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交運脫運 多年愿望
第二天晚止,場長找來陳二楞就床上坐下說道:”石灰廠場地落實了,區農機站廠房后坎上三十米以內,都屬農機站,答應我們只管去燒,你倆個聽好,技術上由陳二楞負責,領導上由文萬韻負責,干包給你兩個,從明天開始到明年三月底為一承包期段,你倆必須保證干交款額。剩余屬于你們,差了你倆賠。”萬韻聽了問:“人員問題誰決定?”場長果斷答道:”需要工人,你倆自已招,工資你們付,招多少工人,你們自己確定。“陳二楞聽了說道:“不需要人了,就我們兩個,燒一個窯子,燒多了,怕沒銷路才是大事兒。”場長補充道:“好! 就你兩個從明天起,晚上你倆也可以來茶場歇宿,也可以自找宿處或在家也行。”
當晚簽定了協議…………
次晨,兩人相隨來到目的地,除二楞看了看工地說道:“文醫生,我想燒漏漏窯,有把握些,既可邊燒邊賣,耗煤也少,也不占大的場地。”萬韻說:“我只見過堆堆窯,沒見過漏漏窯,都沒親手燒過,你是技師,我聽你安排。”身材和萬韻幾乎一樣,個子約高一點,臉夾稍瘦的陳二楞又說:“好!就這樣決定。”隨后又指著腳坎下的土坎說道:“就在這根干子上挖窯子。”說著,兩人干了起來,陳二楞邊挖邊衡量尺寸,又看看窯門口的位置否正確,他邊挖邊指點,萬韻奮力地挖。挖深了,輪換著去坎上接倒泥渣…………
到中午休息時間,兩人又去公安派出所交批了,必須的炸藥數量回來,又去供銷社買背了回來作準備。再去聯系運煤師父,當即確定了。回來繼續挖窯子,兩人都很賣力,當天沒有完成。第二天早上又來,剛挖完,煤運來了,兩人確定就下在農機站的寬大壩上,煤下完。兩協伙打起炮眼來,好在兩人都是熟手,少走些彎路,兩人的心思都一樣,想以此既可對社辦企業作些貢獻,也可得到點剩余錢,不惜其力的干,不到兩個時辰鉆了四炮眼,可見他倆干勁多麼大。放炮時,二楞計劃著炸藥量,怕多了,石塊飛出遠處傷人畜或打到房子,二楞有經驗,裝炸藥時急嗺道:”快!文醫師,你將這叫笛去驅趕,馬路兩頭的行人,東邊要躲到侖庫並排那位子,西邊要躲到彎彎牛家,我才敢點燃引線。”………
萬韻接過叫笛,邊跑邊吹邊大聲喊:“放炮了!放炮了!”吹喊著,的的嘟嘟地跑下馬路,又幾聲叫笛,跑去東邊的叫行人躲了,又吹著叫笛跑去西邊………
陳二楞站的高處,路兩頭的人,都能看的清楚,沒了行人,點燃引線,也跑去遠的地方躲了起來,一會兒“轟轟隆隆!“的四聲震地響,小石子四處飆飛,萬韻沒見到大點片石沖飛出來 。 二楞從爆炸聲中計數了自己裝藥的炮數,確定都爆炸完,就站在高處大聲喊道:“安全了!可以過路了!”萬韻聽到二楞的喊聲,也吹著叫笛喊了起來,他幾聲喊叫,行人就開始走動了。
萬韻急切跑到窯上說道:“二楞,你裝的炸藥量適當、農機站房子距離這麼近,只飛了很小很小的三片上房子,沒壞事。”兩人隨即再下到坎下仔細的巡查了一遍,確實沒看到打壞的瓦。兩人又上到爆破點,二楞指著還冒著青煙,炸松散的石堆說道:“你看,我們需要的礦石或許有了,夠我倆忙好多天了。”……
常回家歇宿的萬韻,攤開雙掌上的血泡,讓妻子給他包扎的時候,沒待她開口就說:“他媽媽,我這命運真像文平場那摸相算命先生說我的,交運脫運兩頭奔命,沒想到好運,差些時日不到都不能。”韻姝包扎完畢對丈夫說道:“由此看來你的好運是明年,也許你手上的血泡就這幾個了。”萬韻笑著說:“但愿吧,他媽媽。”………
次日,兩人都知道的事,各自帶了二錘和半大錘來到工地,將大石打錘到比拳頭小的碎石,運去堆在窯子坎上。整整錘了兩天,收工時,技師發話道:“我倆明晨開始背煤上來,預計背半天可夠。還要買兩背干柴來發火,萬韻即刻道:“干柴我家有,明晨我背一背來你看,不夠我再去背。”陳二楞聽了道:”你那力氣背的,一背足夠。一並帶些引火柴來,明天下午開始裝窯。”萬韻在捶兩天的小礦石,每天晚上收工回家都有手掌血泡,盡管是自己最親的人,也不愿請多次,只是私自忍著痛自己包扎。……
翌日,兩人背煤到中午,技師開始裝窯,先將引火柴墊最底,上面架了干柴踩緊,均勻撒上一層煤之后,開始撒石灰礦籽,均勻撒到適當厚度以后,又撒一層煤,再倒石料。就這樣裝到約一半,就到收工的時間了。……
萬韻邊收工具邊問:“今晚發火不可嗎?”二楞答道:“不行,我們用這種煤里摻雜的磺礦多,煙氣熏人,站在窯子中間裝窯的人,著不住。還有可能被熏倒,危險。”萬韻又說道:”哦!我沒經驗,也沒考慮到這層厲害。我還以為煤里邊的那些黃色小顆粒是銅礦。”二楞:“可見你家燒煤時間不長,磺礦銅礦都區分不好。我們就按這速度,明天中午會裝完,就可發火了。”
次晨,又開始裝窯,萬韻見用煤越上越少,邊掏遞煤邊問:“技師,煤用少了,是否燒得熟礦?”技師邊撒煤邊說道:”你好好想想,下幾層的火力沖上來,哈哈!鐵礦也能燒化。“萬韻:“我的確沒技術,想在這次燒石灰的過程中,學到些技術,才這樣問你,請你別計較?”二楞:“放心!沒有斬龍劍不敢下東海。要想學技術,你就認真看。今天下午搭進火,三天后,桶漏一些,小個的會燒熟,大個的半熟過,到第四天捅漏下的,都會熟透。”萬韻又邊遞石子邊說:“我就是怕交不夠款。”技師邊撒石子邊說:”我還想多有些剩余呢,嘿嘿!你我倆辛苦到到承包期滿,難道空手而歸。”萬韻在窯頂遞礦石,聽了喜說道:“更好,我家正缺錢呢!"二楞:我家也缺錢,我敢保證,只要銷路好,錢是有用的。“萬韻:”銷路可能沒問題,燒石灰的很少,區公所下屬幾個單位,在搞修建,都去子李鄉拉來用的。”二楞:”但愿如此,不枉我倆這麼辛苦的干。”兩打伙談著忙著,裝到窖頂了。
技師陳二楞搭上火,窯頂漸漸冒出來煙霧,有些嗆喉,風吹即散。萬韻心里想到:要是我這黃昏棒子掌握這頭一窯,準會出問題。他倆又去背了些煤到窯頂堆著,以便隨時添用。
第二天,開始撬大石,兩人各執一根長鋼釬,撬起了小口,一個人拗著,另一個急忙取出,插深撬大口了,又換,再大的塊石,幾撬幾拗,出來了。”
他倆在歇一口氣的時候,二楞說道:“文醫師,你像學過石匠,和我配會得這樣好!”萬韻:“我和生產隊的男勞力,修過幾次馬路,都是這樣干的。”話一說完又開始撬起石頭來,二楞:“唉!你的手掌和我的手掌一樣,都打了血泡。”萬韻見二楞拗出了口子立刻插深入口說:“這血泡證明我倆沒有投機取巧。”二楞又撬出了大裂口共同使勁全力撬出很大礅石灰石,又趁歇大口氣的時候,二楞又說:“我發覺你個是多少多藝的人。”萬韻:“說不上什麼才藝,能養家糊口就不錯了。”二楞:“你沒專搞一行,單憑你行醫這門手藝不但能養家還能發家。”萬韻:”不行,前年換的區醫院院長,看到有人行醫,就要追問到底,有幾個外地人來這里行醫的,都被他收了藥物。之前他碰到我,也盤向過我,知道是茶山所辦,便罷了手。二楞又說:“有藝不孤身,我也想跟你學醫。將來討口飯吃。”……
他倆開始打礦石,萬韻也邊打石頭邊說道:“學這門手藝,必須有空閑時間才行,靜不下心來學的,記下的很少。”二楞:“把這場承包活干完,交清了歀以后再說。我是一定想學的。”………
當天,他倆已經捶打好很多符合要求的礦石才收工…………
他倆邊捶打礦石的同時說了家常話,在窯子旁邊也注視著燒窯的進度情況,又燒過整整一天多。陳二楞捅下幾塊大小相兼的下來,細小的幾塊果然燒熟了,有兩塊大的沒熟。到第四天捅漏下的大小都熟透了。萬韻揀了一塊大的丟下水里,見水的熟礦冒了一會泡泡就散開了,他手捻細膩無顆粒。他歡喜道:“正式出成果了,只看銷路了。”二楞:“我們得找間房子堆放,如果堆在露天壩,一場大雨下來,會化成散灰,就會跌價。”萬韻聽了說:“我也是這樣的,管這農機站的人,就是挨著這個生產隊的牛佐永。我熟悉,我昨天碰到他回家,我跟他說了他當即答應,說今天要來。
萬韻剛下到農機站院壩,牛作永果然來了,到了院壩說道:“表叔,這幾大間有機器,不行,環邊那幾大間,你要堆幾十萬噸都有地方。“萬韻:“謝謝你支持。”………
出來背去堆到第二天上,生意就來了,賣了個干凈,每賣出一次,萬韻就將準備好的單據,用復寫紙開了三聯:買家一聯;給二楞一聯作監督核賬;萬韻收款一聯;作為交歀時核賬,歀收多了,就將收的錢和收款單據送交茶山,場長核對錢據相符后,錢和單據收存了。又給萬韻收款收據存著,每天必捅漏一背多,又去窯頂添礦石撒煤,沒有礦石就打,沒了燃料又下堆煤地點去背上窯子邊。………
幾天以后,燒透的石灰,漸漸堆的多了,去需要的建設單位聯系好了,要的數量多了,就用人力車拉去。街幾邊的生產隊群眾,要買的人也多,有時自己拉人力車來,稱上車就以合計數算款收錢,如果私人要的數量多,也用茶山帶來的人力車送去………有段時間本地人買的少了,堆的多了,往往會有拉煤去人從壩賣了回來的大空車,一上就是幾千斤或幾噸。見燃料即將要完,趁上車的時候又跟拉煤師父聯系好,一天不到就又拉了煤來。要求上石灰的客戶大了,上車有時又渴又餓,但客戶嗺,不可能去吃了飲食再來,再渴再餓也要堅持下來。………
就這樣邊出邊添,邊燒邊賣的干到年底。萬韻將場長給的收據,合計下來,歡歡喜喜地說道:“陳技師,交款差不多了,我倆有望了。”陳二楞也歡喜地說道:“我就等的你這句話呢,沒手表,也望著剩些,能買到手表更好。”萬韻:”我也想買塊手表,我倆都可如愿以嘗。”陳二楞:“我們再加緊干些日子,一定還有很多買主。”…………
且說郝韻姝在家,有了四兄妹力所能及的幫助,天天出工,自家幾地也精心種植管理。犁士,自己學,挑糞也不辭重力,莊稼必須雨水雖然不理想,但韻姝用父母送來紙的銷售收入,買了些尿素撒下,包谷也是良種,收獲多了,也可彌補因雨水欠缺影響的收益。
可是,所在的生產組。秋后的決算分配,卻把原分配比例三七開,降到四六開,人口基本口糧按六成分下來,韻姝家庭就少了四百多斤糧食,再加上四個兒女漸漸長大,耗糧大。當年糧食進屋衡量,也只能維持。參進豬食里的精料也會少一些,分紅款,不但沒有,還要出錢十二元五角。萬韻算了這筆賬之后,不但不愁,反而更歡喜點,因為有石灰廠的收入,有望來彌補。
韻姝也是和丈夫的心情一樣,心里不斷的歡喜湧到臉面上。夫妻倆見面之后,萬韻常常笑著說:“你越來越漂亮了,不見到你還好,見了你,勾起了我的欲望。” “看你這樣子,我們倆將又有一次碰身仗要打了。”這樣的含蓄話語韻姝也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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