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哥“玩物有志”
——記肖成傳奇人生藝術收藏之路
肖成簡介
1965年出生于湖南洞口縣雪峰山農村,大專文化。懷化市金絲楠研究會副主席、廣鐵收藏家協會理事。懷化鐵路職工培訓基地工會干部。其藝術收藏事跡,先后兩次被《廣州鐵道》報整版專題報道,被《廣鐵電視》中國《鐵道影視》和《騰訊視頻》專題報道。
引子
他對一切玩物喪志的人,看不順眼,或者說嗤之以鼻。眼下還包括他心愛的兒子。
這位老人生于1935年5月初五,即端午節。與屈原一樣有著愛國情懷。1955年初三未畢業,即因品學兼優被招選為西安空軍航空預科生。后因老家村人狀告其有“海外關系”,于八個月后退伍。兩個月后考進武崗師范。畢業后一直在湖南洞口縣任小學、初中、高中語文教師。1986年先后任中學教導主任、校長。50歲那年在經過三十年考驗后光榮入黨。退休后癡于文學創作,出文學集五部,曾獲中國散文精英獎、首屆屈原杯散文獎。
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
老人名叫肖尊凡。他對兒子寄以厚望,渴盼他在人生的舞臺上取得較大的成功,因此給兒子取名:肖成。
他滿肚墨水,一身正氣,愛管閑事。退休后,仍喜愛脖子上掛個囗哨,在公汽上見有扒手、路途遇火災險情等,立即吹口哨,動員群眾一齊解決。
他樂善好施,慈悲為懷。由于當時條件艱苦,家庭負擔重,中餐一律吃紅薯雜糧,父子三人在校每餐共吃一份菜,省出的工資錢,用來周濟困難學生。一次寒冬深夜,他竟赤腳涉水過河入村,請求村干部補助一個孤兒糧食,解決其入學的后顧之憂……使他順利考上大學,后來成長為縣級黨校領導……
他愛管閑事,內心深處當然更愛管兒子的閑事。他盯著兒子的成長軌跡,露出了自豪的微笑!兒子實現了他的最大心愿,入伍參軍了!光榮入黨了!寄回來的照片,那個英俊威武,不亞于電影名星。全村人個個都伸出大拇指夸贊!兒子從部隊退伍回來之后,又非常榮幸進入鐵路工作。好哇!這才是人生的正道,成功人士之路。再往后呢?他就對兒子漸漸看不順眼了!
從他洞察人世間萬物的慧眼中,發現兒子后來的路走偏了。偏到不務正業,從旁門左道上去尋找樂趣。故鄉那條小河的水都快干涸了。他竟獨自一人頂著烈日,在河床上東跑西顛。不是對小河里活蹦亂跳的魚兒有雅興,而是對那些顯露在沙灘上的爛木頭,眼睛放射著欣喜奇特的光芒!兒子耐心說服了他。他挖回家的不是爛木頭,是比較黃金還貴重的金絲楠烏木呵!
這些他不懂。他不相信這些爛木頭能值幾個錢,真正值的東西,還會輪到他去挖。這倒也罷了。反正是不花錢的東西,只是浪費時間不值。接下來的日子,兒子就不斷掏錢買這些東西進來:爛木頭、古錢幣、舊書報、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石頭……
兒子告訴他,正如您搞文學創作一樣,收藏也是一門藝術。而他則認為,這叫玩物喪志!或者叫走火入魔!不過,令他稍稍欣慰的是,兒子不抽煙不喝酒,對他還蠻孝順,也沒見兒子與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但還是那句古訓:玩物喪志呵!
肖成回復父親:“玩物”未必喪志。這要看怎麼個玩法?他眼下是在走一條“玩物有志”的收藏藝術之道!
楠得易見
肖成的微信名:楠得易見。顧名思義,就是難得易見的金絲楠烏木呵!“楠風”吹來,浮想聯翩,幾多感慨呵!他經常放聲歌唱一首歌,歌詞由他靈機改動了:
“我家住在山澗高坡,大風從臉上刮過,不管是東楠風,還是西楠風,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從《詩經》中《詩.小雅.伐木》里,他似乎讀出楠香,也嗅出楠傷!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杜牧的《阿房宮賦》,他品出了楠木進行曲。
自古至今,楠木就受國人追捧。因此他對其酷愛之。圍繞“楠得易見”的話題,他興致勃勃,雙眼放亮,侃侃而談:
金絲楠出自楨楠,但楨楠不等于金絲楠,楨楠只有切開后,截面金絲率達80%,并有異香者才算真正的金絲楠!上等金絲楠在楨楠中不超20%。楨楠產于長江中下游的川、湘、黔等地。
如果你還未能感悟楠木的信息,那麼多少次考古挖掘時,楠木棺材的出土,你該明白古代貴族對楠木的追求!多少古城修復中,發現楠木殿堂的新聞,你該知道古代皇家對楠木的癡愛!
湖南邵陽市綏寧縣紅巖鄉村民楊志宏介紹:上世紀四十年代,他們村寨的鎮山之寶千年古楠被雷電擊倒,因知道楠之珍貴,眾村民反對任何人獨擁巨楠,最后每戶分得一塊板材,皆大歡喜。2012年夏季,北京金貴楠雅金絲楠博物館一張床賣出6000萬元,一張畫案叫至億元,引起世人矚目。
2012年3月至年底,四川彭州吳高亮狀告當地鎮政府一案,更是無意間掀起了楠木收藏的十二級臺風。吳在自家田里挖出一棵市值2000萬元的金絲楠烏木,被當地政府沒收,吳不服,一直往法院上訴。中央電視臺、人民日報進行了全面跟蹤報道。幾番庭審,全國金絲楠烏木一路看漲。廣州芳村如軒烏木館,一樽不到500斤的金絲楠烏木根雕“萬馬奔騰”3年前98萬無人愿買,如今有人出價300萬元,館主舍不得賣……
“楠風”勁吹,暗流涌動:貴州黎平籍某年輕人看了電視新聞,欲發楠財,從深圳辭工回家,收買幾名村民,合伙偷砍他人山上近10株活體楠木,賣至廣西非法牟利,被公安機關全部抓獲歸案。據報道:南方幾個產楠省份非法砍伐楠木案相繼發生…… 有朋友問:誰為木中至尊?答日:唯有陰沉楠木! 黃楊木、紅豆杉、紫檀、花梨、沉香的確非同凡響,但哪一種能在形、色、味上同時勝過陰沉楠木?尤其是陰沉楠木中的樹瘤子,似木似玉,楠香清雅,光影變幻,虎皮紋、水波紋、雨點紋……光怪陸離,金絲閃爍,讓人驚呼:木耶?玉耶?金耶?
這兩年,頂級金絲楠家俱,憑著萬道金光和無與倫比的楠香,贏得了人們的尊重.而金絲楠天然擺件及楠木雕刻藝術品,也已在收藏和藝術品市場脫穎而出。令人驚奇的是:強光下,她越照越亮,金光瑩瑩;砂布里,她常擦常香,愈擦愈靚!
如果您有一串金絲楠手珠,請記住:她是您健身的良友!閑暇時刻,雙掌夾住手珠,置于鼻前,由輕至重,反復搓擦,手臂、心臟同時得到鍛煉,健身效果尤如短跑,而眼前泛起的金絲與楠香絕對令人心情曼妙……
金絲楠魚
肖成在懷化收藏界有一定名氣與影響力,從小酷愛收藏,后來主攻烏木金絲楠與奇石,習慣戴頂草帽,有“西部牛仔”的風采,并被人們敬稱為“草帽哥”。
2017年端午前夕,懷化職工培訓基地圖書館藝術展廳,別具一格。正在舉行的“2017年度職工文化藝術收藏品交流展”,吸引了廣大師生的興趣。展品有號稱“皇帝木”的烏木金絲楠,又有寶石奇葩和田玉,還有珍稀的鐵路郵票和傳統書畫……共10個品種121件展品。主打展品是近年收藏界的明星“烏木金絲楠”,大件需2人合抬才能搬動。
這里面基本上都是肖成的藏品,而且這十幾件烏木金絲楠藝術品,長期在圖書館展出,喜迎每年來自廣鐵一線的萬名工人。
金絲楠陰沉木,多出于四川.川人稱之為烏木。它是兩千年至萬年前,天體發生自然變異,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將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處。一些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樹木,在缺氧、高壓狀態下,細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經過數千年甚至上萬年的炭化過程而形成,故又稱“炭化木”。陰沉木是大自然留給人類的瑰寶,是不可再生的稀缺資源。
肖成收藏木頭講究材、形、歲,材是指材料材質的稀有、形是講木材的形狀要奇特、歲是說年歲要久遠,正所謂一年一個價、一歲一行情。他收藏的烏木金絲楠有三大類型:全天然隨形類、三分雕刻七分自然類以及全雕刻類。全自然的古樸有趣,暗香浮動,最傳神的有:海豚、奇石、珠穆朗瑪峰、一行白鷺上青天。三分雕刻的,是隨形巧雕,幾分天工幾分人文,幽香陣陣,最稱心的有:鯉魚跳龍門、長白山人參、金牛望月、小白菜。而全雕刻的,金絲閃亮,攝魂奪魄。他的“鎮館之寶”金絲楠木作品,是那件可以從中看出“中國夢”、“碩果累累”、“和平發展”、大陸與寶島臺灣的臧品,整個外形就像一幅中國地圖。這樽作品取名:中國版圖。
他最鐘愛最有故事的藏品,則是那條0.6米長“金絲鮭魚”,是用烏木金絲楠精心雕刻成,寓意貴氣有余。
那麼,這條烏木金絲楠鮭魚,如今市值多少呢?肖成沒有請專家鑒定估價過,他只知道2011年在北京,比這差不多大小,卻差兩個檔次的金絲楠陰沉原材料,都能賣五萬以上。這種毛料前幾年,在“北上廣”要一至三萬一市斤。而這塊料完美無缺,一面有虎皮紋,一面有萄萄紋,屬于可遇不可求的珍寶級烏木金絲楠。加之雕工精湛,實屬難得一見的寶藏。
這塊金絲楠烏木拿回家,靜靜躺了四年。他想找一位高級雕刻師傅,一直沒有找到。直至2016年,他才從廣西桂林請來一位師傅,花了一千塊錢的工費,雕刻成現在這條“烏木金絲楠鮭魚”
他是怎樣淘到這塊上等烏木金絲楠原料的呢?“烏木金絲楠鮭魚”有何曲折來歷?這里面有一個美妙傳奇的故事……
淘寶傳奇
2012年7月8日,炎炎烈日,晴空萬里,酷熱難耐。一早他就出門了。不久,迎面碰上一滿頭白發、門牙缺失、汗流浹背的老太太,提著蛇皮袋收破爛。他怕她中暑,當即送了五十元給她買飯吃,勸她早些回家。老太太激動萬分,動情地說:年青人吶!天老爺會保佑你萬事如意的!
肖成是湖南洞口縣人,具有一顆非常善良的心。
他搭上中巴車,坐了二三十里路。來到雪峰山下一條小河邊,河水基本上干涸,他卻睜亮眼睛,在河床上細細尋找著什麼。如果這個地方,露出一段看似腐朽的木頭,他就會熱血沸騰奔過去,看看是不是烏木呵!當然,他也會留意床上的石頭,如果發現一塊滿意的奇石,他也同樣會欣喜若狂!非常遺憾,他在這里轉了兩三個小時,一無所獲。
知了在樹枝上拼命叫“餓呀!餓呀!”,他似乎聞到了撲鼻的飯香。不由離開小河朝那戶人家走去。一無所獲,他并不懊惱,勝敗乃兵家常事,搞收藏的也一樣。能夠吃上一頓可口的農家飯,也算人生一大樂事。他的判斷沒錯,這家人象個大戶,滿滿一桌菜。他們正在吃飯。他貪婪的目光,老遠就勾上了那一碗筍干炒臘肉。這樣的場景,他見得多。因此,他大大方方的走進屋,非常客氣地說:
“老鄉,我能到您這里吃頓飯嗎?您看要多少錢?我是……”
他還沒來得及作自我介紹,那個看上去還一臉慈祥的老農,就趕快揮了揮手,將他轟出去:
“走走走!這里沒有飯吃,也不要你的錢!”
肖成心里明白,自己戴個草帽,這身打扮,老鄉準將他看成是“壞人”了!怕接待他引來麻煩,負法律責任。
這一帶屬于“紅區”,有著光榮的革命傳統,著名的“湘西會戰”就從這里打響,又稱為雪峰山會戰。這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中的最后一次會戰。戰爭起于1945年4月9日,止于6月7日。雙方參戰總兵力28萬余人,戰線長達200余公里。湘西會戰的勝利,標志著中國抗日正面戰場由防御轉入反攻階段。
眼下肖成中飯吃不成,只有忍饑挨餓,繼續往前行。今天本來是個好日子,怎麼時運不佳呢?有錢吃不到飯,真是倒霉透了!不是成了笑話嗎?!他剛產生這些負面的埋怨情緒,腦海中立即一個聲音在回蕩:
凡成天下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餓其體膚,他能夠堅持。更要命的是,此刻喉嚨似乎在冒煙,口渴得難受。不由四周望望,這里樹木不多,茅草焦黃,叮噹的泉水估計不會光顧此處。前面那棟木房瓦屋給他帶來了希望!他不由加快步伐,想到里面去討口井水喝。將他誤以為敵的老鄉,估計不會太多。他對前景還是保持樂觀的態度。
木屋的一側,一只黃狗懶洋洋縮躺在那里,似乎像人一樣,是在睡午覺吧。我們這位“西部牛仔”的到來,那只黃狗先是一驚,緊接著跳躍而起,煩躁的朝他狂叫著。肖成見這個勢頭,便謹慎試探著前行,作好黃狗向來撲咬的思想準備。很快,他就放心了。因為這條黃狗看起來兇,其實是空叫不會咬人的。他上前,狗不停狂叫往后退,一直退到那堆茅草柴邊,就不叫了。轉過身一溜就進屋去了。這棟屋內顯然無人,靜悄悄的。肖成出于收藏家職業的本能,目光老遠就勾住了柴堆中那塊烏黑的木頭,正如剛才他饑腸轆轆,目光老遠就盯住桌上那碗筍干炒臘肉一樣。他不由迅速走過去,拿起一看,天啦!果真是塊難得的上等好金絲楠烏木呵!這位老鄉是要將它當柴火燒了!當年曹操急中生智發明“望梅止渴”,眼下他是“望烏止渴”了!口不干,肚不餓,精神振奮起來了!
四周無人,他拿起這塊烏木揚長而去,估計問題不大,別人發現他手上握塊木頭,也不足為怪。但他沒有這樣做,要等這位老鄉回來。如果老鄉不知道它的價值,這塊木頭就送給他吧。當然,他還是會補幾十塊錢給老鄉。好一陣,那位老農扛著鋤頭從地里回來了。
“老人家,您這塊黑木頭送給我怎麼樣?”肖成沖著老農含笑道。
“你要這塊爛木頭干嘛?”老農有些困惑,打量著這個陌生人。
“當然,不是白送,我還會補你幾十塊錢。”
“這……”
老農的神態,估計是想說,一塊爛木頭,你拿去算了,還補什麼錢呢。
恰恰此時,一個年青人出現了!他盯著肖成手頭這塊木材,趕快將老農拉到一邊嘀咕。老農方才大夢驚醒,沖著肖成說:
“你這個城里人!這是塊烏木,你不告訴我!我從電視里看到,烏木很值錢。這樣,你要想要,至少要給我一千塊錢!”
肖成知道,當時在市場上一萬塊錢買不到這麼好的烏木料。他心里仍然狂喜,但又不能爽快答應,怕對方任意漲價。裝著艱難的猶豫一陣,才說:
“老鄉,這麼高的價呀,不能少一點嘛。行……吧。”
他從那個小包里,掏出一千塊錢給老農,拿起那塊烏木,快速離開這里。他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要小跑了!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轉彎處,他機智操下面一條小道,往相反的方向行進!他擔心老農反悔追來,又要敲他更多的錢就麻煩了!他有過這個教訓,有一回他也是撿了一個大漏。興沖沖的扛起一塊烏木,走了很長一段路。突然,一輛拖拉機奔來,下來幾個人攔住了他。那塊烏木他們不賣了!
他從相反的方向,狂奔到公路,又順利搭上一輛中巴車,惴惴不安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玩物有志
肖成是湖南洞口人,從小生活在雪峰山下。雪峰山古稱梅山,是湖南最大的山脈,也是湖南省東西部不同自然景觀及沅江和資水之間的分水嶺,屬于原始江南古陸的西南段。山上原始森林叢生,古樹名木眾多,如與恐龍生活在同一個時代的植物---桫欏、被稱為植物中的熊貓---紅豆杉等等,在山中時有發現。當然,這座寶山也生長著肖成鐘情的金絲楠木。
肖成明白,金絲楠木長在野外,主要是長在崇山峻嶺的上面有巖石的地方,又高又直,樹形非常好看。
一天,憑著一股沖動與雅興,他在故鄉雪峰山上,找到了一棵參天偉岸的金絲楠木!站在這棵大樹下,眺望眼底,云海翻騰,群山峻嶺,恰似仙境,觸景生情,他想起一首散文詩,不由動情吟唱:
雪霧之巔,峰巒疊翠,山岳潛影,謂之雪峰!駐云貴之陽,處三湘之陰,占西進咽喉,虎踞龍盤,氣勢浩然……
晨眺之,霏霖旋繞,生機渺渺;午時觀,壁韌千尺,松濤挺拔;夕輝下,霞光遍灑,峰波洶涌……
年邁的父親向他投來不屑一顧的眼神,感到兒子的下半生就這樣毀了!走火入魔呀!既費神又破財,名聲也不好聽呀!七鄉八里,真還沒有一個搞這玩藝的!他教過的學生成千上萬,還沒見一個玩物喪志的人呀……
正當父親為他傷透腦筋的時候,一個“玩物有志”反哺社會的藝術收藏大目標,開始在他心頭油然升起!
文化藝術收藏有三種境界——一種是孤芳自賞、秘不示人;另一種是面向市場,以藏養藏;還有一種是研究交流,提高素養,傳播文化。
他的收藏境界顯然是第三種。他認為,應該遵循“個人把玩——眾人開悟——人人受益”的文化軌道。其最高水準,是形成一種藝術收藏文化,讓它的歷史厚重感充分挖掘出來,從而告慰先人偉大的智慧,啟迪后人的愛國情懷。萬不可鼠目寸光,玩物喪志,唯利是圖。
他是懷化職工培訓基地的工會負責人,要充分利用自己搞藝術收藏的優勢,以關愛學員為導向,打造文化品牌。于是,一個“捐10噸烏木給懷鐵職工培訓基地,打造具有時代特色的烏木文化拓展培訓特色品牌”的思路形成。
他將自己大部分的珍貴藏品,無償擺放到職工培訓基地去,烘托基地的文化氛圍,讓人們一飽眼福。還充分用活自己掌握的文化人才資源,為基地提供豐富的精神糧食。并以1500平方米食堂為核心,在圖書館、培訓樓、宿舍區等主要場所,張掛了400多幅鐵路和地方藝術家書畫、攝影佳作(其中有不少是他的藏品),供大家課余欣賞。同時專門在圖書館前廳,開辟一百平方米師生書畫攝影創作室,配備器材,邀請路外藝術名流,組織內部藝術骨干現場創作。一方面吸引路地藝術名家向基地送文化,另一方面鼓勵教師和學員藝術愛好者捐習作、搞交流,豐富一線職工文化生活、提升文化素養。
眼下,藝術"殿堂"的書畫攝影作品,成了基地的美麗風景,許多沿線站區的學員爭相在自己中意的作品前留影。
從2012至2014年,肖成連續三年代表鐵路參加深圳(中國)文博會,其收藏的烏木金絲楠精品引起轟動!為廣鐵集團的收藏事業添光添彩。
肖成風趣幽默地說:具備“才氣、財氣、傻氣”方能步入收藏家行列,他自己只有傻氣,充其量只算個收藏愛好者。
然而,我們這位“收藏愛好者”,玩物有志,獨具慧眼,心胸開闊,無私奉獻,實不多見!
神秘禪機
肖成的生命定數,交織著不幸與幸運,還有許多神秘的巧合。命運之神微笑的望著他,他在生活的波濤中起伏前行。
有一個日子,似乎注定會有意外事情發生,這個神秘的多事之日是:六月二十七日。
1986年6月27日,他在部隊,險些犧牲:一名身高1.8米、手腳粗壯、手持菜刀的暴徒,欲砍殺部隊哨兵,正巧被路過的肖成碰上并制止。對方緊握拳頭,對準肖成就是三拳。力量很大,肖成順勢一躲。對方掏出菜刀,對著他脖子猛砍。肖成一手架開,抓住機會側身而上,利用反擒拿技巧,奪刀、別腿、鎖喉一氣呵成,幾秒鐘制服敵人。暴徒后來交代,只要殺人搶槍成功,就準備實施劫機行動,逃往國外。
1994年6月27日,肖成在懷化出差檢查貨運路風工作,搭乘三輪摩托車被一輛汽車碰撞,三輪車掀翻了,碎玻璃到處都是,肖成身上有幾十個傷口,腳上斷了一根筋,右膝傷及骨頭,算是大難不死。在醫院縫針后準備繼續赴張家界開展路風調研,被領導關心勸止。因受傷部位多,消炎針連打3天,膝傷10天才拆線。
1998年6月27日,肖成在蘇州出差時,賓館樓上突然掉下墜物,砸傷其頭和腰部。
后來病魔又開始纏著他,使他苦不堪言。 2009年,他因膽總管結石全麻開刀動手術,身體愈發虛弱,四肢無力,記憶頓減。此前,他曾因對越反擊戰時負傷和后來的交通事故,先后六次住進醫院……
正當他感到前景淡暗,對生活失去信心時,北京一位懂保健的慈善家,送了一節散發著清香的金絲楠木,放在他的床頭,并再三叮囑他,不要離身,多聞聞它,對調節身體會有好處!
對金絲楠的保健作用,肖成將信將疑。不過那塊拋光的金絲楠木,望著它十分養眼,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肖成每次睡覺和起床時,都靜握著它進行深呼吸,確有提神醒腦的效果!
肖成告訴筆者:自從他與金絲楠結緣后,開始順心如意,遠離疾病與霉運,身體健康,仿佛還添了些特異能量,記憶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
他侃侃而談,神情興奮:
這精靈的香味和金絲啊,令人心曠神怡!借助金絲楠的作用,配合習練武當內家拳,不到兩年,我記憶增強,體力增加了。少年時代學過的幾十首古詩詞,如今又能背誦。海燈法師能做二指禪,我能三指禪!!我現能背誦毛主席的30多首詩詞……聞到楠木香味,文思泉涌,可連續2小時演唱傳統歌曲、朗誦古詩詞……
說罷,他俏皮地用三個手指輕松完成幾個俯臥撐,并隨口吟出李白的《將進酒》、岳飛的《滿江紅》、馬致遠的《秋思》……
如今,肖家客廳、書房、臥室,到處是烏木,四處彌漫烏木異香。
一段情緣
1985年5月,20歲的肖成在云南昆明某部隊培訓,一次問路,遇到一位熱情的大媽給他帶路,還盛情邀請他在家里留宿。當時正值中越邊界老山防御戰,大媽的熱情讓肖成誤以為遇到了特務,還準備深入“虎穴”擒敵立功。誰知到家后,大媽的丈夫老莊對肖成也非常好,像自家人一樣熱情接待。
但肖成仍然保持著警惕,半夜聽到有腳步聲,以為是老莊他們開始行動了,誰知竟是大媽起身給他蓋被子,頓時他內心感到相當羞愧。第二天肖成走的時候,老莊還從30元的月薪里拿出了10元給他當盤纏。
在云南培訓的三年,老莊一家視肖成如親人,給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心,肖成便跟老莊一家認了干親,從此老莊就將肖成認作了自己的三兒子。
三年軍旅結束,肖成回湖南之前向干爹一家辭行,干爹送他鋼筆鼓勵他多學文化。后來,干爹干媽還將自己家在廣東有車有房漂亮大方的侄女翠芳介紹給了肖成,但肖成的父母卻不同意這門親事。
無奈之下肖成對干爹隱瞞了實情,直到1991年,肖成家中多生變故,心情低落不想再談戀愛,向翠芳提出了分手,干爹雖然覺得遺憾但也尊重他的選擇。
因為婚事未成,肖成心中成結,這件事后也再未登門拜訪干爹干媽。直到十年之后,女兒九歲那年,肖成一家三口去云南旅游,他才硬著頭皮去拜訪了干爹一家。干爹干媽對肖成依然十分熱情,臨行前干爹干媽還冒雨送女兒新衣服。后來干媽病逝,肖成沒能見到最后一面成了他一生的遺憾……
另外,肖成還有一個壓在心底的愿望,即:因廣東普寧的女方家有五個女兒,要求肖成入贅,好不容易才盼到兒子回家的肖母堅決反對,加之肖成無法調至普寧,家里又連生變故,最后只好提出與翠芳中止四年的戀情以兄妹相稱。
感情專一卻好面子的翠芳囗頭同意,但卻沒想到她大病了一場,直到兩年后,肖成的女兒出生才答應了別人的求婚……
去年,翠芳得知肖成手頭有價值幾百萬的烏木金絲楠和名家字畫,卻貸款近百萬元買房,主動提出幫他在廣東賣收藏品減輕負擔。考慮幾天后,他居然提出:作為廣鐵職工,高檔烏木金絲楠及精品書畫,捐給詹天佑博物館才更有意義!
人生軌跡
在雪峰山的東麓,1965年5月6日(初六),這是乙巳年【蛇年】。肖成出生在依山傍水邵陽洞口縣巖灣村。這里是武術之鄉,門前就是平溪江。
當時,一位算命先生跟他母親說,在十二屬相中,這是最頑強的屬相!屬蛇的人含而不露,深藏智慧,不會輕易失敗,常常能夠反敗為勝,大有后發制人之勢。屬蛇的人談吐斯文,舉止文雅,意志則超乎尋常的堅定。屬蛇的人很愛讀書,喜歡思考,在文靜的表面則充滿激情,而且多是風流情種。在逆境中,屬蛇的人是中堅力量,臨危不懼,沉著應付任何不測。屬蛇的人責任感強,毅力驚人,目標遠大……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繼續透露天機:蛇通過冬眠之后,一般是在農歷二月初六“驚蟄”前后冬眠結束,開始出洞活動。而他出生已是農歷四月初六,這天立夏,雙蛇出洞了!這就是說,小把戲厲害著呢!可能會很頑皮,不服管教,要經歷一些事,才成大器……
算命先生的話似乎不太可信,在村里那些孩子中,肖成分明處于弱勢,他身個瘦小,臉上氣色不佳。看上去容易遭受別人欺負,而不太可能自己調皮搗蛋。只是電影《少林寺》公映后,他變得學武心切,壯志凌云,情緒高漲,哼著少林的歌,模仿少林的拳,走著少林的步。這還不夠,他們想學點實招,成為真正的武術大俠。于是,一有空他就纏著峨眉派湖南正宗傳人、他的叔爺肖和盛,央求教幾招實用的黑虎拳。叔爺是當地武術名家,曾經參加過抗美援朝上甘嶺之戰,但他一口拒絕:“不教!你太瘦弱,家庭條件差,營養跟不上,習武的路走不遠。”
一年后,同村身高近一米八的崇仔,學著電影里的連環腿動作,將肖成當肉靶戲打。無路可退時,肖成運用偷學的“八虎闖幽州”,瞬間致其落空跌入臭水溝。這一幕正好被叔爺看到。面對質疑的眼光,肖成只好坦白,叔爺早晚關門教徒時,他躲在屋后偷學了一年多,反復練習、揣摩。
見其領悟能力尚可,叔爺主動提出教他兩套防身拳腳。師傅領進門,修行靠自己。肖成聞雞起舞,勤學苦練“黑虎拳”。有次,雞叫即起床習武,昏頭昏腦練了兩小時天還未天亮。原來是被鄰居剛買來不熟悉環境的雞亂叫給蒙了。
聽說三里外的姨叔武當拳法十分精妙,肖成每晚跑去央求賜教。姨叔覺得肖成非上佳習武之料,只教些簡易套路。
后來肖成又練硬功鐵砂掌、內功朱砂掌,武功大有長進。
肖成三兄妹。一哥一妹。算命先生的話開始印證他的頑跡,他老兄當地調皮遠近聞名,一次約他去捅“馬蜂窩”,他也想顯顯身手。于是,他們悄悄來到縣城電影院等熱鬧場所,故意惹事生非,挑起事端打了就跑。他12歲那年大年初一,他們兄弟倆在縣城,竟挑戰十多位同齡少年,他們先下手為強,放倒幾人,然后揚長而去……
他的武功得到了驗證,變得一臉豪氣。等到村里的頑童都害怕他的時候,他用手掌能砍斷紅磚了!年青時最多一次能砍斷五塊紅磚頭。
父親開始憂心忡忡望著他,擔心兒子會象孫悟空大鬧天宮闖出災禍來。好在他除了頑皮,很大一部分精力還轉向愛好收藏了。信封、圖書、煙盒、彈殼,無所不愛。6歲時,見父親刷牙的牙粉盒漂亮,“耐心”地等了兩天后,就悄悄將它“收藏”,害得父親四處尋找!
肖成轉向愛好收藏之后,變得愛思考問題,思索人生了!他喜歡在小河邊,呆望著清亮的泉流,憧憬美好的未來;喜歡在雪峰山上,仰望美麗的星空,追溯人類起源的奧秘;喜歡縮進房間的一角,細細欣賞他珍藏的作品……
他的性格其實溫順了許多,不過在人們的心目中,參軍之前,鄉鄰長輩不少人指著鼻子罵:變不出人的“酸窖牛”(意為馴化不了的犟牛)。
他20歲參加解放軍,在云南某邊防部隊服役。新兵出發的前夜,母親拉手他的手,淚眼婆娑地說:一定要當個好兵,為自己爭氣呀!
他牢記慈母的話,心里暗暗下定決心:兒子一定會爭下這口氣!走正道,揚正氣!
武術,最終還是讓肖成在正義之道上閃爍光芒:1986年6月,肖成在云南邊防那次赤手空拳,運用武當拳身法及虎拳擒拿格斗技術,成功制服精于峨眉功夫的持刀兇頑,讓盜搶軍械庫并劫持民航飛機叛國的預謀胎死腹中……
1986年11月29日夜,在看電影回部隊的路上,一伙尋釁滋事為樂的“爛仔”,突然圍住新兵趙登平。5人拳腳交加,其他近20人起哄助威。肖成厲聲制止,惱羞成怒的“爛仔”對著他當胸就是一拳。“風吹荷葉根不動”,肖成頭一仰躲過。數人輪流擊打肖成,勾拳、飛腿、肘撞、膝頂,肖成謹記“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軍規,只格擋防守,不敢攻擊。為首的“爛仔”見肖成身手不凡,吹聲口哨,疾速逃遁……
通過部隊熔爐的鍛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個性已經形成。2010年10月8日傍晚,4名入室盜竊分子,悄悄破鎖進入隔壁鄰居家。肖成放下飯碗,下樓切斷竊賊退路。竊賊見勢不妙想反抗逃跑,他以一敵四,稍施拳腳,嚇得竊賊頭冒冷汗,老老實實跟著上了110警車。
退伍后,肖成后招入懷化鐵路車輛段,先后任檢車員、宣傳干事、懷鐵分局黨委秘書、懷鐵技校黨辦主任等職。經常通宵撰寫調查報告、經驗材料,翌日正常上班,被尊稱為任勞任怨的“鐵牛”。
2000年12月,肖成擔任懷化職工培訓基地工會干部至今,一干就是19年了!2005年5月,肖成顧不上探望重病住院的父親,南下廣州報送肖愛庭老師心臟手術特殊救助材料,協調有關事項。一切辦妥后,急忙趕地鐵時,肖成膽結石、頸椎病同發,昏倒在廣州共和村路邊……回到單位,肖成又和黨政負責人一道,頂著烈日將1.8萬元大病補助款送到肖愛庭家中。
肖成風趣稱自己是“研究生學歷”,研究什麼呢?研究農業二十年,研究中國書畫三十年,研究烏木與奇石十年。業余時間喜歡風光攝影、文玩收藏。
1996年8月,他出差桂林時,漓江旅游品商店,一樽煙熏火燎過的木雕羚羊讓他愛不釋手。于是,他價都未還就欣然解囊!從此,他就“行萬里路,購萬斤木!”。
肖成還是湖南省攝影家協會會員,業余時間他多穿行在古村名寨之中,見到散落在民間的寶物,貪婪式的購買收藏。2006年5月,身為工會干部的他,帶領單位的先進人員去沅陵參觀鳳凰山。伙伴們大包小袋買當地小吃,他卻買了10多件木雕!那家小店的藏品,統統買下。身上錢不夠,就向同事借,當時就購買了一萬多塊錢的東西。
難能可貴的是,他將個人收藏愛好與單位文化建設相結合,奉行“由我得之,由我遣之”的收藏理念,具有“私藏為公的心氣,千金散盡的大氣”,前后為單位藝術館捐獻了幾十件書畫、烏木根藝收藏品,從而形成廣鐵懷化職工培訓基地獨特的企業文化亮點。
2011年,在廣鐵收藏品展覽中,肖成展出的烏木金絲楠受到藏友的喜愛。經廣鐵文聯推薦,2012年5月,他參加了第八屆中國(深圳)國際文博會,引起關注。緊接著,經廣鐵文聯同意,在懷化市中坡國家森林公園門口開辦了以烏木為亮點的“廣鐵湘西群眾文化研究交流院”,吸引路內外群眾開展文化藝術交流。
他先后兩次被《廣州鐵道》報整版專題報道,被《廣鐵電視》、中國《鐵道影視》和《騰訊視頻》專題報道。
《廣州鐵道》報首席記者羅肆安,這樣概括他的人生:回首往事,聞雞起舞、勤學武當,決戰沙場、逢兇化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車禍遇險、大難不死,結緣烏木、奇珍共享。斗罷艱險再出發,淡然一笑付人生。
2019年,他還決定捐獻鐵路題材書畫藝術品及十噸烏木(含金絲楠木)給詹天祐博物館。
草帽哥“玩物有志”,屬蛇立夏之日降生的人,算命先生說,那正好是雙蛇出洞時辰!肖成今年53歲,他的命運之舟,將會有更多人生的精彩!我們衷心祝福他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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