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研氏兄弟忙著照料馬匹,絲毫未注意到一旁的公孫父悅神色有異”;
2.“衛靈兒定睛一看,眼前作女子打扮之人竟是她的青梅竹馬蓬云云”;
3.“幽姬望著武踵,泫然欲泣,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曾是唯一相信我的人’”;
4.“町村仙說什麼也想不到,自己隱姓埋名九年,馬大園竟又一次出現在他的家門前”……
如果告訴你上述四個片段均出自知名國外電子游戲之中,你能想起來是哪四款嗎?
要是一時間沒找出頭緒,也大可不必為自己的游戲閱歷不足而懊惱。你沒能反應過來,其實只是因為上文中所有的人名都被意譯了。
其實外國人和中國人一樣,在為孩子起名或為作品人物命名時,也會考慮每個字詞的本意和寓意。將人名音譯出來,當然是最符合標準的做法,但難免損失了名字背后的意涵。而意譯人名之后,雖然看上去有些古怪,少了幾許洋氣,多了幾分接地氣,但讀起來也別有趣味。
前段時間,筆者在一個名為《如果意譯外國人的名字會怎麼樣?》的知乎問題下,為現實中的外國名人編撰了一些意譯名,也在評論區引起了不少朋友的討論。
而游戲人名如果采用意譯,同樣也會展現出一種奇妙的畫風。在下文中,筆者就嘗試意譯了一批知名游戲角色的名字。
這里事先申明兩點:第一,各國人名歷經千年流傳嬗變,不少詞匯都有多重含義,甚至學界尚有爭議。本文雖力求每個解釋都有所根據,但優先考慮的是譯名聽起來類似中日文人名,只會挑選其中一個含義,相較嚴謹性和準確性會更追求趣味性。第二,游戲人名背后往往會涉及到創作時的稗官野史,本文主要參考字面意義,其他部分只會略作兼顧。
馬力歐(Mario):雄雄
游戲:《超級馬力歐》系列
說明:在《超級馬力歐》系列 30 周年紀念活動中,宮本茂先生首次透露了馬力歐的全名:馬力歐·馬力歐,也即是說姓名全是 Mario。Mario 一詞來自于戰神 Mars,而 Mars 又源于拉丁語 mas(意為男性),故譯為“雄雄”而非“戰戰”。
路易吉(Luigi):雄威
游戲:《超級馬力歐》系列
說明:作為馬力歐的兄弟,路易吉的姓氏自然也是 Mario,同樣用“雄”。Luigi 是德語名字 Ludwig(路德維希)的意大利語化,意思是“有名的戰士”,換成中文語境,正可謂以武立名,較接近“威”這個字。
塞爾達(Zelda):灰英
游戲:《塞爾達傳說》系列
說明:據推測,塞爾達的全名是 Zelda Hyrule。其中 Hyrule 系生造詞,可能是 High Rule “高等法則”的縮寫。不過既然不能確定這個姓氏,我們暫且忽略。Zelda 被認為是 Griselda 的縮寫,是原始日耳曼語 grisaz(意為灰色)和 haliþaz(意為英雄)的合成詞,不妨叫“灰英”。
林克(Link):左左
游戲:《塞爾達傳說》系列
說明:興許是出于游戲制作團隊的惡趣味,林克和馬力歐一樣,也是姓名皆同,叫林克·林克。Link 雖然在字面上有“連接”之意,但如果作為現實中的人名,其實是源自中古高地德語里的 linc(意為左),由當地對‘左撇子”的昵稱轉化而來(林克本人也確實是左撇子,想必是有意為之)。
崔佛·菲利普斯(Trevor Philips):馬大園
游戲:《俠盜獵車手V》
說明:Philips 來自希臘語,是“愛馬者”的意思,我們簡化為“馬”。Trevor 來自威爾士語,是“大”和“家園”兩個詞的組合。
麥克·迪圣塔(Michael De Santa):町村仙
游戲:《俠盜獵車手V》
說明:De Santa 是邁克后改的姓,他原姓是 Townley,意思是鄉鎮地區來的,叫“町村”即可。Michael 希伯來語的含義是“誰能和神比肩?”,乃是反問句,意思是說你再厲害也要比神要次一級,中文里叫“仙”就挺相稱。
富蘭克林·克林頓(Franklin Clinton):明河紳
游戲:《俠盜獵車手V》
說明:Clinton 是 McClinton 的縮寫,意思是住在格林河(Glym river)附近鎮子里的人。Glym 這條河流又來自于凱爾特語,意思是“明亮的河水”。Franklin 來自中世紀英語 Frankeleyn,由“自由”和“土地持有者”兩個意思組成,不是貴族但也算有塊地,接近于中國的地主鄉紳階層。
亞瑟·摩根(Arthur Morgan):海大貴
游戲:《荒野大鏢客》系列
說明:Morgan 源自古威爾士語,意思是“海”。Arthur 可能是凱爾特語“熊”和“王”的組合,加起來就是“熊王”。由于亞瑟王的傳說,Arthur 在后世逐漸增加了“高貴”這類意涵,歐美父母給孩子起名時取的也是此意,可譯作“海大貴”。
約翰·馬斯頓(John Marston):澤天慈
游戲:《荒野大鏢客》系列
說明:Marston 的意思是來自沼澤地的人,單字用“澤”。John 來自于希伯來語“上帝是仁慈的”,簡稱“天慈”。
達奇·范德林(Dutch van der Linde):“荷蘭佬”椴生
游戲:《荒野大鏢客》系列
說明:van der Linde 的意思是“生在酸橙樹(椴樹)旁邊的人”,可譯為“椴生”。Dutch 應該是一個外號,畢竟一般情況下,荷蘭人是不會稱呼自己為 Dutch 的。
奎托斯(Kratos):阿強
游戲:《戰神》系列
說明:Kratos 在希臘語里的意思就是“強”。
吉姆·雷諾(Jim Raynor):武踵
游戲:《星際爭霸》系列
說明:Raynor 來自于日耳曼語 Raginhari,有“武將”和“軍隊”的意思,我們用一個“武”字,Jim 與 James 都源自 Jacob 一詞,是希伯來語“跟隨”或“替代”的意思,出處是《圣經》里雅各抓著哥哥以掃的腳跟出生,和“踵”字完全一致。
莎拉·凱瑞甘(Sarah Kerrigan):幽姬
游戲:《星際爭霸》系列
說明:Kerrigan 來自于愛爾蘭語,意思是“幽暗”。Sarah 在希伯來語和波斯語中,意思都是“位高權重的女人”,用一個“姬”字頗為合適。
科塔娜(Cortana):劍慈
游戲:《光環》系列
說明:Cortana 的詞根是拉丁語里的 Curtis“短”。用作人名,則是出自一種鈍首的短劍,被稱為“仁慈之劍”。
戈登·弗里曼(Gordon Freeman):謝大堡
游戲:《半衰期》系列
說明:Freeman 很明顯是“自由”的意思,所謂自由就是要“解開”束縛,所以姓“謝”。Gordon 來自威爾士語 gor 和 din 的組合,意思是“寬敞的城堡”。
愛麗克斯·萬斯(Alyx Vance):澤御兒
游戲:《半衰期》系列
說明:Vance 來自英語里的 fen,意思是“住在沼澤地”附近的人,譯作“澤”。Alyx 是一個女名,由 Alexander 轉化而來,在希臘語里是“防御者”的意思。
山姆·布里吉斯(Sam Bridges):橋天聽
游戲:《死亡擱淺》
說明:Bridges 很明顯就是“橋”了。Sam 是 Samuel 的簡寫,在希伯來語里是“神聽到了”的意思。
克里夫·昂格爾(Cliff Unger):匈崖
游戲:《死亡擱淺》
說明:Unger 的詞源是“匈牙利”(Hungary),而匈牙利的詞源又是“匈奴”(匈牙利詩人裴多菲有一首詩:“我們那遙遠的祖先,你們是怎麼從亞洲走過漫長的道路,來到多瑙河邊建立起國家的?”),譯作“匈”。Cliff 譯作“崖”。
希格斯·莫納漢(Higgs Monaghan):僧霸
游戲:《死亡擱淺》
說明:Monaghan 是愛爾蘭姓氏 O'Manachain 的簡寫,詞源是“僧侶”。游戲中以 Higgs 為角色命名,當然因為希格斯玻色子的緣故,但以人名來說,Higgs 源自 Hicks,意思是 Richard 之子。Richard 由日耳曼語 Ric(意為統治)和 Hard(意為強大)組合而成,一個“霸”字足矣概括。
謝潑德(Commander Shepard):牧天慈
游戲:《質量效應》系列
說明:Shepard 的意思是“牧羊人”,單字用“牧”。名字方面,如果玩家選擇男性會叫 John,選擇女性則為 Jane,但無論哪一個詞源都是一樣的,全都來自于希伯來語“上帝是仁慈的”,簡稱“天慈”。
克里斯·雷德菲爾德(Chris Redfield):良田信之
出自:《生化危機》系列
說明:如果你以為 Redfield 是指“紅色土地”,那可就大錯特錯了。Redfield 里的 red 其實來自于古英語里的 ryd,兩者加起來的意思是“適合耕種的田地”,中文可以寫為“良田”。Chris 的意思是基督信徒,可譯作“信之”。
克萊爾·雷德菲爾德(Claire Redfield):良田潔
出自:《生化危機》系列
說明:Redfield 同樣譯作“良田”。Claire 源自法語,代表“清潔”。
吉爾·瓦倫丁(Jill Valentine):康青青
游戲:《生化危機》系列
說明:大家現在看到 Valentine,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情人節,但這只是因為情人節是以一個叫 Valentine 的教士而命名的。Valentine 本身是拉丁語里“健康強壯”的意思,可譯作“康”。Jill 是 Julian 的縮寫,在拉丁語里意為“年輕”,我們取“青澀”之意,翻譯為“青青”。
里昂·肯尼迪(Leon Kennedy):胄獅
出自:《生化危機》系列
說明:Kennedy 被認為是 O Cinneide 的盎格魯化,詞源 Cinnedidh 的意思是“頭上的盔甲”,也就是中文里的“胄”。Leon 比較簡單,來自希臘語里的“獅”。
阿爾伯特·威斯克(Albert Wesker):智勇貴明
出自:《生化危機》系列
說明:Wesker 是諾曼語中 wisc“智慧”加上了代表“勇氣”的 ard,可譯做“智勇”。Albert 來自日耳曼語,是“高貴”“明亮”的組合詞,譯作“貴明”。
瑞貝卡·查姆博斯(Rebecca Chambers):房麗結
出自:《生化危機》系列
說明:Chambers 就是房間的意思,直譯為“房”。Rebecca 來自希伯來語,意思是“牢牢系緊”,叫“大緊”的話似乎不太合適。《舊約專屬名詞辭典》認為,Rebecca 有“美麗”和“打結”的意思,我們采用折中說,叫“麗結”。
約翰·普萊斯(Captain John Price):旺天慈
游戲:《使命召喚》系列
說明:錢隊姓氏里的 Price 還真不是“錢”的意思,其詞源是威爾士語里的“熱情”,剛好對上中文里形容火勢熾烈的“旺”字。John 還是老規矩用“天慈”。
約翰“肥皂”麥克塔維什(John "Soap" MacTavish):孿天慈
游戲:《使命召喚》系列
說明:MacTavish 是 Thomas 在低地蘇格蘭語里的變形,意思是“雙胞胎”,單字用“孿”。肥皂和錢隊一樣都叫 John,讓我們歡迎肥皂加入“天慈”大家族。
勞拉(Lara Croft):巧月桂
游戲:《古墓麗影》系列
說明:Croft 源于 craeft 一詞,有“技藝”和“工具”的意思,中文里的“巧”就是技藝出眾的意思,偏旁部首里還有一個“工”,可謂相當契合。Lara 可能是多個詞匯的簡寫,我們姑且采信 Lara Croft 的名字是來自于普華永道會計師 Laura Croft 的說法,認為 Lara 縮寫自 Laura,那就是源于拉丁語中的“月桂”一詞了。
布克·德威特(Booker DeWitt):白謄
游戲:《生化奇兵:無限》
說明:DeWitt 來自于荷蘭語,意思是“白”。Booker 是由職業產生的名字,意思是“抄寫員”,中文可寫作“謄”。
伊麗莎白·康斯托克(Elizabeth Comstock):碼天誓
游戲:《生化奇兵:無限》
說明:伊麗莎白的真名是 Anna,姓氏涉及劇透這里暫且不提,我們還是討論她表面的名字。Comstock 可能是荷蘭語 Kom“碼頭”和 Stock“堆疊”的合成詞,中文里的“碼”兼有這兩種含義。Elizabeth 出自希伯來語里的“上帝是我的誓言”,用“天誓”即可。
艾登·皮爾斯(Aiden Pearce):石炎
游戲:《看門狗》
說明:Pearce 和 Peter 一樣,意思都是“石”。Aiden 來自凱爾特語,意思是“火”或者“炎熱”。
阿泰爾·伊本·拉阿哈德(Altair Ibn-La'Ahad):天子鷹
游戲:《刺客信條》
說明:Ibn-La'Ahad 的意思是“不是任何人的兒子”,這里恐怕是指神之子。Altair 在阿拉伯語里是“翱翔者”或“鳥”的意思,我傾向于譯作“鷹”,原因看下去就知道了。
埃齊奧·奧迪托雷(Ezio Auditore):聆鷹
游戲:《刺客信條2》
說明:Auditore 是一個由職業轉化而來的姓氏,即羅馬教會中的法務官,其詞源是拉丁語中的“傾聽者”,單字作“聆”。Ezio 在拉丁語中是“鷹”的意思。
海瑟姆·肯威(Haytham Kenway):皇武鷹
游戲:《刺客信條3》
說明:Kenway 來自古英語 Cynewig,由 cyne “皇”和 wig“戰”組成。Haytham 來自阿拉伯語,意思是雛鷹。
謝伊‧寇馬可(Shay Cormac):乘鷹
游戲:《刺客信條:叛變》
說明:Cormac 來自愛爾蘭語,意思是“戰車”,《史記》里寫“賢哉楚莊王!輕千乘之國而重一言”,這里的“乘”就是指戰車。Shay 也來自愛爾蘭語,意思是“鷹”。
亞諾·多里安(Arno Dorian):海禮鷹
游戲:《刺客信條:大革命》
說明:Dorian 在希臘語里的意思是“來自 Doris 地區的人”, 有一種說法認為 Doris 的意思是“海的禮物”。Arno 是日耳曼語里的“鷹”。
巴耶克(Bayek):阿鷹
游戲:《刺客信條:起源》
說明:Bayek 在埃及語里就是“鷹”的意思。
杰西·法登(Jesse Faden ):糸守禮
游戲:《控制》
說明:Faden 在中古高地德語里的寫法是 vadem,意思是“線”,這里我們用《你的名字。》里的地名“糸守”為姓。Jesse 可能來自于希伯來語里的“禮物”。
西蒙·貝爾蒙特(Simon Belmont):美山聽
游戲:《惡魔城》系列
說明:Belmont 由古法語 Beu“美”和 mont“山”兩個部分組成。Simon 來自希伯來語,意思是“聽”。
阿魯卡多(Alucard):子龍
游戲:《惡魔城》系列
說明:Alucard 其實是德古拉(Dracula) 倒過來寫,暗示他要反抗自己的生父。Dracula 在羅馬尼亞語里是“龍之子”的意思,可以譯作“龍子”,那倒過來就是“子龍”了。
威廉·古烈(William Guile):欺金胄
游戲:《街霸》系列
說明:Guile 來自德語,意思是“欺詐”。William 的意思是“鍍金的頭盔”,譯為“金胄”。
托比昂·林德霍爾姆(Torbjorn Lindholm):椴島雷熊
游戲:《守望先鋒》
說明:Lindholm 意思是一個叫 Linden 的島,Linden 前面說過是“椴”的意思,譯作“椴島”。Torbjorn 來自古諾爾斯語,是“雷”和“熊”的組合。
安娜·阿瑪瑞(Ana Amari):月雅
游戲:《守望先鋒》
說明:Amari 在不同語言中有截然不同的含義,考慮到安娜來自埃及,這里采用阿拉伯語的來源,也就是“月亮”。Ana 與希伯來語名字 Hannah 同源,意思是“優雅”。
盧西奧·多斯·桑托斯(Lucio dos Santos):圣光
游戲:《守望先鋒》
說明:dos Santos 是很常見的拉丁語姓氏,意思是“圣”。Lucio 來自于拉丁語名字 Lucius,是 Lux“光”的派生詞。
瑪修·基列萊特(Mash Kyrielight):天憐光繪
游戲:《命運/冠位指定》
說明:Kyrie 來自希臘語,意思是“求主憐憫”,Light 當然是光。Mash 的英文翻譯其實在歐美有很大爭議,我個人傾向于 マシュ 應該翻譯成 Meshek,因為《圣經》創世紀 10:23 里有一段“亞蘭的兒子是烏斯、戶勒、基帖”,這個“瑪施”的日文翻譯就是 マシュ ,在英文寫作 Meshek,在希伯來語里有“繪畫”的意思。
克勞德·斯特萊夫(Cloud Strife):蓬云云
游戲:《最終幻想VII》
說明:克勞德的姓 Strife 來自于德國石勒蘇益格地區,當地許多姓氏都來自于某種身體特征,比如 Strife 就是指一個人頭發亂糟糟的,我們可以用“蓬頭垢面”里的“蓬”作為譯名。Cloud 就是“云”。
蒂法·洛克哈特(Tifa Lockhart):衛靈兒
游戲:《最終幻想VII》
說明:Lockhart 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姓氏,是德語姓氏 Luckhardt 的英文化, 又作 Luitgard,意思是“人民的守護者”,單字用“衛”。Tifa 是希臘名 Theophania 的縮寫,意思是“顯靈”,我們就譯作“靈兒”吧。
愛麗絲·蓋恩斯巴勒(Aerith):食肆天地
游戲:《最終幻想VII》
說明:愛麗絲的姓氏 Gainsborough 是其養母的姓,其生父的姓氏是虛構出來的 Faremis(ファレミス),有研究認為這是由 ファミレス(家庭餐館)變換字母順序得出的,考慮到其生母的名字 Ifalna(イファルナ) 就是 Final(ファイナル)的異位構詞,同時米德加市長的名字來源于披薩品牌多樂美,這種觀點似乎也有一定道理,可譯為“食肆”。而 Aerith 和我們熟悉的 Alice 是沒有關系的,可能是 Aero 和 Earth 的組合,意為“天”和“地”。
斯考爾·萊恩哈特(Squall Leonhart):獅飆
游戲:《最終幻想VIII》
說明:Leonhart 是 Leonard 的派生詞,意思是“獅”。Squall 是氣象用詞,專業術語是“颮”,指驟起的疾風,俗字可以用“飆”。這里請大家注意不要翻譯成“獅心風”。
莉諾雅·哈蒂莉(Rinoa Heartilly):誠光
游戲:《最終幻想VIII》
說明:Heartilly 來自英文里的 heartily(衷心的),中文可譯作“誠”。在《少年 JUMP》正式公布 Rinoa 的英文名前,歐美媒體普遍將 リノア 譯作 Lenore,很可能是其名字的真實來源。Lenore 源自法語,意思是“光”。
哈里爾·杜博阿(Harrier Du Bois):林鷂
游戲:《極樂迪斯科》
說明:Dubois 源自法語,意思是“來自樹林”,譯為“林”。Harrier 指得是用于狩獵野兔(Hare)的一種鳥類,中文一般譯作“鷂”。
金·曷城(Kim Kitsuragi):曷城宮苑
游戲:《極樂迪斯科》
說明:Kitsuragi 并不是真實存在的姓氏,但熟悉日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和《新世界福音戰士》里葛城(Katsuragi)里美的姓氏有幾分相似,所以漢化組也非常巧妙翻譯地成了葛城的變體“曷城”,這里保持原譯。Kim 作為名字一般是 Kimberly 的變體,由 cyne“皇家”、burg“城堡”、Leah“空地”三個字組合而成,基本可以理解為皇家園林,譯作“宮苑”。
內森·德雷克(Nathan Drake):龍天賜
游戲:《神秘海域》系列
說明:Drake 的意思就是“龍”。Nathan 在希伯來語里的意思是“上帝賜予的禮物”,所以叫“天賜”。
艾蓮娜·費舍(Elena Fisher):漁明
游戲:《神秘海域》系列
說明:Fisher 是“漁夫”的意思,單字用“漁”。Elena 是希臘人名 Helen 的變體,后者可能是希臘語里 Helios“太陽”和 Selene“月亮”的組合,一日一月用中文表達,當然就是“明”。
喬爾·米勒(Joel Miller):研是主
游戲:《最后生還者》系列
說明:Miller 就是磨坊工,“研磨”之意,取單字“研”。Joel 在希伯來語里的意思是“耶和華是上帝”,可謂“是主”。
艾莉(Ellie):天耀
游戲:《最后生還者》系列
說明:艾莉姓氏不詳,Ellie 是希伯來語中“神”和“光”的組合詞,不妨叫“天耀”。
埃比(Abigail Anderson):公孫父悅
游戲:《最后生還者》系列
說明:Anderson 的意思是“Andrew 的子嗣”,Andrew 則來自于希臘語里的“男性”一詞。男性當然是公,公的子嗣叫“公孫”雖不不合本意,但字面意思倒也能對上。Abigail 是希伯來語里“我父親的喜悅”的意思,簡稱“父悅”。
索拉爾(Solaire):阿陽
游戲:《黑暗之魂》
說明:太陽騎士 Solaire 的名字在法語中就是“太陽”的意思。
杰克巴爾多(Siegmeyer):勝長
游戲:《黑暗之魂》
說明:按照一般音譯習慣,Siegmeyer 應該翻譯成“齊格梅耶”,哪怕是日語原文 ジークマイヤー 最多也就翻譯成“杰克邁雅”,杰克巴爾多的譯名確實頗為離奇。初代洋蔥騎士的名字由兩個部分組成,日耳曼語里的 sieg“勝利”,還有 meyer“市長/鎮長”組成,這里我們取長官的“長”字。
安娜塔西亞(Anastacia):復生
游戲:《黑暗之魂》
說明:初代火防女 Anastacia 的名字來自于希臘語,意思是“復活”,這個命名顯然是有意為之的。
葛溫(Gwyn):白圣
游戲:《黑暗之魂》
說明:Gwyn 來自威爾士語,意思是白色和圣潔,我們糅合一下譯作“白圣”(不然你以為呢?)。
順便一提,陽光公主葛維艾薇雅(Gwynevere)的名字可能是桂妮維爾(Guinevere) 的變形,來自威爾士語里的 Gwenhwyfar,意思是“白靈”。暗影太陽葛溫德林(Gwyndolin)則是 Gwendolyn 的變形,意思是“白環”。
杰爾曼(Gherman):阿圍
游戲:《血源詛咒》
說明:Gher 作為希臘語詞根的意思是“包圍”,Gherman 可以理解為“被包圍的人”或者“住在圍欄里的人”。另一種有趣的看法認為 Gherman 來自保加利亞儀式 Gherman(請注意兩者有細微的拼寫差別),儀式的方法是把一具泥偶埋葬在土里,這具泥偶會變成尸體,肥沃周圍的土地。宮崎英高自己也確實承認自己在制作《血源詛咒》時參考了東歐文化。不過我們這里還是選用字面意思上的“阿圍”,這樣擊敗他之后可以三呼“阿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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