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宗師在大千,百年巨筆寫詩篇。存眞梅萼同風范,集美松濤共浩然。
這是一首悼念張大千先生挽詩的前段。其中第一句,「一代宗師在大千」實系一語雙關:其一系指一代宗師在大千世界中;其二系指一代宗師乃大千先生也。
在民國二十年代左右,上海出版了幾種畫報,有良友畫刊、有東方畫刊,都用柯羅版印出一些名人的杰出書畫,有些亦是彩色的,這在當時來說,是空前的創舉。其中有吳道子的畫,有王羲之及淸道人的字,鄭板橋的竹子,而印出最多的,卻是王石谷的山水,惲南田的花卉、以及張大千的國畫。許多長輩們都認為張先生能不讓古人專美于前,實屬后生可畏(那時張先生尙屬靑年)。我們現在買書買畫報似乎有不在乎的感覺,但在民國廿年代左右,書價昂貴,一冊畫刊,如根據目前的生活指數來估計,可能要在數百元以上,但這兩種刊印有大千先生等書畫的畫刊,依然銷路奇佳,原因是大家都很重視其中的古人字畫,以及張先生的山水畫。
有很多人都說大千先生是東方的畢加索。在表面上來看,這項贊美是一種推崇,但事實上,這對大千先生是不公平的,因為大千先生是「實至名歸」,而畢加索則似乎是「名實難以相符」。根據很多外國雜志以前的報導:畢加索的成名,是由于紐約的一些猶太富商所造成的。他們以高價買下畢氏的畫,然后彼此哄抬,遂乃使畢氏名成利就,同時那些哄抬者亦大賺其錢。如果這類報導眞實,則大千先生的淸高,在藝術上的造詣,又豈是畢氏所能媲美!
在讀中學之時,有一位語文老師,不但在國學方面是學富五車,并且棋琴書畫亦是樣樣都不錯。最難能可貴的,他對英文亦有很深的造詣,因此,在談中西文化的比較方面,比別人都要精辟,時有獨到之處,原因是他本人對兩者都有相當的硏究,不致有所偏重。他非常相信命理,以致他的同學(甚至比他差得遠的同學),大多都在大學講課,而他卻安之若素地在中學服務。記得有一次在談中國字畫時,他強調說這是代表中國文化精神的最高藝術。除了技巧筆法外,講究的是格調的高雅,以及意境的深遠,這三者實與外國所重視的「眞善美」三要素殊途同歸。因此他推介我們去讀包世臣所著的「藝舟雙楫」這書,同時亦選了這書中文字作為敎材。由于這書的內容好,同時這位語文老師的講解又是由淺而深,以致我們頑石亦為之點頭,可惜后來為生活所苦,再加上又迷上命理的硏究,以致把所學的都交還了老師,同時對中國字畫等藝術只有以「門外漢」自居,以免「強作雅人」,弄得灰頭灰臉,出盡洋相。
有幾位喜歡書畫也喜歡命理的朋友曾在一起談到張大千先生的畫,他們都是行家,當然頭頭是道。對張先生的命理他們也很有興趣,網上張先生的八字有說申時,有說酉時出生的,其實在張先生的一些畫中,特有一印章,上面是(己亥,己巳,戊寅,辛酉)的文字,這可能就是他的八字。根據這八字推論,大千居士生于光緖二十五年(西元一八九九年)四月初一日酉時。既然張先生會將生辰章蓋在畫上,則定然是他本人認為是得意之作;同時這亦表他不但相信命理,可能對命理亦有深湛的造詣;最低限度亦表示曾經有對命理有高深硏究的人,和他談過命理,使他信服,所以才有此舉。
根據大千居士這八字,凡懂命理的人,都會知道八字中傷官盛旺有洩秀之氣,這是命中秀氣、所以畫中有靈氣。生月建祿,比刼大旺,收入很多,但不免剝削亦多矣!而一生勞心勞力,這是命中注定。張先生在世的最后幾年流年,庚申、辛酉、壬戌、癸亥等,傷食洩秀太過,又逢刑沖,故有健康欠佳之情形。
孔老夫子曾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這句話不但可替我們對藝術不了解的事遮遮羞,同時亦說明了學問的領域是如此的廣大,一個人無法能樣樣精通的。因此,那些對命理毫無硏究,但卻張口說是迷信,閉口說是封建的人士,應當三思而后「瞎叫瞎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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