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8月28號，也是農歷七月初七，中國傳統的七夕節。大概很多人在年紀很小時，就知道了元好問《摸魚兒》里的一句詞:
“問世間，情是何物？”
這句因為一對生死相隔的大雁而寫下的詞，或許能用以下幾對世間人，給出最好的答案。
▲ 主播/夏憶 配樂/小娟-和一個女孩子結婚吧 ，房東的貓-愛你就像愛生命，周云蓬-不會說話的愛情。
1、
周有光 張允和
任時光匆匆，有趣多情人不老
1998年12月21日，國際教育基金會舉行百對恩愛夫妻會，年近百歲的周有光、張允和是最年長的一對。
問有什麼秘訣，說，“不要生氣”，“不要勉強自己，也不要勉強別人。”
心是自然跳動的，一切也都要自然而然兩人挑明心跡，是1928年的一個星期天。
他們一起從吳淞中國公學的大鐵門走出來，一直走到了吳淞江邊的防浪石堤上，兩人沒有手挽手，保持著一尺左右的距離。
在溫柔的防浪石堤上，他掏出一塊潔白的大手帕，細心地墊在石頭上，讓她坐了下來。
可能是太緊張，她的手直出汗，他又取出一塊小手帕，塞在兩只手之間。
隔著一塊手帕，他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一切都化為烏有，只有兩顆心在顫動。
談戀愛后，有一次周有光花了大價錢，請張允和到上海的法租界聽交響樂，張允和不感興趣竟聽得睡著了，周有光也不惱。
后來，不論做什麼，彼此都樂意陪伴，任意作為，絕不硬性要求對方也喜歡，“一個人的心是自然跳動的，沒法強求。”
▲ 這是1932年春，在杭州六和塔下，戀愛中的周有光為張允和拍的第一張照片。
幸福快樂，都是獨立自己求得的相識十年、戀愛五年后，兩個人準備結婚。結婚前，周有光寫信給張允和說，“我很窮，恐怕不能給你幸福。”
張允和回他，“幸福是自己求得，女人要獨立，不依靠男人。”
結婚最初選的日子是陰歷的盡頭日子，不吉利，于是改為4月30號，發現又是陽歷的盡頭日子。
兩人的八字也不和，算命先生稱，這對夫妻都活不過35，“哭的日子在后頭呢。”
張允和卻說，“舊的走到了盡頭就會是新的開始。”
后來兩人真如她所言，因為這種樂觀的精神，在苦里一直創造出新的快樂。
文革初期，周有光被群眾揪出來批斗，她沖過去保護他。
那些人兇神惡煞地問她，什麼立場？
她大聲鎮定地回應：“我就是個家庭婦女，我有什麼立場？”
周有光被下放干校，染上了青光眼病，張允和帶著家人在北京借貸過日，每月給周有光寄藥，寄了四年零四個月。
這種苦日子，兩人竟然都能做笑談。
周有光下放到寧夏時，和教育學家林漢達一起看守高粱地，對著一萬株高粱演講。
張允和形容抄家的紅衛兵說：“我的孫子在我面前耍猴，我生不生氣呢？當然不。”
舉“杯”齊眉，兩“老”無猜
回到北京后，張允和勸周有光不要沾染政治，做點內心想做的。于是周有光開始創作語言學的著作，成為漢語拼音之父。
八十五歲那年，他離開辦公室，回到家里的小書房，看報、寫文章，那間書房僅僅只有九平方米，他卻安之若素，還饒有興致地撰寫了一篇《新陋室銘》：
山不在高，只要有蔥郁的樹林，
水不在深，只要有洄游的魚群。
這是陋室，只要我唯物主義的快樂自尋。
房間陰境，更顯窗子明亮，
書桌不平，要怪我伏案太勤。
門檻破爛，偏多不速之客，
地板跳舞，歡迎老友來臨。
……
在家里他有一臺寶貝夏普打字機，用來教張允和打字。那時張允和已經86歲，每一個字都是周有光手把手教出來的，于是她最先會打的就是“親愛的。”
她和親愛的除了打字寫書，每天上午10點鐘喝茶，有時候也喝咖啡，吃一點小點心。
喝茶的時候，兩人為了表示尊重，都把杯子舉到眉毛的位置，叫“舉杯齊眉”。到了下午三點，又來一次“舉杯齊眉”，日日如此，從不吵架。
九十多歲，兩人還常常邀請朋友來家里，參加“一壺酒、一碟菜”的“蝴蝶會”，還在酒席上行“新水令”。
“快樂極了”“得意得不得了”成了他們的口頭語。
常有老年人說：“我老了，活一天少一天了。”而周有光夫婦的想法截然不同，曾說：“老不老我不管，我是活一天多一天。”
他的理論是，人過八十，年齡應重新算起，周有光九十二歲時，還自稱“十二歲爺爺”。
兩人還贈俞平伯夫人詩句：“人得多情人不老，到老情更好”。
2002年8月，允和因心臟病突發先他一步而去。走的時候，依舊保持著美麗的姿態，一頭盤結發，一襲深紅衣。
坐在床前的周有光一直握著她的手不放，不愿她離去。一向豁達的他難以自抑，說，我的半邊天塌了。
“我不知所措，終日苦思，什麼事情也懶得動。我們結婚70年，從沒想過會有一天二人之中少了一個。昔日戲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來。那是唐朝詩人元稹的詩，現在真的都來了。”
允和去世半年后，周有光才從悲痛中漸漸走出來，依舊住在曾經的小屋，電視間有一個沙發床，而沙發床對面的五斗櫥上放著一排放大了的張允和照片。
2、
王小波 李銀河
“愛你就像愛生命”
1977年，二十五歲的王小波參加了一個報社的會議，一陣簡單的寒暄后，1米84，皮膚黝黑，看起來有點傻呵呵的王小波問李銀河，“你有對象嗎？”
李銀河愣了一下，回答“我沒有對象”，王小波又單刀直入的問“你看我怎樣？”
從世俗的眼光看兩人極不登對，李銀河大學畢業，王小波初中沒畢業；李銀河在報社當編輯，王小波在街道工廠當工人；李銀河已經小有名氣，王小波還被四處退稿默默無聞。
但兩人不顧一切，就這麼直接坦率地在一起了，說“愛情就是一種宿命的東西，碰上了，然后愛上了；不是為了某一個目的，就是從心底喜歡，除了在一起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珍惜你不為人知的靈魂，你也珍惜我的李銀河曾說：“我怕世俗那一套怕得要死。”
王小波則回道：“傻子才以為過家家是愛情呢，不聽他們的。不管天翻地覆也好，昏天黑地也好，我們到一起來尋找安謐。”
因為討厭形式化枯燥的生活，所以王小波從來沒買過花送李銀河，就連1980年兩人登記結婚也沒拍婚紗照，沒婚禮，各家只請了一桌。
但兩人有自己的快樂和愛的方式，接吻能接上癮，隨隨便便散個步，在小飯店點倆菜一瓶啤酒，就可以做毫無保留的傾心之談，給對方靈魂要的燃料。
“別怕美好的一切消失，咱們先來讓它存在。”
就像兩人在信里說的:
“也許缺乏勇氣是到達美好境界的阻礙，
我的勇氣和你的勇氣加起來，
對付這個世界總夠了吧？
要無憂無慮地去抒情，去歌舞狂歡，
去向世界發出我們的聲音，
我一個人是不敢的，我怕人家說我瘋。
有了你，我就敢。”
李銀河做同性戀研究，社會阻力大，王小波就去假裝男同性戀，幫忙做調查。
后來李銀河去美國，32歲的王小波跟著去美國匹茲堡大學，在東亞研究中心做研究生。
在美讀書時，王小波埋頭寫小說，兩人生活全靠李銀河的獎學金，但她不肯讓王小波出去打工。
“他那麼一個智慧的頭腦，我舍不得他去干粗活”。
1997年4月11日，45歲的王小波因心臟病突發辭世。
生前他曾形容和李銀河的愛情，“我和你就像兩個小孩子，圍著一個神秘的果醬罐，一點一點地嘗它，看看里面有多少甜。”
生死相隔多年后，李銀河依舊能懷著那份甜說：
“我這一生僅僅因為得到了他的愛就足夠了，
無論我又遇到什麼樣的痛苦磨難，
小波從年輕時代起就給了我的這份至死不渝的愛，
就是我最好的報酬。
我不需要任何別的東西了。”
3、
錢鐘書 楊絳
“咱們只有死別，沒有生離”
“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我娶了她幾十年，從未后悔娶她；也未想過要娶別的女人。”
緣分，一面就夠了《圣經》上說：“有的時候，人和人的緣分，一面就足夠了。因為，他就是你前世的人。”
1932年早春，在清華大學谷月堂門口，錢鐘書和楊絳第一次見面。
錢鐘書說“外界傳說我已經訂婚，這不是事實，請你不要相信。”
楊絳也趁機說明：“坊間傳聞追求我的男孩子有孔門弟子‘七十二人’之多，也有人說費孝通是我的男朋友，這也不是事實。”
兩人一見鐘情，開始約會。
雙方父母知道后，各自擔憂。因為門不當，戶不對。錢鐘書家是舊式人家，重男輕女。而楊絳家卻是新式人家，男女在生活教育上處處平等。
按照錢鍾書父親錢基博的意思，這個兒子孩子氣，楊絳這種“洋盤媳婦”進了門，在舊式的錢家是不太合適的。
錢父提出，楊絳結婚后就不用出去工作了，在家里做個賢妻良母就行。楊父聽了，不高興地表示：“錢家倒很奢侈，我花這麼多心血培養的女兒，給你們錢家當不要工錢的老媽子！”
楊絳和錢鐘書兩人想得很開，“男女結合最最重要的是感情，雙方互相理解的程度。門當戶對及其他，并不重要。”
我要女兒，只要一個，像你的1935年，兩人完婚。初到牛津，楊絳很不習慣。錢鐘書就早起在廚房忙活，拙手笨腳的煮雞蛋，烤面包，熱牛奶，還煮了醇香的紅茶。
睡眼惺忪的楊絳被錢鐘書叫醒，他把一張用餐小桌支在床上，把美味的早餐放在小桌上，楊絳笑：“這是我吃過的最香的早飯”。
在牛津時，楊絳懷了孩子。錢鍾書諄諄囑咐她：“我不要兒子，我要女兒──只要一個，像你的。”
回國后，楊絳創作了話劇《稱心如意》，一鳴驚人，工作邀約不斷。
正好那個時間逢錢鐘書創作《圍城》，楊絳就把所有邀約都婉拒，讓錢鐘書減少授課時間。
為了節省開支，她還把家里的女傭辭退了，自己帶孩子，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劈材生火做飯樣樣都來，經常被煙火熏得滿眼是淚，也會不小心切破手指。
兩年后《圍城》問世，錢鐘書在《圍城》序中說：“這本書整整寫了兩年。兩年里憂世傷生，屢想中止。由于楊絳女士不斷的督促，替我擋了許多事，省出時間來，得以錙銖積累地寫完。照例這本書該獻給她。”
錢鐘書后來用一句話，概括楊絳于他的愛情：“絕無僅有的結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時局動蕩，這個三口之家一直居無定所。直到1962年8月，一家人遷居干面胡同新建的宿舍，才算有了個舒適樸素的家。
心里要的，不過是樸素，單純，溫馨如飴，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
但愛女阿圓生病離世，去世時，錢鐘書已重病臥床，他黯然地看著楊絳，眼睛干枯得流不出淚來。
懷著喪女之痛，八十多歲的楊絳每天去醫院探望錢鐘書，百般勸慰他，并親自做飯帶給他吃。這樣的日子沒多久，錢鐘書也去了。
如曾許愿“咱們只有死別，沒有生離。”
從此楊絳深居簡出，開始整理錢鐘書的手稿，一個人懷念“我們仨”。2016年5月25號，楊絳去世。
橫跨幾十年，我們仨，在天上重逢。
4、
平如 美棠
相思始覺海非深
美棠去世后有半年時間，平如無以排遣，每日睡前醒后，都是難過，只好去他倆去過的地方，結婚的地方，到處坐坐。
美棠的骨灰就放在他的臥室，要等到他離世后兩人一起安葬。
“我不愿意把她單獨擺下去，把她放在房間里，沒有離開過，每天早上晚上，上一炷香，祝愿她，天上也好，地上也好，反正......那種安息。”
他決定畫下他倆的故事，覺得死是沒有辦法的事，畫下來的時候，還有個存在。
平如和美棠結婚后時局動蕩，1958年，平如被勞動改造。沒人告訴他原委，也沒有手續。直接從單位帶走，告訴美棠，“這個人，你要劃清界限。”
美棠回答，“他要是搞什麼婚外情，我就馬上跟他離婚，但是我現在看他第一不是漢奸賣國賊，第二不是貪污腐敗，第三不是偷拿卡拿，我知道這個人是怎麼一個人，我怎麼能跟他離婚。”
饒平如去了安徽一個廠子勞動改造，直到1979年。每年只能回來一次，22年，一直如此。
二十多年里，妻子寫的信他大多留著，全貼在畫冊里，這些信里幾乎沒有情感的字樣，都是艱辛的生活。
怎麼搞點吃的，怎麼讓他弄點雞蛋回來，怎麼讓孩子參加工作，怎麼能夠給他們找一個對象……他依日期貼好，信件有日久殘缺的地方，他用筆填補好。
他每年到過年前，在安徽買了雞蛋，花生，黃豆，油，一層層，用鋸末隔好，租個扁擔，拿棉襖墊著肩膀，坐火車挑回上海，就等妻與子開門的這一下熱騰騰的歡喜，“一晚上這些小孩子可以吃掉差不多一麻袋吃的。”
“中間二十年，一直在兩地，沒有怕過感情上出問題嗎？”
“沒淡過，而且想都沒想過，是沒有這個理由的。那首歌里唱的，白石為憑，日月為證，我心照相許，今后天涯愿長相依，愛心永不移，這個詩說的很好，天涯，這個愛心是永遠不能夠移的。”
暮年才有一個安定的居所，但是老病相催，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
1992年，美棠腎病加重，平如當時還在政協，推掉了所有工作，在家照顧妻子。
從那以后，他都是5點起床，給她梳頭，洗臉，燒飯，做腹部透析，每天4次，都是他自己來，他不放心別人做。
美棠犯糊涂越來越嚴重，有一天稱丈夫將自己的孫女藏了起來，不讓她見，平如怎麼說她都不信，他已經八十多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美棠看著平如哭，像看不見一樣。
他說：“唉，不得了，恐怕是不行了。像楊絳寫的這句話，我們一生坎坷，到了暮年才有一個安定的居所，但是老病相催，我們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
美棠從那以后很少再有清醒，所有人都只當她是說胡話的時候，只有平如還一直拿她的話當真。
她要什麼，平如還騎車很遠去買哪個字號的糕點，等他買了回來美棠早就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也不會再要吃了。
平如說，“我感覺我不這樣做，我心就不安，理就不得，就這麼一句話，明知其不可而為之。我就是這樣子，做了我心里沒有什麼愧疚，不做了倒是一個永遠的譴責，那一輩子，就不會好過的，拷問自己，人生當中，你可以做的事情你不去做。”
2008年3月19日下午4：23分，平如一進去，遠遠的，看見美棠睡在床上，生命已經沒有力量了，已經耗盡了，只剩一點點理智。
美棠看見平如來了，不能動，從眼角滑落了一滴淚，便去世了。
平如畫完兩人的畫《我倆的故事》后說:
“反正人生如夢，我的故事，就是這一段，
人人都要經過這一番風雨。
白居易寫，相思始知海非深…
想念這個人，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
海并不深，懷念一個人比海還要深。”
5、
小娟 小強
或前世分別，今生同為一人
在畫家村的時候，小娟認識了來自新疆的吉他手小強，亦如命中注定般兩人組了樂隊，還成了一生的伴侶。
小娟曾在楊瀾的一個訪談里說，和小強結婚那天，二十多個朋友擠在一個小屋子里，一盤牛肉干，一瓶可樂一瓶雪碧，大家吃完喝完，就去接自來水喝。
這哪里是結婚，可小娟說，”我知道我要什麼，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到我想要的，我很快樂。”
小娟喜歡顧城的詩，小強便為她把顧城的《樹木游泳的力量》和《提示》改編成一首歌叫《和一個女孩子結婚吧》。
和一個女孩子結婚，在琴箱里生活，
聽風吹出她心中的聲音，看她從床邊走到窗前，
海水在輕輕移動，只是還沒有離去，
你的名字叫娟吶，他的名字叫強。
他們在家里養了許多植物，小娟坐在植物中間泡茶，小強給院子里的果樹修剪枝椏，養的貓慵懶地走來走去，茶氣悠悠地飄起來。
兩人同用一部手機，和所有社交賬號，沒有小娟的地方小強不去，小娟亦是。
小娟腿腳不方便，在家里洗完澡洗完頭，小強把濕漉漉的她抱出來。上臺演出，上下樓梯都是小強抱著或是背著，這麼過了二十多年，看上去形同一人。
他們都不再年輕，笑起來，臉上藏著時間的味道，那麼多年，兩人看對方的眼神從未變過。有一次，兩個人坐在臺上演出，不驚覺相視而望，竟然微笑著流下眼淚來。
真正的愛情或許不過如此，落在穿衣，吃飯，睡覺，生病這許多小事上，然后有許多個，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的時刻。
韓國插畫師 Puuung 在繪本作品《Love Is In Small Things》里，畫出了愛情里的50件小事，同時也是50個愛的時刻。
1
比星空更美好的，是我懷中的你
2
早起，看著彼此的眼睛刷牙
3
讓我來幫你刮”圣誕老人“的胡子
4
親吻額頭
5
再賴床，要直接撲過來抱住你了哦
6
就算分隔兩地，沒關系，彼此住在心里
7
噓，偷偷的從后面抱住ta
8
溫暖的，不過是一屋，兩人，三餐，四季
9
一起在世界的角落做小孩子
10
一起給貓洗澡，享受”一家三口“的生活
11
一起看恐怖片
嚇得薯片掉地上，然后緊緊摟在一起
12
突然出現在ta身后，
“你為什麼坐在這里？
“我想你一轉身就看到我。”
13
幫她扎頭發，
就算你笨手笨腳，她也不會嫌棄
14
親手給他做個蛋糕，給他一個生日驚喜
15
記錄現在的青絲，也記錄未來的白發
16
和對方在一起
明明不好笑的事情，
卻總忍不住大笑起來
17
讀首詩給對方聽
18
我們一起虛度時光
19
爬得很高，然后說：“抱我下來。”
20
有一刻
一句話也不說
靜靜閱讀彼此的心
21
當我們跳起舞來
繁雜留在窗外
屋里都是相愛的時光
22
該炫耀的時候
要炫耀
23
接吻這種事情是情不自禁的
24
“乖”
沒關系的
25
當她做了噩夢
緊緊抱她在懷中
如同擁抱著全世界
26
當她害怕打雷
像輕撫小貓一樣輕撫她
27
當她累了
把肩膀給她
28
一起唱歌，浪費時光
直到所有烏云，全部變成歌聲
29
喜歡被他欺負
只是捏一次臉，要親一口彌補
30
“哇，我找到你啦”
“再也不要讓我找不到啦！”
31
抵著頭
凝視雙眸
32
一起去逛超市
33
一起去圖書館
34
在狹小的地方我們可以靠得更近
像一幅永久經典的藝術畫
35
和心愛的人
在太陽明亮的時候
走在大街上
36
在花瓣雨下面擁抱
37
一起去只屬于你們兩個的小巷
沒有人認識你們
38
怕她冷
把她裹在懷里
39
她睡著了
給她蓋上被子
40
怕她擔心
就讓她握住你的手
41
擠在沙發上
一起看個故事
42
總之，就這樣抱著她睡覺
一直到她睡著為止
43
有一個晚上
拋棄床鋪
擠在沙發上
因為這樣
可以靠得更近
44
你睡在身旁
就已經足夠做一個美夢
45
“一起來疊羅漢吧”
46
分享彼此的味道
47
分享彼此的悲傷
48
偶爾沉浸在各自的小世界
49
這世上有許多珍貴的節日
都不如與你度過的平凡珍貴
50
世界很大，很美
但從不著急看完
因為，我們有一生的時間
問世間，情為何物？
你的答案是........
資料來源：
《周有光百歲自述》
《愛你就像愛生命》
《平如美棠》
《一生只做一件事，一世只愛一個人》
《我們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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