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孫子兵法》是兵圣孫武的智慧寶典,被稱為“兵學圣典”。日本首富孫正義曾坦言,“如果沒有《孫子兵法》就沒有我孫正義”,并透露自己就是孫子的后裔。由此可見《孫子兵法》的神奇。然而,在《周易》中有這樣一個卦,它幾乎匯聚了《孫子兵法》的所有智慧!這個卦就是師卦!
師卦位列六十四卦中的第七卦,訟卦之后。由訟而起爭端,后來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就聚眾而成師。
師卦上坤下坎,坤是地,坎是水,水往低處流,匯流于地面,聚之則成江河湖海,引申為聚眾居民之處,即為師也。另外,坤代表陰、隱藏之意,所以古代講究藏兵于民也。
卦辭是這樣說的:
師:貞,丈人,吉無咎。
彖曰:師,眾也,貞正也,能以眾正,可以王矣。剛中而應,行險而順,以此毒天下,而民從之,吉又何咎矣。象曰:地中有水,師;君子以容畜矣。
丈人即大人,指六五爻,處于至尊的地位。戰爭不可避,但如果是正義之師,則沒有大的過錯。“能以眾正,可以王矣”,說明能夠率領一支正義之師,則此人可稱王。我們從唐太宗李世民滅隋稱帝之事便可見一斑。“剛中而應”,指的是九二爻之陽剛,同時它又處于下卦中位,所以代表將帥之才,同時它又有君主“六五”相應,可謂陰陽相濟。相應指的是上下卦同一位置的爻陰陽相反,表示和諧。坤卦卦德為順,坎卦卦德為險,是而“行險而順”,意味著雖然兵行險招,但是可以轉危為安。
初六:師出以律,否臧兇。
初六陰爻處于陽位,位置不當;從意象上說,正處于行兵打仗的初級階段,因為要以軍規紀律去約束大家,否則就會不吉利。
九二:在師中,吉,無咎;王三錫命。
九二是陽爻,也是六爻中唯一的陽爻,且處于下卦的中位,因此是眾陰之主,是六五派出的大將。這時候可能有人會有疑問:雖然說九二在中位,但是屬于陰在陽位,位置不當,為何會成為“主”呢?這就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了。
孫子曰:“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用兵之事,重在一個“詭”字,不能以常理度之,需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以真混假,以假亂真。
所以,九二這位大將剛健而懂得陰柔之道,有功而不倨傲,能屈能伸,正是用兵的可造之材,所以這是合理的。同時,九二與六五相應,可以取得其信任,,所以王三番五次重用他,這樣的話,也能體現出“六五”作為君主的合理性,六五處于至尊的陽位,然而本身是陰爻,說明君主地位尊貴卻不剛愎自用,懂得陰陽之道,多次將行軍大事交給信任的手下。總的來說,這都是因為兵者之詭。
六三:師或輿尸,兇。
六三又是陰爻處于陽位,位置不合理,而且已經處于坎卦的最上面,也是最為危險的時候了,所以六三不是不用之才,他才能不足卻又內心陰險,有可能馬革裹尸而還,所以是很不吉利的。
這讓我想到潘仁美,他自己膽識不夠,卻又怕楊家將立功,就用陰謀將其害死,最后輸掉了戰爭,這正是六三爻的體現。
六四:師左次,無咎。
六四陰居陰位,且處于坤卦的首卦,所以它位置居正,又懂得順從大勢,故而無咎。“左次”是指古代行兵打仗,喜歡尋找高地,然后列對于高地的左前方,背靠右后方高地而戰,這里用來說明用六四還算用對了人,可以暫時沒有禍害。
六五:田有禽,利執言,無咎。長子帥師,弟子輿尸,貞兇。
六五是君主的位置,君主陽剛而隱忍,懂得中庸之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最后是成功的,正如在田園里捕獲到野獸一樣,代表戰利品。這樣的軍隊,下屬都可以仗義執言,沒有過錯。回顧戰事,“六二”這位大將用對了人,成為了決定戰爭勝利的關鍵,但是,這中間也出現了識人不明、用人不當的事情,比如用初六、六三這樣的人去沙場,最后只能為他們送終,因為他們不中不正,不適合戰爭。
上六:大君有命,開國承家,小人勿用。
到了上六,師卦已經結束了,戰事處于尾聲當中。六五君主因為性格有柔順的一面,因此不會大權獨攬,在他上面還有一位地位崇高的人,這可能是太上皇之類的人。這個長者告訴他雖然贏了,但是要吸取教訓,要穩固國家,繼承皇族優良傳統,不能再用小人。
師卦蘊含了豐富的古代戰爭思想,尤其提出:即便戰爭不可避免,也要興正義之師。我們仔細體會師卦,會想到中國古代歷史上很多生動的案例,他們都有師卦的影子。
即使在21世紀的今天,師卦對于現代戰爭,仍然具有極大的思想價值,值得我們探索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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