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四年,特朗普又是修墨西哥墻,又是禁止穆斯林入境,又是遣返非法移民,又是限制中國留學生找工作。如今,白宮換了總統,上屆政府的政策瞬間清零。拜登上臺100多天,連發7個鼓勵移民相關的行政令,要對移民國門大開,來個徹底的“翻燒餅”。
這是說,中國想移民美國的那些人,要迎來春天了嗎?當然不是!美國各類移民,真實處境遠沒有國內某些移民中介吹的那麼好,甚至非常辛酸。本文認真說說。
宣誓放棄中國籍、加入美國籍的移民
美國兩黨,在移民問題上,到底在折騰啥?其實,說來說去,只涉及以下4個群體。我們逐個看。
1、高科技人才——與中國留學生在美工作最相關這件事跟中國留美學生的利益最相關,但不幸的是,這是美國整個移民問題中,最不重要的問題。因為涉及人數太少,影響不了美國大政方針的走向。
我們幾段話說完,后文就不再提了。
美國簽證分好多種,旅游簽、工作簽、記者簽、外交簽等等。從名字就能看出來是發給哪類人的。其中,工作簽又分很多種,有一種簽證叫H1B,是發給外國“高技術人才”的,讓他們留美國,給科技企業工作。
比如,美國有不少中國留學生,畢業后想去Google、蘋果等“大廠”當程序員,賺高薪,那他們就必須拿到H1B簽證才行。
沒想到,去年10月,特朗普突然大幅收緊了這個H1B簽證,砍掉了三分之一!這搞得在美國“大廠”工作的中國人面臨失業,一些人不得不回國。于是,美國高技術華人圈里,哀鴻遍野,罵聲一片。
特朗普的理由非常簡單:美國企業,要多雇美國人,少雇外國人——特朗普覺得,既然H1B是發給“高技術人才”的,那為什麼很多外國人,明明沒那麼高水平,卻仍能拿到H1B簽證,搶美國人的飯碗,輸出“內卷”?所以,特朗普收緊了H1B簽證。
如今,拜登上臺,又想推翻特朗普的政策,于是想拿H1B的中國人,似乎又將迎來春天——拜登呼吁:重新放松H1B簽證,還允許H1B持有者的配偶在美工作,對理工科博士直接提供綠卡,等等。當然,這些政策只是拜登在吆喝,尚未在國會通過。
不過,這事雖然跟中國留學生的利益強相關,但在美國移民政策中,優先級非常低,因為人太少——美國每年一共才6萬多人拿到H1B簽證。這其中,通常有3萬左右最終是印度人拿到(因為申請人數多),剩下3萬是來自全球的“高技術人才”,包括中國人。
網絡熱文配圖:《致那些年跟我們搶過H1B的印度人,你開的掛,我服了》
由于人數實在太少,H1B政策雖然是中國留美學生熱議的話題,卻不是美國移民政策中的主要矛盾。只是中國留美學生,在知乎、微博等平臺發言頻率高,所以我們中國人經常看到。
為什麼這事對美國不重要?因為對美國政府來說,H1B這點人,影響不到選票。收緊還是放松,更多的是這屆政府表現姿態的工具——特朗普收緊,是為了顯得他保護美國就業;拜登放松,是為了顯得他支持移民。兩黨都沒在這事上較真。
對美國企業來說,這事也不重要。企業并不在乎“高技術人才”來自哪國,只要是廉價、聽話的勞動力就行。H1B收緊了一點,就多雇美國人,雖然成本高了些,但畢竟人數不多,不會大幅增加企業用工成本;H1B放松了一點,就多雇印度人——因為相比于中國或其他國家的高技術勞工,印度人通常更迫切地想留在美國,所以最廉價、最聽話。印度高技術勞工還是受的西式教育,英語母語,懂西方套路,所以美企雇他們最劃算。
美國國內的職場上,印度人總是比中國人升職加薪更快
更殘酷的是,無論是誰,拿H1B簽證,都要抽簽——如果運氣不好,幾次都沒抽上,那你再厲害也沒用,就是不發你簽證,回國找工作去吧!一些人在美國工作了三五年,把青春奉獻給了美國大廠,人到中年,卻還是抽不上簽,就只能丟掉工作,黯然回國,或者想別的辦法留在美國。還是那句話:美國H1B的分配,是否完全公平公正公開,沒人真在乎,美國只要在總量上找到足夠的外國廉價勞動力,就好了。
所以,真相就是:中國人無論在國內外的社交媒體上如何吵吵,H1B這事,在美國基本沒人關心。
2、穆斯林——臭名昭著的“禁穆令”被推翻
特朗普2017年上任剛一星期,就簽署了“禁穆令”,禁止穆斯林居多的13個國家公民入境美國,停止接收其難民。拜登上任當天,就廢除了“禁穆令”。翻大餅+1。
這事雖然鬧得轟轟烈烈,但其實也不重要,也是兩黨展現姿態的工具——特朗普簽署“禁穆令”,是因為那會兒中東恐怖組織ISIS正大殺四方,奧巴馬無能為力,所以特朗普為了顯得他要下決心反恐,干脆不讓穆斯林入境了;如今,拜登又歡迎穆斯林入境,也無助于反恐或解決中東問題,但廢除“禁穆令”政治正確,顯得他比特朗普更厚道,更有道德優勢。僅此而已。
重點來了——兩黨真正有爭議的,是如何對待非法移民問題。非法移民分兩類,一類是成年非法移民,一類是未成年非法移民。我們逐個說。
3、成年非法移民——類比成“hard模式”下的北漂或農民工,就能理解他們的處境了美國是個移民國家,但你知道嗎,有1/4的移民,是非法移民!人數有1100多萬。他們沒有簽證,更別提綠卡、國籍,完全是黑在美國,非法工作,非法生活。
理論上說,美國政府隨時可以遣返他們,他們只能在陰影中討口飯吃。可現實中,他們又是美國“公開的秘密”,即使被發現,也不一定被遣返。
甚至很多美國人,明確支持或同情非法移民,要求敞開邊境,放他們進入美國。
美國示威者支持非法移民
大量非法移民穿過美墨邊境的河流,進入美國境內
既然是非法移民,為什麼美國有法不依、執法不嚴,默許他們大量存在?
答案很簡單:因為非法移民是最好用的廉價勞動力,拿著微薄的收入,承擔了最臟最累最底層的工作。
比如,美國很多人都住大house,家里草坪要剪了,自己修剪太累,雇人呢,白人“紅脖”要價100塊,拉美小伙只要30塊。
這跟北上廣的家政阿姨、外賣小哥等有點類似——如果都雇當地底層土著,大概率是話多、活慢、收費貴,但雇沒有戶口的外來務工人員,分分鐘低價搞定。
但最大的區別是,在中國,沒有戶口的人在大城市也同樣是堂堂正正合法工作的,你要是欺負人家,人家能分分鐘帶你去見警察叔叔。
但美國的非法移民,是在政府和全社會虛偽的默許下,提心吊膽,非法工作,見了警察第一反應是躲遠點,被欺負了,只能忍氣吞聲。所以說,他們是hard模式下的農民工。
在美國農場從事繁重體力勞動的非法移民
沒有非法移民,就沒有廉價勞動力,很難支撐起美國中產一人掙錢、全家無憂的生活。所以一直以來,美國整個社會,都對非法移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許存在。
但問題就在這。你低價壓榨了他的勞動力,還能相對肆無忌憚地欺負他,他在美國又居無定所,生活在社會灰色甚至黑色的角落里——時間一長,極度的貧困和心理失衡,妥妥地是在醞釀犯罪。
所以,非法移民用起來一時爽,卻會給美國社會治安和穩定帶來重大隱患。人越多,存在時間越長,隱患越大!——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面對非法移民帶來的“廉價勞動力vs.社會治安”這個兩難問題,美國政府的解決方案堪稱“風騷”,不僅沒解決問題,反而制造了更嚴重的問題。
我們說完最后一個群體,后面一并說。
4、未成年非法移民——類比成“地獄模式”下的農民工子弟,就懂了這些人比成年非法移民更慘,生存模式更hard。
成年非法移民,不管什麼原因,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路,要麼跪著走完,要麼走上犯罪道路。可是,未成年非法移民,是指16歲前隨父母非法入境美國、并長期在美生活的人。他們如今或許已成年,或許仍未成年,但非法移民美國時,是未成年的,沒有獨立完整的行為能力。
這個群體大約有80萬人。他們中,很多人從小在美國長大,卻并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美國人。直到有一天,他們跟著美國小伙伴愉快地去辦駕照,赫然發現自己沒有身份!本以為是車管所弄錯了,要投訴他們,可回家一問父母,才發現是當年父母把他們非法帶入美國。
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天,你猛然發現,原來你在自己長大的這片土地上,存在的每一秒,就是在犯法,連呼吸都是錯!你會怎麼想?這就是這些“未成年非法移民”面對的慘淡人生。
這些孩子大多是窮人,根本沒離開過美國,也從來沒去過、甚至沒聽說過自己合法屬于的那個國家(比如洪都拉斯),更不會那個陌生國度的語言。
這些未成年非法移民,如果真的依法把他們遣送回國,那就是把他們往絕路上逼!估計沒等遣送,他們已經在美國國內報復社會了。
美國示威者:沒有哪個人類是非法的
美國政府對于這個群體,更是兩難:直接給他們身份,肯定不行,那只會鼓勵更多非法移民,帶孩子進入美國;不給他們身份,不許他們在美國上學、工作、生活,甚至直接遣送,也不行,那肯定把這些人逼得造反。
于是,2012年,奧巴馬想了個折衷的辦法——允許這些人合法留在美國,可以上學、工作,但不給美國國籍。這個辦法,國會拒絕批準,但奧巴馬用行政令的方式,強推了一波,算是暫時把這個問題壓住了。
但好景不長。2017年,特朗普一上臺,就要求廢除奧巴馬的這個行政令,要求立即抓住這些人,遣送回國!
于是,這些未成年非法移民,成了特朗普“美國優先”政策的犧牲品。本來就不清不楚的身份,這下清楚了——總統認為,他們在美國土地上存在的每一秒鐘,都是在犯法,可是這個犯法卻不是他主動選擇的。好在,美國最高法院駁回了特朗普的要求,這些人僥幸逃過一劫。
只是,不知道下一個劫,什麼時候會來。美國未成年非法移民的人生,是地獄級難度,是真正的“盛世螻蟻”。
美國“風騷”的解決方案兩黨在移民問題上爭議最大的4個群體都說完了。
前兩個(高科技人才、穆斯林),是表面文章,不重要。重要的是后兩個(成年和未成年的非法移民),這倆群體是美國的兩難困境,接納不行,遣送也不行。兩黨的解決方案,堪稱風騷,不僅沒解決問題,反而制造了更大問題。
特朗普的政策,概括起來就是3個字——零容忍。非法移民,見一個,遣送一個!拜登上臺,來了180度大轉彎,概括起來兩個字——大赦。
拜登激進地呼吁,向各類合法和非法的移民張開懷抱。他呼吁的政策(尚未得到國會批準)包括:
1、1100萬成年非法移民,要全部獲得5年臨時身份,8年后可成為美國公民。媒體稱之為“大赦”!
2、80萬未成年非法移民,可以直接申請綠卡,3年后成為美國公民。
3、特朗普時期滯留墨西哥的7萬難民,將可以進入美國境內,走流程申請移民身份。
4、停止修邊境墻。
這些政策,國會不通過,拜登喊半天也沒用。如果拜登用總統行政令強推,將來下一任總統很可能會推翻。但是,想把這麼激進的法案,在國會通過,變成美國國策,很難——參議員要有2/3投票支持才行,可拜登的民主黨只有1/2席位,說服大批共和黨議員倒戈,幾乎不可能。
不過,民主黨的佩洛西有個建議:把這個法案拆分成一個一個小法案,一個一個投票,增加通過幾率。
總之,拜登的民主黨,鐵了心要對移民敞開懷抱。
為什麼兩黨在移民政策上處于兩個極端?到底誰的政策能解決問題?
先上結論:只要堅持一頭,哪個方案都可以解決問題,但怕的就是左右搖擺——政策越搖擺,問題越嚴重。
我們從三個角度看,移民政策的左右搖擺,造成了哪些問題:道義、經濟、選票。
1、道義陷入兩難:零容忍造成骨肉分離,圣母心導致蛇頭泛濫拜登說,特朗普見了非法移民就遣送,太不人道!這幾年民主黨在媒體上炒作的一個大新聞,就是特朗普的“骨肉分離”政策。
“骨肉分離”政策是這樣:特朗普對非法移民“零容忍”,一旦抓到,立即遣送,但美國只起訴成年人,非法移民的孩子卻不被起訴,而是送往福利院,等待親屬認領。于是,“零容忍”政策一落地,就變成了這幅悲慘的“骨肉分離”畫面:
這才是真正的“集中營”:美國無數無父母陪伴的未成年非法移民,被關在鐵籠,睡在地上,身上蓋著錫紙保暖
今日美國:籠子關小孩
2018年媒體報道:
在一個舊倉庫里,成百上千的兒童被關在用鐵柵欄做成的“大籠子”里。每個籠子大約裝了20名兒童,薯片、瓶裝水散落一地。孩子們身上蓋的是保暖用的錫紙,睡的是鋪在地上的墊子。一些年幼的孩子號啕大哭,哭喊聲撕心裂肺。這些鐵籠子存在于得克薩斯州的兒童收容所內,被關的兒童都是跟隨父母偷渡來美的未成年人,而成年父母已經被遣送回原籍。
拜登說,他的移民政策,目的是要解決這類人道主義問題;對非法移民“零容忍”,造成了“骨肉分離”,太可憐了;未成年非法移民,自己沒犯錯,卻也要被遣送,太可憐了;非法移民沒有社保福利,生活在邊緣底層,太可憐了;堆積在美墨邊境的難民,生活條件堪憂,太可憐了……
聽起來挺好,但這個目標并不現實。而且這種圣母心,會適得其反,造成非法移民成災,蛇頭泛濫,甚至兒童被當作偷渡工具。
非法移民冒險偷渡美國的根本動力,是因為老家的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拜登這種貌似人道的圣母政策,對非法移民懷抱敞開,實際上是吹響了中美洲和拉美窮苦人民北上、非法赴美的號角!這只會讓1100萬非法移民,變成1200萬,2000萬,5000萬,甚至更多。
大篷車拉著大量非法移民,沖向美墨邊境,他們大概率最終都能進入美國
不僅非法移民受到鼓舞,拜登的政策對蛇頭產業更是重大利好。如今,墨西哥已經形成專業的偷渡產業鏈。價格不同,服務水準也不一樣——便宜的只負責規劃路線,加點錢能安排交通工具。甚至還有VIP服務,安排你爬上邊境墻,有專人負責踹你一腳,讓你“一不小心,合法誤入”美國,做非法移民。
美墨邊境墻
更要命的是,非法移民很可能將孩子作為偷渡工具,釀成更大的人道主義災難。在拜登新政下,未成年非法移民是重點保護對象,不會被遣返。再加上拜登又要幫助全家人團聚,一旦孩子入境,父母就可以申請來美國團聚,最終通過“鏈條式移民”,實現全家合法赴美。
這誘惑太大了!你無法想象極端貧困的人,為了進入美國能有多瘋狂——此前已有不少新聞報道,說很多小孩子被當成工具,被蛇頭從墨西哥扔進來。為了提高成功率,很多孩子被帶去沙漠地帶無人區過境。幸運的,被邊境巡邏人員發現,進入難民營;不幸的,沒人發現,慘死在了無人區。拜登的政策,恐怕只會加劇這種現象。
其實,實現人道主義的唯一方法,是消除非法移民的根本原因——中南美洲的貧困。這事拜登還真有政策。拜登宣布,將在四年內向危地馬拉、洪都拉斯和薩爾瓦多提供40億美元的資源和援助,用于扶貧。但是,扶貧絕非一日之功,也絕非40億就能做到。在中南美洲和美國巨大的貧富差距沒有彌合之前,人道主義的目標,都是空談。
有人說,既然貧困是造成非法移民的根本原因,那中國周邊窮國也不少,為什麼中國沒有嚴重的非法移民問題?
答案很簡單:中國對非法移民始終是“零容忍”,不動搖,所以沒有太多非法移民能隨便進入中國。即使進來了,一旦被發現,也會立即遣送回去。
但美國的非法移民問題,已經積重難返——當年開了這個口子,1100萬人生米煮成熟飯,80萬兒童已在美國長大,現在再想關上門,趕他們走,難了。所以,美國移民政策,這些年來一直左右搖擺,把原本不是很大的問題,硬是拖成了大問題。
這就好比,你從北京去上海,坐高鐵好,還是坐飛機好?其實都可以。怕的就是,你飛到半路,在山東上空非要臨時決定下飛機,改乘高鐵。然后又發現,你落地的城市,沒有高鐵站。表面上看,你又是空客,又是復興號,交通工具都挺高級,可在你來回折騰的時候,人家坐綠皮車的,可能都已比你更早抵達目的地。
2、經濟利益分裂:非法移民是廉價勞動力,還是社會不穩定因素?這個我們上文分析過了,二者都是。
美國很多人需要廉價勞動力,所以都很虛偽——他們嘴上反對非法移民,心里卻默許他們的存在。因為非法移民造成的安全隱患,是大家倒霉;但雇傭非法移民省下的開支,卻是自己賺的。
這有點像前些年國內一些人對黑出租的看法——雖然黑出租非法,而且肯定會造成社會問題,但是便宜啊,也真能解決用車需求。所以,大家嘴上反對黑出租,但心里卻不一定真想讓政府重拳整治。不少人還對黑車司機抱有同情,認為他們也是為了養家糊口。這事放哪都一樣。
雇傭非法移民的工作,都是最底層的體力勞動
但美國有一群人,是“知行合一”的,從社會和個人的角度,都反對非法移民!那就是美國底層白人。
因為非法移民要的工錢太低了,又玩命加班,這完全是輸出“內卷”,讓沒什麼一技之長、只能靠出賣體力的底層白人更難找工作,更難掙錢。于是,這些人轉而去支持特朗普了,因為特朗普說,要把這些非法移民全都遣送回去。
這也很好理解——合法出租,最恨黑出租。
美國底層白人,強烈支持特朗普修墨西哥墻
所以,這無關“虛偽同情”和“知行合一”,只是經濟利益的分配問題。
美國政府該怎麼做?還是那句話,想解決這問題,要有政策延續性,左右搖擺只會造成“運動式執法”、“選擇性執法”,帶來更大問題。
從國內整治黑出租的經驗看,靠一陣風的運動式執法,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帶來各種吐槽,甚至各種安全問題。這事,要麼堅決取締,要麼納入合法監管(比如滴滴網約車的出現)。
非法移民問題,同樣不能左右搖擺。這個黨零容忍,那個黨懷抱敞開,這樣只會讓美國政府與非法移民變成“貓鼠游戲”,而雇傭非法移民的美國企業和個人,以及各類專業蛇頭,從中牟利,搞得整個社會烏煙瘴氣。
美國對非法移民的政策缺乏延續性,卻給這“運動式執法”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稱其為“民主國家的鐘擺政治”。呵呵,看來在美國眼里,只要是“民主”國家,犯了錯、釀成了人間悲劇,也是高級的;中國政府靠擔當、靠創新,保證了政策延續性,解決了問題,也還是有“原罪”的。
我們也管不了人家美國的內政,就讓非法移民問題繼續在美國久拖不決吧。我們將其作為一面鏡子,看看熱鬧、反思一下國內的政策,就好了。
3、選票政治撕裂:共和黨代表白人“紅脖”,民主黨代表底層移民,就是沒人代表先進生產力,更沒人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2020年大選,拜登和特朗普分別獲得了7400萬和7000萬選票,差距只有400萬。拜登這波要赦免的非法移民,總數有1100萬。這些人如果真能赦免了,就都能投票了,以后選舉肯定會選民主黨這個“大恩人”,甚至會期待民主黨進一步放開移民政策,讓他們全村的親戚朋友都來美國。于是,民主黨的領先優勢,一下子就出來了。
拜登支持者,呼吁大赦非法移民
民主黨拿到了選票,非法移民拿到了身份,雙贏啊。誰是受害者?當然是民主黨從不搭理的美國底層白人——本來就掙不到錢,這次又來了一大批更廉價的人搶飯碗。
所以,底層白人會更堅定地支持特朗普這樣的候選人。不過,對民主黨來說,反正也爭取不來底層白人的支持,不如干脆“另辟蹊徑”,通過將非法移民合法化,來增加自己的選票。
特朗普支持者,呼吁遣送非法移民
只是你發現沒有,共和黨也好,民主黨也罷,在考慮這個問題時,誰也沒有考慮過美國的整體利益,也就是非法移民這個“廉價勞動力vs.社會不穩定因素”的兩難問題;誰也沒真心考慮過非法移民或底層白人的人權和發展問題,只是嘴上喊喊的口號而已。
他們只關心自己的選票。一人一票不假,只是這些人,在政客眼中,不是人,而是票。
說句更直白的話,非法移民和底層白人“紅脖”,都不是美國的先進生產力,但卻有人非要代表他們,獲取他們的選票。而陷入激烈黨爭的美國兩黨,一旦開始無原則地惡性競爭,來討好這兩撥人,美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就沒人代表了。
尾聲:美國無底線的黨爭,帶來政策的左右搖擺,而且越搖越極端。越極端,將來出現更加駭人聽聞的非法移民事件的可能性就越大,去美國的合法移民面對的政策不確定性和遭遇不公正對待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二三十年前,不少中國人,在國內明明是中間階層,卻辭掉國內的穩定工作,通過合法或非法移民的途徑,跑到美國刷盤子、洗馬桶。如今,這類人越來越少,因為中國經濟跟上來了。但有一些中國留學生,還是愿意想盡辦法留在美國工作、入籍。這事我們該怎麼看?
在美國餐廳刷盤子的華人移民
新時代仍想移民美國的中國大學生,理由不一:
有些人是真的因為中國沒有與他們留洋所學專業對口的產業,美國相對先進的科技,能給他們提供合適的平臺,那作為個體,拿美簽、選美企、賺美金、甚至將來入美籍,都是理性選擇的結果。對于這些人,我真心祝福同胞能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取得更好的個體發展。對于這種人才流失,中國該加油發展,為高等人才創造更好的環境,吸引他們留下,甚至回來。
但也有一些人,認為只要是移民美國、脫離中國了,就是“人生贏家”了,他們無原則選擇留在美國,哪怕工作機會并不理想。這些人也是個人選擇,我不評價,只是我真心為他們擔憂:全文已經分析出來了,除非你對美國是不可替代的高端人才,否則,美國從上到下都沒把新移民當人看——無論是H1B還是非法移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廉價勞動力,招之即來;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社會不穩定因素、搶飯碗的勞工,棄之如敝履。即使美國有人從道義主義角度,替你說了幾句話,他們也是嘴上談著主義,心里想著生意,無非是看上了你依然能夠被壓榨的勞動力,以及你手里的那張選票而已。
一人一票不假,移民開放也不假,只是,移民在美國人眼中,早已被異化成了勞動力成本或選票數字。美國談著人權、平等、自由,卻從沒把移民真正當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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