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2022星座運勢
1126年閏十一月二十五日,宋軍在第二次汴京保衛戰中失敗,金軍攻入開封外城。但汴京軍民抗敵情緒高昂,他們不愿作奴,爭相領取武器投入,三十萬百姓蜂擁而來,準備與金軍展開巷戰。金軍見狀,也不敢貿然進攻內城,于是一邊佯攻恫嚇,一邊假意提出議和。被嚇破了膽的宋欽宗接受金人的要求,不僅阻止各路勤王兵馬向汴京進軍,還起來抵抗的民眾。
金人要求宋徽宗親自去金軍大營議和,可是徽宗不敢去,無奈之下,宋欽宗于十二月二日親自來到金軍大營乞和,他屈辱地下跪,獻上降表。金人索要金一千萬錠、銀二千萬錠、帛一千萬匹,還要宋朝獻上六百。
宋欽宗原以為金人劫掠巨額財富后,就會帶著金帛女子退兵,可沒想到這群虎狼根本不滿足,他們脅迫宋欽宗再次前往金營,結果這次他被囚禁了,金人以宋欽宗作為,向宋朝勒索更多的財物和女人,最后聲稱宋徽宗必須親自來金營,否則他們不放宋欽宗。宋徽宗不得不前去,結果也被扣。有二帝在手的金軍占領汴京達四個月之久,期間不僅大肆擄掠,還將皇室后妃公主、大臣女眷三千余人以及少女三千余人,關押在宮青城和劉家,充做,供金軍樂。直到1127年農歷四月,金軍撤兵北去,帶走包括徽、欽二帝在內的全部財物和男女俘虜,鑄成了靖康之恥,北宋就此滅亡。
那麼本來躲在深宮里的宋徽宗到底是怎樣進的金軍大營,在漫長的押解途中,他遭遇了什麼,又做了些什麼,他對國破家亡的遭際做過反思嗎?跟著宋徽宗一起被押往金國的武義大夫曹勛,在南歸后寫了一部回憶錄《北狩見》,詳細記述了這個過程中所發生的事。
靖康二年二月初七日,那天早晨,李石、周訓、吳開、莫儔等幾個大臣來見徽宗,說是金人一定要他到南薰門去獻降表,然后才能放欽宗回來。李石還替欽宗傳話:“得旨,爹爹、娘娘請便來,不可緩,恐失事機。”看得出,欽宗是很迫切地希望老爹去救他。
徽宗聽后,沉吟了半晌才說:“外面形勢有什麼變化,你們要如實告訴我,我給了你們厚祿,你們可別為了一點小利害了我,如果有變化,我可以早做準備,否則我就是白死了!”徽宗的這段話,表明他內心十分恐慌,而且對大臣們很不信任,他知道這些人為了一己私利是可以君父的。
李石發誓說:“我們萬死不敢騙您!”徽宗說:“朝廷不讓我去南方,還對我 ,才弄到這個地步,你們千萬別騙再我!”李石則再次表示絕不敢欺君。
宋徽宗這麼說是有原因的。之一次汴京保衛戰時,徽宗硬把戴到了欽宗頭上,自己逃到了揚州,欽宗是哭著登基的。金軍第二次圍困汴京時,宋欽宗害怕再次逃跑,影響士氣,所以他故意了消息,等徽宗得知金軍已兵臨城下時,想跑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他很擔心兒子和大臣們聯手坑他,把他作為棄子扔給金人,保全他們自己。
但此時,金軍威逼在外,兒子求救在內,他已經無法回避了,只能出去。臨行前,他穿上了道服,還讓顯肅皇后陪同他前往。
宋徽宗此時還抱有一絲僥幸,既然金人只要他到皇城門口見面,也許遞了降表就能讓他回來。可是大臣姜堯臣說:“金人雖說您只要在門里就行了,但恐怕有詐,更好別去。徽宗說:“都這樣了,怎不能去呢,如果能換回皇帝保住宗,我又怎能推辭?只怪我遜位后不問政事,才弄成這樣,這是報應啊?”可見宋徽宗認為是欽宗執政不當才造成兵臨城下的危局,他非常怨恨。
徽宗取來常用的佩刀,讓他身邊的丁孚佩戴,然后乘著肩輿,與顯肅皇后一起出延福宮,由晨輝門出去。
來到南薰門時,大門打開,突然沖來一幫人,圍著他的肩輿,一擁而出。徽宗情知不好,大呼丁孚取佩刀,不知他是要用刀抵抗還是,但丁孚的刀已經被金人繳了。
徽宗被金人押到金帥完顏宗望駐地南郊宮,除了姜堯臣、徐中立、丁孚被允許跟隨左右,其他人全部被攔在外。接著金軍派人來質問徽宗為什麼背盟,并索要他與張玨之間的往來書信。
張玨是遼國降將,先降金,后又降宋,宋朝接納他的投降,被金指為背盟,從而成為金軍滅宋的借口。金人索要張玨與徽宗之間的文字往來,目的是要取得宋朝背盟的證據。
當初宋金訂立海上之盟,約定金負責攻取遼中京大定府,宋攻取燕京析津府。滅遼后,宋將原給遼的歲幣轉貢給金,而金將當年石敬瑭割讓的燕薊及長城以南地區歸還給宋,雙方以長城為界。但童貫的二十萬大軍卻打不過遼國殘兵,兩次攻取燕京均遭失敗,結果除遼將郭降宋,把涿、易二州帶給宋以外,其余全部被金攻占。宋朝不得不在給金的四十萬緡歲幣外,每年增加一百萬緡作為要回這些地方的贖金。宣和五年四月,金軍才將燕京及檀、順、景、薊、等州歸還給宋,而金軍在撤離時把城內的金帛財物及人口席卷一空,宋朝得到的只是幾座空城。
宋金盟約規定,雙方不得互派,不得收容對方的罪犯和叛逃者。但是盟約訂立不滿月,已經降金的原遼興軍節度副使張玨判金投宋,還了金人從燕京遷往金國的和百姓,殺了金國的押送左企弓等人,并將其駐守的平州獻給了宋朝。
代表宋朝同金訂立盟約的趙良嗣極力反對接納張玨和平州,因為這違反宋金協議,必將激怒金人,后果兇險。但徽宗不聽,他貶了趙良嗣的官,厚賞張玨,將張玨攔下的原燕地百姓安置回燕京,并免去他們三年租稅。
金人果然大怒,興兵張玨,張玨逃到郭軍中,金國又向宋朝所要張玨首級,否則將派大軍伐燕。宋朝這下慌了,連忙將張玨縊殺,將其首級和他的兩個兒子一起送給金。宋朝此舉令郭等降將心寒,他們看透了宋朝既懦弱又狠的,叛宋降金已然注定了。而這件事,也讓本就垂涎中原富庶繁華的金人摸清了宋朝的虛弱本質,于是就以宋朝背盟為借口,大舉侵宋,攻破了汴京。
面對金人氣勢洶洶地質問,徽宗倒也橫下心來了,他強硬地答道:“當初接納張玨,我不知道盟約規定不可以,后來你們要人,我就把他的首級送去了,我和他之間哪有什麼文字,不知你們為什麼要指責我背盟,如今城破國亡,生死隨你們,不要再提這事了!”
金人本想給他個下馬威,嚇唬他一下,沒想到徽宗擺出了滾刀肉姿態,金人倒也拿他沒辦法,此后就不再找他,只是威逼欽宗。
被關在金軍大營的二十余日中,徽宗給金的相國完顏宗翰寫了一個札子:“頃以海上之盟,謂歡好可以萬世。嘗招收張玨,繼蒙須索,即令戮以為獻。意罪不至甚,而大兵踵來,乃指以為釁。某即遜位,避罪南下。歸后塊處道宮,恬養,未嘗干與朝政。而奸臣伺隙,離間父子,雖大兵南來,亦不相聞報。致煩天討,宿甲臨城,至城破時,始知三關敗約之所致。蓋嗣子不能奉承大國之約,某亦失義方之訓。事遽至此,咎將誰執?尚有血誠,祈回洪聽,某愿以身代嗣子,遠朝闕庭,卻令男某等,乞一廣南煙瘴小郡,以奉祖宗遺祀,終其天年。某即甘斧鉞,一聽大國之命,誠迫意切,待臺令。”
這段話的大意是:他沒想到收容張玨會得罪金國,而且后來他馬上殺了張玨獻給金國,自己也退位謝罪,金軍打來他也不知道,是宋欽宗處理不當才導致這樣的危局,如今他愿意代替宋欽宗當俘虜,只求金國在兩廣煙瘴之地給宋朝留一小塊地,保留趙氏宗。這個扎子寫得奴顏婢膝,已經不給自己和宋朝留絲毫臉面了。
三月初七日,徽宗聽說張邦昌僭位,他很憤怒,有臣下為張邦昌辯解:“伊尹定歸商社稷,霍光終作漢臣鄰。”意思是張邦昌最終一定會像商朝的伊尹和漢朝的霍光那樣做宋朝臣子的,徽宗卻罵到:“待其歸商興漢,則吾已在龍荒之北矣。不達事機,猶有如此者!”對待兇暴的金人和金人逼迫下當了偽君的張邦昌,徽宗完全是兩種態度。外敵占據可以,屬下染指不行,這就是寧予外賊不給家奴。
三月三十日,金軍通知翌日開拔,將徽宗和欽宗分路押往金國,皇后、諸王、妃嬪、帝姬、駙馬一起上路。徽宗與完顏宗望走河北路,欽宗與完顏宗翰走河東路,辭別宗時,徽宗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四月初一日起程,徽宗先被押到劉家,面見完顏宗望,然后與被關在那里做的妃嬪、帝姬匯合,徽宗與諸王、后妃圍坐在地上,等待押解。
徽宗這時倒很豁達,他說:“自古賢之君,無過堯舜,但他們都要讓位給有德的人,歷代運勢都有變革,這事我能接受。比起遼國所有嬪妃、兒女,都發配給軍人為奴,我們還能在一起,算是不錯了。”然后又乞求完顏宗望放了宋欽宗,讓他一個人去金國,被完顏宗望拒絕。最后又哀求完顏宗望保全他們千余人的性命:“尚賴太子,全活千口。”完顏宗望則要惠福帝姬去給完顏宗翰的次子做妾,徽宗當然只能答應。
《北狩見》的 曹勛作為宋朝的大臣,必然要顧及徽宗的臉面,把被俘押往金國稱為“北狩”,押解途中的不堪情景也不多做描述,但他的記載仍透露了徽宗一家的凄慘。徽宗最寵愛的兒子燕王在路上被餓死了,只能用馬槽收殮,但兩只腳都露在外面,金人把他拖出去了,徽宗摟著遺骸哭得非常傷心。
“北狩”途中,徽宗一行坐著由五頭牛拉的牛車,總計有八百六十余輛。路上很荒涼“旬月不見屋宇”。晚上就在荒野中宿營,下雨時,泥深沒脛。牛都累死了,也得不到補充,許多人只能下車步行,如果跟不上隊伍,就被殺掉。還不讓他們靠近河流休息,結果連做飯的水都沒有。后來每到一地,先自行打井,才得以做飯。每天徽宗和皇后有一頭羊,一斗粟。諸王、帝姬四人一只羊,或六人一只羊,每人給二升粟。
經過洺州時,完顏宗望去圍獵,要徽宗陪同。在圍場,徽宗遇到了郭,他向徽宗表白,當初實在是打不過金軍才投降的。完顏宗望對徽宗說:“此人不忠于天祚帝,就必然不會忠于宋朝。”徽宗連聲說:“是,是!”
過了黃河后,徽宗對曹勛說:“我左右只有你年輕,想派你逃出去給康王趙構送信,讓他來救我們。”當天晚上,徽宗拆下衣領,寫了“可便即真,來救父母。”幾個字,然后縫在曹勛衣服上。趙構的發妻邢秉懿摘下了一只指環給曹勛,讓他帶給趙構,用“環”寓意“還”。徽宗哭著對曹勛說,見到趙構一定要讓他:“無忘吾北行之苦。”又把擦眼淚白紗手帕子付了曹勛,又叮囑:“如見上奏,有可清中原之謀,急之,無以予為念。且保守宗,洗雪積憤。”還說:“恐吾宗之德未泯,士眾推戴時,宜速應天順民,保守取自家宗。若不協順,記得光武未立事否?”徽宗這些話的意思是要讓趙構盡快登基,然后恢復中原,救他出去。他還出了個主意,要曹勛轉告趙構,就是用黃河水淹金軍,“欲決河灌渡河番人等事”。
徽宗還當著曹勛的面對宋朝敗亡做了總結和分析,但他不反思自己的荒奢靡和寵幸奸佞等行徑,卻責怪宋欽宗,認為是他違反祖制才導致災難降臨。他說宋朝的祖制是不殺大臣,可是“每念靖康中,誅罰為甚。”他指的是宋欽宗登基后誅殺了蔡京、童貫等幾個禍國殃民的奸臣。還要曹勛帶話給趙構,對這個教訓“要知而戒焉”。到了這個地步還如此執迷不悟,北宋不亡也是沒天理了。
在堯山縣,有一百多燕地百姓徽宗車前說:“上皇活燕民一十余萬人,我輩老幼感恩不已!”這是指徽宗當初將被金人北遷的燕地百姓重新安置回原地,并減免稅賦。徽宗見狀也是感慨萬分。
到了真定府,完顏宗望去打馬球,要求徽宗和皇后一起去觀看,還要求他寫詩稱賀,宋徽宗說自國破以來就沒有興致寫詩了,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寫了一首:
錦袍駿馬曉棚分,一點星馳百騎奔。奪得頭籌須正過,無令綽撥門。
完顏宗望讓人翻譯,然后對徽宗的恭維點頭表示滿。
徽宗和欽宗落入金人手中后,不僅遭,還被。在燕京郊外,金人用木柵欄圍起一個圈,二帝和妃嬪、帝姬、諸王、駙馬都被關在里面。看守的金兵們故意悄悄議論,說是宋軍就要打來了,又有不少傷兵被抬過來,靠在柵欄下休息,這些人說,宋朝的錢相公正率四五十萬人馬從西南方向逼近,金國全部青壯年都要上陣迎敵。徽宗他們聽了激動不已,覺得馬上就能,喬貴妃還為徽宗趕制了一件紅袍,準備宋軍打來時穿著跑出去接見他們。這種消息過幾天就會傳來有一次。押送隊伍繼續朝北行進時,又不斷有消息說宋軍就跟在后面,二帝滿懷希望,每日引頸盼望,可是總也不見宋軍的影子,后來才知道,這是金人故意捉弄他們,以此取樂。
政和丁酉日,徽宗夢見數百余虜人列坐宣和殿下。醒來后,他心情很不好,讓身邊人都不要穿番人的衣服了。原來宣和年間,遼國的郭等人降宋,徽宗在宣和殿賜宴,還為他們祈福。徽宗夢到的應該就是這一幕,他對郭等遼國降將的反叛仍然耿耿于懷,可是他不想想,人家為什麼降而復叛。當初宋朝把張玨的首級獻給金國時,郭又驚又怒,他質問燕山宣撫司使王安中:“金人要張玨的頭,你們就殺了他,如果金人要我的頭 你們是不是也要殺我!”張玨為宋朝帶來大量土地和百姓,立有大功,可是徽宗卻對他如此冷酷寡義,毫無誠信,有什麼臉面責怪郭背叛呢?
宣和七年的一天,天氣陰沉肅殺。傍晚,徽宗作法祈求天晴。不一會兒,居然烏云散去,陰云自卷,天地清徹,星斗燦然。徽宗驚喜地對左右說:“從來郊祀,沒有如此神奇的。”遂口占一詞:“雨露未沾,念密云之直上;馨香旁達,徹夕月之當中。”可見徽宗心境不錯,對未來還抱有希望。
《北狩見》寫到這里戛然而止,應該是曹勛從這一天就逃走了。曹勛在文中竭力維護徽宗的尊嚴,提到金人與徽宗的對話時,總是用“其請頗恭”、“虜唯唯”等詞,仿徽宗仍居九五之尊,金人在他面前只能用謙卑恭順的態度回話。可是《北狩見》所記載的事,讓讀者一看便知徽宗境況的凄慘。然而從中也能發現,徽宗是個心很大的人,從養尊處優的皇,一落成為階下囚,風餐露宿,衣食難顧,他心中雖敢悲苦,卻能忍辱偷生,泰然處之。他既沒有抑郁而亡,也沒有以死求得,反而有著強烈的求生欲,寄希望于趙構能興兵北伐,救他回去,這個信念支撐著他在金國又活了九年,這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或許是他常年,已經達到了不惑洞玄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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