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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羊摔死了周公解夢

解夢佬 3 0

京東平谷深山洼有個寨,史稱“鐵北寨”。它還是一個“堡壘村”,這三個大字,不僅鑿刻山崖,鑿刻人心坎,更鑿刻于抗戰歷史輝煌的篇章。

鐵北寨,現今又添叫得響的新名字——紅杏村。紅杏村的杏甜軟,卻顯“鐵”性,班子鐵肩硬,合作社搭民橋,讓獨特的地標性產業“中華名果”——“北寨紅杏”保鮮保甜,變強變大,凸顯振興美麗鄉村的力量。2021年榮登“全國農民合作社典型”紅榜。

劉福東(右)與合作社社員一同賣杏。李井亮攝

領頭雁鑄鐵魂

鐵北寨繼續鐵,杏產業永久甜,是咱村“鐵魂”。

梁陡溝多亂石坡,

澇天雨跑坡,

旱天“望天愁”,

愁得堵心窩。

三天了,村書記劉福東的腳步不停,踏進這些溝,這些坡,這些梁。雖說春來早,杏梢兒剛剛讓風兒柔柔喚醒,可他的眼,他的心,看到的卻是漫山的綠里透紅。“紅杏村”的當家人領頭雁,心就該像一口大筐,時時裝下滿滿的紅杏。此時,夕陽仍燃燒,霞火仍噴放,就像紅紅的杏收不忍落幕。劉福東腳步一拐,頭頂鱗片似的霞,邁進了張鳳林老人的家。門楣好像鑲嵌了四個大字“光榮之家”,家在召喚他。他來與這位1946年入黨、九十高齡的老民兵拉家常,探討尋找讓這個有700口余人的紅杏村“強大”的金鑰匙。

老人耄耋,但不老,目光閃亮,記憶清晰。炕頭滾熱,老民兵雙手更燙人,攥住他的手:福東哇,當年抗戰,為啥我們的化名個個帶有“林”字?第一任書記叫“山林”,第二任書記叫“華林”,神槍手民兵隊長叫“桂林”,我這個民兵叫“鳳林”,還有“鐵林”“勝林”——本意是千樹萬樹聚成林海,抱團打日寇,求解放。鐵北寨的傳統丟不得,依仗“北寨紅杏”繼續“鐵”下去,靠個啥?還是靠黨支部,把人心聚成團,聚成“林”。

劉福東心海涌潮,從老民兵話語里,悟出一個理:解民愁,集體抱團,組織起名副其實的“北寨紅杏產銷專業合作社”,這才是“強”路。這就像一把鋼釬,“嚓”一聲插進了石縫里,能撬翻千斤巨石。啥叫杠桿原理,這就是!

合作社能是掛牌的“空殼”?栽植山嶺的棵棵杏樹,能如一盤散沙?人抱團先聚心。劉福東在熠熠燈光下,草擬合作社“四統一”方案:統一管理標準,統一商標包裝,統一價格,統一銷售。字字句句寫進合作社章程里。

事美哉,該美美地辦。

他一雙腳,踏進杏園,踏進庭院,說方案,做動員,卻如同張嘴咬了一口大青杏,苦中見澀。有人搖搖頭,有人嗤之以鼻,還傳出順口溜:先前入社掛牌子,現在入社要面子,活要面子丟票子,入社終歸空殼子。不過,也有人說試一試。

腳下流淌一條河,卷起褲腿過不過?劉福東決定召開村民大會,家家來位掌門人。事關家家命脈,能不上心?村部院人頭攢動,鼎沸熱鬧!劉福東起身擺手,人群頓時靜然。他話音朗朗,說起入社為啥非要“四統一”,銷售怎樣保底價,二次分紅的道道在哪里。

正入味,有位大老崔,“噌”地起身:你讓入社咱就入,不過,咱家只訂合作社一只杏箱子。“嘩——”這個“繞溜溜兒”,攪起一片笑聲。

大老崔是哪門尊神,話里透出狡譎,藏有詭異心思,在眾目睽睽之下,敢這番狂妄?誰不知,他仰仗的是城里的一門“神靈”親戚。人家任一家大公司董事長呢。年年杏熟,準時準點從他家杏園買“福利杏”,不少千斤。誰不知,這年頭,賣杏,賣的是門子、路子,有門路人家,賣杏心不愁。愁的是那些足不出山的“老山戶”,老實巴交,憨憨厚厚,一籃一籃畏縮路邊角落,撕破嗓:大紅杏,一斤三塊,又降下五毛啦——好不容易遇上個買主,您買,您買吧,點頭哈腰,低賤得沒了山里人的尊嚴。

“嘩”然笑聲,未減弱大老崔說話勢頭,他摸擦光亮亮的頭,滑稽地一笑:啥統一包裝,啥二次分紅,誰家指望那驢年馬月的事。杏下樹,賣的是現得利,還管幾輩光景。入社簽協議,就是紙上簽個名,叫啥個“紙上畫大餅”。紅杏一夜熟,急得眼爛,誰管誰?入社能成“不倒翁”?嗤!

明顯見,他轉彎兒抹角,只圖掛個名,明入暗不入。頓時有人隨和,我訂兩只箱子、三只箱子……其實,家家杏熟賣杏,需用杏箱少則幾百,多則上千呢。

有些人對入社仍心存余悸啊。

這時,響起蒼老而凝重的聲音:我說福東哇,甭說四統一,甭說二次分紅,就先說說你為啥回村任職。角落里那尊老松下,挺挺站立起老人張鳳林。老民兵是“鐵北寨”的主心骨,那個敢少敬一分?

老民兵的心,劉福東最懂。為啥?頓了好一會兒,他終于說話了:就先從咱父親劉自春說起吧,他小時候就為八路軍服裝廠站崗、放哨,做鞋襪,成為小八路,18歲加入黨組織,又隨部隊轉戰南北。人民公社后,回到北寨村,房無一間,是鄉親們接納了我們一家人。我也是個苦孩子,念小學背的“花”書包,里外是補丁。去南獨樂河中學讀書,家里沒有自行車,靠兩條腿跑路,石子硌得腳疼。高中畢業,咱任團支書,是黨支部,是村鄉親把咱送到北京,進學校專門學習企業管理,讓咱一個山里孩子成為個文化人,開闊眼界,長了本事,沒有黨培養,沒有村鄉親培育,我能是誰?后來承包經營精密鑄造廠,現在為啥放棄年收入百萬元企業,回村任職,咱也捫心自問多少回,終于想透了,咱身上流著父親老八路的血脈,咱心尖存著向黨報恩,向村鄉親報恩的情懷。要問為啥偏偏要辦這個合作社,在咱心里,鐵北寨繼續鐵,杏產業永久甜,是咱村的“鐵魂”,抓手就是合作社,合作社就是個大企業啊,“北寨紅杏”就是產品。只有創出叫得響的品牌,杏產業才不會倒哇。有了合作社,杏農就有了保底受益的家,一家一戶辦不成的愁事,咱合作社抱團辦,就不愁。不過,咱要說,廠有廠規,村有村規,《村規民約》不是一張紙,入社協議不是畫圈簽個名,那是責任和擔當,紅杏管得好,重獎勵;管不好,不達標,要按積分制,少分紅受懲罰——先從我做起,從村干部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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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誠懇,暖三春,冰涼的石頭也升溫。人醒了!這時,人群里站起個壯壯實實的漢子,名叫李成立,土生土長北寨人。他說:咱老岳父就是老民兵張鳳林,咱自小就沒少聽這個老民兵講北寨民兵隊打日本鬼子的故事,沒少聽當年他和民兵隊員救護同盟軍美國飛行員的故事。確實“鐵北寨”丟不得,“北寨紅杏”品牌扔不得。要說入社,我舉雙手贊成,報名,我第一個。管杏,按“四統一”辦事,咱不說一個“不”字。

其實,不少杏農心里早盼著有人領頭振臂一呼呢。會場終于爆出呼喊:我入,我也入。一聲接一聲。

當場簽協議,訂責任書。一統計,戶過多半。

大老崔眼睜睜看到一個個簽字按了紅手印,還看到有人揚起協議書嚷“我入社啦!”他心里好不是滋味,湊到劉福東面前,悄聲問:杏收后,真能二次分紅?

“協議上有字,字字鐵打,變不得,頭年一人五百,來年再增百元。”

“我好好再琢磨琢磨……”大老崔摸摸光亮的頭。

冷庫不冷升暖陽

要干,你就干出個“鐵”樣兒。

“紅杏枝頭春意鬧”,鬧得漫山嬌美,泛起層層波瀾;杏山,詩意噴薄,織滿錦繡。

可是,在劉福東心里,花香雖溫馨,卻裹挾急迫。農諺說:養杏靠全年,賣杏二十天,杏熟不下樹,摔落稀泥爛。杏嬌貴,隔夜難,是杏農的急愁盼,延長出售期是創收關鍵。花香喚醒夢中人,劉福東想到:村里有七座冷庫哇。多年來,閑置變廢倉,堆放不少廢舊雜物。利用好就是寶哇。他請來能工巧匠,全面復修,防漏防潮,制冷降溫保干燥。有杏農顛顛跑來:修它干啥?費錢又費工!劉福東說:出售期多延長十天,冷庫就變成了錢倉。杏農們懷揣了一顆涼爽爽的定心丸。

杏熟定年成。滿溝滿嶺杏樹,神奇地締結了一嘟嚕又一嘟嚕。杏農們心又敲起咚咚小鼓,怕啥?怕老天變鬼臉,“一天一場雨,兩天一場風,三天一場雹”。

氣象員就是家門口的“早知道”。劉福東下指令:每天早晚村大喇叭廣播,再發送“北寨杏農圈”。早報告一分鐘,損失就減少萬千。6月25日,天蒙蒙灰云卷,村大喇叭傳出氣象員呼叫:今天夜間,有暴雨冰雹天氣,紅杏已熟的,馬上上山采摘,放入冷庫,合作社無償提供保鮮——大喇叭口就像炸了響雷,杏農們呼啦啦上山了,不少人家還呼朋喚友。一筐筐,一籃籃紅杏躲進冷庫里。

黃昏,黑云越壓越低,“山頂戴帽,暴雨即到”。“咔——”天邊炸雷滾。大老崔開著冒黑煙的三馬子車,載滿滿的幾筐杏,急慌慌駛進院,連呼再叫:小李,小李,我的杏,也放冷庫吧?雖說我沒入社,可急啊!小李說:保杏最要緊!大老崔齜齜牙,笑得挺尷尬:明兒我就入社,非得入社!

老天不留情,夜里暴雨嘩嘩嘩,冰雹啪啪啪,小的似彈球,大的似雞蛋,密麻麻,白花花。多虧摘杏及時啊,杏農們免了不少損失。

冷庫保鮮負責人名叫李井亮,85后黨支委。部隊服役十二年,他不顧家人和親戚勸阻,放棄轉業事業單位,回村報效家鄉。他記住了父親李慶山這個干了二十余年的村干部一再叮囑的話:回北寨,要干你就干出個“鐵”樣兒。“我是一個兵,不會差!”他每天24小時,身不離庫,吃住在崗。時時監視恒溫保持在2至4攝氏度。他最擔心制冷設備陳舊,保持恒溫不穩定,若通管爆裂,不能及時發現,溫度劇升,鮮杏變爛杏。他說,辦法只有一個,日夜巡護。入庫出庫賬目,更得細致入微,清清楚楚,無一遺漏。熬夜,兩眼紅紅。杏收下來,冷庫保鮮2.8萬余箱,無一顆潰爛。杏農們贊譽,“這個85后,鐵肩膀,扛住了最難事。”

收杏期,誰最忙?五位村干部,再加第一書記馮文利。從早五點到夜晚十點連軸轉,杏農一筐筐杏運輸進院,驗杏,稱重,裝箱,入冷庫,環環相連。尤其是,為預防以次充好,以澀充熟,加了“分號段掃二維碼”工序,活兒量大精度高。多了苦和累,可他們知道,肩上扛的是一座山——杏山。

85后女干部楊賀軍,家有杏樹40畝,摘杏賣杏,另加接送才上小學的孩子,全交給了丈夫。

黨支委劉福泉,一整天入庫忙得暈頭。那天傍晚剛要打個盹,石大虎氣呼呼找到村部,說親兄弟石小虎,把一堆亂石頭堆在杏道了,車難過。劉福泉前去勸解,搬走“攔路虎”。

杏農們夸贊:村干部,摸爬滾打,個個鐵身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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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繞樹解心苦

引水上山,“滴灌”布網,實現“一樹一庫”。杏農們叫它“水龍繞樹”。

冷庫不冷,傳遞的是暖烘烘的希望,如同陽光。

可是,杏農們心里還苦,為“苦樹”,為“苦杏”。

山頂有苦樹,是小老疙疤樹。棵棵像苦孩,雨天緩緩神兒,旱天葉打卷。苦樹掛苦杏,粒粒似“苦疙瘩”,彈球大,品相差,年年絕收。杏農們見了心苦,心疼缺水杏,車拉人背驢馱水上山,可杯水難解苦樹渴,還頻頻引發事故。

60多歲的大老劉,開車往磨盤山拉水,爬坡路陡道滑,剎不住,車翻了,胳膊骨折。

68歲的崔旺水,上花嶺運水,水沒運到,皮肉裂開花,腿骨折。

還有驢馱水,驢掉溝里摔死……

筆筆不幸記在劉福東心里。他進鎮黨委院,對鎮書記徐振濤說:“水龍”上山,是杏農多年盼的事,咱心急啊。徐振濤這個山東漢子,做事有火性:民聲就是民生,杏產業提檔升級,“水”是突破口。他跑市、區有關部門,請專家進山察杏情,遠景規劃,立項“北寨紅杏質量提升工程”。舉辦推進會,部署引水上山,“滴灌”布網。杏農們叫這“一樹一庫”為“水龍繞樹”。

領頭人是85后村委李雪軍。他帶領十個小隊牽頭人,轉七溝八梁九道坡,加班加點,踩管道路線,設高位水點。請來兩組施工隊,簽定軍令狀:工期一個月,保證紅杏硬核前澆水。

水上山,往高流,難!

引水管道,礙了下家礙上家,妨了東園礙西園。要伐一位村民家三棵杏樹,這人張口要三萬元。橫著脖頸滿口詞:一棵杏,年碰年,年年收杏年年再來錢,棵棵都是搖錢樹,年年搖錢不斷線——這話就像連環炮,炸在李雪軍心頭,他想不到這位村民這麼不顧大體。引水管道就是杏農的致富道,小康道哇!他強忍一口氣,百說百勸。

見這位村民不依,老杏農劉柱站出來:改道,串我家地,樹礙道,伐!不要一分錢。伐了又伐,老人沒一聲怨言。這是一束光,給了李雪軍力量:再難,也絕不打退堂鼓。

設集中蓄水池,礙地、樹最多,劉興文、劉福海、劉志、支福等杏農,全力支持:水龍上山解大旱,多好的事。小算計,太傻呦——

山上不通電,需用發電機。劉革平對李雪軍說:我家有,搬上山,別提錢,無償用。他說得干脆。

劉曉軍,無償送來電鐵錘,發動機、鐵鎬:合作社為民辦真事,咱該出份力。他聲音落地有響。

“引水管道是一個個杏農肯吃虧奉獻出來的。”李雪軍感受頗多。

短短時間,鋪設水管道3萬米,建蓄水池27座,購進水囊628套,設儲水罐4個,總儲水量2200余立方米,山山嶺嶺杏林按時灌上了“硬核水”。

“一樹一庫”“水龍繞樹”愿景終于實現。

網紅、甜杏王、新農人

眾家萬畝杏,甜多多,才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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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端鐵碗等,等不來金品牌。

說起云賞花,網上銷,直播帶貨,抖音快手,云追蹤,不少杏農感覺時髦而太神秘,好像云上飛,逮不著。

眼蒙蒙,路難行。

劉福東請來區新農人講師團,讓年輕的老師王丹們現身說法,再手機對手機傳教。啊!手機確實變成了新農具。最初是年輕人學,后來六七十歲的老奶奶老爺爺也顛顛跑來了:這可關系一季子賣杏錢。沒學懂,追著搶著,生生拽老師家里吃飯,藏有小心思,吃我一頓飯,你得教我全盤學會,成為新農人。

杏農連連建“朋友圈”,一夜間,個個換了姓,杏大媽,杏二叔,杏三姐,杏二妮、杏帥哥、杏靚妹……“網紅”們個個賽“八仙”,顯其能。

有粉絲四萬的“網紅”桑多蘭,原稱“阿慶嫂”,改名“杏多美”,年過七十,卻鮮顯靈氣。老伴兒是有名的“悶葫蘆”,少言寡語,只悶頭賣杏。不愛說,就逼他說,不愿唱,就逼他唱。逼得“悶葫蘆”變成“抖音迷”。那次,“杏多美”設計了個《挑擔紅杏進北京》,兩副小扁擔,挑起四籃杏,綠草鮮花前,她紅袍加身扭前邊,老伴兒花衫扭身后,雙雙邊扭邊帶山音兒唱:

大甜杏透了紅,呼嗨兒呦。

挑擔紅杏進了北京城,

水靈靈城里人,見杏腳步停哇,呼嗨兒呦。

嘗口大甜杏,心頭打口井,大甜井,

呼嗨兒呦——

“杏”福甜甜溢滿城哇。

呼嗨兒呦——美噠噠,美噠噠。

樂壞了圈里朋友和客戶,就沖老兩口的精神氣,快下單!

創自家“品牌”,打擂比賽,杏農們摩拳擦掌。鎮與村聯手,連年舉辦“休閑平谷·獨樂情懷·杏福生活”文化節,“北寨紅杏擂臺賽”最炫目,擂鼓聲聲,喧天動地,招呼來一個個挎杏籃的打擂手。

“老杏把式”劉興文,最初,對打擂并不動心:再賽,也賽不過我家杏甜人。有多甜?他想起那次來了位商客。老劉開口,一箱比鄰家高五元。商客有點急:憑嘛?老劉說:就憑甜,嘗,隨意。商客不客氣,“饞貓兒”似的連連嘗了十多顆。心疼得老劉肝兒顫。商客好奇:你撒了蜜糖?老劉拿過一把鍬,樹下一挖,喧騰騰,黑油油:這是真功!商客心服:一連氣拉走二百箱。

兒子劉江,心癢癢想去打擂。劉興文鼻子一哼:打擂能賣幾顆杏?我才不信那個邪,虛頭巴腦的。劉江說:咱家杏甜,也得創名聲,“甜杏王”就是“金品牌”。

劉江偷偷從福吉臥西溝杏園細選精摘,跨上打擂臺,一路闖關,群雄中一舉奪冠,抱回“甜杏王”大金匾,杏園高高掛,引來不少游客采摘,當年多獲利一萬余元。

饞急了坡上鄰居崔保東,他向劉興文討“秘笈”:老哥,你家杏咋就甜得香人?劉興文不藏不掖:我家撒的是漚熟的純羊肥,鉀多增甜。

“山里羊少,你家哪來那麼多羊肥?”

“這個去找孔繁利,精明的他跟內蒙古錫林郭勒大草原牧羊戶有聯系,車送車運。”

“呵呵,我也得花本投資,精管細作,絲毫不能糊弄局兒,來年也去打擂臺賽。”

“哦嗬!你也去爭甜杏王?”

“是啊!爭來甜杏王,還要杏園高坡插彩旗,飄飄展展:北寨紅杏第一甜呢。”

“哦嗬,你,老實巴交人,歡翅兒得要飛。”劉興文一愣神兒:比試就比試。轉念又現靈感:獨家杏甜,終歸不是甜;眾家萬畝杏,甜多多,才是甜。

他眼望紅杏村,紅燦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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