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文章說楊洪,這篇就說何祗。一般說起何祗來,他就是個綠葉,不是襯托楊洪,而是用來佐證諸葛亮人盡其用。諸葛亮,婦孺皆知,說何祗,再說他,有些喧賓奪主。
何祗年輕時家里窮。一般窮人比較瘦弱,何祗不一樣,他胖。那時沒健身房,也沒窮人無錢去健身的說法。我私下揣測:何祗家窮又胖,那交際自然非凡。他不僅是個胖子,還是個靈活的胖子。他的靈活體現在吃喝玩樂,縱情聲色。
窮,胖,縱情聲色,幾個標簽一貼,沒人看好何祗的前途。用現在農村村口CBD大媽聊天的場景來轉述:老何家的兒子肯定是廢了,天天不務正業,彩禮錢湊不出,還天天去KTV胡吃海喝呢!
說歸說,何祗還有優點呢?為人寬厚通濟。你不要抬杠,非要說心寬體胖,你要非這麼說,我也不反駁你。他為人寬厚通濟到什麼地步呢?有個例子可以說明,他常常夢到井里長出桑樹。何祗很是困惑,為啥老做這個夢。他就去問當時的占夢師趙直。你不要說人家搞封建迷信?咱不說別的,就以你為例。如果你隔三差五做這個夢,是不是也會有疑慮,也會去集上找個擺攤的仙風道骨的老人問問。
趙直聽何祗來問,裝模作樣掐指半天,信口開河:你這個夢可不是個好夢啊?井里長桑樹,井中有水,水流河中,河何同音,井就是你!接著趙直又捋會胡須接著說:桑,諧音傷,桑樹生長,表年齡。桑多少畫?說著用筆在紙上邊寫邊數桑的筆畫數。寫畢,他抬頭看何祗說:48畫。然后他又故作沉吟:我說句難聽得你別怪,估計你只能活到48歲?這歲數,有點少,我看看有化解的……?趙直話未說完,何祗哈哈哈大笑:我囊中空空一貧如洗,化解就不用了,咱要求不高,能活到48歲也知足了。
你看看,這是不是寬厚通濟,算命的都把他算死了,他只是一笑了之。若是你,你是不是火冒三丈已把趙直的占夢的攤子給掀了。若是感感覺還不能泄憤,是不是還要找趙直賠點精神損失費。
事后雖然何祗果真僅活48歲,我并不認為趙直算的準,我只認為,概率上機緣巧合而已。
這扯遠了,繼續說何祗。何祗后來當官了,怎麼當的,無從得知。有人說,何姓是郫縣大族,估計被族人推舉的吧。具體情況,史書沒寫,我也杜撰不出來。那咱們就說說他做官時有意思的事吧。事實證明,他做官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諸葛亮,事事必躬親,以至最后累死在五丈原。話說諸葛亮聽說何祗這個人不好好做官,每天都是在游戲,縱情聲色,如果有人犯錯或者告狀,常常把人向監牢里一送就算了。眼里揉不進砂子的諸葛亮聽說后,就想去看個究竟。沒想到,諸葛亮還沒到呢?風聲就吹到何祗的耳朵里了。何祗反應也快,當天晚上就挑燈夜審監牢里所有囚犯,把每個囚犯所犯的事記得清清楚楚。第二天諸葛亮一到,何祗把每個人,每件事都說得頭頭是道,諸葛亮大是驚異,心里就暗暗記下,這何祗這個人才啊!
大才不能小用,何祗升官為成都令。恰巧老家郫縣縣長也空缺。諸葛亮就讓他先兼著。這兩個縣,天子腳下,大事小事特別多,不管什麼事,只要有人糊弄他,他當天不會提出反對意見。只要回家睡一覺,第二天立即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手下,或者一些搞歪門邪道的人都不敢欺騙他。以為他有什麼特別的法術,能一夜知分曉。在算賬上,他更是神奇,別人用算盤,他自己心算,常常人家算盤結束,他心算也結束,倆人一對賬目,一個數。
更神奇的還在后面,汶山有些人經常反叛,一連去了好幾個太守,都治理不好。諸葛亮就把何祗派過去了。何祗做太守,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汶山的老百姓都特別聽話,每個人都很服氣。一時真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諸葛亮看他治理得好,又把他升到廣漢去。這下汶山的百姓不同意了,又造反了,非要諸葛亮把何祗還給他們。何祗已去廣漢,又不能再回汶山,最后三方經過幾輪協商,達成共識:派何祗的族人去,汶山的百姓才停止造反。做官做成這樣,估計在《三國志》里也找不出來幾個來。
到這里,何祗的故事就說完了,那咱們這篇用什麼結尾呢?楊洪用的是井中生桑。這次咱們用楊洪和何祗的一段趣事吧。何祗,楊洪同朝為官,每次上朝,何祗常常坐在楊洪的旁邊。楊洪給何祗開玩笑:你這個車馬準備駛向哪里啊?何祗回答的也有趣:你還沒有揚鞭呢?我還不敢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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