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飄零,一世悲苦,是一種宿命。
前路坎坷,后路懸崖,是喜是悲,是生是死。厲百程一個腿部殘疾的算命先生,生于河北省青龍縣,其祖父在當地是個讀過書、混得開的人物,但到了他這一代,反而江河日下。世俗化的成功標準將其一家圈入貧苦地帶,逐漸被社會所邊緣化。而厲百程反而是更加的凄慘,因殘廢得早,自幼被兄弟欺侮,最后落下了流落他鄉(三河市燕郊鎮)的下場。
貧不擇妻,選擇了石珍珠
有一個女人,哪怕她聾啞傻殘,也是一種幸福
因為“貧不擇妻”娶了一位聾啞傻殘且比自己大幾歲的女人石珍珠為妻;四十多歲的時候,通過別人知道有一個常年被家里人虐待的殘障女人,石珍珠。那是在1992年,他從300塊錢砍到130塊錢就把什麼也不會做只會傻笑的石珍珠領回了家。他說,當初是想女人,把她接到家里來,現在時間長了,也就不忍心拋棄。厲百程在小旅店里找小姐,用吹噓的口吻講起了自己的性經歷,對于徐童的質疑他不服氣的說“為什麼不可以,要是不可以我娶她做什麼,她什麼也不會,我伺候她。厲百程說:有這麼一個女人,感覺好幸福似的。
有個叫小云的年輕媽媽,她來問歷百程自己年末要做一件事,能不能成功?歷百程說她自26歲后,命都不好,但這事兒有可能成。她笑了,說“只要這個愿望實現,一切都好了。”她要做的事是找人把自己在監獄里的丈夫救出來,為了籌款,她做了小姐。她講自己剛開始接客時候難堪和不習慣,說醉酒客人的無理取鬧,卻馬上補充說“其實他沒錯,他給了錢,該提要求。” 有一次剛下樓她就被警察叫住問話“是不是上樓做活了?”她說跑不就心虛嘛,她回頭,厲聲問“我臉上寫小姐倆字了?你從哪看出來我就上去干活了。” 一個22歲的善良媽媽,騙女兒父親在外地工作,為了自己的丈夫,愿意把自己放置到這樣一個低度去擔負所有的艱難苦痛。
笑靨如花的石珍珠
年后她的丈夫出獄,她帶著歷百程夫婦去天安門轉悠,天安門前人群擁擠,武警來回,那麼多人和她擦肩而過,沒有人注意到她臉上美好明朗的笑容,更沒有人會在意她為了這笑做出了多少努力,也不會有人贊美她的勇敢堅強,在被生活逼良為娼之后,有笑面最冰冷現實的勇氣。
厲百程的好朋友,一個睡大街,穿破爛,一無所有的乞丐,生活里談不上什麼尊嚴,就連他去嫖娼,老板都打發他讓他留著這幾個錢。但他依然會饒有興致的說起那些廉價的交易,甚至憤憤不平的討論著三五十的價錢對一個上了年紀 的老婦人來說是否公道這種話題。卑微,貧賤,喪失尊嚴,太多人理所當然以為自己就比他們高貴,其實在生活中我們都一樣無能為力。求生存,眾生平等,都一樣有著復雜的人性,包括你天天都會碰到的那個一臉麻木的街邊乞丐,他也有自己的心情,經歷,故事,喜厭,欲求,幸或不幸,在乎的人和事。
命運依舊悲慘的唐小雁
唐小雁,一個十六歲就開始在社會上打拼,擔負起家庭責任的女人。一邊揚著頭堅決的說絕不靠男人,一邊卻期待著出現個能和她相愛然后忍受一切艱難困苦的男人。
一方面不相信男人,一方面被渴望保護
她在城鄉結合部破敗的小街道上開了一間按摩店,當然不會只販賣按摩這項手藝活。她不高興的時候喜歡去算命,問感情。歷百程說,她注定是孤獨命。她有兩次被強暴的經歷,一次是黑社會,一次是通緝犯,她自己其實很怕,怕得要死,跑回家只希望有一個人能緊緊的抱住自己。她坦蕩,真誠,直視著鏡頭好像和你對視,她粗俗甚至下流,話語里的臟字要放到平時會讓每一個良家婦女臉紅心跳。她怕孤獨,找算命先生求破解孤獨命的方法,并且認真踐行,看上去就像她的生活急不可耐的需要一個男人,可是當有人坐在發廊的沙發上對她死纏爛打時,她那麼粗暴而又不留情面的將他掃地出門,操起門口的木棒講他敲進了醫院。喝醉酒后,她勸其他女孩,不要相信男人不要動真情,卻又說女人只有找到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才能獲得幸福。她那麼渴望愛情,但叫一個每天直面男人最原始最冷酷那一面的她如何還能相信愛情? 掃黃打非,她最信任的干女兒,在她哭著講述自己當年多麼需要一個擁抱時候緊緊抱住她的干女兒忍受不了電棒,將她供出,據點被端,唐小雁拘留十四天后放出將店面盤出,從此下落不明。
算不盡蕓蕓眾生微賤命,回頭看五味雜陳奈何天,算命者誰人又能給他算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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