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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夢佬

宗和

一代連環畫大家賀友直(1922年-2016年)的經典作品都以白描見長,在當下,如何理解賀友直先生的白描精神?白描藝術在當下的上海老中青畫家有著怎樣的傳承現狀?

在賀友直先生辭世五周年之際,“白描精神——紀念賀友直先生中國人物畫展”在上海古美藝術中心等多家藝術機構進行巡展后前不久落幕。展覽期間,中國戲曲人物畫研究會、古美藝術中心主辦了“白描精神——紀念賀友直先生研討座談會”,邀請策展人、參展畫家、賀友直夫人謝慧劍及上海藝術評論界人士進行了座談。

與會者認為,白描是中國藝術的根基,也是與書法最接近的,最能夠表現一個人內心的藝術形態,“講中國文化與中國藝術的時候,最需要發揚的,或者說最需要認識清楚的,就是白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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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友直先生(1922年11月-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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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友直先生的畫案

賀友直(1922年11月-2016年),知名連環畫大家,其連環畫作品影響了幾代人,曾任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編審,中國美術家協會第四屆常務理事、連環畫藝術委員會主任,上海市美術家協會第四屆副主席。2009年獲文化部、中 國美術家協會頒發“中國美術終身成就獎”。賀友直的作品《山鄉巨變》,被稱為是中國連環畫史上的里程碑式的杰作,并于1963年在文化部與中國美術家協會舉辦的全國第一屆連環畫評獎會上獲得一等獎。他的經典之作還有《白光》《朝陽溝》《連升三級》《十五貫》《小二黑結婚》《申江風情錄等》。《白光》獲第二屆全國連環畫評獎繪畫一等獎;《十五貫》《朝陽溝》《皮九辣子》等均獲全國獎;出版有《賀友直談連環畫創作》等。

“白描精神——紀念賀友直先生中國人物畫展”除了展示百歲賀友直先生的精品白描人物畫作與相關紀念文獻,同時呈現當下上海藝術界老中青少四代人物畫家的作品,參展者包括91歲的薛邃、81歲的謝春彥,以及中青年代表季平、陳九、朱剛、王震坤、顧村言、徐旭峰等,此外,還有20多歲的大學生陳尚隆與10歲的小學生顧千一,包羅了上海繪畫界老中青少四代人。91歲的畫家薛邃表示,白描是中國的傳統藝術形式,一直有著巨大的表現力。知名畫家蕭海春在開幕式說,賀老白描藝術有著極高的高度,是取之不盡的源泉,當下的藝術界非常缺少賀老這樣的精神。賀友直先生的夫人謝慧劍自始至終參加展覽并全程聆聽了研討座談會發言。

以下為發言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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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描精神——紀念賀友直先生”座談研討會現場(上海古美藝術中心)

在賀友直先生面前,用不著花里胡哨

謝春彥(知名畫家、藝術評論家、中國戲曲人物畫研究會會長):

我覺得人生當中有很多偶然的東西,幾十年過去,回過頭來想想,朋友是很重要的。

賀友直老師于我是師友之間,從藝術成就與人品來說,他都是我的老師。我過去常常講,北面是葉淺予老師,是個倔老頭;南方是賀友直老師,也是倔老頭,但這兩個倔老頭與我特別要好,從前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北面的葉淺予先生是賀老尊敬的老師一輩的,我記得賀友直老師被請到中央美院去教書的時候,是我陪他去的,他背著被子,來到中央美院的門口的時候,碰著葉老師,葉老師拍著他,眼淚水下來了,說:“終于來了,終于來了!”實際上想想,人以群分。像葉老師也好,賀老師也好,包括比較溫潤的張樂平先生也好,他們這一代人,包括丁聰先生、華君武先生,都是從上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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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展出的賀友直作品《齊白石一生》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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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友直連環畫經典《山鄉巨變》

說到海派,實際上不是一句空話,包括我們今天坐在這里,我們感覺很榮幸,90歲的薛邃先生與我們一起來參加展覽,在上海灘,不容易,上海灘真是藏龍臥虎。說到賀老師,真是非常艱難的一輩子,但他重要的“后臺”就是我們謝家的姑奶奶(編注:指賀友直夫人謝慧劍),所以我叫她賀師母。想想賀老師,去世五周年了,為什麼我們忘不了他,他用他的一生,給我們做出了榜樣,也用他的一生為中國幾千年的白描傳統做出了新的貢獻。今天來舉辦這個“白描精神”展覽,我覺得江硯這篇文章寫得好,把我們心里想的而無法表達的話和情意表達出來了,這篇文章只用了兩個字來形容賀老——就是“清澈”,白描也是一種清澈,賀老的為人也是一種清澈。我還記得,賀老最后一次在我家吃飯,王震坤、錢建國都陪同,很感慨。

賀老師在上海灘奮斗了幾十年,你說他這個人世故不世故呢?有人跟我說“賀老這個人世故”,我說這個話講得對,也講得不怎麼對。賀老師曾跟我講過:“春彥,我在上海灘,如果不世故的話,或者說活不到今天,也做不到今天的這點成就。”但是我想賀老這個世故,用文章里的話講是很清澈的——這與他在白描上做出這樣偉大的貢獻是完全是一致的,真是畫如其人。所以用“白描精神”展覽來紀念賀老離開我們五周年,我們感到這個文化還是在傳承的,我們非常高興。今天最小的參加者小千,是我喜歡的一個小朋友,包括辛遙講的話,非常實在。我覺得我們這個展覽,沒有那種功利性的,也是淡淡的,是很清澈的。而且今天賀師母來了,我們都很開心,就像一家子一樣,藝術和品質就是這樣潛移默化地傳承下去,我相信如果有一天小千九十歲時,開展覽的時候,想想八十年以前,我們跟很多老爺爺、很多老伯伯一起開過展覽會,歷史就是這樣的。

其實我們在賀友直先生與他的作品面前,用不著花里胡哨,你看薛邃老師,九十高齡了,他畫的畫也是很天真,他畫的狗在旁邊跑,又像生活當中的,又像漢磚像里的,我們這里來參加展覽會的,可以說是為了性情,是為了紀念賀友直先生,我相信“白描精神”是會傳承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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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趣圖》之一 薛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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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人物》 謝春彥

鄭辛遙(上海美術家協會主席、漫畫家):

賀老是一位畫畫認真、性格率真、為人本真的畫家。我與賀老是上世紀80年代相識,每次見面,賀先生就會親切用帶寧波腔叫一聲“小阿弟”。他盡管是大名家,但沒有任何架子,我當年辦展覽,邀請他題字,他說想一想,后來第二天就電話我,說寫好了,讓我很是感動。賀老對小輩非常關心。賀老與《新民晚報》有很深的緣分。那個時候新民晚報的編輯要向賀老組稿,都邀請我去陪同,其實最早提出向賀老組稿是上海美術電影制片廠的阿達,他當時有著“大美術,大漫畫”的想法。

再說到畫畫,他非常認真,我們去看他時,看他書桌上堆著的草稿總有很多張,很多人說他的藝術成就如何高,但他給我們印象深的是他為人的品格。

這個展覽我看了很高興,從百歲賀老到十歲的小朋友,九十歲的薛老,筆下的狗畫得真是好,謝老八十,現在畫得越來瀟灑,再下來看到王震坤兄早年的白描,我大吃一驚,還有與程十發先生的合作,也讓我意外;朱剛、季平的畫作印象都很深,顧村言展出了不少白描人物肖像,比如畫我熟悉的李天揚非常傳神,還有展出的小朋友顧千一的畫,天真爛漫。這讓我想到我們大人作畫總有一種表現欲,但小朋友沒有這些,筆下全是天真,所以畢加索晚年有句名言“我一生追求的是像兒童一樣”,從童心再回到賀老——其實他晚年的閃光點就是童心。

白描是中國藝術的根基,也是與書法最接近的

邵琦(上海師范大學美術學院教授、畫家):

說到白描,其實,這不是時尚潮流所關注,卻是中國繪畫的根本。雖然,已經不為時尚所推重,但是,像賀友直等這些老先生恰恰把根扎在了這一中國文化最深的地方。

以“白描精神”來概括這樣的一個展覽,非常妥帖。這個概念提得極好,非常好。

我在學校里教書,大家知道現在考美術學院基本上就是考素描,素描和白描的差異在哪里?我想這就是賀友直先生他堅持這麼長時間的原因 ,因為,他的堅持,我們才有了可以進行直觀比較的可能,進而來回答這個問題。我記得賀老曾經說過,他不是不會畫“國畫”,但是他只畫白描式的連環畫。因此他畫白描,不是別的原因,而是他的一種堅持,也是一種堅守。他的這種自覺的堅守在這個時代很稀缺。

當然我也在想:他為什麼要這麼堅持,白描里究竟有什麼東西讓他癡迷,可以放棄別的那些?我覺得堅持本身是一種精神,但我從來沒認為賀老是苦行僧式地在堅持,相反,他畫得很開心;那就是白描中有一種東西在吸引他。那麼,什麼東西會吸引人一輩子?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一個問題。我在想,為什麼這麼智慧的一個人,會一輩子把限定在白描中?畫連環畫,要對小說、人物、情節、時代都非常了解,賀老的敘事能力非常高妙,造型能力也非常強,包括在坐九十歲的薛邃先生與蕭海春先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大家都在堅持白描,這里面一定有好的東西。我在學校與同學們交流的時候,我就發現白描:你不碰它,就會覺得它很簡單,它就是描一描,畫一堆線就結束了;但如果你接觸了以后,那你就會知道這里面有無限的樂趣。這個樂趣在哪里?因為和素描比較,一張素描畫上一萬根線條,其實9999根是廢線,他只不過畫了9999根廢線之后找到那根正確的線條,而白描只是把這9999根線條在心里畫完之后,一筆畫出來。那你就知道,這個中間是對你智慧的一種考驗,是一種檢驗,是一種挑戰。你在這個挑戰中,可能覺得這根線還差一點點,這差一點點也許就會讓你明天繼續畫。

白描是線條的藝術,中國的書法也是線條的藝術,是心跡之線。我們講心手合一,指的是線條從心里流出來的。線條是心緒最好的一種表現手段。這是古今中外一直公認的,白描就是其中之一。我想這才是真正的藝術。

正是在這意義上,我認為白描才是中國藝術的根基,也是跟書法最接近的,最能夠表現一個人內心的藝術形態,所以我覺得“白描精神”來點題這個展覽非常好,也恰是最中國的一個詞;可能也是今天我們講傳統文化,講中國文化的時候,最需要發揚的,或者說最需要認識清楚的,就是“白描精神”。所以,要感謝主辦方和策劃者,也感謝一起來觀看共同來欣賞的觀眾們,這里有中國的傳統藝術,真正的中國藝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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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出現場

朱剛(上海視覺藝術學院美術學院院長):

首先向賀老致敬!我從四個方面說說白描。

第一,白描是一種繪畫形式。一根線把整個多彩的世界給概括了。白描對于我來說,就像是一位啟蒙老師。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我清楚地記得,每次去醫院看病就會買一本連環畫,有了這本連環畫,感覺打針也不疼了,吃藥也不苦了。連環畫里最多的是白描畫,慢慢就喜歡上了,像賀老的《山鄉巨變》《李雙雙》等,后來我又得到了陳老蓮的《水滸葉子》,真心喜歡。白描,是我走上繪畫之路的啟蒙,是我的老師。

第二,白描是一種技藝。白描雖然很簡潔,看起來就一根線。但不畫不知道,一畫就知道,并不那麼簡單,容易學的。小時候,我臨摹過白描的連環畫,但是如果拿掉范本,你去畫速寫,用白描線條來畫,那就太難了。說實話,剛開始畫人速寫,一筆下去那人走了,留在紙上的那根線就像斷了放風箏的線。不知畫過多少條這樣的線,真是蠻苦惱的。后來,我進了上海市美術學校學習,速寫就成了作業,每天身邊都放著一本小本子畫速寫。當時,我們學校在南京路附近,早上天剛亮我們就起來,路上行人少時,畫水粉寫生;行人多了就躲在角落畫人物速寫。學校讀書的時候還有兩次深入生活,一次到上海船廠,一次到浙江四明山,我畫了很多工人農民的速寫、場景的速寫,慢慢的速寫就熟練了,準確、概括、流暢,這是一種“童子功”。后來因為工作的關系,逐漸開始畫舞臺速寫了。這次我展出的是幾年前畫的一些舞臺速寫。這種速寫難度更高,首先要懂戲,要了解生旦凈末丑,要了解唱念做打,所以還要畫許多慢寫,然后再畫舞臺速寫。白描是一種技藝,畫好白描要有工匠精神。

第三,白描其實也是一個畫家對藝術的態度。你技藝再熟練,線條也必須是用心、用情、用你的愛去畫的那根線條。線條是有感情的,如果不是真正用情去畫,那麼線條就沒有生命力,也不可能有生命力。如果畫線條的時候,想的是功利,那線條肯定畫不好,它不可能有張力,有生命。所以,我說白描線條其實也反映了一個藝術家對藝術的態度。我想,賀老畫《山鄉巨變》的時候,他肯定不會為著名利去畫的。只有這樣才能成就真正的藝術。白描,其實就是一種純粹的藝術,要把這個多彩的世界、復雜的世界提煉成一根線,一根很干凈的線。說簡單就那麼簡單,但你真正要畫好,必須用心用情用愛,全身心地投入才能畫好這根線。

第四,我覺得白描是一種精神。所以這一次策展,我覺得特別好,在當下更有意義。我們需要有這種為藝術獻身的精神,沒有色彩墨團的遮掩,是真性情的袒露。在多元的藝術領域,不為名利潮流所誘惑,獨立的審美品格,干凈的線條,力透紙背,成為藝術的脊梁,是多麼的寶貴。比如巖畫,它也算是白描。為什麼巖畫到今天看來還是那麼的震撼?就是因為,它們是勞動中留下的一種生命印跡。這種巖畫是先民們通過自己的勞動,把勞動中獲得的感受,用生命鐫刻上去的。所以“白描精神”在當下尤其應該大力弘揚。

季平(參展畫家):

其實我畫畫還是從連環畫開始的,白描其實是我的啟蒙,也就是把賀老的作品作為模本。我們那時候看到《山鄉巨變》,共四本,我在小學開始就臨《山鄉巨變》,但只畫了第一本和第二本的鉛筆稿,沒來得及勾線。后來又臨了《李雙雙》《朝陽溝》等,小時候記憶最深的。所以賀老是我的啟蒙老師,也是把我帶入到畫畫的啟蒙老師,更是我今天能在畫畫上有所認識和進步,主要還是要感謝賀老的那些作品。

我個人感覺,就像今天邵琦先生講的“9999根線,只有一根線是正確的,說明這一劃線不是那麼的重要和來之不易的。看似一根線,其實這里面有很多學問。至今我在大學中國畫教課的時候,談到畫線,如何理解線?我認為要從“畫線”做到運行自如,你手里的這支筆就像你的眼睛、像你的手,在“撫摸”和“感受”對象,“行走”出來的這根線更多的是你對物體感受的體現,所以看似一根線卻有著豐富的內涵。我們現在僅把它歸納為白描,我個人感覺是不準確的,其實白描是真正的繪畫的最基本的極簡的一個高級藝術,不要看這麼幾根線,你看羅丹的幾根線描,這個線的表達有空間,有立體感。我們中國畫的線描,更是如此,“氣韻”生動就是講的藝術與生命關系,就像書法一樣,一筆中的起承轉合幾乎就是人的呼吸。

所以越畫到后面,越對線描喜愛,對線的那種感覺的喜愛。能把白描畫好就是一張大作,因為它太難了。所以我覺得這個線條值得用一輩子去研究。

第二點,要向賀老學習。他到最后,其實白描他已經用不著再去講究,他已經去掉了這些東西,直接反映他的生活、思想,他的內在,他對人生的理解、感悟,他用線描作為一種表達方式。所以賀老在教導我們做藝術的最終目的,即藝術最終還是要落實到表達自己的情感,我覺得這是我們可能更要用一生去體驗,去做這件事,去研究這件事。

丁和(知名攝影家、上海市攝影家協會副主席):

我剛才得到授權,我代表家屬向策展方表示感謝,也希望通過各位用更多的形式宣傳白描精神。我可以談談我所遇到的賀先生。我與賀先生結緣近二十年,我與他確實是有緣,賀老與賀師母對我認作干兒子,賀老對我的認可還是因為我們有很多共同語言。

他是畫白描的,賀友直先生的白描精神在生活中也有體現,“他為人之風格也確如他筆下主要的形式白描,“一根墨線兒到底,是把復雜事件簡單做。”他的線條有勁,直白,與他的性格是一樣的,他開心的時候,會開懷大笑。他與謝老在一起,就非常放得開。

他更多地提示我,做人的簡單,他不想人與人之間的復雜化。他做任何事,都是專一,他不止一次和我講,他這一輩畫連環畫的,從連環畫轉到水墨的有不少,人家問他為什麼不轉入市場,比如水墨的《白光》就非常好,受到很多肯定,但他就認定了專攻連環畫。

有人也讓出錢請他畫畫,拿了很多往桌上一放,請他畫畫,賀老見錢放桌上就很不開心,說:“儂當我擺地攤的,這個題材我畫不來。”

與他交往我最大的收獲是,每喝一次酒,會談很多,我受他的影響非常大,尤其是做人方面,然后在自己專業方面有更大的突破。

另外,講一個故事,賀老喜歡喝黃酒,“他把黃酒認作生命口服液”,他心臟有點小問題到中山醫院,醫生讓他少吃酒,他說是他吃的是“生命口服液”,醫生說老酒不要吃,但“生命口服液”也要少吃。他當然繼續吃黃酒,后來查心臟原來的問題竟然沒了,幾乎算是醫學奇跡。

通過這件事,我覺得人得單一,不要復雜,年齡越大,越簡單越好,什麼年齡做什麼年齡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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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出現場

賀治平(賀友直之子):

父親從小教我畫畫,大部分時間,他就趴在桌子畫,他從未想過為錢畫畫,他說他一輩子就做了一件事——畫好連環畫。父親離開五年了,我們子女遵循老爸生前的遺愿,把他能夠給國家的東西,我們無償地都捐贈了,父親的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

白描精神在當下的缺失,中國畫何以少了本色之美

王震坤(參展畫家、設計師):

很榮幸參加這次“白描精神”的畫展,白描精神其實就是人和畫的基本精神,我們以前學畫,老師都教我們點、線、面,這是繪畫的基本元素。現在我想,其實線是最主要的,線其實就是點的放大,面也是,面的延長,不單是繪畫的技巧,說的最后又是人物精神的技巧。我們今天開這個會是繼承賀老的白描精神,其實賀老也是繼承了這樣一個最基本的精神,一個繪畫的精神,還有是人文的精神。我在想,這個最基本的東西,我就想到賀老師的一些精神。

我的工作單位是上海市作家協會,在巨鹿路,我從小就比較崇拜賀友直老師,正好有這麼一個機會,在他家的隔壁不遠。我們受賀老師的精神感召,一直在堅持畫畫,年輕時畫過不少白描,但后來長期脫離了“白描精神”這樣的道路,現在我想半路折回,能繼續賀老師的精神,所謂“浪子回頭”,我們希望在賀老師的精神感召下,能繼續把白描精神再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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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村》 王震坤

顧村言(參展者):

剛才謝老說到賀老“清澈的世故”,我覺得很有意思。這次展覽之所以以“白描精神”為題是我與謝老討論過多次。之所以以這四個字作為展覽名,也是看到白描精神在當下的缺失,當下不少中國畫,注重的是技巧與裝飾,但卻少了本色之美。

白描與本色相關,與樸素干凈相關,中國畫,一根線條畫出來,其實就可以看到畫作者的筆墨與修養,看到中國書法與中國畫的功力,線條即心跡的呈現。其實在中國畫教育中,白描是真正的基礎,比素描重要多了。剛才邵琦教授講到的和素描的比較,我覺得很形象,“一張素描畫上一萬根線條,其實9999根是廢線,而白描只是把這9999根線條在心里畫完之后,一筆畫出來,這個中間是對你智慧的一種考驗,是一種檢驗,是一種挑戰。”

十年前曾應賀老之邀隨他到他的家鄉寧波去過,賀老的樸素、鄉情讓人感動,后來與賀老也曾有過一次長談,他是一位通透的人,他當時說:“人重要的是明白自己,我只能‘夸口’自己是個連環畫內行。”時間真是太快,賀老已經去世五年多了,記得賀老去世當天,我與謝老策劃紀念賀老的專刊,大概聊到夜里一點多鐘,后來我們在《東方早報·藝術評論》推出了16個全版的紀念周刊,我以為,對賀老值得這樣做,對于畫家的紀念,這大概也是空前絕后了,因為后來報紙也轉型了。賀老的價值、意義,在當下其實還沒充分發掘,他是當之無愧的大師級畫家。從賀友直的連環畫中,人們所看到的不僅只是一幅幅風俗畫,更可以藉此追尋一個已經逝去的時代。賀友直的連環畫絕非一般意義上的“小人書”,而是一代人的集體“文化記憶”。賀老藝術的白描高度與平民性互為表里,與真誠、樸素、干凈,也是互為表里的。

我這次參展的不少都是突出線條的人物畫作,也是一次學習的機會。總的來說,作為一個晚輩,希望把這樣一個樸素的、通透的、清澈的精神,畫如其人的精神能真正傳承下去,我覺得這是我們在藝術中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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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東方早報·藝術評論》“送別畫家賀友直”專刊

張建華(上海西區文化傳媒發展有限公司負責人):

賀友直先生的藝術影響了幾代人。說到這次展覽,一個是策展確實與眾不同,學術性很高,而且關注傳承。我覺得這個展覽盡管在古美藝術中心,但拿到中國任何一個美術場館,也是有影響的,三位策展人的思路很精妙。我想上海古美藝術中心由于有這些有著影響的展覽,正在成為上海西南一個有影響的藝術展館,希望以后與三位策展人繼續合作。

另外,因為賀老是寧波鎮海人,有一些鎮海籍的藝術家在上海辦展覽,鎮海最近準備投資建設一個中國連環畫博物館,我想這次“白描精神”以后是不是可以轉到鎮海去繼續展覽。上海西區文化傳媒主要負責閔行區的文化藝術機構,希望在座的各位藝術家以后與閔行繼續合作。

陳尚隆(參展畫家、上海視覺藝術學院學生):

我是00后,就談一談“白描精神”,看到這個題目就非常感動,因為我覺得白描其實就是一個非常精神性的藝術手段。我在16歲開始比較系統畫國畫的時候,最早也是以白描為切入點的,那時我臨了很多石濤的羅漢,單純把羅漢拿出來臨,還找了很多張大千的線描手稿,還有任伯年的。我覺得線條里面其實蘊含了很多很多的東西,一根單一的線條可以表現太多的東西,形式感也非常強。對于我來說,線條成為我在藝術學習與創作途中一個必然的技法,我的一些想法,我的一些想要表現的東西都自然而然通過這個線條來進行表達。當然進入現在院校學習,也要尋找自己未來發展的方向,要尋找想要表現的某些內容,要研究的領域。我目前比較感興趣的是,潮流藝術這一塊,比較偏動漫的,也是由于線條畫得太多之后,就很自然地用白描的線條進行勾畫。通過這樣的展覽,我覺得要有一定的使命感,把白描這樣美好的精神給傳承下去。

江硯(策展人、新民晚報文體中副總監、高級編輯):

感謝大家的發言,我們大家今天通過展覽與座談會紀念賀老、學習賀老,其實白描技法只是形式,其內核,是對待藝術的這一份清澈澄明。這,也許就是白描精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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鏈接:《清澈的賀老》

江硯

賀友直先生,過目難忘。難忘的,是他的眼睛。這一雙眼睛,有畫家的犀利,有長者的深邃,有智者的聰慧甚至狡黠。然,最讓我難忘,并且意外的,是清澈。

九旬長者的雙眼,清澈如孩童一般,只能來自心底的澄明,太難得了。賀老的自畫像,只畫了半張臉,留下這一雙眼睛,看著我們,看著世界。

賀老成為一代大家,當然因為他在白描世界里耕耘一生,靠的是卓然的技藝,更是清澈的心境。他洞明世事,練達人情,卻不世故,不同俗,一輩子安于“一室四廳”,一輩子安于白描世界。

清澈,狀水之詞也。寫水之清,柳河東《小石潭記》有“潭中魚可百許頭,皆若空游無所依”之名句。賀老一介布衣,身居斗室,亦“若空游無所依”,其實,他所依的,是對白描藝術簡單而執著的堅守和信念。

白描,乃繪畫之源。無論是先民的巖畫,還是垂髫的涂鴉,皆以線條狀物,天真爛漫也。由李公麟至陳老蓮等,則技藝高邁,蔚為大觀,大道至簡也。

五四以降,西風東漸,新畫派、新材料、新技法,撲面而來,目不睱接,所謂“目迷五色”,堅守白描的大師,百多年來,就只有賀老一位了。

藝術,是不妨多元的,求新圖變,是天性,亦是正途。今天,我們用這樣一個展覽來紀念賀老、學習賀老,白描技法只是形式,其內核,是對待藝術的這一份清澈澄明。

這,也許就是白描精神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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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人物》 朱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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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圖》 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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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人物 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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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瑗仲像(局部) 顧村言

責任編輯:陳若茜

校對:施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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