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短篇,一起看看古代的占星家究竟是干嘛的?他們又知道些什麼?
占星家所知道的事
六、訴訟利益
不少人向利利請求預言把他們套涉在內的訴訟結果如何。一個主顧絕密地問道,究竟是否“還會有公正”;一位婦女想知道她丈夫是否會因偷竊30頭牛而處死刑;另一位女子則想知道她那收押在獄的朋友是否會被吊死。這類擔心犯罪丈夫下場的女主顧也常出現在別的星占學家事務所中。福爾曼還有用來推測“住宅是否被官吏搜查過”的法則,托馬斯推測這可能是考慮到來求助的主顧中有不少都是“站在法律的對立面”的。還有一個背了債而面臨被逮捕危險的人寫信向布克求助,希望知道自己去何處躲債較好,是城市還是農村;自己什麼時候最危險:什麼時候最適宜與債主和解,等等。
七、個人的窮通禍福
預測個人的窮通禍福,本是西方生辰星占學中最法本. 金經典的謨魅. 到星占學事務所去請教這方面問題的人自然絡繹不絕。即使到了今天,人也無法百分之百地把握自己的未來和命運。正如一位星占學的辯護者所說的:那些不相信占星學的人面對無法把握的命運。只能在如下兩者中作選擇——要麼是全無規律的機會的控制,要麼是反復無常的神靈的主宰. 在科學尚不發達的古代,星占學的解釋看上去確實要比上兩者更有理、更淵博。利利宣稱:他為雇主排算好算命天宮圖之后,便可“對于此人一生中可能交上的好運和惡運作出總體的判斷,同時也判定他的脾氣、體憒、品格、外貌等等”;然后他就“指出其吉利的年份,涉及到健康、財產得失、官職升遷等等”。托馬斯很有見地地指出,那時的人去找占星學家為自己排算天宮圖并頊言休咎、占算流年,和當代人去心理醫生那里接受心理分析“是同樣具有吸引力的” ,因為那時的占星學家與如今的心理醫生的可以透徹地分析來訪者隱藏者的心態、發展著的品格,以及應該注意提防的弱點。當然,占星學家通常總是強調指出, 他們根據算命天宮圖推斷出來的結論, 只是建立在“潛在的可能性”之上, 并沒有絕對不可避免的宿命控制著人的一生,這種觀點,說到底還是歸結到“哲人主宰里辰”一如果人們在星占學家的指導下得以避兇就吉, 也就可以看作是對命運的某種戰勝,而星占學家就可以被視為幫助他們取得勝利的哲人。
八、職業選擇
既然星占學家能夠從一個人出生時刻的天宮圖上看此人的資質、脾性、愛好、才能等等。那他們一定也能夠指出一個人從事什麼職業最為合適。開業的占星學家和前來求助的主顧們確實都是這樣認為的。例如,福爾曼有一套法則可以顯示“一個人從事哪種生意或科學才有望生活得最好”:而1644年,一位20歲的青年交給布克一張表,其中包括從事法律工作的前景、婚姻、財產等問題、請布克幫他出主意,1649年則有學生從劍橋寫信去問利利, 自己應該談哪方面的書——是東方語言學還是神學?還有的學徒工來問,自己該不該留在現在的師傅那里繼續干?
依靠占星學選擇職業是那時頗為流行的觀念, 有人認為:“占星術是最好的指南,可以告訴我們孩子天生最適合或最傾向于何種職業。”都鐸王朝時期的一位教士認為:“天文學家通過對星辰的觀察研究,可以說出每個人天生最傾向于何種職業,以及一生中會擁有什麼財產。”占星學家加伯利甚至建議,牛津和劍橋這樣的高等學府應該只對那些由占星學表明“其天賦足堪造就的人”開放。
九、婚姻・家庭
婚姻與家庭都是人生大事, 其中不確定因素有很多, 蕓蕓眾生少不得也要為此去向“先知先覺”的星占學家請教,而在這類問題上,星占學家普遍“好為人師”,恰如托馬斯所說,“微妙的家庭問題是星占學家們的無上樂趣”。
在17世紀的英國,自由戀愛的風氣看來已經開啟,至少對下層民眾是如此,因為有大量下層社會的青年女子去星占學家那里求救,或是想預知未婚夫的前景,或是請教自己應該如何對待現在的男友。例如,一個女仆問道:“是否應該答應現在求婚的男子?如不答應,應該答應哪種人?”另一位侍女問:“應該答應兩個求愛者中的哪一個?”一位女職工想知道她的男友“是否像他應該做的那樣愛我?”……這類問題,在利利的檔案中記載著成百上千個。在別的占星學家那里也差不多,比如一個姑娘問福爾曼,向自己求婚的男子“是否真心”?等等。
未婚先孕問題也常常促使女子去占星學家那里求助。如利利檔案中1646年有一項記載是“ 一個女子(已因婚前性行為而)懷了孕, 那個男子會娶她嗎?”星占學家答復這類問題時往往依據當時社會風氣的大流作出判斷一這樣做顯然可以使答對的概率大一些。例如一個女子來問利利:某男子是否可能娶她;由于有傳聞說這女子“已非處女”,利利遂告訴她那男子不會要她。在處理婚姻問題的咨詢方面,利利有時更像一位社會學家而不是星占學家。例如,當一位女子來問“嫁給那個無足輕重的男人是否適宜”時,利利斷然給了她否定的回答——此女既說那男人是“無足輕重”的,足見她看不起這男子、而嫁給一個自己看不起的男人,當然是不適宜的。即便是今日的婚姻社會學家來回答上述詢問,答案多半也只能與利利的差不多。
在婚姻和家庭方面,男人的痛苦和困惑一點也不比女人少,星占學家們同樣樂意為這些男人答疑解惑。“新娘到底如何富有?”“她真的在戀愛嗎?”“新娘真的不賣淫嗎?”“老婆偷了漢子沒有?”……所有這一類問題、據說“先知福爾曼”都能解答。因為他為這些問題設計了一套全面的占星學規則。這類問題記錄在占星學家檔案中還有很多。比如一個風流男子擔心他孩子的合法性;內皮爾的一個主顧來請教“某仆人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顯然此人已與仆人之妻有染,一個私生子要求利利替他判明究竟誰是自己的生父;一個與情夫吵了架的女人來問,情夫是否真的像他所威脅的那樣要將她給他的情書公布?一位年輕紳士來問:“ 某貴婦人是否會對自己設置騙局”;一個女仆來問“繼母是否會對自己持有偏見”;一對憂心忡忡的夫婦來請求為他們曾經離家出走的兒子推排算命天宮圖,等等。總而言之,正如托馬斯所斷言的,“每一種家庭糾紛遲早都會在星占學家的咨詢室里公開討論。”星占學家在這方面扮演了現代社會中心理咨詢專家的角色。
十、治病
和其他受到咨詢的問題相比, 治病求醫與開業占星學家之間有著特殊的關系——事實上許多開業占星學家同時也是開業的醫生,他們的占星學事務所同時也就是門診部。
據說, 地道的占星醫生完全依靠星辰的指引來行醫, 而根本不必面見病人。福爾曼就宣稱自己是如此,1593年他向皇家醫生學會保證說,他除了星歷表、根本無需知道病人的癥狀和其余情況,只要借助于“天象和星群”就能立即說出病因。他的高足內皮爾也只將疾病視為簡單的“時間問題”來處理(天象是隨著時間推移而演變的,故遵循天象的指引,不同時間即有不同的疾因和療法) 。另有一冊教材則說:“許多經驗證明,不少醫生用最靈驗的藥物也無法治愈的疾病,星占學家只憑對星辰運動的觀察研究,用簡單的草藥就治好了。”盡管占星醫生們有時還撰寫十分嚴謹的論文來闡述如何依據占星學原理診病,但他們的反對者仍然非常刻薄地將池婦說成“小便預言者”。
文字整理自《12宮與28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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