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使命,是在輪回中對身心的一次次修復,靈魂從來不需要外在的補丁。
——狼煙
時間管理成為越來越流行的概念,它發展了非常多的工具,培養了非常多的課程,我們相信不同的時間管理方式會塑造不同的命運,我們相信自己能通過很多有效的方式去主導時間,如同金錢一樣,投資技巧可以讓我們享受超過平均水平的回報。
我們將更多的事情填滿在有限的時間中,就完成了這場成功的戰役。
但是沒有一場成功是通過連綿不斷的戰爭而獲得的,最好的將領不是去獲得一次一次的勝利,而是知道戰爭的目的是為了平定。勝利是可以被塑造,被修飾的,然后產生了一個一個的成功故事,然而這個故事中間的常勝將軍,無奈的被外界打上了局限的標簽,他成了一個并不完整的人,他的人生已經被抽干換血,所以勝利并不會讓你幸福,那麼我們從哪里去獲得幸福?
生命承載故事,而不是故事定義生命
行為現象:當我們開始反思自己的日常,有沒有感覺到今天有越來越多的信息,越來越多的協作,越來越便捷的交通?這些讓我們對很多事物觸手可及,也被很多事物所綁架。觸角就是欲望,欲望會逼我們交出很多權力,甚至是我們最重要但是難以去發掘其真實價值的權力。
我們沒有耐心去細細的品味很多眼前的珍貴時刻,好像要同時做很多事才能夠安心,希望從一件事迅速跳到另一件事并取得結果才不枉此生。
比如,有食欲了,迅速通過評分點外賣,然后邊刷手機邊潦草地吃完這頓飯。我們好像高效的解決了問題,而且還是多個問題。
但是,這些問題是不是需要解決?是誰為我們創造出的問題?我們從中獲得或者搶奪到的東西真的重要嗎?
我們從中贏得的是一個個的標簽,效率高、忙碌、有事業心、自我要求嚴格,這些標簽成為了廉價的標配,一旦擁有馬上貶值但我們卻無法割舍。
擁有多少數據就可以替代你的存在,解讀你的生活?
這些標簽把我們放到那些被世俗所認可的虛無縹緲的成功標志之中,放到那些競爭中的誠惶誠恐之中,在成就和恐懼中,我們從中只能解讀出一種被動的空虛,解讀出千篇一律的生活,解讀出拿著標簽去炫耀的時候的自慚形穢。但是我們必須這樣做,因為我們沒有勇氣給自己出題,就只能參與世界給我們的考試中,而我們必須去答出這些標準化的考題。
成功了,又如何?雖然在被動的決定下也可以創造出看似美妙的結果,但是就如同中了彩票一樣,雖然獲得了一夜之間外在的改變,但是卻誠惶誠恐的擔心失去,卻又不知道如何維持住,茫然中的憤怒會讓我們走向炫耀、揮霍、模仿。然而每一次做出這樣的展現之后,總是對自己有深深的懷疑。
形成過程:標簽是懶惰的產物,也是恐懼的產物,讓我們只用活的像什麼?而不用活的是什麼?以為憑借它就可以完成所謂的安身立命,事實上,安身先要立命,很多情況下我們認為的安身,只是被某種平衡狀態所限制,或者說是一種短暫的安穩,如果打破平衡,這個無常的世界所給我們帶來的后果都是不確定的,而不確定的特點就是我們會把它帶來的結果通過想象而災難化,直接連接到我們心中最恐懼的那一份結果,所以我們開始認可某個力量,屈服某個力量,以換取自己的安全領域,從而在患得患失中間總不會遇到太大的風浪。
因此,我們要活得像一個標簽,要活得像一個標準化的信徒。這樣,別人所擁有的東西你也會擁有,而如果你成為一個異類,那麼你會擔心會被這個體系懲罰。
一面是對失去的恐懼,一面又是對獲得的懷疑。
我們自以為通過極致的努力在改變著自己的命運,可是我們每一次努力都在懷疑命運是不是會給我們一份準確的回報,我們期望的是是用一份努力,翹起命運給我們的更多結果,如果我們付出了超出預算的努力,卻沒有得到想要的回報的時候,我們馬上就會調整方向,表現的對已有穩妥的方式更多忠誠。
也許,唯有忠誠可以抵制命運的變動
偷偷的看一下四周,所有的人不都是這樣活著的嗎?也許在這才是人生活著的價值和意義,這個時候我們會很輕松,因為不用再付出多少孤獨的努力。可以不再承擔自己的抉擇和目標,認為一個人的命運才是決定性的力量。
如同那句所曾國藩所說的話: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但是你誤解了這句話的意思,當我們真的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的時候,會感受到一種非常積極的心態。這時的曾國藩不再從外在的結果去尋求對自己的肯定,他反而會接納自己所有的努力,可能沒有自己想象中擁有那麼多的價值,但是即便如此又如何呢?他依然欣賞、接納、尊重我自己,另一方面,即便他擁有了極高的聲譽,擁有了蓋世的成就,依然不會被裹挾,被誘惑,依然可以保持自己的清醒。
成功后的他,可以無奈,可以無力,可以被外界嘲諷質疑,但是這都改變不了對自己的認可。不管是位高權重,還是門庭冷落,世界只給他的是一個舞臺,其中有著非常多的陷阱,但是他終于在其中演繹了自己,這種生活的美感和格局是我在人生中所獲得的最堅實最珍貴的收獲,而至于這個故事的結局,至于到底誰喜歡什麼樣的故事,是否有足夠的票房,那就把它交給運氣吧,有就有沒有也無所謂。
所以當我們讀懂這句話的時候,可以看到他的力量來自于內部的自信,并且自然平和的向外溢出。他不再去用是非成敗來評判自己的價值,而獲得了對于世俗意義的超脫,又能進入到世俗的繁雜中,盡其所能的創造一份結果,讓自己的內心向外延展,無論延展到哪個方向,都接受,都欣賞,這才是這句話的真實內涵。
命運是一面鏡子
這是內在力量對生命的支撐,然而反過來我們會看到可怕的一面,如果依靠外界來找安全感,最后導致的是源源不斷的問題出現,如同大火,燒掉你所有的自由時間和資源。
這個生活中的每一個急診都是自己等來的問題,我們不是不知道它遲早會出現,我們只是僥幸的希望能夠拖得久一點,希望新的力量能夠改變它的影響。這些本來微小的有力量解決的問題,為什麼一次次成為生活中的大火?因為我們有一個外在的標準來判斷這件事值不值得做,做了能夠從外界得到什麼,而不是出于對自己心愿的認可,出于對問題的尊重,出于自己的善意和力量。
如同一個關于扁鵲的故事:
有人問扁鵲,聽說你們家族時代都行醫,而且你也有兩個兄弟,那麼你們誰的醫術更高呢?
扁鵲說其實我大哥的醫術更高,但是他在別人還沒有發病前就主動的替別人把病解決了,所以沒有人認為他是會醫術的人。
之后就是我的二哥,我二哥在病情還是很微弱的時候就能夠察覺到,然后藥到病除,所以很多人認為我二哥只能治一些日常的小病。
而我是醫術最差的,我都在對方面臨著急重癥,面臨著生死垂危的時候,請我去救死扶傷,我甚至用以毒攻毒的方式,用非常極端的手段救治了病人,而病人的家屬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就認為我是妙手回春的神醫。但實際上我已經錯過了用最小的成本去拯救保全病人身體健康的機會。
這個世界大多數的情況下都認可扁鵲這樣的成功者,因為他的能力變現方式更加迎合外界的價值標準,如果沒有外界的動力,我們實在沒有興趣去調動心底的能量,釋放自己的一份選擇自由,去做那些看起來沒有意義的事情,而把我們的命運交給偶然、交給突發事件,交給我們生命中間必須要用成百倍的代價來解決的問題。
即便從中我們也看到了代價,但是還是太喜歡追逐于外界的價值,一次次的進入到極端事件中間,感覺自己命運的無常。即便最后獲得了巨大的外部肯定,但是并不能擁有踏實的幸福感,因為我們是被外界所推著走的,這樣的情況下面,我們又如何能有智慧體會所擁有的一切的價值?
有的價值其實并不真實,有的問題也是自我的消遣,如同泡沫般的短暫存在,它們是我們的認知水平不夠,而編造出來的一個假命題,就像你開了一個24小時都在吵你的鬧鈴,然后你發現了一個按鈕,只要按著就可以不讓鬧鈴去吵你,你認為這個按鈕就是解決問題的玄機,但實際上徹底刪除這個鬧鈴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我們解決這樣的問題,有的時候就是在回避更大的問題,當下可以擁有的一個臨時的解決問題的動作,讓我們生命力得以延展,為什麼要去探索一層一層存在更多未知和不可控的領域呢?這實際上就是對自己生命能量的設限,因為人際關系的裹挾,因為思想方式的控制,因為所依賴的生存文化,所以我們愛說一句話:“那我有什麼辦法?”阻攔自己改變的恐懼,但實際上是冷漠換來冷漠,逃避解釋逃避。
療愈之路:可能在某一個寂靜的夜晚,我們也想改變人生,也想做一次大膽的嘗試,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但是這份勇氣卻堅持不了多久,當我們把有關成敗的原因都歸結于外界的時候,外界就成了我們的信仰,而信仰是我們逃避所有責任和苦難的溫床,我們獲得了一份安慰,但是也失去了一份自我。
拒絕春風,拒絕夏雨,拒絕不了盛開
尼采曾經說過:上帝已死!殺死了多少人偽裝的強大?毀滅了多少人關于完美世界的想象?如果沒有了萬能的上帝,世間都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那麼我們的殘缺和丑陋由誰來接納?我們創造出來的不完美的世界,價值又何在呢?親愛的,這個世界只有你,窗內窗外都是你,當上帝走了,這扇窗就要打開了,你的使命不再是救贖,而是一場看見,這就是修復。
我們每一個人的生命都需要拓展,就如同接受一道自己給自己出的考題,從中我們要看到自己到底能夠向外延展到多遠,能夠獲取多少的認可,能夠改變什麼樣的結果?而這一切被接住了之后,也就是通過主動的選擇,經歷了自己所創造的道路中的艱難,最終看到踏實的腳印,就會獲得一份純粹的內在的認可。
這種體驗是真實的,而不是想象中的,心中的路再耀眼并不能被生命觸及,而體驗過的路,身體掠過的感受,才補充了靈魂的重量,讓我們看到內外世界的交聯,走出了自己的人生。
也許只是獲得了微小的成就,得到了微弱的認可,但是那一刻我們的內在開始積累出了力量,新的體驗調動了我們內在的自信,讓我們再去做更多的選擇的時候都是主動的,哪怕身處絕境,哪怕被命運的槍口指在腦袋上,我們都相信我們的努力能夠讓槍口上抬一步,依然可以去創造的自我的力量落點。
不確定不會因為我們的努力而減小,反而是你的生命力越強大,不確定的變化會越來越多,但我們不再和他敵對,而把它當成生命中的引導,探尋新的生命地圖,我們不用為了應對它而整日做高筑墻廣積糧,這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段發現之旅,所有的具體的準備都會把你帶回原來的路徑中,只有不定義自己,不控制過程,我們才會信任自己,給自己一個機會,給他責任,給他位置,給他自己的決定權,從心中生成一種勇氣,寬和篤定,積極的承接的命運變化,而命運真的就會在那一刻用高于我們頭腦認知的途徑,給與我們獎勵。
我們要相信,我們有能力定義并且更新所有的問題,共識之所以存在,不是個體思想的聚集,恰恰相反,是簡化的共識被個體思想不斷的分解,引申,創造出末端的豐富,來呼應起始端的價值。我們只是用經歷不斷的豐富所攜帶的原有的認知,如果你不更新它,不拓展它,它就沒有了生命,實際上是你的生命沒有被點燃過。讓我們以一種探索的心態來完成我們人生的一個一個的問題,從中延展無限的可能性,那一刻我們才會相信自己是被這個世界所滋養的,我們會擺脫所謂的疲倦危機。
有的問題,只是看到的太少而想到的太多
世界就是如此的可笑,你越是去擅長解答某個問題的時候,這個問題從此就再不會出現,如果你總是掙扎在對自己價值的質疑上,并且找到安身的技巧,不斷證明自己的位置,你的思考對這個世界充滿著敵意,如果能夠自由的定義自己的價值,從內而外的感受生命的起點和落點,你會有神奇的洞察力,你所接觸的一切機緣好像都被你所引導,最后幫你完成對生命力的延展,過從容的生活做主動的選擇。
當我們擁有這樣的狀態的時候,就可以進而不求功,退不避錯,因為在我們的心中有一份更大的信仰,它來自自己,和對錯和成敗都沒有太多的關系,自己的意義在選擇中間得到了完美的展開,那一刻我們獲得的是非常廣大的自由,我們不會再把問題,把困難當做我們的敵人,當做我們的羞恥。
我們是一個非常舒展的畫卷,向著變化的邊界,向著那些未知領域去展開,其中必然有更多的錯誤,更多的困難,但是我們的畫筆不停,畫卷配合著我們向外去創造更多的色彩,中間有著更多的自由度來噴灑,而每一個創作的獨特性都是我們可以去接納和保護的,我們和這個世界的關系在這個過程中間的影響和自己的使命相應,完成了我們在輪回中的一次次自我的修復。
走遍世界,只為看到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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