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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夢佬

日前一條新聞引起了網友的關注:來自中科院國家天文臺FAST項目部的消息稱,俗稱中國“天眼”的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FAST)首次探測到快速射電暴多次重復爆發,捕捉到目前全世界已知數量最多的脈沖。科學家稱,這個“宇宙深處的神秘射電信號”距離地球約30億光年,目前已排除了飛機和衛星等干擾因素,后續交叉驗證正在進行之中……

據了解,FAST由我國天文學家南仁東于1994年提出構想,歷時22年建成,于2016年9月25日落成啟用,是世界最大單口徑、最靈敏的射電望遠鏡,絕對是值得每一個炎黃子孫驕傲和自豪的“大國重器”。

最近讀狄葆賢的《平等閣筆記》時,恰好看到幾則百年前的“天眼”故事,雖然與FAST毫無可比性,但卻讓人深切地了解并感受到百年來國人在接受科學的過程中經歷的種種曲折和走過的條條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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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閣筆記》

一、“指壺為鴨”有原因

毋庸置疑,中國近代史是一段飽含血淚的屈辱史,但同時也是一段逐漸向世界先進科技和文化敞開懷抱的開放史。從晚清民初的筆記不難看出,開眼看世界的中國人對西方的一切都是好奇的,渴望從新鮮事物中汲取養分的心情是那麼熾烈,以至于不分良莠與真假,對很多“偽科學”也是開門納之,其中就包括“天眼通”。

“天眼”本是道教和佛教用語,簡單地說就是通過修行,可以在印堂那個地方再打開一只可以看見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第三只眼睛。從宗教和哲學的角度,這樣的理念無可厚非,但是晚清頗有些筆記中記載:一些俗世奇人突然開了天眼,從此變成了能隔墻觀物、千里聞音的先知,只是多了一個聽上去非常“科學”的名字,叫做“通腦術”。

當時對此迷信最深者,是著名學者嚴復。“歐洲有通腦術者,如吾人在復室內畫一物,此術者在外室,能照式畫之。”《平等閣筆記》記他曾經偕友人同往試其術。友人在室內畫了一把銀壺,通腦術者在室外說:“是一只銀光閃閃的鴨子。”嚴復說這不是錯了嗎?友人說不然,我畫銀壺時覺得它很像一只鴨子,所以通腦術者才有此誤會,卻也愈發證明這奇術真的可以“通腦”。

著名報人汪彭年亦信此術,他有個朋友,在江南候補道那里做司事,此人能燃香在空中作畫,然后其子就可以娓娓道來乃父所畫為何物。汪彭年將這位朋友帶到里屋,讓他畫上海的青蓮閣,出屋后朋友未發一語,燃香畫畫,“小兒曰:見有三層高大之洋樓,有多人吃茶,有‘青蓮閣’字樣。”這讓汪彭年驚詫不已。

通過新聞紙的傳播,狄葆賢得知,當時在世界范圍內,還有很多此類奇人。比如比利時有個名叫魯恩登的,“一煤礦夫也,素不識字,現年六十六歲,忽得千里眼,能視人所不能視,信仰者已有十六萬人,幾如一派之宗教”。據說魯恩登每天只睡兩個小時,然后就起床在園子里溜達,“視四方甚為明燎,凡眼所矚之處,如有電光隨之云”。在日本還有一個名叫千代鶴子的女人,以通腦術而聞名,“舉國學者爭起研究其理由”,把個大和民族搞得如癡如狂。但狄葆賢卻認為這事不足為奇,“其實即佛典所稱之‘天眼通’,一為推闡其蘊,亦無他奇也……凡學佛者,修道得力時,則通能自現”。

二、玄奇更有“天耳通”

據《清稗類鈔》記載,光緒年間,浙江慈溪有個很有名的“天眼通”。他的奇術乃是“于無意中得之”。他的天眼可不只隔墻猜物那樣簡單,而是“凡未來景象,荒遠動作,如在目前”。有一次他坐在家中,恍惚間見到屋子突然燒起了大火,火勢很大、赤焰蓬勃,一家老小“倉皇急遽奔避號啕”,左鄰右舍“吶喊鳴鑼奔救”。清醒后,他看到自己的居室并無一星半點兒要著火的跡象,但還是跟家人說了,讓全家急圖遠避。家人當然是嗤之以鼻,不成想沒過多久,屋子果然著起了大火,“其一切情狀,與先所內視者無稍異”。于是人們都驚以為神,確信此君是開了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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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稗類鈔》

這位“天眼通”從此名聲大噪,找他算命的人不在少數。其中有個人,一向為非作歹、橫行鄉里,為邑人所側目,有一天他去找“天眼通”問前程,“天眼通”送給他封好的一卷紙,說危急時才能打開。后來此人害死鄰居老婦,被逮于官,自知無生理,突然回憶起“天眼通”所贈那一卷紙,趕緊讓家人打開觀看:“則是案之供詞批語,六紳稟稿,按察詳部文卷,以及部中釘封,一一皆在。”他才知道,自己的犯案和受懲乃是命中注定之事,“乃驚蹶移時,待死而已”。

不久后,“天眼通”突然看到了庚子年的事情,先是義和團運動,之后八國聯軍侵入京城,兩宮西幸,北中國陷入空前的災難……“天眼通”不免伏案慟哭,沒多久他就病死了。家人在他的枕畔撿到一篇文章,都不解其中之意。不久庚子國變果然爆發,家人將他的遺文再次拿出細看,原來就是慈禧太后以光緒皇帝的名義頒下的罪己詔。其時廷諭尚未到達省里,等到達后取來一對,“非特字意無異,并其款式、行數、紙色,亦無一少差”。人們對“天眼通”身前預知死后事的“技能”感到無比的膜拜,從此他的墓前永遠有香花供奉,歲時不絕。

據《平等閣筆記》記載,還有一位比“天眼通”更加厲害的高人,名叫魏寂甫,他是近代著名佛學家楊仁山的禪友,此人“習禪定數年,一日忽得天眼通”,不僅能隔墻觀物,而且連數十里外發生的事物也能得見。更加重要的是,他還能聽見畫面的“同期聲”,也就是說在“天眼通”之外,還有“天耳通”的異能。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特異功能就像泡在水里的木耳,越發越大,“漸則數千里外事物,亦能見而聞矣”。結果此君看到了一場從廣西發起,“由鄂而皖而蘇,所有人民被殺戮之慘狀,歷歷在目”的景象——正是太平天國運動。魏寂甫驚恐至極,見人就哭,一邊哭一邊喊:“大亂至矣,眾生可憫,為之奈何?”人們都以為他瘋了,于是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癲居士”,此人一直到死都瘋瘋癲癲,沒有好轉。

三、奇童曾入軍機處?

論及“天眼通”們最露臉的一件事,大概是《平等閣筆記》里記錄的“奇童偵查中法戰爭”了。這件事依然是楊仁山講給狄葆賢的。說是山東巡撫奏報入京,“謂得一奇童,目能遠視無礙,恭親王奕訢下令將此童送到北京,“軍機等親為試驗,問以墻外物,皆能言之歷歷”。當時正值中法戰爭期間,軍機處就讓這奇童面朝廣西方向觀測軍情,小童說:“見一山,已為藍衣兵所奪,青布包頭兵敗走矣!”藍衣兵是法軍,青布包頭兵是清軍。一聽此言,軍機處大驚,從此以后每天讓小童觀測。突然有一天,小童說:“此山已為青布包頭兵奪回矣。”后來等前方戰報送到京城,計其時日,一一核對,才發現小童所見,正是收復諒山的一幕。

也正是這則筆記,讓筆者認定:所謂的“天眼通”只是好事之人杜撰出的故事。除了正史對此事絕無記載外,還有兩個原因:第一,軍機處從雍正七年設立那一天開始,就逐漸成為處理國家重要軍務和政務的中樞機關,至晚清,雖然部分權力被“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分流,但依然是威嚴肅穆的權力核心。在筆記中所談的與中法戰爭相近的恭王掌權期,軍機處有包括恭王在內的寶鋆、李鴻藻、景廉、翁同龢等五位軍機大臣,拋開恭王的英明不說,這其中李鴻藻和翁同龢都是當過帝師的飽學鴻儒之士,“子不語怪力亂神”的圣訓是一刻都不敢忘的,遇到旁門左道斥之唯恐不及,怎麼可能會允許把什麼奇童帶到軍機處這樣的地方來考察?更加重要的是,編造這則故事的人,顯然是有意無意地忽略了當時政壇上的一件大事,那就是“甲申易樞”:慈禧將以恭王為首的軍機處全班盡行罷斥,逐出權力中樞。據《清通鑒》記載,甲申易樞發生在甲申年(1884年)農歷三月十三日,而收復諒山是乙酉年(1885年)農歷二月的事情,就算小童是恭王招來的,被罷斥后由新任軍機大臣的禮親王世鐸等人接著“款待”,等于在國家權力中樞養了一個旁門左道之士近一年——真要有這種事,新的軍機班底恐怕早就被清流派的御史們參得底兒朝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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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通鑒》

事實上,所謂的“天眼通”(這里指世俗意義上的隔空觀物和對未來世界的預知能力),乃是一種不折不扣的偽科學,絕大部分都是通過參與者中的“托兒”事先向“開天眼者”泄了底,比如那位“指壺為鴨”的友人,很可能就是“通腦術者”的托兒;還有就是為了掩飾患有精神病的家屬的癥狀,避免鄉里鄉親的戳戳點點,而編造出的一套子虛烏有的胡說八道,把“事后諸葛亮”變成“事前劉伯溫”,比如魏寂甫和那個預言庚子國變的人……著名反偽科學斗士詹姆斯·蘭迪曾經拆穿過大量“天眼通”的騙子,他指出,有個名叫澤內爾的心理學家設計了一套卡片,在卡片上標記了圓圈、乘號、波紋線、方塊和星號,在嚴謹的條件下測試“天眼通”們的透視能力,可是幾十年中的無數受試者,每個的正確率都跟瞎猜差不多……

至于那種預知能力,簡單地說,讀者只要記住“概率”兩個字即可,由于我們這個世界的豐富多彩,發生的事件層出不窮,所以任何人只要隨便說上幾句模棱兩可、語意含糊的話,都不難在未來的一年、兩年、十年內得到“驗證”。如果再把時間的長度無限延長,那麼你預測的事情能“對上”的機會將會更多,比如筆者現在隨便敲上幾句:“西方有怪鳥,銜日月當空”、“遙見一人火星來,竟是鄰家第二子”、“返老還童應無恙,巨城宛在海中央”……不出一百年,都能找到應驗的事或物——不信,每個讀者都可以試試看,你也能成為諾查丹瑪斯的,只要大家都能健康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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