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復雜程度與行為活躍程度有一定的規律:事件越復雜,行為越消極;事件越簡單,行為越積極。
事件消耗的時間,內涵的層面不斷攀緣,結伴而行的問題就會更加晦澀難懂,以往成功的經驗在此刻都會無濟于事。深奧的事件讓人仿佛被割裂一般——難受而無奈。這是“自我”與“本我”,雙方劇烈碰撞后隨即產生出的一股極強的“與命運抗爭意識”。
遇到類似事件,我們很難在短時間內觀測到其對應的相對代價與應對機制,因為它牽扯到了長期效應——越是時間跨度大的事件,越讓我們頭痛。時間跨度大的事件往往包含一系列與之牽連的大大小小問題:一個疑惑引出另一個疑惑,一個問題暴露出另一個問題,一邊出現,一邊擰綁到一起。如鯁在喉,無法呼吸。
童年是時間跨度最長的人生單位“童年”是一個時間跨度比較大的概念,一個人要在童年的陪伴下,經過漫長的蹉跎歲月,經受漫長的飄忽不定的命運影響,方可成年。
其實,童年只是一個概念,營造不出讓人緊張的氣氛。但我們前面提到過,概念可以反作用于人,童年會讓人產生思考和行為,而行為就是事件發酵的前提條件。一個事件,它并不會憑空產生,它是隨人的意識而變化,選擇發生或消歇。
我們不去關注使事件發生的意識,事件就發生不了。例如我們腦海中從沒有過“騎自行車”的意識,理論上我們就不可能整天抱著個自行車騎來騎去。要想不讓一種事件發生,最徹底的辦法就是將一切與事件相關聯的因素,讓其全部消失在意識能夠察覺到的范圍內,而且是永遠消失。中世紀就是把與“兒童”相關的一切概念,永遠的讓其消失在人們的意識中,兒童就沒有了兒童的所有屬性。倘若事件的誘因消失的不徹底,還是有發生的可能性。一個人從來沒有騎自行車這個意識,但忽然有一天,看到有自行車從他眼前經過,“自行車”這個概念就會反作用于他的意識,刺激他的感覺,進而引發一系列與自行車概念密切相關的思考。最后,“騎自行車”這個事件將有可能在他身上發生。
由此可見,事件是被概念創造并蠱惑人做出因果行為的產物。概念是人類為行動而創造出的意識對象。人類發明出了童年,人把概念內置出了場景識別模塊,此模塊會想象某種場景并對自己產生刺激,然后我們就會想法設法去實現這種場景,隨即事件發生。在兒童身旁,人頭攢動,大家都想要從童年這個概念里掏出盡可能多的可供自己享用的東西。每個人都行為活躍,神態悠然,這很符合我們討論過的“行為屬性定律”,即事件越簡單,行為越積極。可惜的是,人類的如意算盤被童年這個概念欺騙了。我們前面到過,越是時間跨度比較大的概念,“相對代價”越難預料。
難以預料的童年命運隨著圍繞童年的事件不斷發生,短期滿足感麻痹了人們的思維,人們錯誤的認為這就是理性行為,還樂此不疲的推動下一次事件的發生。
人類對自我行為的心理特點是,越是自己相信的,越覺得更應該符合事實的既定本質或發展規律。
由于“時間跨度長的概念”形成的“相對代價總和”并不是誰都能承擔起的,少數人意識到將來可能會產生嚴重后果,開始想盡一切辦法來挽回損失。而一意孤行的人,繼續迂拙著,實在迂拙不下去了,才相信真理,選擇重回童年中,重新覺醒。
為什麼只有少數人才能迷途知返,這個問題用“意識”來解答會更加靠譜些。人的意識分“當前”和“長遠”。“當前意識”使人愿意關注既有反饋的事件,如果這個事件給人帶來滿足感,他的行為會更活躍。“長遠意識”往往會讓人有消極感,因為行動后,需要等待很久才能看到效果。所以,人類為長遠事件配上了很多激勵詞語,諸如美好、希望、永恒、回憶等。“當前意識”帶有很強的“直接性”和“目的性”,我們餓了,就會馬上想到吃飯,吃完飯就不餓了。我們困了,就會馬上想到睡覺,一覺醒來就精神了。“當前意識”讓人愿意去追逐讓自己短暫滿足的行為,而對“長遠意識”總是視而不見。“當前意識”的好處,也讓其攜帶很大缺陷,它讓我們目光短淺,只顧眼前的利益,但當前意識它依然是人類生命的必要條件,是維系人類基本屬性之根本。而“長遠意識”更多的是關系人類發展的重要打算。
少數人有長遠意識人生存的本質是必須強迫自己至少相信世界上的某一個東西是真的,然后為之努力。基于這個本質,多數人更愿意相信眼前的東西。
人類對時間跨度短的“概念”沒有特別的思考,實屬本能和經驗反應,你不會看到一個人面對一頓飯思考好幾天的場景。人類只有對時間跨度較長的概念給其特殊的身份照顧,我們把這些被特殊照顧的事件,統稱或俗稱為“規劃”。我們經常會聽到“學習規劃”、“人生規劃”等運籌時間的詞語。對于時間跨度長的概念,人類很清楚它能決定人的很多可能性,雖力有卻不逮,但仍對其不敢怠慢和大意。人類的特點是老是能覺出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暗自操控萬物的發展,很多人于是開始迫不及待的挖掘這股神秘力量,對“時間跨度長的概念”大肆開采,結果得到了很多毫無價值感的東西。非理性的人不會認為開采出的虛無是源于自己的魯莽行為,反而會把一切虛無歸結于命運安排。而理性的人愿意投入精力去研究虛無外的真實,他們覺得任何概念都有其最真實的內在的不受外界干擾的精神內容。既然是精神內容,必定包含很多決定人類自身成長的長遠東西。
一個重要概念的導出精神內容里有什麼?感知、價值、觀念、創造力,全都被包括在精神內容里,這股精神內容越深刻,越真實,人的行為就會越理性,越有想象力,人的生活也會越快樂、越幸福。
“童年概念”有其最真實的精神內容,“人生概念”也有其最真實的精神內容,人類學家和哲學家喜歡把這種真實的精神內容一并稱為“意義”,意義是這個世界上能力最大的詞魄,它影響萬物,決定萬物的發展規律,你和我的命運都受其影響。
認識童年,未必認識童年意義,也就未必能認識童年命運。
人認識概念,但并非人一定認識概念的意義,這不諷刺。“意義”沒有精準的衡量方法,更沒有酷似權威的解釋。時間跨度越長的概念,它的意義就越難以琢磨,人在難以琢磨的意義內容里面,很容易患得患失。越是近乎于無意義的意義,人越是無法抓住它,而“童年”本身就是無意義的。所以,童年的命運始終無法被多數人抓到。
那句話——人都經驗過或即將經驗過童年,但不是每個經驗過和即將經驗過的人,都能清醒地道出童年與命運有何交錯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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