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良生于商賈之家,自其曾祖父開始,便在外經商,攢下了不少家業,丁良是家中獨子,父母很是溺愛,因家境殷實,衣食無憂,整日里無所事事,只知到處惹是生非,是有名的紈绔子弟。
父母死后,丁良更是無人管束,整日里流戀于煙花之地,寶局之中,不僅將偌大的家業揮霍一空,還欠下了巨額的債務,因久不償還,債主找到丁良家中,要他以家中祖宅抵債,限其三日內搬出祖宅。
丁良聽后,心中抑郁不已,自己也曾是一富家子弟,不曾想竟將淪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一時想不開,有了輕生的念頭,拿出一根繩子來,打算自縊于房梁上, 一了百了。
踩著凳子,剛將繩子穿過房梁,只聽“啪”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從房梁上掉了下來,低頭一看,是一本書,也該這丁良命不該絕,人都要死了,還管掉的是什麼書啊!可丁良偏偏往這書皮上瞧了一眼,皺皺巴巴的書皮上寫著五個大字,“五鬼運財術”。
丁良頓時起了好奇心,將書撿起,書中掉下一張紙條,丁良撿起一看,上面寫道:“使用此書中術法有損陰德,決不可過多使用,否者必遭報應,我本想將其銷毀,然念其為友人所贈,又可解一時窘困,故留于房梁之上,有緣后人可得,若未遭遇困境,切勿使用。”后面落款為曾祖父的名諱。
丁良忽記起父親曾說過他爺爺,也就是自己的曾祖父無意中救過一道人,兩人結緣,成為至交,后來曾祖父不知如何得了不少銀兩,以此為本錢,才掙得不少家業。
想必便是那道人贈與曾祖父的這本書,才讓曾祖父獲得了經商的本錢吧!丁良心想,現如今這書落入自己手中,真可謂天無絕人之路。
丁良欣喜不已,迫不及待掀開了那書,按照書中記載,以朱砂筆畫符咒于黃紙上,寫上自己的生辰和八字,而后壓入碗下,默念書中咒語,片刻之后打開瓷碗,果見其中有不少銀兩。
丁良大喜,仿佛看到那萬貫家財在向自己招手,又連寫了幾張符咒,壓在碗下,將曾祖父寫在紙條上的勸告忘得一干二凈。
兩天后,丁良不僅還清了所欠的錢財,手頭還有了不少銀兩,手里一有了錢,丁良便又心癢難耐,把持不住去了煙花柳巷之中,這一去,便再也難以回頭,自此后夜夜笙歌,醉生夢死。
一晃一年過去了,一年間丁良依仗著那五鬼運財之術,得來錢財無數,過的驕奢淫逸,紙醉金迷,早已將曾祖父的警告拋之腦后,這一日,丁良又覺錢財不夠用,便又施術,得來幾錠銀子,也不知是否是因為自己施術越發純熟的原故,最近施術后碗下的銀兩頗多,皆是整錠銀子。
丁良拿著銀子,又來到經常光顧的青樓之中,將銀子遞與收錢的小廝,小廝看了看那銀子,臉上神情頗為古怪,卻還是將丁良請了進去,丁良進了包間,叫了一桌菜肴,本想待酒足飯飽之后,再行逍遙之事,然菜還未上來,一群捕快破門而入,將其扭送到衙門。
在牢獄中待了片刻,便又被差役押到大堂上,堂上知縣訊問丁良可知自己所犯何罪,丁良無端被逮捕到衙門,哪知自己犯了什麼罪,連呼冤枉,知縣怒斥道:“本縣已大旱多日,上面撥下賑災銀兩,頻頻遭竊,那銀兩之上,皆刻有官字,而你今日所用銀子,亦刻有官字,你又有何話說?”
丁良聽罷,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自己施術得來的銀兩竟是用來賑災的官銀!丁良頓時被嚇得磕頭如搗蒜,將自己如何得到的這銀子和盤托出,知縣哪里肯信,要丁良演示一番,丁良當堂畫符,而后壓入碗下,默念咒語,片刻后,掀開瓷碗,碗下空無一物,知縣大怒,認為丁良戲耍于他,再加上盜竊官銀之罪,將其痛打三十大板,押入牢中,聽候發落,然丁良長期混跡于青樓之中,以至于身虛體弱,哪禁得住這頓打,入了牢獄沒過多久便一命嗚呼了。
丁良在大堂上所做之事傳出,淪為街頭巷尾的笑談,然卻有懂此道之人為丁良叫屈,他對人說道:“五鬼運財術之所以在大堂上不管用,是因為此術是驅使鬼魅竊來錢財,那鬼魅之類邪物,又豈敢在衙堂之上出現。”
“只是那丁良貪念太重,五鬼運財術初時只竊陰墳墓地之中的財物,方圓百里內陰墳之中的財物被竊光,才會去竊活人的財物,卻不曾想給丁良招來殺身之禍,真是可悲可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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