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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丟的兩個小木頭是什麼意思的簡單介紹

解夢佬
赤峰往事(二)——算命先生劉璞的故事(上)

原創 蔡集成

算命丟的兩個小木頭是什麼意思

說起劉璞,人們可能感到挺陌生,可我說江湖人稱他“劉大爪子”,很多上點兒年紀的赤峰人,大概會驚奇地叫一聲“原來是他!”

我很早就想為他立“傳”,可是困難頗多,首先是籍貫問題。有一個謎語挺有意思,說“雙胞胎忘了做記號”猜一句古文,謎底是陶淵明的那句“先生不知何許人也”。我的父親說劉璞是冀東一帶的人,可是哪府哪縣說不清楚;有人說他常被派出所、街道居委會等執法部門訓誡(今天叫做約談),應該留有案底,可年代久遠,無從查詢;還有人說他是體制內的人,曾經在服裝廠開過支,可又有人說他是把大門的,估計是臨時工。作為寫過點文史的人,我一向尊重“史源說”,沒有可靠的證據,豈可妄下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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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璞孤寡一人,無兒無女。晚年有個女人走進他的生活,這也是一個苦命的人,當年,她的兒子有幾個朋友,常在一起吃喝聊天,忽一日酒喝高了,可能是對領導不滿,揚言要炸紅山水庫;有革命群眾舉報,結果反革命案成立,有幾人被處以極刑。當時召開了公審大會,然后將他們游街示眾,最后在北河套灘地上行刑,很多赤峰人都目睹了這個場面。后來當然是平反了,這個女人每月去法院領取撫恤金,她原來就心智不全,魔魔怔怔的;每次都要大罵一通,人們也不和她計較,畢竟是失去兒子的母親,可法院也不想當“背鍋俠”,于是將鍋甩給了民政部門,我有個親戚是法警,這是他親口對我講的。我曾經見過這個女人,她的面容使我覺得“慘白”一詞真是妙手偶得。

劉璞應該是八零年前后過世的。我的弟弟那時剛剛分配到房建公司,是當木工還是瓦工,拿不定主意,想找劉璞討個說法,幾經輾轉,終于在蜘蛛山一帶打聽到了劉璞的家。推門進去,女人在家,弟弟問道,大娘,我大爺呢?你大爺早就爬大煙筒了。什麼時候?兩個多月了,女人淡然地答道。

我覺得這個女人如今也應該不在了,她活著的話已過百歲。

我至今也找不到劉璞的親屬。

姑姑說劉璞有個哥哥,是個盲人,會算命。一天早上,姑姑到劉璞家去取籮,那時他正租住姑姑家的房子(二中街南線胡同口);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劉璞說是房東大嫂來拿籮;里面的人發話了,“哎呀,聽房東大嫂這說話口音不像是個全命人啊!”劉璞趕緊跟姑姑解釋,這是他哥哥,剛從口里老家過來看他。

這話讓姑姑很不痛快。大約不到一年,姑父突然中風,兩年后就去世了。姑父是赤峰街的名醫,中西兼通。1944年,赤峰移民去北安時,旗長楊修純委派他為保健醫生,護送移民;五十年代赤峰聯合診所成立時,他月薪為120元,同劉蔭田、紀耀庭等醫生相同。

姑姑很信服劉璞。一次釘錘不見了,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沒個影兒,正看見劉璞到院里打水,姑姑就請他給掐算掐算。劉璞說報個時辰,然后用左手的拇指沿著其余幾個指頭點劃一番說,丟不了,往高處找,挨著木頭呢。姑姑回去后在外屋門框上邊找到了,原來頭些天修理頂棚放在那里了。

還有一回,姑姑家的副食本不見了。從60年代過來的人都知道那年代副食本對我們赤峰人來講是多麼重要,不光是肉菜、豆腐之類,甚至布、棉花等輕工產品也憑本供應。姐姐急得夠嗆,只好又去請教劉璞。劉璞遇見這類事太多了,他一般都裝作不耐煩的樣子,還要數落上兩句“老娘們家咋過的日子?說個時辰吧!”他一掐算,這個東西在土木之間,姑姑不明白,劉璞又解釋了一番,什麼墻角旮旯柜空兒箱子空找去吧,土木挨著的地方;后來果真發現掉到柜空里了。

聽母親說,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劉璞在北市場擺攤兒算卦,掛著塊醒目的招牌,上面畫著一只大手,點綴著子丑寅卯等字眼,這應該就是他外號的來歷。他測字、看相、算六爻卦,生意不錯。解放后,政府取締了相關“封建迷信行業”,他也就失業了。劉璞改行熟起了皮子,畢竟是半路出家,有一次把人家皮子弄壞了,賠了八十塊錢。我后來記得,母親每次去找劉璞算卦時,父親總會揶揄道,他會算嗎?他咋沒算到自己賠人家那麼多錢呢!

話說當年頭道街挨著北市場有個北線胡同,雖說不長,卻也住著百十多戶人家;最北頭往東是個大院,東西兩進,有正房九間,還有幾間廂房。房東范大爺叫范儒春,是當年赤峰縣干溝子人,他從小跟著我祖父學徒,后來開了個銅鋪,掙就了這份家業。解放后銅鋪關張,房子閑置起來,我家就搬了進去,我就是在這個院里出生的。

劉璞下崗后,經常混跡于北線胡同一帶,人頭很熟。每次到我們院,范大爺就和他開玩笑,“哎!給我算算中午吃什麼?”有一次,劉璞很認真地說,“你甭在這顯擺了,這地方你住不長,將來你的家不是在東面兒,就在南面兒。”“東邊兒在哪兒,南邊兒在哪兒?”范大爺挺疑惑。“東邊兒遠了,應該在沈陽;南邊兒倒不遠,就是火車站一帶。”大家覺得這是玩笑話,因為那時火車站一帶根本沒有住家。我的母親也覺得劉璞在胡侃,因為范大爺那時只有一個兒子和三個女兒;母親認為,人家連孩子結婚的房子都夠用了,哪能往東南邊兒搬呢?說話中間,就爆發了“大煉鋼鐵”運動;我們房后是“天順鐵工廠”,工廠擴建,北線胡同要拆掉三分之一,范大爺的院落首當其沖。那時水泵廠剛剛建成,政府在水泵廠旁蓋了幾棟平房,范大爺一家被安置在那里。后來我每年春節都去給他拜年,五間矮矮的土房,一個小院,范大爺一直住在那里,直至七十四歲去世,離開北線胡同整整四十年。范大爺的大兒子叫范樹恩,曾在市糧食局任職;現在橋北彭氏米行的老板,是范大爺的外孫子。

作者簡介:

蔡集成,生于1953年,哈達街人。“老三屆”最末一屆,下過鄉,挖過煤。1977年,考入師范院校,在教師崗位退休。

算命丟的兩個小木頭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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