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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夢佬
女性算命說齊人之福是什麼意思

本故事已由作者:水千戶,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每天讀點故事”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

冷風悄無聲息的將秋天最后一點溫度帶走,也帶來滿樹金黃。嚴北孤零零地走在街道上。看著秋葉打著飄兒從面前降下,渾身猛地一個哆嗦,打出個響亮的噴嚏來。

“要是搶到了那件長風衣現在穿上,也許就沒那麼冷了吧。”嚴北拉緊衣領,瑟縮著冒著冷風繼續前進,他這次跟風購物成績很差。

看上的最新款手機搞饑餓營銷他沒搶到,喜歡的衣服竟然也跟著搞饑餓營銷,這個世界怎麼了?搞得跟通貨緊縮一樣,想買什麼都買不到。嚴北這麼想著,終于看到了不遠處那家商店。

就連興之所至,為了彌補童年遺憾買的一箱風味奶飲料,都被忙中出錯的快遞員給投送到了隔壁小區的代收點,莫非自己真的流年不利?也許有空該去找個便宜點的算命店看看……

一邊漫無目的地走神,一邊走到這替旁邊小區代收快遞的商店前,本來不小的空地足有三分之一被各式各樣的快遞盒子占滿,嚴北在快遞山中翻山越嶺,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找到寄給自己的那一箱。

這代收點弄得還挺嚴謹,等嚴北看著手機念出短信里快遞員留下的四位取件碼,旁邊那虎視眈眈的商店老板才挪開狐疑的眼神,任由嚴北扛起那箱飲料離開。

為什麼要用“扛”?自然是因為嚴北貪便宜,買了24瓶X2,足足四十八瓶,加包裝箱得有五六十斤重,就嚴北這體格,能扛起來走已經算不錯了。

但幾百米后,嚴北還是不行了,他像拉磨老驢一樣呼哧帶喘地拖著腳又往前挪了一百米,看著遙遙在望的小區樓宇,將肩上箱子甩在地上。

不行了,要死。嚴北這麼想著,喘得和牛一樣。

得休息會……嚴北往路邊一坐,反正這里是他穿越的,某個無外墻的老小區里,并不是車輛能駛過的一條小路,就算坐在馬路牙子上,也不怕。

要是有口喝的就好了,剛才喘得厲害,現在渴得要命……想到這里,嚴北敲了敲自己腦袋:豬啊,自己身邊這不就有48瓶喝的?

想到就做,嚴北做賊一樣四下看了一眼,并沒有什麼打掃衛生的大媽在旁邊等著罵他,身后是一家算命店——巧了,剛才嚴北還想算命的事來著——

玻璃門關著,大下午的,門外陽光灑進算命店廳內,有個年輕小伙子坐在里面的沙發上,正低頭干著什麼,仿佛察覺到嚴北的目光,抬頭看過來一眼,禮貌地笑了笑,就繼續低下頭去。

嚴北掏出鑰匙劃開快遞箱,從里面抻出一瓶飲料來,想了一想,又抻出兩瓶來,站直身子走進了算命店。

“來,哥們,見者有份。”嚴北沖店里那正打完一局游戲的年輕人笑著遞出去兩瓶飲料,他盤算得很好,這飲料也不貴,送給這年輕人兩瓶也不肉疼,少三瓶,自己也好省點勁。

那年輕人只愣了幾秒鐘,倒也不客氣,拿過飲料來端詳一眼,笑出了聲:“嚯,這飲料,童年記憶啊,我還以為停產了。”

“哪能呢。”嚴北也笑了起來,輕巧地擰開飲料的塑料瓶蓋,仿佛肌肉記憶被激活一樣,下意識翻過瓶蓋看了看里面:“嘖,沒中。”

這飲料確實是嚴北小時候最愛喝的,無他,只因為這飲料當時搞“再來一瓶”活動,這可不是現在學雞賊了的廠家的那種活動,據傳說中獎率接近40%。

嚴北人生中最閃亮的一次就是用一瓶飲料錢連開七個“再來一瓶”,喂飽了當時初中球場上所有認識的同學。但也許是一次把運氣都用盡,嚴北那之后再沒開出過“再來一瓶”,直到幾個月后這飲料停產。

那年輕人好像也有過同樣美好的童年記憶,和嚴北的動作一模一樣,擰開瓶蓋先看了一眼,嚴北眼尖,看到了“再來一瓶”字樣,恭喜的話已經出口:“哥們運氣可以啊。”

年輕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嚴北,手里托著瓶蓋:“中獎是中獎了,現在你讓我上哪兌獎去?”

呆了一呆,嚴北才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笑起來。那年輕人也笑了,和嚴北輕松地聊起了天,兩人看上去年齡接近,嚴北性格也外向,這天竟然聊了好久。

嚴北也通過聊天,知曉這叫王山的年輕人不是店主,只不過和店主好像有點什麼親戚關系,平時王山靠自己做點小生意為生。

——至少嚴北從王山嘴里,問到的是這樣。

“我之所以買兩箱這玩意回來,就是因為不相信自己運氣會持續差下去,再也開不出‘再來一瓶’,算是完成一個執念吧,哎呀,天不早了,我也休息夠了,該回去了,咱住得也挺近,有空過來找你玩啊。”

嚴北看看變暗的天色,站起來捏捏腰,回頭對王山笑著告別。

“等會。”王山沉默幾秒鐘,直到嚴北快要走出門去,這才叫住他,從褲兜里摸索好一陣子,掏出來一張黑白兩色的紙,遞了過去。

“不能白喝你的飲料,給,這是送你的,不過這玩意有些麻煩,要是出現了難以解決的事情,記得來找我。”

“嗐,你這人,怎麼這麼客氣。”嚴北看也不看那紙,隨手往兜里一揣,沖王山擺擺手,出門拎起那兩箱飲料,也不知道是休息夠了還是喝到了“童年回憶”,這次嚴北扛著飲料,只再歇了一趟就順利地回到了家。

至于那張紙,嚴北看了看,好像是什麼奇詭的廣告單,上面寫著用陽壽換什麼雙的回饋,嚴北根本就沒當回事,到了家換過褲子,連那算命店,店里那叫王山的小伙子都忘了個干凈。

2

嚴北始終覺得,人生到了某個階段,就是一個持續無聊,并且努力擺脫無聊的狀態。就像現在,嚴北將信將疑地看著手機里的視頻,手里捏著打火機,一根煙和一團衛生紙。

“鉆木取火真的可行麼?”嚴北看完教學視頻,拿著手里的東西跑進衛生間,將香煙點著,把通紅的煙頭戳進揉成一團的衛生紙里。

回憶著視頻里野外求生專家的動作,輕輕向雙手捧著的紙團吹氣,本來紙團中彌漫出來的裊裊青煙快速變濃,幾口氣下去就讓衛生間里煙霧彌漫,隨著嚴北又一口氣,紙團呼一聲點著了。

“臥槽,真的可以啊……哎燙燙燙!”嚴北把手中著火的紙團扔進馬桶沖走,臉上冒出高段位熊孩子的興奮神色。

他四下踅摸起來,嘴里還念念有詞“衛生紙難度太低了,得找點硬紙試試,模擬野外那種困難環境嘛,自然是有什麼用什麼……”

很快他就從穿過還沒洗的褲兜里摸到一張紙,嚴北對這紙還殘存著一點印象,看著紙上“陽壽契約”的文字笑了笑,隨手拿過自己老媽放在衛生間鏡子旁的眉筆,在紙上寫下了名字。

閑著也是閑著,簽就簽嘛,反正馬上就要用來實驗鉆木生火了……咦?

嚴北看著那張紙輕巧地從他手下飄飛到半空中,呼地一聲自行引燃,明亮的火球轉瞬即逝,留下一地黑灰。

愣了足足半分鐘,嚴北疑惑地看向另一只手夾著的打火機,咔嗤咔嗤地撓起了腦袋。

此刻面對衛生間里的狼藉,嚴北突然意識到:如果放著這場面不管,等爸媽回來,怕是要享受久違的男女混合雙打了。

他趕緊掃地拖地,打開衛生間里的換氣扇,忙活好一陣子才將作案現場消弭無形,也累出薄薄一層汗。

嚴北走去廚房,拉開冰箱門,看也不看里面碼得整整齊齊的,他雙十一買下的飲料——買太多了,一次喝到不想再喝,喝到嚴北家平均體重都上升了幾個百分比——

在冰箱里翻找起來,好不容易找到了最后一罐無糖可樂,嚴北這才晃悠著回到客廳,往沙發上一攤。茶幾上可樂罐孤零零的,讓嚴北想到了些別的東西。和他一樣都是單身啊……他這麼瞎尋思著,拉開拉環。

啵!

嚴北悚然而驚,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鋁罐,他明明拉開了易拉罐的拉環,怎麼同時還聽到了啵的一聲響?

嚴北放下手上的可樂,四下里梭巡一遍,沒有發現異狀,放下心來,頹然坐回沙發上,拿起兩罐可樂中打開的那一罐咕咚咕咚牛飲起來。

喝著喝著,他的視線越過眼前的罐子,看到了茶幾上好好放著的另外一罐可樂。

“噗。”嚴北仿佛被人拿重錘砸了一下腦袋,將嘴里的可樂噴了出去,他哆哆嗦嗦地放下手上的可樂罐,頭向后仰著,手摸向茶幾。

他摸到了另外一罐可樂,冰冰涼,帶著從冰箱中取出來的水珠。

嚴北騰的一下坐起來,捏著這罐沒打開的冰可樂,滿臉不可置信。家里明明就剩最后一罐可樂了啊?剛才他把最后一罐打開了啊?現在手里這罐,是怎麼回事?

嚴北終于定下心神,顫顫巍巍地將手伸向手中可樂罐的拉環,閉著眼睛一下子拉開。

嗤咔。

熟悉的可樂開罐聲音,也只有可樂開罐聲音。

嚴北看著眼前兩罐全部打開的可樂,過了五分鐘才神經質地笑起來:“我還不到三十呢,記憶就退化成這樣了?可真是。”

他搖著頭,拿起茶幾下的抹布,開始擦地上自己剛才噴出去的可樂。

叮咚——

門鈴聲響,嚴北臉上驟然露出狂喜的神色,一個大跳到了防盜門邊,急切地打開門。門外快遞員遞給嚴北一個包裹,嚴北簽了字拿到包裹關門,嘿嘿笑著掏鑰匙劃包裹。

上次雙十一沒搶到的手機,嚴北最后還是一咬牙買了黃牛加價款,畢竟這手機之所以有膽子搞饑餓營銷,還不是因為性價比太高?

冤大頭就冤大頭了,嚴北安慰著自己,拿出嶄新的手機開機,打算一會兒去群里跟那幫沒搶到的朋友們炫耀。手機開機了,嚴北熟稔地輸入自己的賬號,綁定這臺手機。

啵!

嚴北渾身一震,這聲音可是相當耳熟。

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上面的汗毛已經根根立起,這是嚇的。嚴北低頭一看,僵著臉笑了一聲:“媽的,有鬼。”

手上有兩部嶄新的手機。

手一抖,嚴北差點把其中一部掉在地上,幸虧嚴北緊急時刻一個擰身,只聽嘎巴一聲響,嚴北滿頭大汗以一個極度具有藝術美感——也極度扭曲——的姿勢用兩根手指艱難地夾住掉落的那部手機。

腰疼讓他面目扭曲,但他還是死死不肯松開手:“我一個月的工資,才不會撒手呢!”

過了好一會兒,嚴北才在家里各樣東西上實驗出來:他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怪異“增倍”能力,并不會讓他摸到的所有東西都變成倆,而是那東西必須在“某種意義”上和他建立了歸屬權。

比如被他親手打開拉環的可樂,比如被他輸入ID綁定的手機。

“那這樣的話,這臺多出來的手機怎麼辦。”

嚴北那被“變”出來的,嶄新的手機包裝盒,又看看身邊的兩個蘋果(其中一個多了個牙印),兩顆大頭菜(同樣其中一顆上牙印宛然),孤零零的一根唇膏——來自嚴媽的化妝臺。

嚴北擦了擦被抹得像猴屁股一樣的嘴唇,突然想到了新手機的去處。

3

這天晚上吃過飯,嚴北心情忐忑地走到自己母親身前,將背著的手伸出來。

嚴北媽正在看著電視上的綜藝節目笑得前仰后合,看到自家傻兒子擋住屏幕,不耐煩地正準備撥拉開他,卻看著他手中的手機包裝盒停下了手。

“媽,你看你這不是快要過生日了,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嘿嘿。”嚴北笑著說。

嚴北媽激動地接過手機上下打量,好一會兒這才把盒子遞回去:“小北,這東西我不能要,你退回去吧。”

“啊?”嚴北滿以為能看到自己媽熱淚盈眶喊著“兒子終于長大孝順了”之類的話沖過來擁抱自己,那些短視頻里不都是這麼演的?可現在自己媽這態度是怎麼回事……

嚴北媽看看旁邊默不作聲老佛一樣端坐的丈夫,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你爸剛給我也買了部手機,比你這個好。”

嚴北定睛觀瞧,果然自己爹媽手里各有一部嶄新的手機,還真的是比他送的這部好上一個型號。

嚴北唯唯諾諾接過自己母親手中的盒子,回頭走了兩步突然醒過神來:“等會,我的呢?你們偷著買最新款手機,都不知道給我也買一部?”

“你都自己能賺錢了,憑什麼要我們給你買手機?”嚴北媽嗤的一聲,好整以暇地拿起瓜子嗑了起來:“行了行了,一邊去,別擋著媽媽看電視。”

嚴北滿臉悲憤,但最終還是攝于往日母親的虎威,不敢造次,咬著牙回到了自己房間,掏出手機來打開購物網站,走起了退貨程序,嘴里還小聲罵罵咧咧:

“我仿佛就是這個家里愛情的贈品,這日子沒法過了,讓我退貨?好,那我就退。這個什麼破能力肯定是王山送的那張紙帶來的,明天我去找他,把那張紙也退了去……”

等到退貨流程處理完畢,嚴北突然慢慢抬起頭來。

“我花錢買了一部手機,然后莫名其妙地又多了一部,所以我覺得多出來的這一部手機很多余……但是現在假如我退掉一部,那不就是說……”

嚴北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郁,直到忍不住笑出聲來:“不就是說,我根本沒花錢,就可以白賺一部新手機?”

思襯半晌,嚴北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不能退!

不是指手機,而是指這張陽壽契約,不止如此,他以后再也不會去找那個叫王山的小伙子了。萬一這契約是王山不小心給他的,等他碰到王山,被要著歸還怎麼辦?

4

時間匆匆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天,嚴北突然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是他最好的同學兼朋友老鄔,兩個人坐在嚴北家附近小公園里,從小玩到大的一架秋千旁,看著小孩子在沙坑里嬉笑打鬧,老鄔默默地點上一根煙。

“嚴北。”老鄔難得的嚴肅正經,讓嚴北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轉過頭認真地聽老鄔說話。

“你欠了多少錢?”老鄔一句話把嚴北問懵了,他仔細回想一下,這才遲疑著開口:“也沒多少吧……”

“沒多少,哼哼。”老鄔冷笑著,看著嚴北,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特麼把咱們認識的這幫孫子借了個遍,你以為他們不會互相通氣是不是?”

嚴北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這是他最近的新愛好,借錢。也不怪他四處借錢,自從發現自己擁有“再來一瓶”的能力以后,他想了好幾天,這才想出來一個完美的辦法:買東西,變成雙份,然后退回去其中一份。

但是他本身存款不多,跟父母借,由于借口實在太離譜——“什麼,你跟家里借錢去干什麼,買幾萬塊的表?你瘋了?老嚴,把家法藤條拿來!”

嚴母原話——害怕被打死的嚴北只好作罷,但購物周轉也需要源源不斷的現金流,雖然他靠這能力滾雪球,手頭錢款越來越多,但借錢顯然是更好的辦法。

畢竟誰不喜歡一個借錢三天就還,還附贈一點點利息或者小禮物的人呢?

但是顯然因為嚴北借遍了整個朋友圈子,讓自己最好的朋友老鄔誤會自己欠下了很大一筆錢。

老鄔又嘆了一口氣,腮幫子抽動著,從懷里小心翼翼掏出來一張銀行卡,看也不看遞給嚴北:“這里有二十萬,是我這幾年存的錢,我也不問你欠多少,錢你先拿去填窟窿,夠不夠?”

嚴北這下真的有點感動了,老鄔是個車迷,他攢下的這筆錢,嚴北甚至知道老鄔是為了買哪輛車,而現在他竟然問也不問就把自己攢下的錢全都給了自己。

“嚴北。”老鄔突然一下子抓住嚴北的手,疾言厲色地說:“你特麼要是真欠了賭債,爸爸幫你歸幫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不準再賭了,你聽見沒?哭什麼?哭也沒用,聽見沒?”

嚴北擦了擦眼眶,紅著眼圈笑罵一句:“你特麼才是爛賭鬼呢,老鄔,你怎麼這麼大方,肯把自己辛苦攢的錢給我?”

“不是給你,是借給你!我看上的那車……漲價了。”

老鄔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真沒想到就現在這年景,竟然還有車會漲價,什麼世道!既然買不起,干脆把錢拿來救兄弟。”

“你我這麼多年交情,我可不能眼看著你行差踏錯,為了點錢鋌而走險……誒,爸爸跟你在這講大道理呢,你走什麼神!”

原來老鄔發現嚴北正在低頭看手機,心頭火起,張口就罵。

嚴北卻也不管他,低頭操作。

嚴北笑著把手機轉過來,老鄔揚起的手臂一下子僵住,嚴北笑嘻嘻地開口問:“是這輛麼?”

“是,是……不是,是我喜歡那輛的頂配版,要貴十幾萬呢……”

老鄔目眩神迷,作為一個汽車愛好者,看到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自然一下子失了神,可是很快老鄔就眼角抽動一下,因為他發現這不是瀏覽界面,而是購物網站的,付款完成界面??!!

“你……你……你剛買下了一輛,一輛……”老鄔突然變成了結巴,直到嚴北將銀行卡塞回他手里,拍了拍老鄔的肩膀,笑嘻嘻地說:“別結巴了,買回來先借給你開,開到你開夠了為止!”

5

最近嚴北沒心思再搞增加自己資產的事情了。

因為他戀愛了。

那姑娘叫呂一寧,不算怎麼好看,只是嚴北就是看對了眼。使出渾身解數追求,一開始也是有些得意忘形,買了幾萬塊的鉆石耳環送過去,卻被姑娘直接退了回來。

那呂一寧對他說:“不管你送的這耳環是真是假,別拿出你那副二世祖的態度來,不然以后我就當從沒認識過你。”

被教訓后的嚴北,這才發現自己心態有些膨脹。他收起那副暴發戶嘴臉,認認真真地追求起了呂一寧。

他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了她。

呂一寧看他態度變了,對他不再像之前那麼疾言厲色,從偶爾會答應跟嚴北出去,慢慢地也開始上了心。

這一天,兩個人吃過飯,在初冬的星光下肩并著肩走在大街上,嚴北看呂一寧有些冷,體貼地解下圍巾系在呂一寧脖子上,他冰涼的手指輕輕蹭過呂一寧柔滑的脖頸,讓呂一寧怔住了一下。

“謝謝。”呂一寧臉紅了,轉過頭不看嚴北,道謝聲細如蚊訥。

“不客氣……”嚴北也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是默默的,越走越靠近呂一寧。

他的手和呂一寧的手在空中,隨著腳步揮著,揮著……

嚴北胸中勇氣激蕩,終于反手抓住了呂一寧的手,呂一寧立刻停下腳步,看著滿臉認真的嚴北。

“呂,呂一寧,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嚴北鼓起所有勇氣說出這句話。

等了一小會,呂一寧抬著頭,微笑起來:“好啊。”

嚴北傻乎乎地笑了起來,一只手抓住呂一寧的手,怎麼也不松開。

啵!

嚴北感覺另外一只手里,多了點什麼。

他低下頭,看著路燈映照出的身影。

一個影子,兩個影子……三個。

請陌生小伙喝完飲料,他給我張廣告單,讓我發財還賺個女友。

嚴北仿佛木頭人一樣艱難抬頭,轉過身子,看向自己另外一只手。

他一只手牽著呂一寧,另外一只手,牽著另外一個呂一寧。

甚至那“另外一個”呂一寧脖子上,還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圍巾。

嚴北感覺自己正在面臨人生最大的考驗。

他沖自己的正牌女友緊張地開口:“一寧你聽我解釋,是這樣的,一寧……”

“什麼?”兩個“呂一寧”同時開口,又對望一眼,相視而笑。嚴北被這和諧又詭異的一幕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個女孩反而開口聊上了。

“祎凝,我就說咱們倆可能是失散的雙胞胎吧,我叫呂一寧,你叫呂祎凝。”

“是啊,你看嚴北現在一叫,咱倆都不知道他在叫誰,嘻嘻。”

“……哈?”嚴北松開手,慢慢把兩只手擋在身前,仿佛面前的是兩個窮兇極惡的妖魔鬼怪,他試探著問:“額,你們……是姐妹?”

“呂一寧”中的一個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怎麼認識這麼久了還問這種蠢問題,我們不是姐妹,只是正巧名字一樣,長得也很像,才是朋友。”

“那……”嚴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終于忍不住開口:“你們哪個是我的女朋友?”

兩個女孩子都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們倆的臉一起紅了,然后舉起一模一樣的手指,指向一模一樣的自己的臉:

“當然是我了。”

“當然是我了。”

后,后宮?嚴北臉上剛剛泛起一點喜色,卻看“呂一寧”和“呂祎凝”向對方看過去,這時候臉上的和氣卻消失了。

“你說什麼蠢話呢呂一寧?”

“你說什麼蠢話呢呂祎凝?”

“他明明約的是我,今天帶你出來吃飯而已。”

“他明明約的是我,今天帶你出來吃飯而已。”

“別鬧了。”

“別鬧了。”

嚴北看著眼前仿佛照鏡子一樣異口同聲的兩人,感覺頭慢慢疼了起來。

6

潔白的雪花飄落在地面上,王山伸手接了一片,看著掌心六角形的細小雪花,旁邊的劉文軒感覺有趣,也學著伸手接了一片,但雪花剛落進他滿是皺紋的手掌里,就融化成了一滴小小的水珠。

風雪中走過來一個男人,面容枯槁兩眼無神,看到王山的時候,沖過來用全身力氣抓住他的胳膊:“你……你可把我害苦了!”

王山眼睛瞇了瞇,用兩根手指拈著男人的胳膊,拽開了他,輕輕開口:“好久不見,我記得你是叫,嚴北來著?”

“啊,有什麼事進屋說。”劉文軒趕緊過來打圓場,打開身后算命店的門,讓兩人走進屋里。

嚴北已經和半年前樣子截然不同,他眉毛緊緊蹙著,瘦了許多,面色蠟黃,以前臉上帶著的樂天神色也蕩然無存。喝了一口劉文軒端上來的熱茶,嚴北這才吐出一口寒氣,將過去半年的經歷,娓娓道來。

“……后來她們倆就和我糾纏在一起,然后第二天,她們就都主動來找我,承認是我女朋友。”嚴北看著虛空中的一點,淡淡地說。

老劉頭在旁邊饞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趕緊追問:“兩個?兩個女朋友,即使知道對方存在,也甘愿和你在一起?”

嚴北雙眼無神地看了一眼劉文軒,慘笑出聲:“你以為是好事?”

“開后宮還不是好事?你小子別得了便宜賣乖啊。”劉文軒已經有點生氣了。

“哈!果然,一般人知道有這種事,肯定覺得我會享齊人之福吧?”

嚴北看上去卻比劉文軒還生氣:“你可以試試啊,你盡可以試試啊!你試試稍微提到另外一個人,這一個就會立刻甩臉子說‘我不喜歡被人拿來比較’!”

“你試試在兩個互相吃醋的女人之間疲于奔命,就算你對每個人付出所有心意,她還是會對你說‘就算你對我再好,我得到的也就是百分之五十而已’,而且每天時間都不夠用,完全不夠用!”

劉文軒啞口無言,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聲音大了不少:“那你怎麼直到半年以后,才來找我師叔祖解決問題?”

嚴北臉上一紅。

“那,那自然是因為我年輕氣盛,也想體驗一下齊人之福到底是什麼感覺了。”嚴北非常小聲地說,但很快音量就恢復正常:“我錯了,王山,不,王半仙,我不該起了歹心,現在我知道錯了,你救救我!”

王山還是不說話,劉文軒在一旁搖著頭冷言冷語:“何必如此,你和其中一個姑娘分手,不就得了?”

嚴北臉上的痛苦神色變重了:“和哪個?這兩個人,都擁有過去和我相處過的經歷,而且她們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啊,我該和哪一個分手?”

這時候,王山終于點了點頭。

“真的很痛苦?”王山開口問。

“真的。”嚴北回答。

“你肯付出代價去改變這一切麼?代價很大哦。”王山繼續問。

“……任何代價都可以,不然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想不開去死。”嚴北語氣凝重。

“挺難辦啊,一般來說,你這個契約只有在‘獲得’了什麼以后,才可以把那個東西變成倆,但是也不是沒有別的判定方法,而且這第二種判定辦法,僅限于復制你自己……嗯,我看行。”

王山站了起來,在褲兜里摸索一下,竟然扯出來一柄錘子,光錘頭就有嚴北腦袋那麼大:“讓我打死你吧,激活第二種判定辦法。”

“開什麼玩笑,王半仙……”嚴北僵硬地笑了笑,但看著王山的眼睛,嚴北突然感覺一陣涼氣從自己尾椎骨猛地往上竄。

不知道為什麼,嚴北覺得王山是認真的,他驚慌地站起來,向后退了兩步,手擋在身前:“等會等會這個事情我們……”

呼!

風聲響起。

嚴北只感覺自己腦門上挨了重重的一下,并不疼,也許因為現在腎上腺素過量分泌,所以才感覺不到疼吧。但這一下讓嚴北一下子癱倒在地,眼前天旋地轉,黑暗從眼睛能看到的世界四周,向中間涌了過來。

這就是死亡麼……嚴北心中想著,意識一點一點,歸向虛無。

啵!

熟悉的聲音讓嚴北勉力睜開眼睛,感覺房間里多了一個人,除了面色冷峻的王山,一臉驚恐的老頭劉文軒,怎麼好像還多了一個……自己?

7

嚴盃從反復做的噩夢中一下醒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摸了摸腦袋,并沒有碗大個窟窿。他這才放心地重新躺下。

今天是他的好朋友嚴北出院的日子,說來嚴北運氣也真是不好,聽說是好好地在街上走,突然被高空墜落的建筑垃圾砸到頂門,人差點就沒了。

幸好當時嚴盃就在嚴北身邊,他和老鄔——嚴北的另外一個至交好友——手頭有點現錢,又拜托醫生好生搶救,才讓嚴北成功康復,只不過嚴北順便動了一次整容手術,人比以前好看不少,但卻和嚴盃長得不像了。

只不過在嚴盃夢中,他老是記得,好像嚴北不是被建筑垃圾砸成這樣的,而是被一柄大錘……可是夢中的東西,不足為信嘛。

說來也奇怪,嚴盃以前和嚴北不止名字念起來差不多,長得都幾乎一模一樣,甚至兩個人的女朋友,一個呂一寧,一個呂祎凝,都是名字相近,長得也像雙胞胎一樣。

嚴盃收拾停當,去開車接了自己的女朋友呂祎凝,這才往嚴北家里駛去。

到了嚴北家,正好碰到老鄔停車,嚴盃和呂祎凝耐心等了老鄔足足五分鐘。

最終還是嚴盃忍不住,一腳踹上了還在摸老婆一樣留著口水摸自己愛車的老鄔的屁股,這才讓老鄔停下變態行為,和兩人一起上了樓。

開門以后,嚴盃禮貌地和嚴北的父母問好——從第一次見到嚴北的父母,他就對老兩口有異常親切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這才走到嚴北的房間里。

嚴北此刻正摸著腦袋上已經看不太出痕跡的疤,雖然背對著嚴盃,但仿佛感覺到了什麼,突然回頭,看著嚴盃笑了起來。

“……還是這樣好。沒想到那契約能力這麼大,不止再來一瓶,還可以‘再來一生’,只不過王半仙把我的新生,改成了你的新生……”

嚴北笑著說,緩緩地出了一口氣:“我當時真以為王半仙要打死我,哪想到他說的是真的,第二種觸發我簽下的陽壽契約的辦法,就是讓他把我打到瀕死狀態,騙過那契約,讓它用偉力創造出‘另外一個我’。”

“王半仙這才好用他的力量,修改我身上的一部分責任,把屬于我的財產分了一半給你,當然,女朋友也分了一個給你,解決了問題。”

嚴盃滿臉納悶,看著嚴北的笑容忍不住一拳懟過去:“你說什麼傻話呢,是不是背著我們,提前喝了酒!”

“哈,敢揍我!”嚴北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兩個人頓時打成一團。

笑鬧聲頓時變大了,不一會兒,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從廚房出來,和老鄔一起拉起了架。

那邊沙發上坐著的嚴北父母,笑容慈祥地看著打鬧在一起的嚴北和嚴盃。

“我總覺得小盃像是我們的孩子一樣。”嚴母突然喃喃自語:“哎老嚴,你記得嚴盃什麼時候和咱家小北認識的麼?”

“不就是……什麼時候來著?記不清了,他們好像認識很久了吧。至于你說的,我也這麼覺得,看著小盃這孩子就親,他不是從小沒爹沒媽麼,干脆咱們收他當干兒子怎麼樣。”

嚴父贊同地點頭,突然感覺渾身一冷。

嚴母已經站了起來,神色冷峻:“老嚴,你坦白交代,這倆孩子以前長得那麼像,嚴盃是不是你造下的孽?”

“……冤枉啊老婆!”嚴父再也沒了沉穩若定的樣子,擺著手苦苦解釋起來。

和嚴盃打鬧著的嚴北,耳尖地聽到了正在逼問嚴父的嚴母聲音,不讓任何人察覺的,偷偷笑了起來。(原標題:《陽壽Ⅱ: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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