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玲身高有一米六七,皮膚白凈,溫柔如水,身材苗條,五官好看,娘家離縣城兩三里路。有一婚史,離婚的時候兒子上小學。
前夫是個好男人,有模樣,能吃苦,就是家底薄了點,房子是自建房,掛在縣城邊,就像裙子和裙邊一樣緊連著。黃包車盛行時,前夫選擇了這一行業,整天大街小巷的飛跑,風鼓起后背的上衣,像個氣球。
婚姻就像一件袍子,受用不受用,只有鳳玲一個人清楚。鳳玲的袍子里藏著一個大跳蚤,就是鳳玲沒性福。據說前夫就一個輕功——蜻蜓點水。
后來鳳玲有了婚外情,事發后,鳳玲孤注一擲,扔掉了這件袍子,自己凈身出戶。兩人就一個兒子,前夫家也不可能把兒子給她,她主動放棄。
鳳玲凈身出戶后,在補習學校附近租了一人住的房子。當年縣城的補習學校有兩所,附近有許多房子專門租給補習生,鳳玲就租了那樣的房子。
鳳玲有一個閨蜜,閨蜜有個親戚是算命看相大師。離婚前,閨蜜帶著鳳玲去親戚大師那算了命看了相。大師看在親戚帶來的份上誠懇的建議鳳玲不要離婚,離婚對鳳玲不宜,后面會一團糟,鳳玲以后會更加不檢點,好在她的八字里缺了一個字,要不然就是做皮肉生意了。還有一句話,就是鳳玲命中注定婚姻和財運不得兩全。當然大師不可能把天機全部泄露給鳳玲,只說離婚不好,這婚離不得。閨蜜當著鳳玲的面不好刨根,回來后一個電話就知道了離婚不好的詳文。奈何鳳玲鐵了心,閨蜜也攔不住。
后來有親戚給鳳玲介紹了一個離異男,有個兒子,兩人很快就同居了。時間長了,是騾是馬溜幾溜就清楚了,男的不誠實。
鳳玲叫上閨蜜又去算上一卦,大師叫她趕緊和這個男人分手,繼續下去,六年內這個男人會有命案。真是沾親帶故,大師才這麼泄露天機。
當時鳳玲還想男人好,到一個寺廟里,出手五六百塊錢,為他消禍。
可男人就是不改,再次不誠實時,鳳玲提出分手。男人當然不同意。
也是巧,鳳玲懷孕了。鳳玲心軟,不忍做人流,想試探男人要不要,他說要的話,以后分手了,這孩子他就有責任承擔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他若能留下孩子,孩子就能居有定所。
于是鳳玲就跟男人說了懷孕一事,男人說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他母親生病,正在做檢查,懷疑是癌。他現在的兒子剛好考初中,怕對這個兒子有影響。男人說這個孩子不能要,叫鳳玲流掉。
鳳玲知道男人不想要的意思后,自己卻在做與不做之間徘徊了一天又一天,以至錯過了最佳人流期,只能等著做引產。
孩子在肚子里好像知道自己兇多吉少,就努力和鳳玲一個勁的互動,希望母親看在骨肉相連的情分上手下留情,一會左一會右,拱來拱去。鳳玲著實舍不得拿掉。
后來男人的幾個姐妹找熟人給鳳玲做了B超,B超顯示是個男孩。男重女輕,男方家的女人們決定要這個孩子,正中鳳玲下懷。接下來鳳玲和男方姐妹商量做月子事宜 ,男人三姐承諾服侍鳳玲做月子,
三姐當時在外打工,鳳玲臨產時,男人的三姐著手辦理辭職和退房手續。很不巧,在退房子時,路上被一輛電驢碰倒,一條腿骨折了,這位自然是不能服侍鳳玲做月子了。
男人的大姐自家有孫子要帶,不行;二姐是老好人,不行。那就小妹了,小妹答應了吧,又是一個不巧,小妹夫在工地上高空作業時摔下來了,小妹自然不能履約。
娘家媽對女兒的折騰很生氣,早早的就說了不管。
鳳玲臨產時,肚子一陣陣痛,只好叫出閨蜜,閨蜜陪她到縣醫院,縣醫院要雙方身份證和戶口簿,手續不全進不了。
閨蜜又帶著她立刻轉一家民營醫院,民營醫院不用那麼多手續,也不著急上戶口,打的十二分鐘就到。
鳳玲往床上一躺,小家伙就迫不及待沖出來,八斤一兩帶把的,B超超得很準。肉嘟嘟的,手舞足蹈,“哇哇”大叫,宣告自己闖過九九八十一難,勝利抵達人世間。
鳳玲又喜又愁,喜的是這孩子幾經周折終于安全著陸,肉嘟嘟的叫人憐愛。愁的是孩子該何去何從。下面我們就叫他“嘟嘟”吧。
鳳玲的閨蜜上的是半天班,能給她搭把手,有時去遲了或是去不了,鳳玲就挨餓。后來鳳玲的閨蜜去她娘家請求她媽媽過來幫忙,終究女兒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娘家媽放下家里的事過來了,鳳玲沒再挨餓。
插個小曲,鳳玲坐月子時,娘家有個老奶去逝,可能是來跟鳳玲媽媽打招呼,亦或是責備鳳玲不該這麼折騰,去逝前兩天的夜里,鳳玲家的鐵臉盆掉地下摔成不相連的兩片。按理說,鐵臉盆掉地下最多砸癟了一塊,也不至于摔成兩片,有點奇怪哈。
夜里發出的“哐啷”聲,嚇著寶寶了,嘟嘟好幾天不吃不喝,呆若木雞。鳳玲的媽媽想想可能是寶寶嚇丟了魂了。后來找人給嘟嘟叫魂,嘟嘟才慢慢恢復過來。
嘟嘟兩個月后,有親友給鳳玲分析利弊,男人不誠實,孩子給他等于害了孩子;鳳玲自己還是浮萍,帶著嘟嘟顯然不現實。親友建議把嘟嘟找一個可靠的人家,鳳玲自己也能展開手腳養活自己,往長遠想,以后也好再嫁。
鳳玲看著可愛的小不點,真心舍不得,又沒更好的辦法,就點頭同意送人。
親友找的這家是賣豬肉的,兩口子沒小孩。還行吧,鳳玲就狠狠心把嘟嘟給這家了,隔三差五去看一下。
有一天,這家兩口子忙完生意,下午沒事,兩個都在打牌,嘟嘟睡在邊上。鳳玲剛好撞上,抱著嘟嘟就走。兩口子好說歹說,鳳玲也沒給。
另一個親友又給嘟嘟找了一個家。這一家夫妻倆結婚幾年了,肚子一直沒動靜。雙方約定,嘟嘟抱過來既然叫兩口子爸媽,那鳳玲就只能是阿姨,抱養一事以后也不能在嘟嘟面前捅破,以后也
不能相認。鳳玲答應了,提出一個條件:好好待嘟嘟。另附,以后你們家有孩子了,不想要嘟嘟可以還回來。
鳳玲常常去看一看,挺好,這家兩口子負責出門掙錢,奶奶負責帶孩子。
兩年后,這家原本一直沒動靜的肚子,卻突然有了大動靜,肚子里有了雙胞胎,兩男孩。
大雙自始至終是個健康寶寶,小雙有先天性缺陷,花了幾萬塊錢,做了手術,小雙才走上健康軌道。
三個男孩,使得這家經濟相當吃緊,奶奶的建議是把嘟嘟還給鳳玲,之前不是也有這麼一說嘛。但雙胞胎媽媽不同意,嘟嘟就繼續留在那當哥哥。
雙胞胎媽媽為什麼不同意呢?說來也是為了小雙好。嘟嘟一開始的身份是抱養,但有了雙胞胎,抱養的身份就換成押子。不是做抵押的那種哈,就是婚后久久不生育的夫妻,抱養一個別人的孩子就能懷孕生子的那種。既然雙胞胎是由押子才得來的,那押子就像是一塊基石,基石哪能輕易動,何況小雙是動了手術才好的,所以雙胞胎媽媽不同意婆婆的建議。
鳳玲隔一段時間去一次,嘟嘟叫“阿姨”叫得歡。
再回過來說嘟嘟的爸爸,便于敘述,下面還是稱呼他“男人”。嘟嘟是鳳玲偷偷送人的,男人家不知道。等到知道送人了,他去找鳳玲要兒子,鳳玲沒理他。毛錢沒有,擔當沒有,點忙不幫,憑什麼你現在要兒子?就因為一粒精子?從孕到月子到現在,你干嘛去了?理你個鳥!
鳳玲坐月子沒得大吃大喝,所以她的身材沒發福,還是苗條,皮膚更白凈柔嫩。自然身邊不乏異性的獵艷,總有“嗡嗡”聲圍繞。
鳳玲在“嗡嗡”聲中挑了一個小包工頭,后面就叫小包吧,就做了小包的三。
鳳玲不要名分,溫柔又有姿色,小包也真心相待,給她穿金戴銀,車接車送。
男人知道小包的存在,以要回兒子為借口,找鳳玲鬧事,揚言要弄死小包。鳳玲正沐浴在小包的愛河里,管他春夏與秋冬。
那年的中秋節,鳳玲攜小包回娘家,剛跨進院門,男人從隱避處沖進院子,揪起小包一陣暴揍。小包矮粗,男人高壯,小包無還手之力。娘家人沖出門一起出手相救,小包才逃過一劫,但小包多處受傷,住進縣醫院,醫生診斷,輕微腦震蕩。
這是鳳玲和男人糾纏的第五年,也在大師推算之列。
鳳玲和小包就這麼被打散了。沒有了小包的補給,鳳玲開始做生意。男人還是動不動就騷擾,想以兒子為借口勒索一筆,直到后來在鳳玲租的門面里大鬧一場,鳳玲報了警,男人才被嚇住,兩人才徹底切斷,至今無音。
在晚上的廣場舞上,鳳玲結識了一個舞伴,也是離異男,手藝人,一米八多,標致身材,五十歲那樣,舞跳得相當好,兩人很快湊到一起。就叫他“大個子”吧。
后來鳳玲租了門面做起足浴生意,大個子腦子一轉,現學了幾招按摩手藝,插足鳳玲的門面來。樓上經營足浴,樓下擺兩三張床,經營“祖傳”按摩術。
樓上的生意,鳳玲已經找到了潛規則,生意日漸興隆。樓下的生意被樓上帶動,也還不錯。
這架勢拉開了,好好經營,日子還是紅火的。可鳳玲再次遇人不淑,大個子也不是個東西。
收利時,大個子把樓上樓下混為一起;出費時,這費那費包括門面費,大個子毛錢不出。時間長了,就是親兄弟也忍不了。
鳳玲說樓上樓下所有的都分開吧,大個子不同意。
鳳玲心里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自己租門面,付費用,每天晚上還要被他QJ幾次,賠錢賠人賠精神,幾輩子欠你的?
去你的吧,鐵公雞!不折不扣的鐵公雞!搞得世上好像就你一個男人。
鳳玲決定和他歇菜,下了幾次逐客令,卻轟不走。糾纏不休幾個月,到最后還是被大個子這算那掐的,摳了五六千塊錢去,兩人才分了手。
鳳玲和大個子在一起被拔光了毛還帶出血絲。
打掉門牙往肚里咽,鳳玲吃一塹長一智,不再引狼入室,一個人經營著生意。
幾年后有了積蓄,房價直線飛漲的前期,她趕緊在城里全款買了一套九十平的商品房。這套房子準備給大兒子,大兒子已經上班了,談戀愛結婚都是流水線一樣的生活日程,手里有貨心里不慌。
后來城外兩三里的娘家要拆遷,娘家有個角落空在那,鳳玲詢問弟媳們要不要,弟媳說不要,她說你們不要我就要啦。得到娘家的首肯,鳳玲把那塊閑置的角落臨時簡易搭建起來,拆遷時她得了一套安置房。
十多年過去了,鳳玲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只是沒再嫁。嘟嘟應該上小學了,聽說長得就像那不誠實的老子,模子挺好。
有句古老的俗語,“天怕甲子,人怕八字”,真與假對與錯不是絕對的,親們也不必較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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