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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的空天是什麼意思

解夢佬

原創文/董元奔

算命先生的空天是什麼意思

馬和劍,不僅是古代軍人作戰所不可缺少的工具,更是貴族或士人渲染自己風采的元素。如今,馬和劍離我們的生活已經很遠,但是,每當我看中外古代電影電視,總會注意騎著馬配著劍,或只騎著馬只配著劍的男人或女人,他們(她們)的風采令我著迷。

唐代詩人韋應物有一首詞牌為“調笑”的詞:“胡馬,胡馬,遠放燕支山下。咆沙咆雪獨嘶,東望西望路迷。迷路,迷路,邊草無窮日暮。”固然詞所反映的是西漢時期漢人與匈奴在焉之山地區相爭的歷史,詞中的主要意象也只是一匹迷路的馬,但是,我們沒有從這匹馬身上看到絕望。你看,在廣袤的焉之山下,衰草連天的草原上,游蕩著一匹落群的馬。一輪昏淡的夕陽即將沉入遠方的山窩,這匹馬無心啃草,它很焦躁的一會兒刨刨沙,一會兒刨刨雪,它還不停的東轉轉西兜兜,時而下意識的昂首嘶鳴一聲。這是一個不能安于寂寞,不能接受被閑置的命運,渴望上戰場拼殺的戰士的形象,作者通過這首詩給我們留下的是一個獨立的極有風度的意象。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初讀這句唐詩時,我首先感受到的倒不是新科進士的得意心情,而是馬的得意狀態。我想象著那匹棗紅馬(我認為新科進士不會選黑馬或白馬),高昂著的頭顱隨著撒歡的四腿前后俯仰,無視街道兩邊圍觀的人們,它還不時的往后扭頭嘶鳴一聲,向人們炫耀它的成功。雖然以后再讀這句詩時,我感受到了士人充溢整個心房,蕩漾全身的驕傲,感受到了他因為驕傲而產生的風采,我甚至非常非常羨慕這位成功的讀書人,但是,我始終不能把這位讀書人的風度跟那匹馬分開,可以說,是馬使人兒風度翩翩。

俄羅斯總統普京原本不愛馬,有一次,某國總統送給他一匹棗紅色的小馬駒,他根本就沒當回事,把它寄養在莫斯科的一家馬場里,不久就遺忘了。有一天,普京到一家大型公司視察,正好碰見公司總裁的夫人練習騎馬,夫人馭馬而行的優雅美感立刻打動了普京,他當場跨上了馬背,從此就愛馬如命了。一個半老徐娘能夠打動帥氣而位高的普京,并不是因為她那猶存的一點美貌,而是馬使她比以前加倍的儀態大方了。

因此,“燈下看美人,馬上看壯士”,“美女伴英雄,英雄配好馬”,無論是武夫、文人還是女人,一旦騎在馬上,原本沒有風度的變得有風度了,原本有風度的更加有風度了。這些俗語使人感到,馬并不僅僅是人的附庸,它本身就是人的風度的有機組成部分,它的風度揉進了人的美麗風景之中。為什麼會這樣呢?談到這,或許要從練馬說起。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人不是生來給人奴役的,馬也不是生來就可以任人騎乘的,馬需要馴養,所以,馴馬師在古代社會是一個很有地位的行當。即便是馴馬師馴養了的馬,交給騎手騎乘,也還要經過騎手的再馴。與其說是騎手再度馴馬,不如說是騎手和馬要經歷一個時期的相互較量、相互妥協和相互激勵,最終達到騎手和馬相互依戀,相依相存。項羽與烏騅馬,呂布與赤兔馬,毛澤東與他的大青馬,都是這樣。我們說蒙古人是馬背上的民族,并不是夸張或者比喻,他們即使跳下馬背鉆進蒙古包里睡覺,人與馬還會在夢中對話。每當想起辛棄疾“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所描繪的那位叱咤風云將軍的風采時,我就會同時想到劉備的那匹的盧寶馬。劉備入川后接受龐統的建議,兵分兩路襲擊雒城,劉備走大路,龐統走小路。臨行前,劉備把自己騎乘多年的的盧馬送給龐統,龐統命喪雒城外的落鳳坡,這匹曾經飛躍檀溪救過劉備性命的的盧馬沒有救下剛剛騎上的龐統。《三國演義》是帶著宿命論色彩來寫劉備、龐統和這匹的盧馬的故事的,但是,我們撇開宿命論,還是能夠得出科學的結論,那就是,只有馬與人達到心靈上的相通,騎手才能跟馬一起創造各自的輝煌和不朽。

除了騎手和馬的心靈共鳴,馬使騎手高貴而優雅,這是騎手和馬的品質共同決定的。對于騎手來說,他的品質要通過訓練得來。他騎在馬背上要既嚴謹又放松,他的緊與松要跟馬保持協調,他要能夠嫻熟的隨著馬的動作節奏,調節馬的動作節奏和自己配合的動作節奏,韁繩掌握在他的手里類似汽車的檔位和離合,但是遠遠比汽車的檔位和離合靈活。對于馬來說,它的品質一般是生來就有的,這些品質主要有三個:鮮艷奪目的顏色、蓄勢待發的力量和自如奔放的奔跑姿態。白馬如雪,黑馬如炭,紅馬如棗,每一種顏色的馬都會給人的感受固然不同但都是震撼的;剽悍的身體、矯健的四腿和時刻準備甩起來的尾巴,使人感覺到它有無窮的力量等待釋放;一旦奔跑起來,遠看翩翩而來,近看呼嘯而過,那有節奏的蹄聲像一首戰歌敲打在人的心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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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談劍。

在古代,劍被稱為“百兵之君”,這不僅僅是因為劍使用方便。它比長矛畫戟短,可以在狹窄的地方對敵人進行攻擊;它比匕首腰刀長,可以使敵人無法接近自己,有利于自己進攻。

看中外古代片子,佩戴寶劍的人總是很有風度的,吳王夫差威嚴冷峻,越王勾踐深沉含蓄,李白躊躇滿志,亞歷山大大帝氣吞寰宇,拿破侖雄姿勃勃,等等。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這是李白在《行路難》中的名句。《行路難》是李白公元744年受權貴排擠,人生的抱負不得實現,不得不離開長安時所作,全詩抒發了他的郁悶之情和微茫的希望。“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等那許多抒發郁悶之情的句子竟不若“拔劍四顧心茫然”一句說得透徹。文人本不是靠刀劍謀生的,但是,古代文人在落魄的時候似乎會佩帶一把劍,不是為了防身,窮文人不可能遇到劫匪,佩劍的文人總能給人一種灑脫的超然于現實生活之上的感覺,這可能是因為劍以它特有的內涵淡化了文人學無所用的尷尬,給了文人以自嘲和自慰的緣故吧。或許,同馬一樣,佩劍的人的風度之所以震動人,不僅是劍本身有自己的風度,也因為人與劍神采相合的緣故。

劍是一件冷兵器,但是,我感覺它是有生命的,它的風度就來自于它的生命,而且是它的生命的升華。

劍的生命首先是在它被鍛造的過程中獲得的。

鐵是黝黑的,銅是枯黃的,它們不僅靜止而且丑陋,但是,火如同一位母親,把它含在口中,用猩紅的舌頭舔舐著它的身體,把自己的熱烈和情感輸送進它的每一個細胞,使它一點一點的接近劍的模樣。

當劍初具雛形時,劍只有生命但是還沒有風度,這時候火又把它作為情人,她一邊絮語一邊纏綿的裹住劍的身體,跟劍在滾燙的被窩中翻滾在一起,直到他們一起尖叫著刺向空中,在火光從空中灑下的時候,劍用雙眼向世界閃爍起精靈般的光芒,震撼了看到它的每一個人。李賀在寫秦王威武時這樣寫道:“秦王騎虎游八極,劍光照空天自碧。” 在烈火中出生和成長的劍渲染了秦王的風度。

劍的生命然后是它所經歷的歷史賦予的。

人類文明時代的每一次重大政治與軍事事件,劍都是參與者。湛盧、純鈞、勝邪、魚腸、巨闕,這“大刑三,小刑二”的五把青銅寶劍把春秋戰國砍得血肉橫飛。從那時開始,劍就攜著各個季節的風,趟著各個時代的血,走過了數千年的道路,一直砍到現代武俠小說,并有時候改名為“龍泉”。太多的每一個時代的人間氣息浸透進劍的手柄的縫隙中,使劍比最老的老人,比最博學的哲人都能理解歷史。

由于讀懂了歷史,劍也讀懂了人,它以各種形態融入人的生活中。除了剛才說的它撫慰文人落魄的心之外,它還是權力和尊嚴的象征,可以被君主或上級作為權力的標志授予下屬,擁有者對部屬有生殺權力。我們說劉邦“手提三尺長劍打天下”,卻不說他手捧什麼印綬或騎著駿馬打天下,足見劍作為權勢的象征性。劍幫助血氣方剛的有志青年挑起奮斗的興致,跟他們提前籌劃歷史的變故。祖逖聞雞起舞,終成大業的故事可是流傳了上千年了。劍還以悲壯的方式結束一段歷史,把它的主人送到他不得不去的那個地方。這樣的事例太多了,最典型的恐怕就是自刎烏江的項羽了。劍還跟隨算命先生,煞有介事的砍斷問卦紅男綠女們身后的虛擬魔影,送給他們一股股春風,其實卻是給時代把脈或算卦。梁山泊的公孫勝就是這樣的,他的同僚吳用偶爾也會耍這種把戲。

劍讀懂了歷史和人生,但是,許多時候它是沉默的,記載歷史的都是刻刀和毛筆,鋒芒畢露的劍竟然還是一個最具內涵的歷史學家和社會學家。近年,人們經常從古墓中挖掘出劍,一件件被刻刀和毛筆記錯了的歷史事件才得以改正。

如今,雖然馬術還在,但是人們早已不再騎馬了,早已不再通過馬來炫耀和強化自己的風姿了,人們把寶馬換作寶馬轎車。雖然寶馬轎車在平坦無垠的黑色路面上風馳電掣,但是,我們只能看到轎車的一成不變的風采,即使車子停下來,車里的大款下了車,除了對自己財富的沾沾自喜,我們看不到他有什麼動人魂魄的風采。寶馬轎車,是不能跟馬相提并論的,這不僅僅是因為轎車是無生命的而馬卻有三分龍性的緣故。

同樣的,現在人們早已不再用劍防身或戰斗了,使用劍的將軍早已改用手槍。手槍,固然可以很方便的遠距離擊倒敵人,但是,佩帶手槍的人一點也沒有風度。八路軍連長肩挎大盒槍,國軍少將腰別駁殼槍,姿態還算可以;而女特務手拿五四式小手槍,土匪頭子胳膊上耷拉著無蓋的舊手槍,確實讓人作嘔。論風度,手槍是不能跟劍相提并論的,我想,原因就是劍獲得了人的神采,并且讀懂了歷史,讀懂了人。

算命先生的空天是什麼意思

算命先生的空天是什麼意思

【作者簡介】董元奔,1971年生,江蘇宿遷人,高等教育自學考試漢語言文學專業知名輔導工作者,兩次被江蘇省教育廳選為《江蘇自學考試》雜志封面人物。曾在教育機關從事文字工作,參與過《江蘇教育年鑒》部分文稿撰寫,但學業主攻古典文學,兼涉泛傳統文化。已發表文學論文等各類作品數十萬字。其文史隨筆長篇的雍容典雅,富麗華贍,短篇的潑辣犀利,言簡意賅;五言絕句潤朗通達,古色古香。曾有詩集出版,有論文獲《人民日報》征文比賽一等獎,部分詩文入選《中國詩典》等國內有關大型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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