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新聞從山西省大同市博物館獲悉,“契丹王朝——大遼五京精品文物展”今天上午在大同市博物館開幕。此次豐碩、精美的遼五京文物是契丹王朝輝煌繁榮的歷史遺證,該展覽共展出143件(套)精美文物,分為熠熠佛都、煌煌北國、曜曜異彩三個單元,全面呈現遼代社會發展風貌。展期持續至10月27日。
開幕當天展廳現場
據悉,此次展覽是大同市博物館建館六十周年系列活動之一,展品匯聚了大同市博物館、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內蒙古博物院、赤峰市博物館、首都博物館、巴林左旗遼上京博物館、巴林右旗博物館、寧城遼中京博物館、內蒙古史前文化博物館、遼陽博物館、蔚州博物館、大同北朝藝術博物館等12家博物館的館藏精品。作為六十周年系列活動,2019首屆遼五京歷史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及遼五京博物館合作與發展研討會也于展覽開幕當天召開。
展覽及遼五京歷史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開幕現場
開幕當天展廳現場
契丹原意為“鑌鐵”,象征契丹人頑強的意志和堅不可摧的民族精神。公元628年,契丹歸附于唐朝,進貢納稅,期間也不乏爭斗。公元916年,耶律阿保機統一契丹各部,建立契丹國,公元947年改國號為遼。遼國疆土廣大,是當時宋朝的兩倍之多。東部延伸至海,南部跨越長城,北部瀕及大漠,西部觸之流沙。國強民盛,顯露一時之威。契丹王國歷經九代帝王之后,公元1125年被金所滅,余部耶律大石創西遼,一度成為中亞強國,1218年被蒙古軍所滅,之后沉寂于世。
展廳中的壁畫復制品
契丹王朝擁有近三百余年的輝煌歷史,曾經叱咤風云,聲名遠揚。宋軍的楊家將曾經和契丹軍隊拼死沙場,俄文中的“中國”指的就是“契丹”,馬可•波羅的游記之中也是以“契丹”來代替中國的。可見,當年契丹聲勢之浩大,讓國外之人都認為中國就是由契丹所統治。契丹立國后,在政治上實施“南北面官”制度,經濟上采取農牧結合的方式,文化上汲取中原傳統精粹,使契丹社會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歷史時期。此外,契丹國佛教盛行,在五京之內現存的寺塔佛院,以及山西應縣木塔中發現的佛經、佛畫等瑰寶就是遼國佛教盛行的有力見證。總之,除了擁有強大國力之外,契丹民族還創造了豐富多彩的文化與藝術。
展廳中的壁畫復制品
第一單元:熠熠佛都
契丹族建立遼朝后,佛教也漸由漢人和渤海人傳入。太宗耶律德光取得幽云十六州后,佛教對契丹族的影響進一步深化和擴大,到圣宗、興宗和道宗三朝時,佛教信仰達到了極盛。興宗《仁懿皇后哀冊》載:“崇大雄之妙教,......建寶塔而創精藍百千處”,可見仁懿皇后篤信佛教,傳承佛教文化;此時,全國信佛成風,佛教浸潤到整個社會。
開幕當天展廳現場
西京地區的佛教文化尤為昌盛,觀音堂、薄伽教藏殿、云岡石窟等建筑興建、修繕;在仁懿皇后的倡議下,建佛宮寺釋迦塔為家廟;之后建華嚴寺奉安諸帝石銅像,使其不僅成為皇家寺院,更具祖廟性質。這些融合了草原游牧文化和其他文化精髓的歷史遺產,使佛教藝術更加多元,散發出濃厚的地域性和時代性色彩。
應縣釋迦塔
大同華嚴寺
一、崇佛尊儒
契丹王朝在吸收中原文化的過程中,兼容并蓄,自然崇拜、儒、釋、道等不同的宗教文化和平共存,佛教的傳入給整個遼朝社會帶來巨大的影響,“佛法西來,天下響應”;由于遼代各皇帝大力提倡佛教,崇佛之風日盛,佛教文化也逐漸成為契丹民族的精神文化信仰之一。
“西京仁和坊李讓”款八字澄泥硯 巴林右旗遼慶州城遺址出土 巴林右旗博物館藏
銅佛牌 遼代 高13,寬6厘米 大同市博物館藏
石雕觀音立像 遼代 長38 寬12 厚10 首都博物館藏
銅鍍金觀音菩薩像 遼代 高11.2 底徑7 首都博物館藏
二、巍巍塔寺
遼代塔寺的營建活動盛行,從通都大邑到窮鄉僻壤,寺院“棋布置列,塔廟相望”、“五京之內,竟數以千記”。佛教文化的昌盛,為我們留下數量眾多的珍貴文物,為我們展現了獨特的藝術魅力。
綠釉凈瓶 遼代 高24.5 底徑5.8 口徑 密云仙塔出土 首都博物館藏
“十方佛”貼金彩繪柏木法舍利塔 遼代 底徑8.7,通高約23cm 遼慶州釋迦佛舍利塔出土 巴林右旗博物館藏
第二單元:煌煌北國
遼代統治者順應歷史潮流,根據南北地區不同的生產、生活方式和民族構成,采取“因俗而治”“南北面官”的制度,“以國法治契丹,以漢制待漢人”。隨之而來政治、經濟、文化等一系列深刻變革,從傳統的畜牧、狩獵經濟到農牧兼營,手工業、商業并駕齊驅,造就一派北國盛世氣象。
遼王朝國力強盛,由文物之華麗多樣可見一斑。金銀器巧奪天工,鐵器冶鑄精湛,玉器玲瓏精巧,凡此種種,傳承泱泱漢唐遺風,兼容宋代風物之素潔雅正,又彰顯契丹民族之雄渾豪邁。
一、金銀煥彩
從木葉山走出的契丹民族,對金銀頗為推崇,將其廣泛用于飲食器皿、生活器具、服飾、馬具、葬具和佛教供養具之中。縱觀遼代金銀器,唐朝舊制、西域風情,交相輝映。器上之紋飾,龍鳳獅魚、鴛鴦鴻雁、花枝卷草,栩栩如生。又有佛教諸神,孝子人物、祥云蓮瓣、幾何紋樣。線雕、鏤雕、鏨刻、模沖、壓印、錘鍱、鑲嵌等技法爐火純青,廣泛運用。金銀器銘記了遼人對器物的雕琢與審美,也見證了契丹王朝的輝煌與強盛,它們穿越漫長時空,仍光澤如新。
銀盤 遼代 長21.5cm,寬12.7cm 大同市博物館藏
鎏金鏨花鈑耳銀杯 遼代 口徑7.3、腹徑5.2、底徑3.9、高6.4厘米 1992年耶律羽之墓出土 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
銀持壺 遼代 口徑6、底徑6.6、通高20.6厘米,重425.4克 巴林左旗盤羊溝墓出土 赤峰市博物館藏
摩羯形金耳墜 遼代 寬5.2、高5.1、厚2.2,另一寬5.1、高5厘米 通遼市吐爾基山遼墓出土 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
鎏金銀平脫異形漆盒 遼代 長15.8、寬5.6厘米 通遼市吐爾基山遼墓出土 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
嵌寶石鎏金包銀漆盒 遼代 長26,寬25,高13厘米,188寶石 通遼市吐爾基山遼墓出土 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
二、珠玉流光
遼代玉石器蘊含著多種風格,奇特多變的造型在我國幾千年的玉石器制造史上獨樹一幟。遼代墓葬中出土了大量的玉石制品,涵蓋了生活用具、飾件、馬具等,起初多表現契丹人的游牧生活,隨著生產力的發展以及中原和西域各國的文化交流的加強,遂吸收其藝術精華融入玉石器制造之中。
瑪瑙項飾 遼代 直徑約16厘米 赤峰地區出土 赤峰市博物館藏
玉硯 遼代 長8.5、寬5.2、高2.1-2.8厘米 1986年奈曼旗陳國公主墓出土 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
工具形玉佩 遼代 通長18.2厘米 1986年奈曼旗陳國公主墓出土 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
玉銀鞓蹀躞帶、鞧帶 遼代 蹀躞帶長56-61、寬1.6 鞧帶下垂部分長80,全長320厘米 通遼市奈曼旗陳國公主墓出土 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藏
第三單元:曜曜異彩
遼初,契丹國占領遼東,臣服高麗,南下幽薊,在攻城掠地之際,大力掠奪漢地人口,其中不乏諸多能工巧匠。《遼史》記載:“上京西樓,有綾錦諸工作、……伎術、教坊、儒……。中國人并、汾、幽、薊為多。”工藝技術的傳入促進了遼國瓷業、鑄造業的發展,契丹國在繼承中原傳統技藝和文化影響外,還大量吸收本民族的文化因子和生活習俗,創造出具有本民族特色的制瓷業技藝。
遼國在繼承與吸收中原文化的同時,還打通了東西方貿易路線,開啟了草原絲綢之路的盛況,隨著中原人口與外來文化的傳入,使契丹國境內形成了民族交錯雜居的局面,為遼國多元文化的發展奠定基礎。
西京大同瓷窯遺址分布圖
一、瓷韻升華
制瓷業是遼代手工業中的重要行業,契丹建國后,境內建立了不少燒制瓷器的窯場,在遼五京區域內,均有窯場設置。遼代以草原文化為主體,汲取中原漢文化、佛教文化及西域文化等多民族文化精髓,創建了獨具魅力的遼瓷,在中國陶瓷史上占有重要地位。遼瓷生產頗為發達,質地、色彩和形制都具有特色,雞腿瓶、雞冠壺、長頸瓶、皮囊壺等是遼瓷最有代表性的產品。
褐釉皮囊式瓷雞冠壺 遼代 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
鴛鴦形三彩壺 遼代 赤峰市博物館藏
剔花牡丹菊花紋黃釉罐 遼代 大同市博物館藏
定窯白釉提梁瓜棱壺 遼代 大同市博物館藏
白釉瓜棱形獅鈕小嘴壺 遼代 大同市博物館藏
三彩石榴形吸杯 遼代 大同市博物館藏
三彩枕 遼代 大同市博物館藏
二、異域風情
玻璃器產自伊斯蘭國家,通過草原絲綢之路傳入遼國,遼統治者與其臨近的阿拉伯、波斯、加茲尼、喀喇汗、高昌回鶻等遠在中亞西亞地區的國家,通過直接或間接的貿易交往文化交流,將西域玻璃器引入遼國。
玻璃杯 遼代 多倫縣小王力溝遼墓出土 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
帶把玻璃杯 遼代 大同市博物館藏
東羅馬玻璃器 遼代 大同市博物館藏
東羅馬玻璃器 遼代 大同市博物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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