的探討
漢代另一學術特色便是天人相感說,用玄學思想將天人感應發揮得淋漓盡致者,以魏代管輅最為神妙。從他的談論紀事當中,得以了解漢代天人感應思想的真諦。《系辭》說變動以利言,吉兇以情遷,而管輅踵蹈京房,也提出聲律與情變相感之說。他認為從聲音的角度,足以天地相感,金石同氣。在象數方面,管輅掌握五行水火之情,而謂陰陽之數通于萬物,藉由蓍筮顯現天地墟落與運會的象數狀態。在象數《易》學基礎上,管輅藉清談以入神,他的得數、得神之說,使象數《易》學與玄理相結合。孔子罕言性與天道,管輅卻主張性通、妙合。他雖說過言之難,但若辭妙于理,就可以得其清言。管輅的性理之說并沒有違背儒家人道之旨,所以他舉仁道禮,能謙愚自處。他以為做為一個卜者要具備多發天然之資,理應法天地、象四時、順仁義,求其至精至妙,方可成就圣人之道。
以管輅的看法驗證漢代天人相感的救災思想,就不難理解他所謂的性通正是由無我而回歸于大一的境界,這種境界在去除私欲妄想之后,遂能與鳥獸之音情相感通,故能與萬物妙合,體其道體之樞機。儒家的仁、禮,道家的謙愚自處,都是為了做到大公無私,而識仁守禮正是去除私欲妄想之良方。漢代天人相感說,都認為災異是主政者失德逞欲的結果,于是主張君王修德以消弭災異,修德便是要求君王發揮其主動性。天道感應在人德,見于老子之論述。老子說人道損不足以奉有余,天道則是損有余以補不足。主政者若失德諸如苛政斂財、鏟除異己,便是處處在做損不足以奉有余之事,則天道將反其人道而行損,于是降災異以告誡,令君王損有余以補不足。所以君王做到識仁守禮,其損自己之有余以補他人之不足,便能顯現出與天道人德相契合的正面意義,所以天所感應便是降下祥瑞。戰國墨子著述有《天命》、《明鬼》,其藉由天之鬼神以賞善罰惡,賦予天以人性面的處理方式,認為人帝上面仍然有一天帝,主要目的在施行一套誡律,上下都憑此誡律維系整個團體的運作,如此一來人君也因為畏懼而只能被動地配合。漢代天人相感說則以君王主動修德為訴求,天只是做一個感應的對象,天的變化仍然可以在卦爻找到征兆,君王主動修德是改變時運、扭轉善惡的根本源頭所在。
結論
圣人之觀象制器,是以卦象模擬物象。物象之變化導源于情遷而引致卦象之變化,而卦象之變經過累計化和次序化,從而有數。可肯定每卦象的背后,都有一數與之對應。由數的概念又生出時的概念,所謂時也和卦象之次序、累計相關聯。不論是天干地支、四季或節氣,或六位所顯示的內在架構,皆先有象后有數,再有時。關于此種象、數、時的程序,在《易傳.系辭》中有明確的記載。《易傳》屢言時之義大矣哉,涵義均在于此。正由于上述程序以象為基點,《易傳.系辭》才斷言:易者,象也。這證明象是非常重要的,象數學是極有價值的。
漢代象數學不離五行,五行之每一性能是感于物象而產生的集體概念,它們又被安排成前后的次序性,所以五行和八卦一樣,仍然是由象所構成的一種有次序之數。這種數不只是抽象概念之符號而已,它們是根基于中原人士主體的綜合感覺。從空間概念來說,四方加中央,于是得以和五行相配;四方加四維,于是得以和八卦相配;從時間概念來說,地道范疇的五行上升去和天干、地支相配,干支于是各別帶有五行的性能;以音律概念來說,五音有各自的五行屬性,可與六律六呂相配而成為六十律的系統,從戰國秦簡《日書》所載的律法到京房律法,都是如此構成的。每個象背后都是一個數,均可納入卦中而為參數,后世遂由此推衍而形成八宮卦配納音、干支、五行的占式來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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