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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夢佬
算命從家里拿走襪子啥意思

橫店明清宮苑景區,誕生了中國最多的宮斗劇。1998年始建,以故宮為模板按1:1復制,門票卻是故宮淡季時的4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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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在橫店鎮的白天是不可見的。熬完大夜下戲的攝影師,在房里悶頭大睡;底樓長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清晨開工的化妝師三三兩兩待命;一張寫有劇組名的A4紙貼于房門上,不是選角導演住處,就是工作人員領盒飯之地。

像這樣的劇組指定賓館,在橫店影視城旗下有26家,單價從120元到500元不等。一位年輕女演員的自曝,讓人們認識了其中一家四星酒店。為照顧在此拍戲的已婚一線男星,她自稱一年都沒有走出酒店門。那部戲仍是橫店的寵兒——上個月剛剛落幕的橫店影視節“文榮獎”,它捧得最佳導演、女主、男配三個大獎,成為最大贏家。

指定賓館預訂10天以上,45間房起步,再加上官方接送車輛,這就是所有劇組“免費”進入“橫國”拍攝的通行證——如果你想一秒假裝橫店資深人士,只需用這兩個字代替“橫店”。這里有按1:1復制的明清宮苑,元年1998,由一個家族企業統治,傳奇創始人“徐老爺子”登上雜志封面,被封“國王”,文榮醫院、文榮學校等一系列小鎮公共服務建設,都來自他的旨意。

當然,更重要的是,白天的“橫國人”自成一體,與世隔絕。一介游客花五百多元買景區聯票,以為能一睹劇組真容,就太天真了。你只能在為數不多的地方捕捉到影視氣息:步行街兩旁的燈牌,印滿“橫店制造”的電影電視海報;最知名的一家港式茶餐廳,老板與來店大小明星的合影貼滿了一面墻,部分照片中的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卸下古裝造型。

“橫店是個神奇的地方”,“橫店是個不夜城。”張堯對我說。他是橫店一家影視選角工作室的負責人,瞇縫著眼睛微笑道,“你見過上海凌晨4點街上店都開著的嗎?橫店有。”深夜兩點,緊急通知當天現場要多加15人。碰上這樣的突發情況,張堯都得騎車出門掃街。這時,許多劇組人員可能還在一天中的第四五場飯局上。凌晨四五點的街頭,已經有姑娘隨身提著折疊椅出工。

張堯經歷過這段好日子,一個組要面試一百個演員,來的人能有六百多,只要在群里發個消息,一分鐘就會冒出五六個人。而現在,同一條街上好幾家選角工作室關了門。部分原因是橫店影視城要求劇組必須通過演員公會選角。所有特約和群演實行分類管理,每人只能加入一個微信群,根據群內分享的劇組信息報名。

一街之隔的國防路演員公會服務部,一直是群演集合的地標,只有十幾號閑人在打牌吹水。一個身著古裝留著胡須的男子,連續多日坐著一言不發;一個中年男子苦惱薪水沒發,讓女人用她的支付寶替他借現金貸;一個論樣貌只能演丑角的胖丫頭嚷嚷著,在公會登記注冊沒幾天,群里戲太難搶了。

似乎無需再復述橫店眼下的冷清:9月初,不足二十個劇組入駐,稱得上大制作的電視劇電影僅個位數,10月略有回暖,但大頭仍是網劇和網絡大電影(簡稱“網大”)。這樣的境況始自開春。“一部電視劇如果用一百個特約演員,只要來上五六部,橫店的特約都能有活干,但現在十幾部網大,每部只需要十個人,還抵不上過去一部劇的需求量。”張堯說。

“現在戲少人多,有沒有跟我一起去嘉善富士康的兄弟,時間短返費高。20個工作日返費3300獎勵,55個工作日再返8800的獎勵。要去的聯系我,只限橫店跑戲的兄弟,去一個月就回來……”9月20日,群演小輝發了一條微信朋友圈,末尾不忘署上他的橫店公會號。配圖是兩張不知名電視劇的截圖,仔細看才能從一堆人頭背景里找出他略顯怪異的臉。

“夢想”逐漸成為大家彼此揶揄的玩笑。對于那些堅持留下的人,橫店青年客棧老板惠祥意還是會心生一絲敬意,哪怕在他看來對方天賦不高。比如2017年下半年,一個年輕群演跑到外地送美團外賣,每個月賺一萬塊,有機會又殺回橫店。為什麼不在橫店本地送外賣?怕被認出來不好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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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橫店影視城演員公會注冊的演員近6萬人,他們被稱為“橫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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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找上門的橫漂,包三統都會勸退,道理簡單到根本無需“算命”。一個從22歲漂到33歲的特約女演員想演角色,“你不要做這個夢了。第一你長得不夠靚,第二你沒用錢砸,第三你親戚也沒有關系很硬。”一對夫婦聽他的勸回了老家,“你們在這漂下去,只會窮一輩子。”在他眼里,幸運屬于八字“十三旺”的人,只有他們才能在橫店的大浪淘沙中留下,這種八字宜成名、生財。

幾年前爾冬升在橫店籌拍《我是路人甲》,晚上召集許多港星吃飯,還有小演員過去套近乎自我推銷。近兩年流行直播,晚上穿著奇裝異服、在街頭豎起自拍桿唱念做打,成了橫店一道特殊的風景,是鄙視鏈底端的“神經病”,還是等候伯樂召喚的“夢想者”,答案因人而異。

“誰不想被導演賞識呢?” 90后女演員朱世卿也參加過“路人甲”的海選。最近有家專做直播的影視公司想請她做女主播,每晚17點上班,錄一個小時。底薪2000,粉絲打賞五五分成,她有點不相信有這種好事,畢竟群演滿打滿算干一個月也就2400,而現在基本接不到活,“我該去按這個手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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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約演員陳暉將女兒朱世卿帶到橫店鍛煉,只想著“讓她在身邊玩玩”,沒有其他要求

朱世卿有年冬天在街上遇到一個女孩傻站著,沒穿棉襖,連襪子都沒有,她從家里抱出棉大衣送去,對方也沒啥反應。朱世卿的母親陳暉也是一名有著七八年演藝經歷的特約演員,前兩天不怎麼熟的橫店朋友在微信上向她開口借錢,她推說自己房貸還不起婉拒了。

每到夏天總有人付不起房租去睡橋洞,惠祥意曾接濟過——免費睡客棧地下室,但他對小偷也是防不勝防。他還記得以前住的隔壁,兩個跑戲認識的人合租,不久后其中一人回家發現所有物什都被另一人卷跑了。

前不久,張堯還聽說,有個群演打著劇組名義招了三百多號人,在某酒店門口集合,時間到了他沒出現,發了一條朋友圈昭告天下:你們這群傻子,真的去集合了,我在這邊啃著瓜看你們哈哈……

包三統年初盤下橫店萬盛南街這處店面,沒幾個月就見慣了這些寫滿欲望和迷茫的臉。生意最好的一周里,他們為他貢獻了一萬多元的收入。他的原則是,按富貴層次不等收費,兩百元起步。橫店至少還有三四個擺地攤的江湖道士,只收二十。別人問他憑啥這麼貴,他頗為不屑,“什麼叫一分價錢一分貨?”

5月7日那天,他記得很清楚,一個留著胡須的男人,在算命館門前晃蕩,來回踱步。“你有什麼事情,可不可以讓我為你解惑?”包三統不疾不徐地招呼男人進來。這是橫店夢幻谷景區的一個老演員,和主任關系沒處好,去年跑到陜西某風景區干了一陣,嫌待遇不高又想回橫店拍戲。“我以前是不信算命的,還跟別人辯論過……”男人吞吞吐吐,“過完年到現在兩個多月,不知咋搞的,一天戲都沒接到。”

“肯定是你住的地方風水環境不好。你在手機上把衛星地圖打開我看看。”包三統一口咬定。男人手指的地方,北邊剛好有一口池塘。“這種地方日子都不好過。”他掐指一算,露出似是而非的笑容,一口江浙味普通話抑揚頓挫,“你租的房間肯定還在北半邊,是不是?”男人連連點頭,“那有什麼辦法嗎?”“這樣,半個月之后我隔壁那家人的房間正好空出來,我幫你把床位調好。”

搬了家,睡了兩晚,男人真就進了一個大劇組,做跟組演員。三個月后殺青,他又來找包三統,“師傅,我給你幾萬塊錢,你再幫我調調,我要當男一號。”這一次,包三統拒絕了。“你爺爺祖墳的風水不怎樣,能量不夠大,你怎麼可能當一線演員?!除非你能移你的祖墳,但你說你爸爸親兄弟姐妹8個,做不了主,那就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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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店江南水鄉景區內,一小型劇組正在拍攝,用工人數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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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年前,橫店最出名的“大師”,掌管的還是天氣預報。據說制片人們加了微信群,根據大師的信息,判斷每場戲的調度,免得幾十萬的置景費打水漂。這和所有劇組每天開工前必要上香的傳統可謂異曲同工。

多年來,劇組爭搶的大紅人,還得數橫店影管公司負責排景的副總周豐來。10個劇組申請同一個場地是家常便飯;某年春節后上班,場景表竟直接排到了第二年;后來改成一月一排,他早8晚12地和四十幾個劇組周旋,辦公室人滿為患,到了要叫號的地步,直到規定用景周期限制在20天內,才算安生。橫店最火的年頭,七十幾個劇組扎堆,常常是一個景同時有三個劇組在拍,內外景輪換;群演只要想拍戲,活兒可以一天接一天,一個月都不間斷。

橫店早有“影視業晴雨表”之名,如今還在這的每個人,談起動輒出品上百部戲的年份,恍如隔世。惠祥意在橫店待了十來年,陸續接待過好幾撥記者:抗日劇霸屏年代,大家爭相來到這個“一年殺鬼子近十億”的小鎮,探班今昔變化;“網大”崛起之際,這里是當仁不讓的生產基地;今年嘛,話題自然是一份陰陽合同掀起的稅改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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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店青年客棧老板惠祥意,曾制作多部網絡大電影。同一條街上曾經涌現40家小型影視公司,如今只剩十幾家

橫店影視產業園區,一面大墻上還張貼著去年東陽市納稅百強名單:華誼、正午陽光、天娛、新麗、千乘榜上有名……比起影視公司集體逃離霍爾果斯的喧囂塵上,橫店只能用靜悄悄來形容,《東陽日報》上,8、9月只有3家小公司注銷的公告。

惠祥意的客棧所在的清明上河圖路,因臨近同名景區得名,被稱作“創業一條街”,一度涌現四十多家小型影視公司,在網大市場分一杯羹,現在還剩下十家出頭,有的是和投資方對賭失敗就跑路了。惠祥意從2015年開始拍“網大”,到現在最小成本的4萬塊賣了四十多萬,最差的投了五六萬也能做到回本不虧。今年以來他都是逍遙狀態,幫朋友制作出品,自己從不費心思拉投資。夜里,朋友們從各處匯聚到客棧,酒酣耳熱時,說起自己經手的數不清的網大作品,惠祥意會忍不住自嘲,“現在做的都是沖著賺錢去的,被罵的那種,不入流。你要說做個古裝啊民國戲,拿個十幾萬怎麼做得精良?來個幾千萬的制作,咱們非專業的也不敢輕易去碰。就是做得有點噱頭,讓人家愿意去看。”

事實上,他拿過國內外幾個電影、微電影獎項,因為入行早,套路看得準,常有人來找他取經。早期題材主要靠“蹭熱度”,最早是僵尸片,后來是盜墓,多少量平臺都能消化,來者不拒。技術上,關鍵的是“前六分鐘”,這是免費到收費的時間點,多半是激情戲起頭,“但現在審得越來越嚴了,30%內容過不了。”

眼下A股基本不再歡迎純粹的影視公司上市;影視上星管制較多,網絡播出平臺監管同樣趨嚴;再加上稅務和公司注冊方面新規沖擊……一家知名影視投資公司人士告訴《南方人物周刊》,今年已經退出清算了一批公司,只剩下頭部的兩家,“前些年行業有些泡沫,現在影視公司基本上比前半年便宜一半多,但投資方還是比較謹慎,像我們打長線的投資者就覺得,不如聚攏資源好好扶持一個團隊做些好項目。”

中型制作公司亞鑫影視董事長穆易的策略是小步快跑,兩部央視六套的定制系列劇準備開機,兩千萬以內成本的網劇也不排斥,“我們之前就做制片、副導演等一個部門的劇組服務工作,去年到今年才逐步轉型到電影和系列劇的制作出品。現在大戲很難做,對我們來說承接一個大型影視劇項目,風險比較大。”

“現在橫店的影視業是寒冬,比三九的北京還冷,明白嗎?沒什麼劇組,一些店也關了。馬上冬天又要來了,真是雪上加霜啊。” 一位本地影視公司負責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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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國勝的道具公司倉庫,占地5萬多平,服務劇組占全國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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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下半年,朱國勝已經感到寒冬將至。自1995年在謝晉《鴉片戰爭》劇組做道具設計以來,朱國勝見證了橫店影視城從一條廣州街擴展到13個影視基地。扎根橫店18年,他經營著這里最大的道具公司,服務的劇組占了全國半壁江山。上下兩層倉庫占地5萬多平,從春秋漢唐、宋元、明清到民國近代,那些桌椅、馬車、轎子、槍炮堆一塊,就是一部中國史。去年前年的高峰期,公司同時服務劇組數高達五十多個,今年直接減半。

“現在每個公司都要自查,雷區誰都不敢趟。明星工作室的稅收如果都讓公司交,公司肯定不愿意。實在不行,有的公司還可以自己培養新人演員嘛。”一位橫店影視圈人士作如是觀。

“為了風險把控,一些劇組肯定選擇觀望,導致了后期的這些市場反應,影響還需要逐漸消化。10月以來,慢慢有些戲就開了。”對于朱國勝而言,道具公司進出項都比較清楚,因此影響不大。

武術指導蘭飛算了算,今年手上有12部戲黃了,其中三部連續劇、一部院線電影,還有各個“網大”項目。過去他一般一年接三部連續劇、兩部“網大”,前者周期從兩個月到七個半月不等,后者只要十幾天,搭配一下剛剛好。“我手下常用的二十多人,半解散了,各自出去找活。”有的去橫店影視城,幫游客假扮體驗劇組,拿固定工資;有的把大排檔盤給了別人,自己去外地開餐館——總之,各有活路。

電視劇擱淺,要接“網大”項目,也是人多活少,“不是我不愿意接,而是我去接,我要的價格是我們圈子里最低的,已經是成本價了,但有一些人要得比我還低一半。他們是要一個機會,也能賺,至于怎麼賺你自己想象吧,壓縮人員、成本,就這麼簡單。”

許多時候,武術指導的無奈是“壓武戲保文戲”,尤其是流量明星主演簽約時間僅有劇組周期一半的情況下。蘭飛最佩服的武指受香港電影工業模式鍛造,“他可以做到一年接四五部戲,時間緊任務重,照樣能拍出質量。今年他接戲還是保持這個量,沒什麼間斷,像他這種還愁閑不下來。”

一家投資百萬左右的小公司,負責人集制片主任攝影師燈光師錄音師小戲導演于一身,接受采訪時也頗有自信,“我賺得盆滿缽滿,活多的人就剩兩個劇組也有我一個,活少的人40個劇組也沒有一個是他的。橫店很多皮包公司,十年兩茫茫啊。”

手下有小兄弟去接低成本“網大”,蘭飛總是氣不打一處來。“我情愿你們上大的電影劇組去撈、跟組,也不情愿你們拍‘網大’,馬仔一樣,錢少,在現場還被罵得跟狗似的,東西還學不到。有意義嗎?有的就說沒辦法,我這不是沒活嘛,找不到別的。”

特約演員李清泉今年在一個劇組跑戲,碰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特約演員,過去常接一天六百到八百元左右的戲,這次卻是一個沒臺詞的前景,只有220一天,“哥,你這不是自降身價嗎?”對方說,“沒辦法,家里急著用錢,有戲就跑……”李清泉拉不下臉接受一個月拍四五天的現狀,也去外地跑戲。身邊多的是改行的朋友,去工廠、回老家,或是去外地干燈光陳設等幕后。

“誰會和錢過不去呢?”只要適合自己的戲,陳暉愿意多接,但也不強求,朋友叫幫忙,五百元一天就當去玩。這份底氣多少來自家庭,她的老公在橫店東磁做技術工作,月薪六千左右。上世紀末,她所在的安徽某縣黃梅戲劇團在橫店巡演,她成了橫店最早一批特約演員,身上多少還帶著“藝術家”的心氣。

2012年帶著同樣學黃梅戲的女兒回橫店鍛煉,一開始她甚至不愿意在演員公會注冊,工資打在朋友賬上,因為這意味著“給人打工”,做角色是跟劇組直接簽約的。她在意這個。近期最自豪的一場戲,她演小鮮肉男一號的奶媽,哭戲說來就來,對方拍了好幾條終于被感染哭了。靜下來的時候,她會感慨,“人家是演員,跟我們起點就不一樣,這就是游戲規則,我有什麼資格評價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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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18年7月底,象山影視城接待拍攝劇組97家,比去年同期增長22.8%。搶占先機,錯峰發展,從橫店轉移到象山的小工作室已經嘗到甜頭,張堯也正打算在那兒注冊成立新的工作室。

象山有什麼好?——它不像橫店。綜合多位影視從業者的說法,準確來說,它更像早年起步期的橫店。他們抱怨橫店連劇組盒飯供應都想“壟斷”,象山卻把服務姿態做到極致,大小劇組來者不拒,一視同仁。一位在橫店、象山兩地均有拍攝經歷的制片人稱,拍攝時間低于10天的劇組,橫店收費五千一天,而象山只要一千二三,甚至還允許幾個不同劇組拼團登記。“有次我們和一個大劇組撞景,負責人積極溝通,對方同意傍晚收工給我們拍,象山方面還主動幫我們,把對方的道具搬出搬進。”

象山有什麼不好?——它不是橫店。距離橫店260公里的象山,交通、住宿等配套尚不發達。穆易說,橫店最大的優勢就在于完全成熟的配套產業鏈,這一點其他影視城目前都難以撼動。一個劇本拿來,攝像設備、置景、服裝道具、主創團隊、演員、后期制作,就地組織完畢。目前象山的劇組很多來自橫店的分流,無論演員還是器材,從橫店組織調用,交通另需補貼,成本就上去了。

很多人找包三統問下半年的行情,很多人離開橫店前找他再算一卦。這些十八線小演員、小導演是橫店絡繹不絕的人力資本,如果算上群演數量在數十萬以上。

小于大學畢業后,成為某知名工作室新簽約藝人,據其了解,許多明星天價片酬虛高,對外身價5000萬可能實際簽約只有3000萬,本身有很大的浮動空間。但新人即使出演主角,薪酬也不比成名明星,他們客串十場戲就能輕易拿走幾百萬。小于惟一能做的是專注拍戲,在拍戲間隔的三個月里見見工作室外的制片人和導演。對于明星稅收征管,他希望政策不會“一刀切”,按照收入規模設置不同稅率。

“編劇圈里,有幾部作品上映的6到8萬,小有名氣的十萬多,大神20萬以上一集,這個錢一年甚至幾年才能賺到,明星幾百萬只需要一兩個月……”一位剛入行的編劇,對于酬勞體系的不平等亦有微辭,“不是有很多熱錢進來,誰都能賺到錢就是好事兒,相反現在市場越來越冷靜,觀眾審美越來越高才是個好事兒。影視行業也會越來越謹慎,原來單純靠流量變現的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現在是只有產出優質內容才能盈利。”

“平臺比較講求大數據和一些商業元素,因為每天他們經手的方案太多了。現在我們的情況比較像當年天橋上撂地賣藝的,得最快就把自己的本事都體現出來吸引人家掏錢。”IP、流量明星、題材話題度,仍然是評判的“金線”。一周寫一集,一集一萬五千字,今年一年快過去了,這位編劇也就寫了五集,推翻重來是常有的事。寫完給投資人看,對方要是提出一些問題,很容易項目就擱淺了,頂多拿一筆前期策劃費。間歇性接拍廣告項目,成了養活自己的必要手段。

朱國勝早前已經開始轉型,公司從純道具租賃向影視投資和文旅產業開發布局。今年年初,他投資了一家物理特效公司,比起電腦三維特效,它可以有效降低劇組成本,同時提高畫面質量。類似“機械兔”這樣的產品,按照劇組要求打造,版權卻在公司手里。他看到日本道具公司的專業細分和文化附加值,希望未來在各個景區可以做道具展出,對接更大的消費市場。“市場不好的時候,所有人沉下心來,想想自己以后該干什麼,怎麼比別人干得更好,其實也是好事。因為再做可能就得虧本、翻不了身。”朱國勝說。千言萬語,“大家都要做好自己。”

(張堯、蘭飛、小于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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