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書中有句話對女命說的:「女人無命,但看夫星。」這話在女士們聽來,未免覺得不大順耳,為什麼我們女人無命?為什麼但看夫星不看自己?其實這句話不是這樣解釋,所謂「女人無命」,并不是說女人沒有命可看,而是說看女人的命和看男入的命不同;因為過去的女人都是以夫為主體,所以應看命中的「夫星」,不像男命要看「本命。」
女人命中的「夫星」,就是男人命中的「官星」。男人命的一般看法,是先看「身宮」即本命,其次看「官星」即看「貴」,其次看「財星」即看富;再次看「子」、看「壽」,女人命以夫星為主,夫星好,她就是好命的人,夫星不好,便是命苦的人了。所以女命比男命容易看。
有一次在北平東安市場中一家命館里坐談。那是我開始研究命理之學不久,時常和兩個朋友到那里作實地的學習。因為那家「有竹居」命館的主人是我們的熟人,也是我們老師的舊友,所以要向他學習一些實際談命的秘訣。有竹居主人曹先生是滿清舉人,命理高明實遠出一般江湖術士之上。我們每次到他那裹都有極佳的收獲;那天我們在那里看到三位的女命,實在證實了所謂「但看夫星」的道理。那天來的三位女士,她們是相約一道來的,從她們中間的禮貌和稱呼,知道她們既不是一家人也不是戚屬,只是彼此相識不久的朋友關系而巳。她們三人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也都是上流社會的太太。首先由一個自稱為李小姐的報出八字。說是要「清談命理」,兼問「流年如何」。
有竹居主人曹先生叫我們幫忙把她的八字排出之后。照往日的實習規例我們在一邊把自己的看法寫在紙上,一邊筆記曹先生對客人的論斷;等客人走了,再來一次研究和請益,我和另一位同去的朋友所看的大體相同,都寫明「夫星明朗,夫為高官,姊妹并見,夫有妾侍。」這意思明顯是說他是一個高官的夫人,而她之下還有妾侍。但不能看出其夫究有幾個妾侍,至于流年吉兇,我們寫的是「平平」二字而巳。但我們把曹先生所對李小姐面談的記下來,和我們所寫的卻相差很多,甚至完全相反。事后我們向他請益時,他把我們的謬誤一指出,才覺得命理此道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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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先生看完了八字,就對李小姐清談命理,說:「照這八字看,雖在十五歲以前曾是小家碧玉;但十五歲那年秋天之后家遭大變,天翻地覆,她竟于一夕之間,從天堂跌入地獄了。十八歲后又幾經滄桑多變,不勝身世漂泊之感。二十四歲起,與人爭夫,身居妾位。三十歲之年,因病有色衰之象,乃有入與她爭夫;從此失寵于茲,已有四年的日子了。至于今歲流年,對于丈夫既有不利,對于自己又復有人與她爭夫奪財,日夕難免不安。惟此事當在六十天內顯有變化,望以樂天安命為要。」
接著李小姐就問:「有別的算命先生說,此人今年秋后有性命危險,不知確否?」「不確,不是性命危險,而是地位危險;換句話就是說,今年秋后,她將有被棄下堂之象;因為只是她的『夫星被奪』,不是『命宮受克』,所以性命是沒有危險的。不過到了那時.也可能因受嚴重的打擊,而有輕生之念而已。幸而只此一念而已,尚無嚴重差錯。」
事后我們就向曹先生請益關于我們看錯的地方。他說,凡是替人算命,不可把其人不欲告人之事當著人前直說,只要間接的隱隱的說,使他自己明白就好了。這位李小姐所報的八字,真正是所謂「女人無命」的八字,因為她的夫星雖明而一生夫星不得位;所以她非娼即妾,而又離合無定。十五歲那年因父母雙亡,一夕之間淪為娼妓。十八歲從良之后,七年之中,三更夫主,我們不便在人們直說,所以僅言「幾經滄桑多變,不勝身世漂洎之感。」
我們因為只能看出她有姊妹與她爭夫,卻看不出她自己也是一個妾侍。后來經過曹先生指點,才明白一個女人是元配是妾侍,原來在八字上有很具體的根據的。至于他所斷的「三十歲之年,因病有色衰之象,乃有人與她爭夫」一節,經她自己的所述情形是這樣,那年她因子宮外孕開刀割除輪卵管,因體弱在協和醫院治療三個月后才回家,那知就在這期間,她的丈夫又有了一個女人。這在八字上本來只能看出病象與有人爭夫之象,而不能看出「色衰」確是不易的。后來我們明白,這位自稱為李小姐的,原來是當時北洋政府某部長的第二姨太太,確然曾是妓女出身,不特過去事寶完全對,而在那六十天內,果然她又下堂求去了。
那位李外姐所報的八字看完之后,第二個八字又由李小姐代報出來,大概他們不愿意被算命先生認是她的本人八字,或者真的是另有一個人托她也不一定。不過,算命不是看相,根本不需要看人,只是照八字論斷的。這第二個的女命比上一個人大兩歲,三十二歲。這個女命依我朋友的看法應是尼姑或孤寡之命,而本年則有大災難;是何災難則看不準,好像大病,及好像有牢獄之災之類。
曹先生把八字細想又細想,好像也碰到什麼疑難問題似的。他抽了一口小雪茄之后,就問李小姐道:「請問你,這八字的本人可在這里嗎?」事實上當時在座的三位女客,除了李小姐是一個看來是三十多歲的人外,還有兩位,一位和李小姐差不多,而另一位則是二十多歲的人;所以當曹先生問她的時侯,我們都看看她倆年紀稍大的兩位,希望她倆說本人在座,那我更容易問問事實如何了。但可惜的她倆都答說「本人不在座」。于是曹先生就說:「你們中間,有誰能知她的身世比較清楚的沒有?」「我們都知道大概。」李小姐接著便指那年紀較輕的說:「她比較知道得更清楚,因為她們是表姊妹。」
「把她的命運直說出來,沒有什麼不方便嗎?」曹先生向那位年輕應是表妹的說:「令表姊的命運頗奇怪。」那表妹就答說:「沒什麼不大方便,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就讓大家知道也無所謂,只要能夠看得準,看看她的后運如何。」
「此女人不幸的是太美麗了也太聰明了!」曹先生又向那表妹問:「你知不知道她現在這個丈夫,是她第四任的丈夫?而且這男人也不是她正式的丈夫。」那表妹還未答話,李小姐搶先答說:「不是第四任,只是第二任;而不是正式夫妻那是對的。」「現在這個男人,一定是她的第四任文夫,不是第二任;命中看得出,在她十七歲以前,已經克死了一個丈夫,退了一個丈夫,這事只有問她本人了。」曹先生又笑問那表妹說:「你曾知道她有過此不幸事嗎?」「如果把以前克了的和退了的也算的話,那麼她連現在的確是四個丈夫了」;「不過,那兩個克了和退婚了的,都只是訂過婚,沒有結婚的,在命中也算是丈夫嗎?」
有竹居命館主人曹先生聽見了那表妹的說話,已經證實了他剛剛所論斷的一點沒有錯,便微笑地大抽其小雪茄,一面得意地說:「當然,既訂了婚,便是她的未婚夫了,此女人是克殺三夫之命.如果是命理不夠高明的,很容易把她誤看為相夫三次,使夫得貴之命,現在我已把她看準了。」這時李小姐和另一個小姐,就嗟嘆地說:「命運之事真是太奇怪了,這未嫁克夫和解除婚約之事,我們統統不知道,而你算命先生卻能把它看出來了!」
「據先生你看,她將來是否還要克夫?」那位和李小姐差不多年紀的女客這樣問。「如果他不是做人正式的妻或妾,就可以免克夫;但她最后恐無歸宿;也就是,她最后連非正式的妾侍都當不成。」曹先生又搖搖頭輕嘆了一聲道:「這命真算是苦了,她犯了桃花煞,這桃花真害她夠慘了,她十七歲那年的被人退婚,就是桃花煞害了她的;而今年呢,她又像十七歲那年的遭遇一樣,婚姻上又恐難免有變化了,但不知你們知道不知道她的最近的情形?」「哎喲!曹先生,我們也不能瞞你,她今天自己不來,就因為這事自己覺得不好意思當面對你說這事,所以我們替她問問看,她這次的事有無大不利的事故發生?因為門外有個看相先生,說她今年有殺身之禍,她嚇死了,所以請你特別給她看看,今年有無性命之憂。」李小姐剛說完,而那表妹卻插嘴說:「我真不敢相信,在八字上能夠看出她十七歲那年為的是什麼桃花煞被人退婚,你可否說說看,她當時到底是什麼一回事?而現又當是什麼一回事呢?」
曹先生說:「頭先我曾說過,此女不幸的是太美麗了也太聰明了!太美麗了,致使男人們要害她;而太聰朋了,卻自己害自己了!那些年輕時過去做錯了的事,我們依算命的道德,可以不說就避免說的;但因你們既要問到近今的事,就無妨把它說說,讓你們聽聽看我所說的對與不對;同時也可以把這前后十五年的事,作為命理行運的證明,因為命理上的行運是五年一運,她十五年前和今年是走同樣的挑花煞的運,所以發生同樣的事故了。不過這總是不好聽的事,望你們不要把它傳揚出去。」
有竹居主人曹先生于是就對她們三位女人先講論關于「桃花」問題,他說:「俗語有謂『命帶桃花人人愛』,這原是說好命的。命中有正桃花和偏桃花之別,女人命帶正桃花命的,就是面貌長得不好,也會得到丈夫的喜愛,吾人常常看見丑陋的女人偏得丈夫的寵愛,而面貌美麗的偏不能得寵,這就是命中有無正桃花的關系了。如果命中帶若偏桃花,丈夫和別的男人都喜歡她,而本命若是不健旺,那就難免有妖冶不貞的毛病了。你們這位朋友,她就是正犯了這偏桃花,而且是一種成為『劫、煞』的桃花;所以不幸了。」「偏桃花的女人,是否一定美貌的?」她們三人中有一個這樣的問。「偏桃花的女人,面貌不一定美麗,而態度卻必定妖冶無疑。」曹先生微笑地繼續說,「不過,你們這位朋友,依她的八字看,那不只態度妖冶,而面貌也十分艷麗。」此時,那位年輕的卻插嘴說:「一個人的面貌美丑等等,真的在八字上都可以看得出來嗎?」「是的,一個人的八字,就等于一個人的相貌;看相的是看相貌,而我們算命則是看八字。」曹先生又繼續說:「依我看來,她的身材也比你兩位高,大約和李小姐差不多,而且她的皮膚都比你們三位潔白哩!我雖然沒有看見過她,但她的八字中所表現的是這樣,我說的對與不對,只有問你們了!」
「曹先生,真的你所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她是朋友中皮膚最白的一個,而面貌,風度也的確是很美麗,所可惜就是命不好,真是不幸?」李小姐說時不勝感慨的樣子。「現在讓我說一說她在十七崴時的事情。「曹先生抽了一口小雪茄:「你們各位我想都會聽過『一枝紅杏出墻來』這句詩嗎?我們算命也借此句詩作為女桃花煞的按語。女人命中帶著偏桃花的,又有墻外桃花與墻內桃花之別上,這位小姐最不幸的又是犯了墻內桃花!她十七歲那年,就是因為和她的同宗兄弟和奸了,才被她的未婚夫家退婚的?」「美瑛!」李小姐聽了這話不禁愕然,就叫了那年輕小姐的名字,問她說:「靜嫻過去真的有這件事嗎?」「她毫無疑義有這樣的事,」曹先生不待美瑛回答便這樣說,「所以我頭先說過,不要把此事傳揚出去,因為這實在是不太好聽的事。」
「的確,曹先生的命理太高明了,我的表姊的命實在太苦了,被退婚之后還發生很多麻煩的事!」那位年輕小姐名叫美瑛的,又繼續關心表姊的命運,問道:「曹先生,你看她會不會也有十七歲那年的嚴重情形?應當有什麼變故?又應當怎麼樣才好呢?最緊要的會不會釀出人命?」
「此次比上次的情形的確更嚴重了!」曹先生說,「我曾說過她不幸的是太美麗又太聰明了。她從前以為自己堂兄弟不會被人懷疑,這就是她聰明過頭的毛病。然而,她的聰明卻想不到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偏偏大起來了!」曹先生說到這里,李小姐跳起來,「美瑛,真的嗎?你表姊靜嫻,真的以前會有這種胡涂的事嗎?」「不錯,曹先生又說準了,」美瑛嘆了一聲說:「肚里有了四個月才發覺,連打胎也來不及了.所以難怪男家把她退婚的!」
接若曹先生又說:「這是命中注定的事,也無怪乎她的胡涂。十七歲那年她命中應有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未出閨門先有子』;第二件事是『琴瑟未和已改』;而第三件則是『求生不得死不成』;想當時她曾經自殺的。」曹先生說到這里又轉過頭對那表妹說:「她的近事想你也知道清楚嗎?是否和從前的差不多?也無妨對她兩位說的嗎?」「無妨,她們都是好朋友,現在不知道將來也要知道的,事情已經開始惡化了,火不能用紙包,現在只請曹先生,第一看看她,今年有無性命之危;第二,此事用不用上法庭?」那表妹又微笑地說:「致于我所知道的,還只是表面而已,我想還不如你從八字上看的更清楚。」于是曹先生接著說:「今年她又是墻內桃花,好在不會有孕,可省許多糾紛。本年命中并無官符,不至于上法庭。至于有無性命之危一節,由半個月前起,至下月底止,確有險象?可能在此期間又有自殺之事;但命中有救,想是無妨。在此尚有兩個月之中,最重要的也是萬難逃避的一事,就是要和另人分離;雖然不曾結婚,而十年同居,損于一旦是難免的。」曹先生這話后來也完全應驗。原來這位女人是當時某局長的同居,因和局長的堂弟私通,上月被局長太太和堂弟婦當場捉奸時曾服毒自殺不遂,最后果然以離開某局長為條件幸而無事。
那天一連算了四個女命,而且都是奇奇怪怪的命運。曹先生把上面兩條命看完之后,就對我和朋友講解了關于夫星無根以及挑花劫煞等關鍵問題,使我們初學的獲益不少。那兩位女命雖然夫星表面上看來好像很明亮,而就五行上看,卻是無根抵的東西,所以倆人既然都不能做人的元配,連做妾侍也難得做到底,真是女人無命,但看夫星。
看完那位「墻內桃花」的女命后,接若由那位和李小姐年紀上下的小姐報出一個八字之后,她就說自己姓陳,天津人,這是她自己的八字,請曹先生有話直說,不必忌諱;存疑請問,她必詳答。于是曹先生把八字叫我們排好,我們也照樣作了批語備為參考與曹先生斷的有多少出入。曹先生看了八字之后就問陳小姐說:「請你不要見怪,我是照八字中的命理說的,你也不是元配的命,只是妾侍的命,你今年三十三歲,你當記得十年前二十三歲時,你曾有過一次婚變,大概是被大婦壓迫下堂的。但有一事我要問你,依命上看,你那年不是曾經自殺身危,也必曾遁入空門,帶發修行,只不知你那年有過此事否?」「是,我曾服安眠藥自殺,后又到五福庵帶發修行六個月。之后,我又凡心不死,離開五福庵,一年之后,我又嫁人,直到現在……」
「好的,你只說到這里為止,」曹先生不待陳小姐再說下去,就阻住她的話,自己就接下去說:「你的命是『夫星入墓』的命,不但不能明婚正娶,由于夫星入墓,連父母之愛也無福享受。依你的八字看,每逢三的流年必有變故發生。你出生三歲,遭父喪、母嫁,改姓為別家女,十三歲你又遭變故,當系被賣入娼門為妓。何以我敢斷你是被賣入娼門呢?因為你命中既然『夫星入墓』,而又『紅杏出墻』,并且十四歲那年有『破身』之象,所以必系為娼之命了。」
「曹先生,謝謝你,我的前運你所說的全對了,一點也沒錯;現在請替我看看今年的流年如何」陳小姐又補充一句說:「俗語說,三十三上刀山,我今年三十三,是否又要發生什麼變故呢?」曹先生笑了一聲說:「三十三上刀山也可以;不過,我剛才已經說,你凡逢三之年必有變故,所以你今年確然又要上刀山了!」 曹先生說又:「依我看來,你的變故已經發生了,只是還未結束就是。」曹先生微微皺一下眉頭,有些疑問說:「你今年的命運竟然和李小姐同樣,也要在此后六十天內見事實的,望你知命安命,此次你不至服毒?也不至于去當尼姑的。三十六歲下半年,你可能正式嫁人作人的填房。過去你雖然沒有生育過,但三十六歲之后,你卻可以生男育女了,我現在可以預先恭喜你!」曹先生說到這里,陳小姐插嘴問:「三十六歲嫁人,依你剛才所說的,四十三歲是否又有變故呢?」「不會的三十六歲之后,你的夫星已得位,所以不會再有婚變之事。不過,凡三之年仍難免有不如意之事,那年你的丈夫可能在外納妾;而五十三歲之年,恐怕難免痛失所天!六十三,多行善事,積德可以延年!」
接著,陳小姐又報出一個八字,是一個才二十四歲的八字。因為時間不早了,曹先生本來不再看,而她們要求只要簡單的說說大體命格和今年流年。我們把那八字一查,卻和之前三個顯有不同之處,所謂夫星,這個小姐的夫星既明朗又得位,依舊時代說,該是一品夫人的命運,而且今年流年應是大喜之年。所謂「夫榮子貴」,顯然在八字可以明如指掌,于是曹先生就對陳小姐說:「這位小姐的八字格局,和你們各位完全不同。她這八字是千不見一的貴格,若在前清舊時代裹,應是名門之女,嫁為一品夫人。而且今年就是她大喜之年,理當在三個月之內就要嫁與金龜婿的。」曹先生又問說:「但不知你們和這小姐有何關系?是不是名門之女?是不是準備嫁與顯貴之人?否則也要嫁給一位富翁。」陳小姐和李小姐都只微笑不肯說。還是由那位表妹開口說:「曹先生既然這樣看定了,總是沒有錯的。我們只知道她的父親曾當過財政廳長,至于今年要嫁為一品夫人,想三個月后如果你曹先生看準了,那一定大家都會知逍的,請等著看吧!」
原來三個月后這位小姐所嫁的就是叫李小姐下堂的那個某部長。部長今年正月元配去世,要續弦,這位小姐是燕京大學畢業生,要某部長把二、三兩位姨太太一起下堂才肯嫁給他;而那位陳小姐呢,原來就是某部長的第三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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