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筆者在考察鴨河通用航空文化產業園項目和鴨河工區至南陽市中心城區快速通道項目時,了解到鴨河工區皇路店鎮焦莊村有一個自然村叫“晁莊”,而“晁莊”的東西南等距離(1000米)分布三個疑似大冢。其西側“大冢”叫“晁墳”;其東側“大冢”叫“雙廟”,老百姓稱之“龍頭”;其南側“大冢”叫“冢崗廟”,老百姓稱之“龍心”。“冢崗廟”上有一清代石碑,碑文記載廟下舊有“不見冢”。得此情況,筆者作為一個南陽厚重歷史文化的愛好者和研究者,本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指導思想,迅速組織中國民族民間工藝美術家協會副秘書長楊宗岳,南陽理工學院副教授孫保瑞,南陽理工學院博物館副館長袁祖雨,南陽市公安局新華分局局長周付祥,知名文化學者蘇玉熙,方城縣委宣傳部副部長張中坡,方城縣文廣新局副局長李迎年等志同道合者,利用一個月的業余時間,考察現場,查閱文獻,走訪百姓,綜合研判,我們共同有一個強烈的認知——中華文明的幾個千古之謎在“不見冢”里可能將“見”出謎底。
在中國歷史上有這麼一個朝代,周。
這個朝代有這樣一個人,因為他的出現,給中國歷史留下了諸多至今還沒有解開的謎。
這個人,雖未生于宛,卻葬于宛,周室典籍因其失蹤成千古之謎。這個人,就是東周的王子朝。
王子朝,周景王庶長子。公元前520年,周景王去世,周王室在繼位問題上發生內戰,王子朝占據王城洛陽數年,王子丐(嫡次子,被立為周敬王)避居澤邑;公元前516年秋冬之際,晉頃公出兵支持王子丐復位,王子朝遂攜周室典籍投奔楚國。這一事件,《左傳》《史記》均有記載。
然而在王子朝奔楚之際,楚國在繼位問題上也動蕩不安。種種跡象表明,王子朝和那些周室典籍并沒有到達楚國都城,而是滯留在南陽西鄂,也就是現在的鴨河工區一帶。
而在此之后,周室典籍神秘失蹤。
現存史書,沒有明確記載這批典籍文獻的下落,而后人研究認為,這些典籍很可能隨王子朝入葬。
《皇覽》(三國魏時奉敕所撰皇室典籍)這樣記載:“(王)子朝冢在南陽西鄂縣,今西鄂晁氏自謂子朝后也。”也就是說,王子朝的墓就在今鴨河工區一帶。
就在近日,本文作者白振國在史書記載的這片區域發現了春秋晚期或戰國早期大冢,就此組織團隊展開的一系列研究、調查與實地探測均表明:不見冢即王子朝冢。雖還有待考古發掘證實,但無可否認的是,一個文化傳奇、一個或將改寫中國歷史記述的發現,也許會在南陽徐徐展開。
今天,刊發白振國的文章《“不見冢”里“見”什麼》,一同跨越2600年的時空,看看那個時代的中國故事。
第一謎:周王子朝墓葬到底在哪里
王子朝是周景王庶長子,公元前516年因王位之爭失敗后攜帶周朝典籍、禮器在召、毛、伊、南宮四大家族追隨下投奔楚國。《皇覽》一書明確指出:“王子朝冢在西鄂縣西。”東漢科學家張衡即西鄂人,故址大致相當于今臥龍區石橋鎮為主,以及方城縣博望鎮、宛城區新店鄉、鴨河工區皇路店鎮的部分區域。
經多次實地調查,研討論證,我們一致認為“不見冢”即是王子朝冢。得出這一判斷有六條直接線索,三大歷史地理背景。線索一,“不見冢”位置符合文獻記載。“不見冢”在今臥龍區石橋鎮龍窩村夏莊自然村,位于石橋鎮最西部,正所謂西鄂縣西。冢上有一個廟,名“冢崗廟”。今存唯一廟碑,刻于大清道光元年,碑文載:“舊有不見冢”。線索二,位置符合郊南祭祀傳統。“不見冢”正北方約1500米處是鴨河工區焦莊村晁莊自然村,中間是略有起伏的崗坡地。“晁”通“朝”,晁姓起源于西鄂。我國古代祭祀祖先神靈的位置,一般都是南部,所謂“南郊之祭”。線索三,封土規格形制與王子朝身份相符。經李玉海、李廣文、王建設等十多位老人回憶,封土原為三層棱臺形,頂層面積約兩畝,高約15米。此規格封土合乎春秋晚期或戰國早期王侯級。貴族陵墓上建享堂,大約在殷商時就已出現,早期享堂演變為后世的廟宇。所以,地上廟宇與地下陵墓必然有所聯系。線索四,與有關部門鉆探結果相符。有關部門曾對“不見冢”進行了近一個月的鉆探,初步查明,這是一處戰國早期或春秋晚期的特大型墓葬。墓道長60米,墓室長40米,寬38米。這一結果與我們的判斷吻合。線索五,排除鄂侯的可能。
2012年為配合南水北調南陽段工程,南陽文物部門已在石橋鎮東南部白河東岸的夏餉鋪村發掘了20余座鄂國貴族墓葬,還有30余座未發掘。出土的青銅器上有“鄂侯夫人”“鄂姜”“鄂侯”等字樣,時代在西周晚期。線索六,冢名“不見”,暗藏玄機,指向王子朝。周王室的國家典籍和周鼎等國之重器,本來傳承有序。正如《呂氏春秋·先識》中的記載:“夏太史終古見桀迷惑,載其圖法奔商;商內史見紂迷惑,載其圖法奔周;晉太史屠黍見晉公嬌無德義,以其圖法歸周。”王子朝載周王室典籍奔楚到西鄂后,既不能將其歸楚,又不能歸晉,也不能再還回周王室,無法正常傳承,違背了夏商史官見國家政權更迭而主動有序傳承的傳統,又不忍遺失散落,無奈只得深藏地下。所以,盡管其墓冢十分高大,清晰可見,后人還是依其事跡將其冢名為“不見冢”。稱王子朝冢為“不見冢”,不僅恰當,還至為玄妙。
上述是六條較為直接的線索,判斷今石橋西的“不見冢”是王子朝冢,還有三大較重要的歷史地理背景。第一,依托召氏基地。西周王朝國家發展戰略中,側重東南,召公虎及其族人在召南地區,勢力強盛,幾乎與周公平分天下,有所謂周召共和之稱。周代時的召南地區大致相當于現在的南陽市南召縣。擁戴王子朝的召氏之族,舉族跟隨,自然首選緊靠召南的鄂國。這樣王子朝流亡集團便可就近獲得召氏之族提供的供給和保障,依靠召氏之族的基地——召南,王子朝集團存活進而反攻洛陽才成為可能。第二,乘便鄂周嫌隙。鄂侯商紂王時期與西伯昌齊名,周厲王時期與西周關系大逆反,鄂侯馭方從屏藩南疆到舉兵反叛,周厲王下令“撲伐鄂侯馭方,勿遺壽幼”。鄂國遭重創但并未亡國。2012年南陽市文研所搶救性發掘20余座鄂國貴族墓葬,時代在西周晚期。東周時期鄂國是否存在,我們都可以推斷鄂國舊地與周室有隙,王子朝集團適宜在此駐足。該地區在西漢時為南陽郡西鄂縣。第三,占據進退地利。古代南陽與洛陽相通,有三鴉路、夏路,西鄂直通三鴉路、東臨夏路,交通便利,進退有余。
第二謎:晁姓發源地到底在哪里
“晁”姓是我國重要的姓氏之一,分布于世界各地。晁姓家族,在漢代時因為出了一位高官晁錯而興盛,在宋朝時又因為出現一位“晁半朝”——晁迥,而使晁氏家族再揚威名。此外,宋朝時還出過著名學者晁端禮、晁補之、晁沖之。南宋有藏書家晁公武,元代有兵部尚書晁顯等等,為華夏民族的歷史增色不少。
據史書記載,晁姓源出兩支。最早的也是最重要的一支源于東周周景王的兒子朝。因為古代“朝”和“晁”通用,王子朝的子孫以“朝”為姓。另一支源于春秋時衛國的一個大官史晁,他的后代以祖宗的名字作為姓,一直流傳后世。《史記》是我國最重要的一部史書,是我國最權威的史學資料之一。《史記·晁錯傳·索隱》記載:“晁氏出南陽,今西鄂晁氏之后也。”司馬遷在此明確指出了晁姓起源于西鄂,這是司馬遷經過當時的史料記載甚至實地考察所得出的結論。《皇覽》是三國魏文帝時編寫的百科全書,被推崇為我國古代類書之祖。據《三國志·魏志·文帝紀》載,魏文帝曹丕時“(王子)朝冢在南陽西鄂縣,今西鄂晁氏自謂子朝后也”。由此可以推斷朝奔楚之后定居在西鄂,并葬于此,其后代便以“晁”為姓。宋代黃庭堅在其詩作《送晁道夫叔侄》中稱贊道:“晁氏出西鄂,世家多藝文。文莊和鼎實,尚書亦大門。”
晁氏在西鄂今遺存“晁莊”一村名,“晁墳”一地名。“晁莊”按現在行政區劃屬鴨河工區皇路店鎮焦莊行政村。“晁莊”村南約300米一坡地村民指認為“晁墳”,我們實地調查發現,“晁墳”不知何時已被推平,但有大冢跡象。從分布面積看“晁墳”可能為晁氏家族墓地。晁莊、晁墳、王子朝冢,三者相互關聯,應該構成了王子朝一族在此定居、埋葬、守墓的關系,綜上所述鴨河工區的晁莊應是晁氏的發源地。
第三謎:周王朝典籍到底遺失在哪里
王子朝攜國之典冊奔楚是中華文明歷史上的大不幸事件。這批典籍是王權正統的象征,也是治國理政必需的檔案資料,更是國家的文化血脈。我們知道,中華文明肇啟于伏羲,興盛于黃帝,緊接著就是堯舜禹,夏商周,三皇五帝,三墳五典,如再上溯,燧人氏,有巢氏,更是遙遠的故事。古希臘、古埃及的古史年代歷歷在目,而中華文明的準確歷史、確切年代卻不足3000年。因此,從上世紀80年代,國家實施“夏商周斷代工程”和“中華文明探源工程”,這都是王子朝惹的禍。
王子朝由于當時特定歷史條件限制,這批典籍沒有傳承,必然遺失,遺失方式不外有三,一是秘藏,二是散落,三是損毀。鑒于這批典籍對當事人的重要意義,散落和損毀應是極少數量,大部分應該會被秘藏。秘藏的方式和地點最大的可能就是埋入王子朝冢,也就是后人所稱的“不見冢”。“不見冢”是周王室典籍的主要遺失地。據村民李玉海回憶,廟大殿前二層臺地上,中軸線右側原有一間純石小房屋,坐北朝南,高約1.2米,門窗儼然,全用青石雕砌而成。石室已毀,今村中有殘存屋脊構件。在土木建筑的廟宇院落較中心位置建造一石室,這在全國都可能為僅見。意義何在?我們知道宮殿建筑群中的石室,一般都特用存放國家典籍檔案處,至今“石室”成了國家圖書館的雅稱。司馬遷和左丘明都有這方面的記載,我們猜測“不見冢”上的石室是否暗藏王子朝冢秘藏國家典籍的玄機?
第四謎:《山海經》編纂者到底是誰
《山海經》、《詩經》、《易經》并列,是我國最重要的三大經,是先秦華夏族的百科全書。自古至今在中國文化史上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歷代學者從不同角度進行研究,較為一致的觀點是:《山海經》成書于春秋末或戰國早期,著書者非一人而是一個集體,這個集體掌握較全面的海內外文化信息。也就是說《山海經》的編纂者是春秋末或戰國早期,一個全面掌握海內外文化信息的集體,這個特定的集體,歷史地看可能有兩個,一個是洛陽周王室,一個是西鄂王子朝。更客觀地分析,這個特定集體只能是西鄂王子朝,如果是洛陽周王室,他們沒有理由不署名,而西鄂王子朝集體有充足的理由不署名。前述,第一謎、第二謎、第三謎的破解,我們知道王子朝集體擁有周王室典籍,生和死都沒有離開今天鴨河工區和石橋這塊神奇的土地,一旦發掘“不見冢”和“晁墳”,應該會見到很多和《山海經》有直接關系的典籍,南陽會成為研究《山海經》圣地。
王子朝一行中,既有王室成員,世襲貴族,還有供職于周王室圖書檔案館的官吏及學者,尤其計然和弟子們。計然又稱計倪、計研、姓辛氏,名文子,晉文公重耳的后裔,出生在公元前560年左右,追隨老子學道,是老子最得意的門生,盡得老子真傳,被譽為道家二祖,多次到吳、越、楚、周游列國,是當時地理大家。他們攜帶的周室典籍非常珍貴,應包括皇帝以來的尤其夏商的文物、圖案、盟誓信符,及周代列王的誥命及諸侯各國信符、奏章,及各方的地理、人口、風俗、祭祀、特產等等需報告的文書檔案資料。而這些都是《山海經》得以成書所必需的文獻基礎。
第五謎:老子辭周退隱到底隱哪里
老子辭周退隱到底隱在何處?截至目前,已經知道的有南陽市西峽老君洞、湖北荊門和陜西華山南頂三地在爭論。我們認為南陽市西峽縣老君洞可能性最大。老子作為周王室守藏史相當于國家圖書館長,在王子朝奔楚事件中,隨著周王室典籍可能也到了西鄂。王子朝被殺后,王子朝集團星散,老子自然不可能返周王室洛陽,無奈只能選擇隱居。孔子游葉,孔子適楚,老君山,老君洞,西峽回車鎮,老子是周之典藏史,“王子朝……奉國之典藏以奔楚”“計然為道家二祖”“范蠡尊計然為師”等一顆顆散落的文化珠寶,串聯起來,老子歸隱到南陽,難道不可能嗎?
第六謎:沉沒周鼎的泗水到底在哪里
泗水撈鼎是一個從秦漢至今聚訟不已的歷史公案。秦始皇在彭城泗水打撈過,漢文帝在汾陰廟祠過,漢武帝在汾陽找尋過,地點各不相同,都未獲成功。這說明在秦漢時期,泗水的確切位置已無法確定。能確定的是當時盛行周鼎沒于泗水的傳說,周鼎是因沉沒于泗水而神秘失蹤的。我們在王子朝冢調查時發現,在此冢旁邊也有一條泗水河,上世紀50年代建造成水庫,庫名俗稱龍窩水庫,也叫冢崗廟水庫。泗水流向東南,在豐山北麓清泠淵深潭處與白河交匯。《山海經》中記載:“豐山有九鐘焉,是知霜鳴。”九鐘是否有九鼎的隱喻?如果將來考古發掘證實我們對王子朝冢的判斷,就會間接證實南陽的泗水才是真正沉沒周鼎的泗水,因為王子朝集團完全可能將周鼎和典籍一起運來。周鼎和典籍都是國家重器,是王權正統的象征。
第七謎:春秋楚漢南陽圣人為什麼多
公元前770年至公元前476年,為中國諸侯紛爭的春秋時代。這一時期的南陽,曾出現兩位走出世界,名垂史冊的杰出人物:一個是秦國宰相百里奚,另一個是中國的商圣,越國名相范蠡。地以人傳,由此,南陽便以人杰地靈而名揚天下。公元前475年至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統一中國前的這一時期為戰國時代。戰國時期的南陽,有著飛躍的發展:一是“南陽”之地名由此誕生;二是南陽的郡級建制由此確定;三是南陽的冶鑄業、絲織業居全國前列;四是南陽玉雕享譽全國;五是楚長城先于秦長城屹立于南陽大地……
公元前221年至公元前206年,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實現全國大一統的秦朝時代。這一時期,南陽地區又涌現了中國歷史上農民領袖陳勝。輝煌鼎盛的南陽已在秦朝時代顯露崢嶸。公元前206年至公元220年,是中國歷史上的兩漢時代。兩漢時代的南陽,經濟繁華,富冠海內;人才輩出,異彩紛呈;發明創造,舉世第一。張釋之,漢文帝時的大法官,被歷代奉為法官的楷模,時稱:“釋之為廷尉,天下無冤民。”張堪,張衡的祖父,漁陽太守,勤政愛民,有“張君為政,樂不可支”的千古美譽。張衡,顯赫世界的科圣,其成就堆積如山。張仲景,曾任長沙太守,著一部《傷寒雜病論》,以中華智慧為人民找到了除病保健之法,因而被尊稱為“醫圣”,萬世景仰。張騫,南陽博望侯,鑿空西域,開通了絲綢之路。召父杜母,南陽太守召信臣和杜詩,因在南陽任上的政策,成為中國好官的代名詞——父母官。劉秀,光武皇帝,排榜名君之一。諸葛亮鐘愛南陽,隱居臥龍崗。被南陽人譽為“智圣”。左雄,東漢南陽郡涅陽(今鎮平)人,首創中國科舉制度。
春秋楚漢南陽歷史上圣人眾多,群星璀璨,彪炳史冊。這一現象的背后是有規律可循的,那就是文化厚重發達,必育經世治國之才。南陽地區開發最早,文化先進,三皇五帝時代已是一個郁郁繁華之地。《路史》中稱南陽:“宛,郁郁華國。”王子朝集團攜周王室典籍奔南陽后,南陽文化史上出現了空前絕后的高峰,勃發兩漢,延續至今。科圣張衡在《南都賦》中總結南陽文化之根源時說:“固靈根於夏葉,終三代而始蕃。”夏文化在南陽堅實地扎下了根,經過夏商周三代而達到繁榮。張衡之張氏是在王子朝冢所在地——西鄂,與晁莊之晁氏并列的名門望族。張衡在天文、歷法、技術發明、文學等諸多方面有全面發展,被譽為世界文化名人。除了他自己的努力,敏而好學,不舍晝夜,見玄深思外,是否與當地較易讀到散失的周室典籍有關,我們不得而知。
現在,快速通道和通用航空文化產業園項目均進入開工建設的倒計時,對“不見冢”和“晁墳”的搶救性發掘已時不我待。同時,盜墓賊也在和我們爭分奪秒地搶時間,我們考察到的疑似“大冢”均出現多處盜洞,傷痕累累,觸目驚心。因此,我們不揣冒昧,不怕出丑,即使論證失誤,貽笑大方亦在所不辭。我們做的研究,若真能拋磚引玉,中華五千年文明史、八千年文明史甚至更早的中華文明穿越時空,洞然打開,展示給我們的將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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