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庚子年初,新冠疫情的橫空出世,讓《地母經》這本古書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很多人驚嘆其預言之精準,但也有很多人說這只是碰巧,是封建迷信。在流量經濟時代,世界末日永遠是最吸引人眼球的話題之一,但書中所述與2020年發生的事實多處吻合,難道這僅僅只是巧合嗎,書中對于2021年又有什麼新的預言呢?本期兵叔要講的就是,三本古代預言奇書之一的《地母經》。
在中國傳統文化的傳承下,人們有著習慣事前看黃歷的習慣,無論是婚喪嫁娶還是出行喬遷事宜等等,都要先打開黃歷翻上一翻。黃歷里面可以說是包羅萬象,不僅包括了天文氣象與時令季節 ,還指出了人們在日常生活中,應該要遵守的一些禁忌,除了這些生活的條條框框,它還指導著中國古時農民的耕種時機,故又稱農歷。
我們今天說的《地母經》和《春牛圖》并列,出現在《增補玉匣記》以及港臺出品的老黃歷中。《春牛圖》是中國古時一種用來預知當年,天氣、降雨量、干支、五行、農作收成等因素的圖鑒,圖內畫了一頭牛及一個牽牛的“芒神”,左右兩旁分別錄有詩句,這些詩句會預測當年的天氣及農作收成。
《地母經》原為民間通書所載,又稱《黃帝地母經》,民間相傳為軒轅氏黃帝所著,伴隨著黃帝起造的歷書《黃歷》,和中國的文化歷史一直在流傳,至于具體開始于什麼朝代,被什麼史料書籍所記載,流傳了多少年,都已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無從考證了,我們只能知道,這本書曾經指導了我們祖先的生活。
《地母經》中“地母”一詞,來源于《禮記·郊特牲》所記載的,地載萬物 天垂象,取材于地 取法于天,是以尊天而親地也 故教民美報焉,正因為地母具有著生育,豐產與呵護的強大能量,她們使得天下富饒肥沃,人丁興旺 安居樂業,故而后人以“地母”來命名《黃帝地母經》,“經”則是指代永恒真理和絕對真理的著作,后人效法而不可改動,這種對“母親”的迷信叫做“養育崇拜”,在任何文化中都有它的身影。
《地母經》是一部根據太歲干支,以六十甲子的循環為排列,將每年配上預測詩和卜辭的書籍,用來預測每一年的,農畜牧漁、養殖、蟲災、疾病等自然災害,來指導百姓農業生活。《地母經》中的言語樸實直白,是出于古代勤勞中國人民,對自然規律口口相傳的總結,你也可以把它看作是古代中國人,對于自然規律的一種探索,我們并不能說它是完全的封建迷信,因為中國的農業情況和自然災害,的確存在一定的周期性,在預防瘟疫和災害上,這本書具有一定意義。
回顧過去這一年,因為新冠疫情的突如其來,各種預言橫空出世,將2020年說得苦不堪言,截止目前為止,世界上仍然有很多國家正飽經新冠肺炎的襲擊,經濟停滯 人員死傷慘重,國內的水患也讓長江流域的居民,流離失所 苦不堪言,在國際貿易戰場上,咄咄逼人的美帝更是讓中國經濟雪上加霜。那麼今年我們遭受的這一切,在《地母經》中有記載嗎?
在《地母經》的原文中,關于2020庚子年,它是這樣說的,詩曰:太歲庚子年,人民多暴卒,春夏水淹流、秋冬多饑渴,高田猶及半、晚稻無可割,秦淮足流蕩、吳楚多劫奪,桑葉須后賤、蠶娘情不悅,見蠶不見絲、徒勞用心切。卜曰,鼠耗出頭年、高低多偏頗,更看三冬里、山頭起墓田。詩文相對通俗易懂,跟現實情況也能勉強對照。
太歲庚子年 人民多暴卒,去年因為疫情而逝世的人確實很多,春夏水淹流 秋冬頻饑渴,春夏會有大水患,長江流域的水災也正印證了這一說法。但在詩文中仍有許多預測跟現實毫無關系,過多的暫且不說,難不成黃帝時期,就有了“秦淮”“吳楚”這些地名,由此可見《地母經》本身就屬于托名黃帝所作,而并非是真的源自于黃帝,畢竟一些無法深究的古典大都喜愛托名于黃帝李淳風、袁天罡、劉伯溫這些名氣大而又不可考的人,好顯得自己傳承已久神乎其神。
《地母經》把2020庚子年說得非常悲觀消極,那看看在網上流傳的2021世界末日學說中,《地母經》又是怎麼預測的呢?詩曰:太歲辛丑年、疾病少紛紛,吳越桑麻好、荊楚米麥臻,春夏均甘雨、秋冬的十分,桑葉樹頭秀、蠶姑自歡欣,人民漸蘇息、六畜瘴逡巡。卜曰,辛丑牛為首、高低甚可憐,疫情進入辛丑年,疾病開始逐漸地平息下來了。對于農耕事業來講,2021年會是一個好年.
但對于該詩中最后的最后一句,網上卻存留著兩種說法.人民留一半快活好桑田,一種說法是2021又會有很多原因導致人員的死亡,而活下來的,則將進入一個嶄新且好的開始,而另外一種說法則是結合該詩前后文,認為是百姓家的余糧能夠留存一半,即使按照書中所述,也顯然是第二種說法更為合理,如果要深究《地母經》是否存在一定參考依據,可以先從詩中反復提到的瘟疫說起。
實際上就瘟疫而言,在現代和古代還略有差別,早在《黃帝內經》的本病論中,關于瘟疫就有記載,厥陰不退位、即大風早舉,時雨不降、時令不化、民病瘟疫,指出了瘟疫具有的季節性和流行性,還有和環境相關的因素等,可以看出古人早就已經認識到了,季節性的疾病和一些由于特殊突發情況,從而引起傳染的疾病。
在此后對瘟疫的認識過程中,如東漢曹植所作的《說疫氣》,不僅發現瘟疫具有流行性,而且認為瘟疫并非鬼神所致,而是因環境問題引起的一種疾病,并且嘲諷愚民以符驅逐瘟疫是可笑也是無益的,那麼古人遇到瘟疫時,到底會造成什麼影響,他們又是如何去應對的呢?
和今天我們已經建立起較完善的傳染病學體系不同,古代的環境與今天相比有很大差別,古代的流動性差人口密度低,所以如果出現傳染病,大多局限于某一個地區,很難造成全國性流行,即使全國性流行也可能并非是同一種病原所致。但即使如此,古人所說的瘟疫,死亡人數往往都是數千乃至數萬,相比古代舉國不過數千萬人來說,瘟疫造成的災害是很嚴重的,而今天就我國來說,已經建立了較為完善的傳染病審批制度,相比于古代傳染性疾病造成的死亡人數,其實是較低的。
現在主要的死亡原因是,惡性腫瘤,心腦血管疾病,慢性肺阻病等慢性疾病,以今天十數倍的人口,以及遠超古代的流動性和人口密集性來看,如果以古代的標準來判斷瘟疫的話,現代的這些其實都構不成瘟疫,因為都是完全可防可控的,根據對相關資料進行查詢,可以發現對《地母經》的普遍定義,通書內許多文章,其實僅可作為聊備一格而已,若依之作為推算世運,或作時歲播種之趨避,實不足以應用也,這份評價實在可以說十分中肯了。
不論是哪種觀點,都需要實際的數據來驗證,而不是人云亦云,對此我們可以參考一下,《地母經》其他預言對應是否準確,例如1976年丙辰年,東北天降隕石雨,唐山發生大地震,《地母經》卻關于丙辰年的記載卻說,太歲丙辰年、春來雨水潤,豆麥乏齊燕、田蠶好吳越,由此我們可以得知,《地母經》對于農業預測尚且不準,更何況拿來說其他事情,又如抗日戰爭期間民不聊生,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地母經》中卻又記載道,蠶娘走不停 爭忙蠶桑葉,蝴蝶飛高隴 耕夫愁收割,描繪了一副民泰國安的模樣,這難道準確嗎?
由此可見拿《地母經》預測年運,本身就荒唐無比,這些拿疫情說是命中注定的言論,更是又蠢又壞,這正是考驗民族眾志成城之時,卻跑出來妖言惑眾,先是把《地母經》拔高至,千古預言奇書的高度,后面再裝作未卜先知一般,好一頓演算解讀,使不明就里的人心驚膽戰,不僅對國家人民沒有貢獻,反而散播謠言哄騙他人。
《地母經》究其本身也只是根據“歷史周期律”而造作的通書,他的傾向性也在于農業領域,“歷史周期律”是指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政權都會經歷興衰治亂,往復循環呈現出的周期性現象,極端的不公導致社會的崩潰,從而達到新的相對公平周而復始,而農業自然也是順應這種規律的。
并且《地母經》就是建立在六十甲子的基礎之上周而復始的,這種將六十甲子配上固定詩句,是民間通書最喜好的操作,同樣的還有《孔圣枕中記》,這是一本托名孔子所著,預測未來的“著作”,全書以六十年一甲子為系列,逐年進行預測,具體成書年代不詳,見到的早期版本有同治、光緒及民國版本,有興趣的可以對照一下這兩本書籍,內容主旨幾乎沒有區別,畢竟通書之間都是互相抄來抄去,稍微改改就是全新的。
耐人尋味的其實是《地母經》本身是農業方面的通書,這本《孔圣枕中記》關于六十甲子的重點也在于農業,可能是中國自古以來,以農為重的思想貫徹其中,但更多可能是《孔圣枕中記》是抄襲《地母經》的產物,由此類推,根據《孔圣枕中記》最早出現的同治年間版本,《地母經》大致也是于清朝早期誕生的。
如今文明和科學的水平都早已不同往昔,有更好的方式應對世間風云變幻,預言雖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是病毒仍然是真實存在的,在真實的環境中,我們不得不面對這份無奈和悲劇,面對災難我們不得不時時防控,也許這正是在嘈雜的生活中,反省自我的好機會,回歸到精神層面的自己,才是化解這場災難的最佳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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