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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里全堂是什麼意思

解夢佬

錦官滕文(成都)

四川舊習,客棧旅店、茶鋪酒肆的堂倌統稱幺師。諺語有云,一堂二灶三墩子。堂就是堂倌,排在第一,可見其重要性超過掌勺的廚師和切菜配菜的墩子。

算命里全堂是什麼意思

當年的茶館酒店,沒有營銷網絡和廣告手段,要想生意做好,第一要靠客人的口碑,第二就要靠幺師的巧言令色了。

連接成都和重慶的東大路上,龍泉驛是一個重要節點。從東門大橋附近的錦官驛出發,上東大路去重慶,第一晚大多在龍泉驛場鎮上過夜。

那時的場鎮并不大,大概東西長三里三。進場鎮天剛擦黑,西口上王記客棧門口,幺師頭戴一根包頭帕,腰扎一條黑圍裙,肩褡雪白干凈的毛巾,亮開嗓子招呼客人:“挑擔的客,背包的客,騎馬的客,乘轎的客!天色已不早,請進小店歇。房間又干凈,墻壁又雪白。還有小炒俱全,蒸肉燒白……有客——到!”

客人入住后,大概一更天左右,幺師按例來辦交涉:“在家千日好,出門時時難。行路辛苦了,落店把腳歇。包袱擔子要收好,上床之前把門撇。瞌睡警覺點,謹防夜摸客。”

那個年月,大多數住店的都是趕路人,所以第二天幺師還要負責叫早:“東方已發白,早走好早歇。要翻山的客,聽我講透徹。龍泉山林密,到處漆麻黑。翻山結隊走,免得遇棒客。葉子煙要滅,沿途要清潔。下回過此地,又來小店歇!”

從客棧出發,沿東大路一路風塵,中午時分到南山鋪,這也是大場鎮。走到這里已饑腸轆轆,看到飯館就想踏進去。

幾家飯館的幺師都出來殷勤招呼:“來客多位,請里面坐。本店經營酒菜飯面,紅白兩案一應俱全。酒有成都大曲沱牌劍南,還有本地高粱白干。菜有糖醋里脊、涼拌白肉、大蒜鰱魚、芙蓉雞片,客人吃點——啥?”抑揚頓挫的喊堂聲一氣呵成,令人垂涎三尺。

飯館里的幺師還有一項絕活:進店落座后,客人點好菜,幺師邊念邊唱,把客人點的菜名報給鍋師。這念唱聲高低起伏、極富樂感,絕對是一門說唱藝術。

只是不常進館子的客人,常常聽得一頭霧水:紅燒太子登、油炸滾龍、涼拌蝴蝶、四喜滾輪各一份,再來一斤天長地;不一會,鍋師在里面回應:歸一了,“話丑理。”

茶鋪的幺師,絕活還要多幾樣。成都的茶鋪就是一個小社會,每天人來人往,茶客們在這里談天說地、交換信息、看書聽戲,甚至做生意。

再加上穿梭在茶鋪里賣花生胡豆的、賣紙煙的、掏耳朵的、算命看相的……恰似一個全堂水陸道場般鬧熱。這樣復雜的環境下,幺師首先要會看茶,其次要會摻茶。

看茶除要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反應,隨時招呼客人,還要老于世故人情練達。怎麼才是老于世故人情練達?

那年月,金牛壩附近的土橋街中間有個茶鋪,鋪面不大,生意卻好。來了熟客,幺師就會熱情地迎上去,并且準確喊出茶客尊姓:“王大爺來了,里面請坐!”

算命里全堂是什麼意思

如果旁邊有相熟識的茶客招呼“王大爺的茶錢記我賬上”,那麼幺師會提高聲音:“王大爺的茶錢,李大爺開了!”

這樣一吼,整個茶鋪都知道王大爺人面寬,李大爺重交情,兩個茶客臉上都有面子。

再如,茶客若是把茶蓋揭開放在一邊,幺師就知道要續水了;若把茶蓋挨著茶船斜放,那就是茶客要出去一趟再回來,茶碗不收;若茶蓋朝天直接蓋住茶碗,即表示茶客已經喝完茶水走了,可以收撿了;若用茶蓋茶碗茶船擺出些特定的花式,那多半是袍哥大爺來求助了。

另一個絕活摻茶,就更考幺師的基本功。當家幺師一手提著開水銅壺,一手卡著一疊黃銅茶船和白瓷茶碗,從手背一直要疊重到肩膀。茶客落座后,他隨手一撒,每個茶客面前就落下一個茶船。還沒回過神來,“咔咔咔”幾聲后,茶船上多了一個茶碗。

接下來,幺師提起長壺嘴紫銅茶壺,手挽住壺把手,站在兩米外就開始摻水。摻茶的動作有的是名堂,叫蘇秦背劍、回首望月、高山流水……幾十個茶碗摻得壘尖尖,卻不見茶水灑出一滴,更加不會張冠李戴。

幺師趕上一步,幺指姆輕輕一挑,茶蓋全部歸位,仍滴水不灑。擺碗、摻茶、挑蓋,動作連貫,行云流水,確是藝術的享受。

【作者簡介】

凡心,本名王榮。有小說詩歌散文等散見《成都日報》、《華西都市報》、《長江詩歌》、《山東詩歌》、《青海湖》、《山花》等報刊。詩歌入選多個集本,偶有作品(組詩、故事)獲獎。四川省散文學會會員,成都市作協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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