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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夢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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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江是他父親的獨生兒子。小時候是他父親的掌上明珠。當然,長大成人后盡管還是明珠,但不會久在掌上的。婚后,他久久不能當父親,全家人為此食不甘味,夜不安寢,郁郁寡歡。

吳江的父親是個在舊社會讀過十幾年私塾的老先生,佛教理論略知一二;對前世緣份,因果輪回深信至篤。常常把觀音菩薩,如來活佛掛在嘴邊。他對兒子說:“江兒啊,人的福壽兒女是有定數的,依為父的主意,你應多做好事,多積陰德,也許能感動菩薩,派送子娘娘給你送一個兒子來的呢。”

于是,吳江把精力從西醫理論、中醫原理上轉移到菩薩的靈位前來。除定期焚香添油外,還寶剎施舍,賑濟貧窮,生活上亦克勤克儉,煙酒不沾。和父親一樣,初一十五不食葷只食素,不殺生不破蛋,常常買此龜蛇之類的牲靈放生。好事做了幾大籮筐,燈油香燭費了幾桶幾扎,終于感動了神靈,于婚后第八年上,妻子生下一個小子。全家人那股子高興勁喲,無法形容。吳江對佛家理論,因果輪回更加堅信,對觀音菩薩更加虔誠了。

從此后,全家人的休戚都以小家伙為軸心。這也難怪,因為小家伙既肩負著他吳家的后嗣香火,而且還帶著吳江與他父親兩代人的希翼。小家伙在這個家庭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怎麼說呢?如果小家伙有個傷風感冒,那麼全家人就跟著咳嗽流鼻涕。如果小家伙摔了一跤;全家人的心頭如同筋骨在疼痛。吳江常常在觀音菩薩的靈位前凈手焚香祈禱:“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保佑!保佑我兒平安長大……”

小家伙長到三歲整,爺爺對兒子說:“”孫子他爹,那年你滿三歲的時候,也是這麼胖,這麼逗人喜愛。我和你媽抱你到陳家橋陳大仙那兒給你批了一個八字,看了一個相,說你一切吉祥如意,沒什麼大災難;只是在五歲左右你將破相,果不然你五歲零六個月的時候跌了一跤,撞在板凳角上,眉骨處撞了條口,治愈后就留下了你右眼眉骨處那條不泯的傷痕。依為父的主意,不如將孫兒也抱去,也給他測測八字,摸摸相,推算推算他未來的吉兇禍福;心里好有個數。該高興的高興,該留意的也好留意啊!不知我兒意下如何?”

這個嗜好評書的老先生說起話來也帶有評書的口吻。對道家理論深信不疑的吳江當然毫無異議。

陳家橋的陳大仙早已仙逝,繼承父業的兒子號稱陳小仙。吳江一家備著厚禮,帶著虔誠的心求到府上了。小仙連連謙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如果我小仙說得不準,分文不取,倘若說得還是,隨你施舍幾何。”

生辰八字一報,發旋指紋一瞧,陳小仙便晃著他那神仙般的腦袋,微瞇雙眼,正襟危從,仿佛進入神仙宮中一般,屈指推算起來:“土生木,木生火,火生金……這娃娃好命哇!五行齊全,時辰端正,福貴壽三全哦!”吳江闔家高興得合不攏嘴。

“這娃嘛,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此乃福也;至于貴嘛,至少能當上縣長之類的。壽嘛,八十八歲雷都打不脫”。吳江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起來,爺爺則手拈銀髯,心里浸滿了蜜;妻子喜得把小家伙那白胖細嫩的臉蛋緊緊貼在腮邊。

好的說完了,該談點注意事項了。“只是……”這“只是”后邊是什麼內容呢?吳江闔家屏住呼吸,繃緊心弦,“只是……這娃在四歲前有點小厄哦!他得破了相才好。只要破了相他這輩子就保證平安無事了。你們得多多留意啊!”

注意事項就這一條。多了可不得了。爺爺心里澀鼓鼓的;吳江胸腔似堵滿鉛;妻子眼眶則噙滿淚水……

這樣的日子真難打發,三歲到四歲整整三百六十五天啊!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是指那些無憂無慮的人。提心吊膽的人可就度日如年了。小家伙的日子也不好過;本來三歲的孩子也該隨他跑跑跳跳了,可小神仙一句話就剝奪了他一年的自由。吳江全家四口輪換抱著他,絲毫不敢懈怠。抱緊了怕箍著,抱松了怕脫落。偶爾下地走走,也非得用手緊緊拽住不可。就這樣,吳江胸腔的鉛塊亦老是除不去。而且大有越堵越沉的趨勢。他日夜焦慮,食不可口,夜難成眠。夜里望著小家伙酣睡嬌美的姿容,吳江的心頭卻籠罩著恐怖的哀愁。他不敢設想,他這個樣樣如意的家庭中,如果沒有了這個小寶貝將混亂到何等程序。白天提心吊膽,格外小心謹慎;夜里輾轉反側,憂慮焦燥難以成眠。吳江的體重輕了十八斤,妻子臉頰上的酒窩則變淺了,爺爺的銀髯則更白更長了。

終于,一天夜里,吳江的靈感來了。他先是摸摸自己眉骨處的疤痕,又細細回味小神仙的話,看來,相是非破不可的;一條疤痕算得了什麼,只要今后稱心如意就行了。他細細地盤算起來:臉蛋上的肉雖厚,可那兒留下傷痕太難看。額骨處呢,離大腦太近,太危險。嘴唇呢,缺了吃飯要漏,人靠五谷而生,連五谷都進不去那還得了。他猛然想起耳朵,姑娘佩耳墜子不就要在耳朵上戳個洞嗎?哎!那兒好!既不危險又不損美容,即使有個缺,還可以蓄長發來遮蓋的。可是,耳朵屬于相的范疇嗎?他依稀記得,有人說過,相是指臉部啊!他一骨碌翻身起床,敲開了老倆口的臥室,極神秘地問他父親道:“爸爸,耳朵屬不屬于相的范疇?”

他父親愣了片刻后回答:“照正面相,耳朵是不容易望得出來的;如果是女子還有長發遮住耳朵,所以啊,陰陽五行學說的所謂相是不包括耳朵的。這個迂老夫子不理解兒子的心情,用他那陰陽五行學說的一番話說得兒子垂頭喪氣地回到他寢室里去了。

吳江心煩意亂地躺在床上,忽然他想到鼻子。他不禁摸摸自己的鼻子,那鼻翼的肉不厚不薄,又沒有骨頭;哎,那兒好!整個臉部再也找不到比那兒更好的地方了。他心頭一震,打開電燈,穿衣下床,先找好消毒的工具,酒精、藥棉之類。這些東西自從到陳小仙那兒去過之后便準備好了的。用途嘛,以防不測。

一切準備妥當,他把妻子用的剪刀刀尖消過毒,望了望夢中憔悴的妻子,又細細地端詳了一翻酣睡中的嬌兒,終于忍住狂跳的心,把剪刀刀尖伸進了嬌兒的鼻孔……

隨著“哇”的一聲驚叫,吳江全家如同戰爭時期聽到防空警報一樣,亂成一團糟。爺爺則一個勁地埋怨兒媳不該將剪刀遺留在床上。

約莫一個小時后,全家才安靜下來。嬌兒的鼻孔上纏上了一團紗布,又哭又打又蹬。他媽媽緊緊抱住他,淚流滿面。然而,吳江全家四口都心照不宣地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一個月后,嬌兒的鼻翼雖留下一個缺,但他卻獲得了自由。一家人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歡娛中。至于嬌兒能否當上縣長之類的,就只得拭目以待了。

作者;李炎,四川 瀘州市 古藺縣 黃荊鎮黃荊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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