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有個知識青年叫劉小方，他從不迷信，也不相信任何的鬼神之說。但不知他從何處聽說了這樣一件事，把牛眼淚擦在眼睛上，就能看見鬼。為了證實，劉小方找牛屠夫弄到了牛眼淚。這牛眼淚是牛被殺之前所流出來的，當時屠夫還勸告他，別自找倒霉，民間的一些傳說有可能是真的，對鬼神要有敬畏之心。
一日，深夜子時，劉小方點起九炷香，把牛眼淚擦到眼角處，然后就滿大街找鬼去了，整整找了兩個小時，鬼影都沒看見，劉小方只好回家睡覺。
下半夜，劉小方耳邊出現了輕微的呼吸聲，轉頭整眼一看，只見枕邊睡著一個老人，嚇得他從床上蹦了起來，大叫道：“你是誰？”
此時，老人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劉小方說：“我死了六十多年，你是第一個看見我的，這里以前是我的家。”劉小方忽然想起自己擦了牛眼淚，心里萬分驚恐。
“你，你，你是鬼？”劉小方說話都結巴了。那老人站起身來，雙腳離地，笑著問他：“難道不像嗎？哈哈哈！”這一下，劉小方嚇得連鞋都沒穿，就跑出了門，不敢回家。
此時已是黎明時分，民間傳說這時候，陽間的孤魂野鬼都要回陰間，否則會魂飛魄散。劉小方一邊走一邊使勁擦眼睛，想把牛眼淚擦掉。這時，遠處飛速跑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劉小方急忙一閃，結果摔倒在地。
“死孩子，沒長眼睛啊？”劉小方罵了一句，那孩子突然停下，大聲問：“你看得見我？”話音剛落，小孩一瞬間來到劉小方面前，兩人相距一尺，小孩說：“我是沒長眼睛啊！”說罷，把頭一抬，一雙沒有眼珠的眼睛看著劉小方。接著一聲雞叫，小孩又飛快跑走了。
已經嚇得癱軟在地的劉小方，渾身冒著冷汗，衣服已經濕透，瑟瑟發抖。這時，遠方出現一大群人，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朝劉小方這邊走來，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從自己身體穿過去。
自那以后，劉小方就像丟了魂一樣，成天嘴里念叨著一句話：“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最后他瘋了，再也不敢回家，每天睡在一個寺廟的佛像旁邊，只有這樣他覺得安全。
幾個月后，家人請來一個會些道術的算命先生，他在劉小方身上畫了幾道符，三天沒洗澡，這才治好了劉小方的瘋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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