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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末年,山東曲阜有戶馬姓人家,祖上都是給人看相的算命先生。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到了老馬這一代,這祖傳的技藝更是被他發揮到了極致,每天慕名前來之人絡繹不絕。
錢是掙多了,但老馬漸漸感覺不安起來,他深知禍從口出的道理,于是他當機立斷,在一個平常的日子做出了一件不平常的事:閉門歇業。
這下,老馬就一心一意在家陪妻兒。老馬有個獨子,這孩子出生時,皮膚白皙,五官生得精巧,老馬給他取名為“馬赟”。“赟”是美玉的意思—他從心里希望兒子日后能像美玉一樣超乎尋常!
馬赟到了十四歲時,正值發育,身體拔節似的長高,就連臉型五官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一張圓乎乎的小臉開始變得窄小,一雙不大的眼睛,竟也眼角上翹,變得水靈靈起來,讓人怎麼看都是個笑意盈盈的俊俏女子!俗話說:“男長女像,畢生富貴”,可老馬看了卻是連連搖頭嘆氣,常常自言自語:“這孩子,瓜子臉,鴛鴦眼,長大后定是個是非人啊!”
一轉眼馬赟就到了十九歲,這孩子雖然從小都被嬌寵著,倒也一直安安穩穩,從沒惹出過多大的禍事,他唯一的嗜好就是每天到戲園子里聽聽戲。
這年,老馬請人給馬赟訂下了一門親事。那姑娘雖不是什麼大家之秀,倒也溫柔孝順,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馬赟卻沉湎于戲院之中,常常徹夜不歸。這天一早,老馬早早立在街頭,等著一夜不歸的馬赟回來。終于,到了日上三竿,馬赟才呵欠連連地從遠處走來。過往的街坊鄰居都紛紛駐足觀望,他們都知道老馬脾氣火爆,接下來一定有好戲上演。馬赟搖搖晃晃地哼著小調,快走到老馬面前時才突然收住腳步,一看老馬,頓時嚇得臉上沒了血色,“爹,我,我……”馬赟知道老爹的脾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哪想到老馬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神色凝重地盯著兒子的臉看……
路上漸漸圍了很多的人,大家都知道老馬看相的本領,現在眼見老馬來來回回地圍著馬赟轉,便都知道今天的事非同小可!
馬赟也慌了,心里莫名地恐懼,他從來沒見過爹的臉色這麼凝重,他覺得這一定不單單是責問他夜不歸宿那麼簡單,莫非是……是在自己臉上看出了什麼災禍?馬赟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耳濡目染,對于老爹的這身本領他還是深信不疑的。就這樣過了好長一會兒,老馬才開了口:“赟兒,從此后你就不要回家了!”老馬說這話時,語氣非常平靜,但平靜中帶了幾分哀傷。
馬赟一聽可急了:“不回家?那我去哪里?爹,您別生氣,兒子知錯了……”
“爹沒生氣。爹給你備下銀子,你就去—杭州吧,那是個好地方,去了想吃點啥,就買啥,別心疼錢……”
這時,街上的人一片唏噓,因為大伙都心知肚明:老馬一定是在孩子的面相上預知了什麼災禍,而這災禍將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避免的,所以與其看著孩子在自己面前一天天接近死亡,倒不如讓他離開,離開后他可以盡情地享受一下人生,而家人也似乎能減少一點悲傷……馬赟也覺察到了這一點,所以在老馬絕情地關上了家門后,他一臉黯淡地在門前磕了三個頭,蹣跚著離開了……
馬赟走后,老馬先是辭了那樁婚事;接著沒過多久,老馬就在家里給馬赟操辦起了喪事。出殯這天,街上人山人海,當家人把馬赟的衣冠放進棺木時,老馬竟悲痛得一下昏厥了過去……
這時,人群中有幾個士兵模樣的人不陰不陽地說道:“你還別說,這老頭子還真有預知禍福的本事呢,他那寶貝兒子才剛走到黑風口,就沒了性命……”
原來,黑風口是南下的一條必經山路,在那里聚集了一幫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幾乎所有南下的客商都要留下買路錢,如有違背,將是人財兩失。馬赟覺著自己所剩日子不多,留著這麼多銀子也是白費,就在不遠處的一條河上找人建起了橋梁。這麼多年,這河上沒橋,水里沒船,南下必經黑風口。橋要修好,誰還愿去招惹那幫惡人?果不其然,橋還沒修好,碴兒已找上門了—這馬赟竟敢公然斷他們的財路,這幫瘟神豈會輕易放過他?
鄉鄰們聽那士兵模樣的人講了這事的來龍去脈,禁不住一片驚嘆,既為老馬的料事如神感到吃驚,也為馬赟的義舉感到贊嘆,但也有人覺得,如果當初老馬不逼兒子出去,會不會發生這些禍事呢?
又過了幾個月,街上都在盛傳著當地一個外號叫“刀疤黑”的大軍閥病死的消息,就在這個時候,另一件事又沸沸揚揚地炸開了鍋—老馬的兒子馬赟回來了,他不僅沒死,而且還領回來一個如花如玉的年輕女子!
當馬赟踏入家門的時候,老馬雙手哆嗦捧著馬赟的臉,仔仔細細瞧了半天,過了半晌,他才流著淚說:“怪不得呀,我兒是做了天大的善事了!”
回家后,老馬殺豬宰羊,辦了幾桌宴席,邀來鄉鄰同慶。老馬舉著杯,開啟了話匣子,他說,很早以前,他就從五官上看出兒子難以活過二十歲,但他一直瞞著,所以很多事都順著兒子。就在馬赟離開的那天,他發現兒子印堂發黑,眼睛赤紅,想著定是兒子大限之期來到,又想到妻子多病,必定經不起喪子的打擊,這才讓兒子即刻離家,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兒子竟還能活著回來!兒子回來后,老馬又驚奇地發現,在兒子的嘴角竟又生出了兩道淺淺的細紋,老馬知道,那叫“積善紋”,也就是人做了善事后,可以改變原本命運的一種紋路。
馬赟接著也詳細訴說了離家后的種種遭遇:他被黑風口的強盜綁去后,絲毫也沒覺得害怕,對他來說,死只是一種方式問題,所以在那些窮兇極惡的強盜面前,他表現得很坦然。強盜們見此,十分吃驚,而更讓他們吃驚的是,他們原本以為抓了馬赟后橋就建不成了,不料周圍的村民卻一改往日唯唯諾諾的做派,紛紛前來相助,很快就把橋建成了,并命名“義馬橋”。這讓黑風口的強盜大為震驚,覺著這文弱的年輕人絕不尋常,強盜首領也從馬赟身上看到了世上少有的善良和勇敢。一天晚上,首領故意支開哨兵,讓女兒帶著馬赟離開了山寨,首領覺著這是讓女兒離開強盜窩、尋找新生活的一個絕好機會。
馬家父子說完這些,眾人唏噓不已。大伙兒散去后,院子里只有父子倆坐著,老馬板著臉,說:“很多年后,會有很多人說這件事,說我的看相術是如何的厲害,可今天我要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假的……”
其實,所有的一切都起源于馬赟。馬赟一直和一個叫芳草的女戲子好著,但芳草和馬赟好著的同時,又和“刀疤黑”勾勾搭搭,這一切都被戲園子里一個賣花生的老頭看在眼里,老馬曾有恩于此人,所以老頭就偷偷把這些告訴了老馬,并且說,這幾日看見有荷槍實彈的人開始出入戲園。老馬聽了,頓感天旋地轉,他知道和這些權勢人物牽扯會有什麼結果,更何況還是這樣的男女茍且之事!
老馬好不容易才想了這麼個法子:只有讓馬赟覺著自己是垂死之人,才能讓他忘了那戲子;只有讓“刀疤黑”覺著馬赟已死,此事才能作罷!“刀疤黑”派去的兩個士兵親眼看著馬赟被黑風口的人捉去,于是就省下了槍膛里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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