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屬鼠哪年起運
“南海Ⅰ號”要去往何方?為何沉沒?船員有哪些故事?考古工 仍在求解
“之文化,歷數千載之演進,造極于趙宋之世。”人們一直對遙遠宋代繁榮的貿易和生活景象抱有無盡想象。
1987年,一艘載有大量貨物的南宋商船在廣東市上下川島西南海域被意外發現,800多年前海上絲綢之路的一段鮮活歷史躍入人們眼中。
今年5月初,廣東“南海Ⅰ號”南宋沉船水下考古發掘項目榮膺2022 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三十三年磨一劍”,“南海Ⅰ號”一路被高度 ,終獲“功名”。
“南海Ⅰ號”因承載豐富的海上絲綢之路歷史文化信息,多年來一直被業內高度 。復旦大學文物與博物館學系研究員魏峻說:“‘南海Ⅰ號’首次采用整體打撈方式,將船體和船載文物完整呈現,為中國水下考古的每一步發展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南海Ⅰ號”從被發現到打撈上岸,經歷了20年人員培養、技術經驗積累和方案論證。2022 年底,“南海Ⅰ號”船底“初現”,發掘工作進入收尾期,預計2022 年全部完成。而后,“南海Ⅰ號”將進入漫長的保護、修復及研究時期,預計需要一兩代人的努力。
專家認為,“南海Ⅰ號”為古代海上絲綢之路提供了最直接有力的實物證據。后續深入的研究將揭開宋代海上貿易路線、商品結構、船員生活等細節,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建設提供經驗借鑒。
從海里撈起來的“宋朝”
位于廣東海陵島的廣東海上絲綢之路博物館內,一座玻璃“水晶宮”里躺著的古沉船正慢慢展現它的本來面目。館外,十里銀灘上的游客閑適地感受海水清涼,南海碧波無垠;館內,考古工 正小心翼翼地探尋這艘古船的秘密。
測繪工程師向勤在巨坑里踩著淤泥游走在密密麻麻支撐木船的鋼管之間,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碰下來一塊船板;木船周圍,工人們仔細清理著的海泥,時不時會有零星的瓷碗瓷瓶“頭來”;他們的上方,還有不少同事拿著水壺為木船噴淋保濕……
這艘已初見完整輪廓的木船就是“南海Ⅰ號”。這是迄今為止中國發現年代較早、船體較大、保存較完整的宋代遠洋貿易商船。
和這艘船打了多年交道的“南海Ⅰ號”保護發掘項目領隊、廣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長崔勇對這次入選十大考古新發現顯得尤為平靜。1987年首次被發現、2001年重啟探查、2007年將船整體打撈、2013年開始全面發掘……獎項對于已經進入發掘收尾期的“南海Ⅰ號”遲來又篤定。
“過了多年才申報考古新發現是出于穩妥考慮。去年發掘完船體,才確認當初的打撈是真的成功。”崔勇認為,隨著明年“南海Ⅰ號”發掘工作正式結束,在船上的秘密或將一一揭開。
但業內對此次頗為興奮。“把幾千噸的東西打撈上來不解體,在世界水下考古史上都是非常突出的。”中國考古研究所研究員劉慶柱說,“南海Ⅰ號”整體打撈體現了對人類文化的重視。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教授孫慶偉更是多次評價“南海Ⅰ號”對中國水下考古的意義,類似于殷墟對中國陸地考古。
清理出的木質船體殘長約22.1米、寬約9.35米,被完整地包裹在鋼沉箱內。“南海Ⅰ號”在海下23米被發現時,船身大部分深深扎在淤泥里。海下能見度幾乎為零,且淤泥后船體易受損,單純打撈文物難度極大。
盡管當時水下考古經驗并不豐富,專家們還是冒險提出了整體打撈方案——一個能將船及周圍淤泥一起裝入的“容器”。用中空的雙層沉井下壓,將船、載物和周圍泥沙按原狀固定在井內,再在沉井上層底部穿引鋼結構底托梁,上下分離,上部成為沉箱,吊浮起運。
幾乎與此同時,廣東海上絲綢之路博物館也開始動工,并為船預留了“水晶宮”的位置用于發掘。“如果船沒撈上來,博物館就白建了;反過來博物館要是沒建好,船撈上來不知道放哪兒,也可能造成損壞。”崔勇說,當時兩個項目的實施都冒著很大風險。
反復論證后,2007年5月,長35.7米、寬14.4米、重550噸的雙層沉井終于“沖”入海底。但經過加重下壓,到穿引底托梁這個關鍵步驟時,之一根約5噸重的底托梁后即發生側彎。
“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這麼粗這麼的梁都彎了。”項目制圖組成員林唐歐回憶,當時想了很多辦法,將梁前端改小、用高壓水槍等,前后折騰1個月才將之一根底托梁穿引成功。后續的“海底穿針”逐漸順利起來。“的時候,約5000噸的東西一下子讓當時海況都變了,浪涌得很大。”
“9個月的打撈,最后時并沒有太大的驚喜感,因為這不是中,是一步步做出來的,這個結果是必然的。”崔勇說,發掘的這些年,大家的心一直懸在是否打撈完整上,“如果發掘到底部,發現有底托梁穿過了船身,就失敗了”。清理船體海泥時,考古隊員發現,船左舷離沉箱最近僅有半米。
冒險、魄力、細致,從2007年打撈上岸到2022 年驗證成功,崔勇和團隊整整等待了12年。他們將這艘神秘的古船連帶著滿載的貨物、古人生活的痕跡、多年在海底經歷的滄桑盡數撈起,將塵封海底800多年的宋朝海上生活圖景呈現在大家眼前,等待一一。
解剖“時間膠囊”
精良的工藝、先進的航海技術、熟悉的航線,原本期待滿船的貨物將換來大量財富,卻尚未出國境就葬身海底,“南海Ⅰ號”的一切就此“凝固”。如今,考古工 在打撈的船體上,完成本該在800多年前進行的卸貨開箱。
“‘南海Ⅰ號’像個‘時間膠囊’,裝滿了宋朝生活的方方面面,當初整體打撈也是為了把它作為一個聚落來研究。”崔勇說,船就是一個小的等級和生存單位,要研究其中經濟、生活各個方面。這艘船從哪里起航,又去往何處?出了什麼事故,又是何原因?“過去光顧著研究出土的東西,把人給丟了。”
全面發掘6年多來,“南海Ⅰ號”清理出的文物超過18萬件(套),包括金器、瓷器、漆器、鐵器、錢幣等。
“之前我們發掘出一個鵝籠,里面有6具完整的鵝骸骨,也發現過羊、雞等動物的遺存,說明船員在船上飼養動物,同時這些禽類也能提供禽蛋。”這與宋代《嶺外代答》記載的“一舟數百人,中積一年糧,豢豕釀酒其中”相吻合。
項目庫房管理組成員葉道陽說,船上找到了橄欖、松子、香榧子等堅果核,腌漬的楊梅,胡椒等調料,還有冬瓜籽和稻谷……說明古人在營養搭配、食物保存方面已有一定經驗。
石硯、、銅鏡、木梳、像、砝碼、秤盤、試金石……宋人在船上的日常生活展現得更加生動。有趣的是,“南海Ⅰ號”還曾發掘出風格配飾,讓大家對船上的人員構成有了更多猜測——是否有外國商人借此船往返于兩地之間?抑或這些都是貨主的私人物品,只是用來彰顯他走南闖北豐富經歷的工具……
這些年,發掘出的海量器物讓考古隊員對“南海Ⅰ號”有了更多的猜測和了解。從瓷器、錢幣上的印記、墨書,考古隊員推測“南海Ⅰ號”是從泉州港始發,可能沿著宋朝熟悉的航線,前往東南亞甚至洋地區。
“在已發掘出的幾萬枚錢幣里,我們判讀了所有年號,發現最晚的一枚是淳熙年間的。同時又根據一件瓷罐上的‘癸卯’墨書,推測這艘船最早出發的年份可能是公元1183年。”項目發掘組成員肖達順說,為何這艘商船會在熟悉航路的近海沉沒,多年來業內一直有各種猜測。
“當時的貨船每年10月左右借助東北季風出航,次年春天回程。”崔勇說,出航的季節能夠排除臺風的影響,但偶爾強勁的東北季風也能讓船舶遭遇滅頂之災。久遠且捉摸不定的自然因素已經無從知曉,但他認為船上貨物的裝載方式或許是沉船的一大原因。
由于在海水中浸泡過久,發掘出的船體甲板幾乎蕩然無存,出深淺不一的船艙共15個。隔艙板讓每個船艙形成嚴密的艙室,既防水串艙,也有助于貨物裝載整齊有序。為節省空間,瓷器按成摞捆包、套裝、對搭成組等方式細致巧妙地包裝和碼放起來,體現出宋人豐富的裝載經驗和精明的經商手段。
作為一艘尖底福船,“南海Ⅰ號”將瓷器裝在底部靠近龍骨的位置,鐵器則放置在上方,這樣不僅能提高船的舒適度,還能降低瓷器貨損率。但上重下輕也讓船舶在遇到大風時毫無“抵抗力”。
古人出海謀生不易,對空間利用自然“錙銖必較”,但精打細算的利潤里也 著喪命的風險。“當時出海的人都滿懷掙錢的喜悅,顯然這艘船是等不到這筆錢了。”崔勇說,古人以這種悲壯的方式,給后代留下了寶貴的財富。
“最重要的文物就是這艘船”
“水晶宮”玻璃墻外側,不少孩子踮著腳努力想要看清墻里側的人到底在做什麼,眼中寫滿好奇。盡管他們可能無法完全理解其中奧秘,但難得一見的場景已經深深刻在腦海中。
作為遺址類博物館,“水晶宮”的透明設計讓大家得以“窺見”神秘的考古發掘過程,實現了設計之初“邊發掘、邊保護、邊展示”的構想。 在“水晶宮”外側或頂部,人們能夠清晰看見考古工 發掘、測量、清洗、裝載……發掘出的文物被浸泡在各種溶液中,一箱箱在周圍擺了好幾圈。“很少能看到這麼‘原生態’的文物。”一位觀看的游客說。
整體打撈為遷移式保護打下基礎。魏峻認為,“南海Ⅰ號”把保護和發掘放在同一個時間段進行,更大限度保存了考古過程中的各種信息,也是一種考古觀念的轉變。而做到這一切,專家之間有過無數次爭論。
“南海Ⅰ號”打撈上岸后,一個個謎團促著人們對沉船進行發掘。但巨大沉箱內塞滿的淤泥的是一團未知,誰也不敢輕易下手。“我當時主張完全在水下發掘,保護壓力會小一點,對考古展示和水下考古學科建設都有利。”崔勇回憶,當時陸地、水下、飽水三種方案針鋒相對,每一種都史無前例。
經過2009年和2011年兩次試發掘,專家組最終確定在沉箱內實施“飽水發掘”。這樣一方面便于利用成熟的田野考古技術,同時又可防止因環境變化而造成船體及船載文物損害。“現在看來這種更好。”崔勇說,自己在發掘方案上是“主動認輸”的。
全面發掘開始后,現場分成發掘組、文物保護組、測繪組、工程組等,環環相扣、互相配合。玻璃墻外的游客看熱鬧,墻內的門道卻千絲萬縷、錯綜復雜。越來越熟練的配合逐漸加快了發掘進度,之前幾年每年發掘提取文物1-3萬件(套),到2022 年一下子發掘超過10萬件(套)。
“大量清理出的文物一下子就把壓力轉到了保護上,不同種類的文物問題紛繁復雜,對我們提出了‘全科醫生’的要求”。項目保護組成員陳岳說,這些文物泡在海里800多年,和陸地出土不一樣,要根據材質進行不同的處理。單單10多萬件瓷器的脫鹽,就是日夜連軸轉的大工程。同時,海量碎片的拼接修復、漆器加固、粘連金屬器的分離等也考驗著文物保護工 的智慧和耐心。
“不過最重要的文物就是這艘船,也是保護難度更大的。”項目保護組組長、中國文化遺產研究院文物保護修復所副所長李乃勝對船體修復格外重視。800多年前的古沉船實屬罕見,但裝載大量鐵器的“南海Ⅰ號”大多數船艙都被鐵器凝結物腐蝕過,后環境改變更使得鐵銹加速滋生蔓延,加上微生物病害,木船構件的纖維素都有不同程度的降解。
于是,現場發掘更加小心翼翼。木船被橫縱交叉、外部套上塑料、接觸點墊上泡沫的鋼管支撐起來。木船上方,嚴密覆蓋的噴淋系統不時噴灑溶液,將水分固定在木材表面和內部,抑制使木材降解的微生物種群,有效防腐。保護組還適時評估船體幾十個監測點的受損情況,并采取針對性保護措施。
“文物發掘結束后,我們會逐步洗去船體的淤泥、表面凝結物,主要是脫除鐵銹這個大難題。”李乃勝說,在這期間他們會實行分艙保護,把鐵銹艙和別的艙完全隔開,避免“交叉傳染”。啃完這塊“硬骨頭”后,就能做船體填充、加固、干燥和缺失修復了。
李乃勝將這些復雜過程說得舉重若輕,但僅清洗、脫鹽除銹這一環節就需要3到5年左右,填充加固及干燥更是要10年以上,整個保護過程可能需要一兩古人、文物保護工 的共同努力。
與漫長的文物保護同時,另一項工作也在有序進行。每天,只要船體多清理出一層,向勤和同事就必須實時進行測繪,采集“點云數據”和“紋理數據”。這項工作他們從10多年前開始準備,至今一直伴隨發掘。“船體工作面狹窄、支撐很多,尤其是左舷特別窄,稍微胖點的人都過不去。”向勤告訴記者,預計明年就能做出船艙整體的三維數字化成果。目前,他們每周都要測量一次船體是否有偏移、收縮等情況,同時海量文物也等著“收獲”自己的測繪數據。
“我們希望盡更大努力還原這艘船。”崔勇說,通過三維激光掃描能夠逆向還原“南海Ⅰ號”,不僅能夠將文物“拆”下來,還能知道怎麼按原樣“放”回去。“這能夠為以后的發掘提供技術和經驗指導。同時‘南海Ⅰ號’也會是一個強大的文物比對系統,今后別處若出土相似但無法斷代的文物,或許可以從這里找到答案。”
“南海Ⅰ號”與中國水下考古
美國作家蓋瑞·金德在描寫“中美洲”號沉船的作品《尋找黃金船》中寫道:“海難是上帝寫了一半的劇本,句號得由那些沉船打撈者來完成。”“南海Ⅰ號”的這個句號畫得尤為漫長和艱辛。
崔勇至今都無法忘記自己之一次潛入海底拍下“南海Ⅰ號”的那個瞬間。2002年4月的一天,崔勇像往常一樣之一個入海,本來能見度不高的海底這天卻突然迎來了一個清水團。“一下去我就看到船了。”按捺住興奮,崔勇小心地將船部分前前后后拍了個遍,生怕動作幅度稍大都會攪動眼前的“清明”。這段20分鐘的影像后來成為“南海Ⅰ號”唯一一段在水下的。“之后再也沒遇到這麼清澈的時候了。”
崔勇是中國首批水下考古隊員之一,他現在仍著每年潛水的習慣。和他一起參加首批培訓的同僚,大多都在業內發揮重要作用。30多年前,這一切都還是空白。
中國水下考古的起步源于一個偶然契機。1984年,一個英國盜寶者在中國南海海域找到一艘沉船,并在荷蘭阿姆斯特丹拍賣船上瓷器。當時兩位中國專家帶著3萬美元前往,幾天下來卻連舉牌的機會都沒有。沮喪回國后,他們撰寫的報告得到重視,中國水下考古發軔于此。
1987年,崔勇和一批同樣年輕的考古隊員加入了我國之一批水下考古培訓。他們經過日本水下考古專家“掃盲”,又在與澳大利亞聯合舉辦的考古培訓班學習后,基本掌握水下考古知識和技術,但這對于發掘“南海Ⅰ號”還遠遠不夠。直到通過遼寧綏中三道崗元代沉船等水下考古項目積累經驗,他們心里才漸漸有了底。
“后來我們順利進行了整體打撈。從這艘船發現到發掘完成,用了30多年,這在世界上是絕無僅有的。”崔勇認為,中國水下考古發展的每一步都有“南海Ⅰ號”的烙印。“若以后遇到保存較好的沉船,這個可以借鑒,但具體不是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更大限度提取信息。”
目前,中國水下考古已經形成較為完善的培養體系。水下文化遺產保護中心水下考古研究所所長姜波介紹,現在原則上每隔2-3年舉辦一屆培訓班,目前已舉辦了8屆,共有145名水下考古隊員相應資質。“從2022 年開始,我們向‘一帶一路’沿線招募學員參加培訓, 柬埔寨、泰國、等的隊員都加入了我們,并。”
“此前,中國對于古沉船考古所采用的技術和手段都是向外國學習的通用。隨著‘南海Ⅰ號’出現,中國為了發掘和保護文物,逐漸研究出一套先進的技術。”魏峻說,海洋工程、環境、氣象、測繪等學科加入,加之現代科技運用不斷增多,多學科結合的水下考古拓展了考古學研究領域,對文物和古代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知古鑒今 海上絲綢之路上的文明互鑒
“東西南數千萬里,皆得梯航以達其道路……”若未遇意外沉沒,“南海Ⅰ號”本該滿載豐富的南宋特產,與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各國交匯。“中國古代海上絲綢之路有也有低潮,宋代尤其是南宋時期算是一個波峰狀態。”魏峻說。
卷帙浩繁的文獻史料中, 海上絲綢之路和我國古代貿易的記述甚多。但古代重要的外銷商品如絲綢、茶葉等保存不易,且外銷瓷器大多散落在國外,“南海Ⅰ號”無疑為海上絲綢之路的造船史、陶瓷史、航運史、貿易史等研究提供了難得的樣本。
“清理出的不少器物款式新穎、技術先進且帶有外國風格,說明宋代手工業生產因海上絲綢之路發展和海外貿易帶動,出現了專門為市場需求而生產的外銷產品。在江西、浙江、福建、廣東等地的產瓷區,出現了來樣定制、加工等與市場接軌的生產方式。”廣東省廣東海洋史研究中心主任李慶新說,唐宋元時期,中國在世界海洋貿易中無疑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
“船上發現了很多錢幣,古代流入東南亞的中國錢幣以宋錢最多,固然是因為當時經濟發達、海外貿易繁榮,宋錢精美也是重要原因。”李慶新說,當時中國錢幣在東南亞乃至洋一些和地區充當了貿易通用貨幣的角色。由于大量中國銅錢進入貿易,還曾引發過宋朝“錢荒”。
盡管貿易發達、商品豐富,重農抑商的古代還是鮮有對于商業的記載,古代商人在船上如何生活,今人很難從史料中得知。“‘南海Ⅰ號’為我們提供了很鮮活的資料,通過實物我們能研究它航行的目的地、船員和商販構成,也能對和地區之間的經濟文明進行更深入的了解。”魏峻說,“南海Ⅰ號”的研究尚屬起步階段,等考古資料進一步發布后,才能將船上的秘密慢慢揭開。
除了揭秘“南海Ⅰ號”背后的故事,魏峻認為,歷史的積淀為海上絲綢之路研究和當今“一帶一路”建設打下了很好的基礎。通過“南海Ⅰ號”,我們能夠更加深入了解海上絲綢之路的發展歷程。
透過“南海Ⅰ號”,我們能看到千百年來海上絲綢之路上來來往往的船只折的繁榮景象。“傳統的海上絲綢之路,是一條東沿海各國物資的通道,也是文化的紐帶。”李慶新說,在歷史長河中,海上絲綢之路的基調是和平交往、互利共贏的,它的發展促進了東沿海、沿線地區各之間的貿易往來、文明互鑒。
“海上絲綢之路不僅僅是一個文化。‘南海Ⅰ號’揭開的歷史記憶,能夠啟迪我們與現今‘一帶一路’沿線形成良好互動,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提供助力。”魏峻說。(黃垚、鄧瑞璇、孟宜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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