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初春,中國西部八百里秦川驪山腳下的西楊村出現嚴重的旱災,西楊村生產隊隊長楊培彥和副隊長楊文學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召集隊員,在一石灘上打井。
只要打出井,有了井水,就不怕干早了。大家說干就干,拿起工具挖掘起來。當挖到兩米多深時,發現了一層不常見的紅土。這是一層大約30厘米厚的黏合狀紅土,很像燒窯的蓋頂。隨后兩天的時間,他們就挖了3米深。當挖到地下近4米時,大家看到一怪物不由驚呆了,不知是誰叫了一句:“瓦盆爺!”
大家定眼細看,擺在面前的是一個陶制人頭,形象極為恐怖。只見這個人頭頂上長角,二目圓睜,緊閉的嘴唇上方鋪排著兩撮翹卷的八字須。一看到瓦人出現,農民們以為挖不出水,又是這個瓦盆爺作怪,便把它吊起來。
然而,在離地面約5米的深處,他們又發現了青磚鋪成的平面臺基,同時,還有3個殘缺的弩機和無數綠色的青銅箭頭以及8個殘破的陶俑。這是地下軍陣向2000年后的人類發出的一絲信號。可是村民在乎的卻是這些磚,拿回家蓋房子省錢了,聞訊趕來的村民很快將秦磚哄搶一空。
幸好,楊培彥和楊文學覺得不對勁:這下面是不是有古墓啊?就停下了工程,向當地主管部門匯報了。
第一位進人現場的文物考古專家叫趙康民,他立及收集散失的文物,將一個個陶制俑頭、一截截殘腿斷臂堆堆俑片,運到縣文化館暫存,還把碎片進行粘補花了兩個多月竟然還修復了三個陶俑。
恰在此時,有位新華社記者藺安穩回到家鄉臨潼探親,他得知這一情況后,立即趕到縣文化館,他看這些“泥娃娃”同真人一般大小,身披鎧甲,完全是2000年前秦代土兵的形象,當即斷言這很可能是稀世珍寶!
藺安穩匆匆乗火車回到北京。當天晚上他來到東單《人民日報》宿舍,找到大學時最要好的同學王永安,原原本本地向王講述了這次返鄉的奇遇。
王永安在《人民日報》社評論部工作,由于工作關系,他聽到秦始皇陵附近發現高大的武士俑,王永安立即意識到,這是研究秦始皇法家路線的重要實物資料,萬萬不能錯過。為了引起省、中央文物考古部門的認定,他們把這一消息登刊在了《人民日報》上,結果引起了國家文物局的高度重視,他們立即組建秦俑考古隊趕赴西安臨潼進行現場勘察和挖掘清理工作。
經過半年的努力,考古人員大體弄清了俑坑的范圍和內容,這是一個東西長230米、寬度62米、距地表45米至65米,共有近6000個武士形象的陶俑組成的軍陣。如此規模龐大的軍陣,令考古人員目瞪口呆。這個俑坑被定名為“秦俑一號坑”。
“秦俑一號坑”里出土了與真人、真馬相仿的陶俑,有的還配備了戰車和青銅器。2000多年前歷史復活在眼前。
從帶有花紋的青磚和陶俑的形狀可以斷定,這個俑坑屬于秦代遺跡無疑,但俑坑與秦始皇陵的關系尚難斷定,因為這個俑坑距離秦始皇陵內城1.5公里以上,在這樣遠的地方放置陶俑陪葬不合情理,當時的考古資料還沒有發現先例。尤其令人不能迅速作出結論的是,在秦陵周圍分布了許多秦代的大墓葬,按理說,秦始皇不會把自己的陪葬放在其他墓中間,這就讓考古人員不得不對陶俑與陵墓的從屬關系倍加慎重。
就在此時,一個重要的物件出現了。在一個被打碎的陶俑身前,靜靜地躺著一把未見銹痕、光亮如新的銅戟,截頭由一矛一戈聯裝而成,頂端戴有類似皮革的護套。戟柄通長288米,朽木上殘留著淡淡的漆皮與彩繪,末端安有銅墩。從外形可以斷定,這是一把典型的秦代銅戟。尤令人驚喜的是,在戟頭的內部鮮亮地刻著11個銘文:三年相邦呂不韋造寺工口。
“秦俑一號坑”中戟與銘文的出現,證實了秦始皇為王初期呂不韋曾達到了炙手可熱的權力高峰,而監督制造對國家興亡極為重要的兵器,正是丞相的職責。繞有意味的是,就在秦王22歲加冕親政的那一年,呂不韋的名字從兵器上消失了,直到秦始皇死去再也沒有出現。兵器銘文的出土,以確鑿的實物證實了司馬遷《史記》所描述的那段歷史的真實。
這批兵馬俑是雕塑藝術的寶庫。1987年,秦始皇陵及兵馬俑坑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批準列入《世界遺產名錄》。秦始皇陵工程之浩大為史所罕見,成為麥動全球的“第八大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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