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蛇的女人心態
1924年9月,杭州的雷峰塔塌了,這起事故與白素貞有關。
在中國中,千年蛇白素貞被在這里,雷峰塔的磚石因此成了能給人帶來好運的“靈磚”,可以祛病甚至治療。附近百姓為了尋求,常去雷峰塔挖磚。
連外國人都替雷峰塔捏把汗。1906年,旅居杭州的美國外交官弗萊德里克·D·克勞德在《杭州:之城》一書中擔心,雷峰塔這麼挖下去遲早會倒。后,他的預言應驗了。
雷峰塔幾天后,當時的商家在《申報》刊登,宣傳白蛇傳演出,說該演出“會凸顯雷峰塔倒之時震動整個西湖和周圍湖山的全景混響,突出由機器操控的白蛇的戲劇性出世,以及自由后的白蛇大鬧杭州城的混亂景象”。
白蛇傳,是中國之一(與牛郎織女、梁祝、孟姜女哭長城并列),全國各各地區的三百六十多個戲曲劇種和三百多個曲藝曲種,大多有《白蛇傳》改編的傳統劇目和曲目(據1959年 統計)。在昆曲、京劇、秦腔、梆子等各戲曲劇種中,《白蛇傳》幾乎都是保留劇目。
2022 年,《白蛇傳》依然很火。粵劇《白蛇傳·情》登上央視春晚舞臺,同名和動畫《白蛇Ⅱ:青蛇劫起》至今在院線熱映。
在《白蛇傳·情》中,法海(左)與白素貞(右)不再是反派與正派的對立 ,而是不同觀念的沖突 ,水漫金山后兩人都反思了自己的行為 。 (片方供圖)
據南方周末記者統計,自1926年之一部白蛇傳《義白蛇傳》上映至今,中國共播出了67部白蛇傳劇,其中2022 年以來的多達30部。
這30部白蛇傳劇,與伏羲-女媧、楊戩-龍吉公主-蘇妲己、龍王-黑山、等中國古代神話人物夢幻聯動,還增加了鼠、蝙蝠精、黃狗精等新角色。故事的背景往往設定為架空世界,如《白蛇Ⅱ:青蛇劫起》里的城,在末日廢土風格的后現代城市中飛馳著鐵甲機車,融入了四劫等東方幻元素。
北美 友在評分 iMDB上稱2022 年上映的《白蛇:緣起》是“一個經典的‘命運多舛的戀人’的故事,超越了《泰坦尼克號》(1997)的杰克和露絲,而且充滿流行和經典的中國元素”。這位 友用英文感嘆:“由于沒有足夠多的北美觀眾了解白蛇故事,它只在少數幾家上映。但是,當它的英語版上映(無論是配音版還是字幕版),我肯定會為這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埋單。”
白蛇傳劇的角色也普遍年輕化——《白蛇:緣起》中的白素貞不再是原著中喪偶二婚的,而是一個晚唐時期的少女形象;《白蛇Ⅱ:青蛇劫起》里的小青在城里扎著高馬尾,穿著工裝褲,踩著馬丁靴,由于盡失,在搏斗中使用棍棒和。
這兩部系列的主創團隊平均年齡不到30歲,他們試著讓年輕觀眾對角色產生代入感。“墜入城的小青,也像我們初入的年輕人,在全新的中摸索前行,發現這個世界并不如想象中一般非黑即白。”導演黃家康接受媒體采訪時說。就連在傳統白蛇傳中怯懦自私的許宣(注:即許,其名因不同時期的作品略有不同),也在《白蛇:緣起》中脫胎換骨。“他對愛情專一,不顧一切,是我們心中理想化的愛情的體現,也是我們對待愛情的態度。”
《白蛇:緣起》上映時,95后觀眾心臺之一次Cos片中的小白(白素貞)。她酷愛白蛇傳,《新白娘子》的DVD看了二十多遍。那時也是心臺Cosplay的萌芽——她把床單圍在身上,假裝自己是劇里的角色。
心臺和一位朋友相約cos小白和小青,拍正片之前,她先上妝試拍了一組大頭照,發到微博上居然火了,直接漲了兩萬粉。
2022 年《白蛇Ⅱ:青蛇劫起》上映,片方主動邀請心臺cos小白,但她最終cos了小青。“之一部小白跟阿宣的愛情故事真是非常感人,但我覺得自己跟小青更像一點,有自己的想法。”
現代白素貞
從唐代《博異志》算起,白蛇的故事已經火了一千多年。
在中國古代中,蛇精存在感很強,比如宋代規模更大的志怪筆記《夷堅志》,其中出現最多的就是蛇精,又以白蛇精為主流。
在千年流傳中,白蛇精的形象愈發正面。
唐代中,白蛇是個捕食男性、采陽補陰的(《博異志》)。到了宋代,白蛇為美女是為了和人類自由戀愛婚姻(《夷堅志》)。在清代,白蛇之一次有了自己的名字——白素貞,她來到人間接近許是為了報前世救命之恩。她不僅不害人,還幫助丈夫許操持藥鋪,不惜自我犧牲,甚至像人類女子一樣生下孩子,完全看不出蛇的基因(《雷峰塔奇傳》)。正如電視劇《新白娘子》主題曲《渡情》所唱的:“若是千年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以當今的視角來看,白素貞是古代中的獨立女性,她年輕喪偶,主動接近許實現二婚;她的經濟實力遠超許,許想娶她拿不出聘禮錢,她就主動資助(“贈銀下嫁”);婚后她經濟自主,對內遇到分歧敢怒敢言,對外主導開辦藥鋪,并為小兩口的藥鋪生意屢立大功。白素貞的人生選擇和行動,始終遵循自己的主觀意愿。
1882年,美國士吳板橋(原名Samuel I.Woodbridge)來到中國,旅居鎮江——白蛇傳中“水漫金山”的金山所在地。在鎮江,吳板橋被白蛇傳故事吸引,還專門寫了一本名叫《白蛇之謎》的小冊子。他驚訝于白蛇這個“了一千八百年以臻完美”卻永遠無法企及完美境界的“野蠻動物”,在當時的中國竟然如此受歡迎。
盡管吳板橋認為喜愛白蛇傳是一種“獵奇心理”,“可與高燒病人的生理狀態相較”,但他本人卻在《白蛇之謎》中細膩復述了白蛇傳中的青年人為愛情沖動獻身的故事,為了拉近與英文讀者的距離,他還給白蛇青蛇姊妹分別取了拉丁名字“阿爾比亞”和“弗洛拉”。
吳板橋和美國外交官克勞德都記錄了《白蛇傳》在晚清的火爆程度。1870年代以來,《白蛇傳》是上海各大劇常演劇目,到了1910年代,一線男旦梅蘭芳、尚小云、歐陽予倩等紛紛在京劇中飾演白素貞,與時俱進的白蛇傳戲劇演出則使用“彩景巧轉舞臺”“滿臺真水有六萬余磅”,“在水中大戰”的是機器操控的白蛇與“外洋運到(的)各式活動精怪”。
進入20世紀,白蛇傳的故事被注入了現代內涵。
1929年,白蛇傳的之一部話劇在天津上演,名為《白蛇》。 高長虹在劇中把白蛇和許稱為“詩人”,他們的孩子則是“未來的詩人”。在高長虹心目中,詩人“詛罪惡”“歌頌理想”卻不被所理解,被視為奇裝異服的異類。
作家謝頌羔更進一步,在他1939年的《雷峰塔的》中,白娘娘是個凡人女子,與許宣自由戀愛,被人造謠是蛇。她為自己辯白:“人不會變蛇,蛇也不會變。此理甚明,別人要陷害我,便說出那不近情理的話來。”越劇名家袁雪芬的《白娘子》也作了類似的改寫。
在1930年代的上海,白蛇傳演出是黃金位,找白蛇傳代言的商品包括珠寶首飾、搪瓷炊具、保健品、眼鏡、香煙、冰棒、進口橙汁……期間,愛國人士籌款購買戰斗機時,也多次拉來蘇州彈詞藝人,為募捐演出《白蛇傳》。這一時期,田漢的京劇劇本《金缽記》、王聚賢的《雷峰塔》都將白蛇傳的故事背景從南宋挪到明朝嘉靖年間,并與戚繼光抗倭的故事串聯起來,與當時的戰爭相呼應。
2005年,作家李銳、蔣韻參與“重述神話”項目,創作了重寫白蛇傳的《人間》,增加了人蛇大戰的情節——碧桃村的村民由于愛吃蛇肉,世代捕蛇,蛇最終集體復仇——這條支線,與白素貞法海的主線沖突相互照應,都在呈現“身份認同”的問題。用 李銳的話來說,就是“人對所有‘異類’近乎本能地和排斥,并在和排斥中放大了扭曲的本能”。
粵劇白蛇傳“破圈”
2022 年央視春節聯歡晚會出現了粵劇《白蛇傳·情》的片段,幾個月后,同名全國上映。70后莫非是前者的導演、后者的編劇,從小與《白蛇傳》結緣。
莫非的奶奶是超級戲迷,莫非兩三歲時就被奶奶抱著看戲。莫非屬蛇,祖孫倆看得最多的是《白蛇傳》,莫非看不懂,奶奶就在睡前給她講故事,解釋許白娘子為什麼會分開。
奶奶吃過很多苦,戲曲是她的慰藉。“中國傳統戲曲的男主女主永遠是有難的,”莫非對南方周末記者說,“最后有情人終成眷屬,路見不平有俠客相助……不管是人間多大的磨難,終歸會回到。”
受戲曲啟蒙,中學時,莫非考進湛江藝校,戲曲表演入門是粵劇《白蛇傳》,她飾演的是小青。《白蛇傳》戲曲流傳數百年,版本眾多,直到1950年代,由李紫貴導演、田漢編劇的京劇《白蛇傳》(原名《金缽記》)成為白蛇傳戲曲的經典版本,從此全國各劇種排演《白蛇傳》都以此為藍本,粵劇版同樣如此。粵劇《白蛇傳》甚至成為科班戲校的必修劇目。
1998年莫非入讀中國戲曲學院,開學之一天給她講之一課的,正是時年83歲的李紫貴。“他是我們戲曲導演界的師祖,他給我們開課,我永遠記得他那句話:孩子們,戲最重要的是戲外,戲外的人情事理方為真戲。”莫非向南方周末記者回憶。
當時莫非讀了女作家李碧華的《青蛇》,更大的啟發是,自己也可以寫青蛇,做自己的表達。莫非在學校里排了一出青蛇視角的小劇場白蛇傳,還參加了的大學生藝術節展演。
畢業后,莫非回到家鄉廣東,成為廣東粵劇戲曲導演。現任廣東粵劇院院長曾小敏當時是劇院里的青年演員,還沒有自己的代表作,她與莫非同歲,兩個屬蛇的女人走到一起,想聯手排演一部自己的《白蛇傳》。
劇名定為《白蛇傳·情》。2012年莫非開始寫劇本,有感于世界上的種族沖突和地緣戰爭,“在生活當中也有很多對立的東西,我就在想怎麼能找到一個基點,讓彼此更多地兼容,哪怕不認同,也給予對方一個空間,我找到的這個基點就是情。”
2022年,莫非的創作又多了一個動力。當時兒子兩歲,她模仿奶奶當年的,給兒子看戲曲。她把兒子放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播放老版本的《白蛇傳》。“他說關,(因為)怕,”莫非回憶,“我趕緊往前,把湖光山色的那段放給他看,他不看,哭,我就關了。”
長夜難眠,第二天莫非給自己在大學和暨南大學帶的研究生打,問他們看不看戲。“他們說老師,因為是你,我們才知道戲曲之美,可我們小時候從來沒有接觸過。有個學生說,我跟你兒子一樣,一直就覺得(戲曲)好。”莫非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如果在我之后,我的孩子都不看,我們把它復制得再像以前的又有什麼用呢?”
2004年,粵劇名家紅線女就倡導粵劇應該做給孩子看,她發現當時的孩子愛看動畫片,就了粵劇《刁蠻公主戇駙馬》的動畫片。莫非也希望創作能吸引下一代人的粵劇作品。
到《白蛇傳·情》正式公演,兩個小時的粵劇,莫非的兒子從頭到尾非常認真地看。看到水漫金山,他甚至為“小白姐姐”和“小灰”(許)被拆散打抱不平:“他們想當,為什麼不讓人家當?”
2022 年左右,粵劇《白蛇傳·情》憑借的“戲曲進校園”到大學演出。這部戲受到大學生歡迎,學生們甚至排著找演員要簽名。演出后大學開了一個座談會,莫非坐在她的研究生導師黃天驥身邊。黃天驥對她說:“我很欣喜看到今天你把這個戲做出了另一種表達。”
“在場有很多博士生,他們研究戲曲學,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戲曲,說能看到愛情、美、人間的溫暖。他們說,如果以后是這樣的粵劇,他們愿意花錢買票走進劇場。”莫非向南方周末記者回憶。
從此《白蛇傳·情》成為各高校“戲曲進校園”的必點曲目,莫非的同事笑稱這部戲讓粵劇觀眾的平均年齡年輕了十歲。“粵劇《白蛇傳·情》可以說是我們這一代粵劇人有標志性的一部作品,我相信傳統文化的表達方式和表現形式,可以有很多種的可能。”曾小敏對南方周末記者說,“對于這部作品,我可以自信地認為,它正在進行非常難忘的‘破圈’的嘗試。”
截至疫情暴發前,粵劇《白蛇傳·情》已在全國巡演了一百多場。有一些戲迷追著劇團在上海武漢的演出,自稱已經看了68場,他們告訴莫非,每一場他們都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在巡演一路上,觀看演出的年輕觀眾越來越多,他們在各個城市共同見證粵劇發展傳播的過程和努力,有不少觀眾還跟著我們巡演步伐到不同的城市觀演。”曾小敏告訴南方周末記者。
當白蛇傳成為歌舞片
《白蛇傳·情》是中國之一部4K戲曲。戲曲歷史悠久,中國歷史上之一部《定軍山》就是戲曲。
《白蛇傳·情》的導演張險峰此前沒做過任何戲曲工作,而是拍了二十多年片。2022 年,他的老搭檔包宏偉找他拍戲曲。60后張險峰此前看過的戲曲僅限于他兒時的幾部京劇樣板戲,以及講述唐伯虎點秋香故事的黃梅戲《三笑》,他對戲曲的粗略印象是“劇情拖得比較長”“1秒鐘能說完的話要唱10到20秒”“很多藝術家堅守在不掙錢的行業里,值得尊重”。
找一個不懂戲曲的人拍戲曲,包宏偉有自己的考量。要把粵劇《白蛇傳》拍成,難點不是敘述這個家喻戶曉的故事,而是把傳統的戲曲表演“轉譯”成的視覺語言。“多半是以視覺為主,因為它短,所以一定要好看。”張險峰二十多年里拍過幾百個,大多是李寧、安踏、松下、麥當勞這種知名品牌。這樣的跨界在國內外不乏成功先例,執導《異形》《銀翼》《火星救援》的好萊塢大導演雷德利·斯科特、執導《尋龍訣》的中國導演烏爾善都是導演出身。
曾小敏此前主演過粵劇《柳毅》,她回憶,拍攝過程中,他們經常探討如何才能更真實和感人又不失戲曲的本真。
2022 年5月,粵劇《白蛇傳·情》在西安演出。 (視覺中國/圖)
戲曲舞臺上極簡的舞美和動輒幾分鐘的唱段,并不合觀眾的欣賞習慣。張險峰看過一部2022 年左右的戲曲《白蛇傳》,感到崩潰:“舞臺上掛一塊藍的幕布,后面畫了兩片荷葉,然后用木頭做了一個大概四米長的小木橋,幾位演員唱唱唱,走位,唱唱唱……”
他在布景中使用了枯山水,這種現存于日本京都的景觀,發源于宋代的杭州——恰是白蛇傳故事發生的歷史時空。宋代美學成為轉譯粵劇《白蛇傳》視覺語言的突破口。里的建筑風格 一千年前,遠景的山水則是水墨畫的寫意墨痕。
在劇院里,觀眾離得遠,演員在戲曲舞臺上的聲音嘹亮,動作表情夸張;而4K清晰度超高,大銀幕上的特寫鏡頭,一張臉就有幾米長,觀眾甚至能看清演員臉上的毛孔,這種外放的表演不再合適。
里許的之一場戲是在雷峰塔外等白素貞,張險峰記得,演員習慣了戲曲表演,“繞著舞臺嘩嘩來回走位”。他提醒這些粵劇名角緩緩地走,把感情收在心里,用眼神表達,這些一級演員很快找到了這種感覺。
粵劇《白蛇傳·情》的“水漫金山”,通常是二十個女演員在舞臺上甩水袖。版則拿掉了甩水袖的戲份,只保留的白素貞法海等主角,并請來參與“指環王”三部曲特效的團隊,用電腦特效出滔天洪水。
白素貞去金山解救許,是粵劇《白蛇傳·情》的名場面,這場展示的是刀馬旦的絕技“踢槍”,眾人把白素貞團團圍住,輪番將花槍擲向白素貞,白素貞則八面生風,一一用腳踢回。拍攝時,張險峰頂住壓力把踢槍的戲份拿掉了。“好看、經典,但它不是劇情。”張險峰對南方周末記者說,“白素貞那種心情沖進去,你讓她在那踢槍,情緒劇情都不合,怎麼表演?”
水袖戲份出現在了這里,白素貞被手持長棍的壯漢包圍,以白衣長袖為武器還擊,每當水袖甩出,對手便如受重擊仰面倒地。這場戲同時用到了戲曲武術指導和武術指導,前者展示粵劇舞臺上的水袖動作,后者做化的動作改編,盡可能讓“水袖擊退長棍”看起來可信。
粵劇《白蛇傳·情》的經典文戲,是許白素貞斷橋相會。里,張險峰把這段戲拍成了歌舞片《愛樂之城》的感覺,伴隨著許白素貞唱詞的情感遞進,兩人周圍日轉,夜光下滿樹星輝。“那個時候他們唱的都是自己的想象,”張險峰說,“在意念中你去月球火星都無所謂,他們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跟外界無關。”
相較傳統版本的白蛇傳,改動更大的角色是法海。“戲曲角色臉譜化,但不是。為什麼我們喜歡看的反轉,喜歡的是人物的豐富性和復雜性,亦正亦。”張險峰理解的法海并非壞人,而是制度的維護者,“他認為人跟是不能通婚的,就是要維護這個制度。就像《悲慘世界》里的警長沙威,他也不是一個,他就認為抓是自己的職責。”
里,法海打敗白素貞時,天空飄起了雪,一片雪花落在法海手心,慢慢融化。“雪代表對他內心的一種解讀,他開始‘融化’,原來堅定的信念在坍塌,”張險峰對南方周末記者說,“打敗別人他沒有覺得特別享受,他在反思,白素貞懷著孕被打成這樣了,這個女人為了愛情這麼拼命,他原本堅守的是不是值得一直堅守下去?”
戲曲預算有限,劇組沒錢用特效一條受傷的巨型白蛇,于是花三千多元買了一條真蛇。為了確保觀眾能接受,買蛇的時候飾演女主角的曾小敏帶上自己的女兒,千挑萬選,最終挑到一條孩子看著都不怕的小白蛇。
這位“演員”的戲份很靠后,劇組把它養在攝影棚里。小白蛇每七天蛻一次皮,有專人伺候飲食,大家每天開工之一件事就是來看它。最后,小白蛇終于出鏡,飾演白素貞的原形,它身影靈動,蜿蜒隱入晚風竹林中。
南方周末記者 劉悠翔 南方周末實習生 王瑞雪
以上就是與屬蛇的女人心態相關內容,是關于白蛇傳的分享。看完屬蛇一生有幾次婚姻后,希望這對大家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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