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狗女和94狗男婚姻
愛情+尺度。
談起這兩個詞時,你內心浮現的畫面……
是不是這樣的:
還是這樣的:
肉叔只能呵呵一笑:就這?
最近有個懷舊帖,聊起了一部二十多年前的電視劇。
連字幕都沒有,但尺度是如今不敢想象之大:
丈夫打量著迎面走來的妻子,怪氣地嘲諷她穿著。
出門照鏡子了嗎 怎麼弄得跟雞似的
哪兒弄的這黑 眼的連
你肩上再定點亮片,脖子上再掛上玻璃珠子
耳朵上再弄倆鑰匙環你就全齊了
要是如今的觀眾一聽:嚯,這可不得了。
這不是明晃晃地物化女性嗎?不能忍!開戰!
但,偏偏就是這樣一部“三觀不正”的愛情劇。
在二十年前的火熱程度,可以說是萬人空巷。
甚至連被奉為“當代愛情經”的《戀愛的犀牛》,都曾經向它致敬。
它到底有什麼力?
以至于二十年后的今天,還是屢屢被人提起?
過把癮
《過把癮》誕生于1994年。
這部劇的火熱,少不了這對初代熒幕cp:
男主角王志文,女主角江珊。
一個清俊如松柏,一個濃顏,吸引力致命。
這劇一播出后,兩人立刻成為了當時的“大眾情人”。
主題曲《糊涂的愛》也隨著電視劇的播出火遍大江南北,到現在肉叔還能跟著哼幾句:
愛有幾分能說清楚
還有幾分是糊里又糊涂
在那個購買力有限的年代,即便是原唱劉歡和那英的版本,也只賣出幾萬盒卡帶。
但隨后江珊和王志文翻唱的版本,輕松就賣出了……
40萬盒。
足以證明這對CP在當時的影響力。
但它的火,又不是一次偶然的作祟。
幕后還有兩大狠角操刀:王朔的本子,趙寶剛任導演。
當時的王朔還是永遠的“朔爺”,趙寶剛也不是后來拍出4.7分《青春斗》翻車的名導。
一共八集體量的電視劇,提取了王朔三本《過把癮就死》《無人喝彩》和《永失我愛》的精華。
一集談戀愛結婚,四集離婚,節奏快之余也不會讓人感覺突兀。
要是讓如今的電視劇來拍?每本動輒三四十集的注水鐵定免不了。
此外,這劇在90年代轟動還得益一點:
前衛。
白描的影像風格,讓它有了點古早日劇的味道,神似《東京愛情故事》。
女演員不光顏值人均赤名莉香,穿著打扮也很時髦:
波浪卷發,高墊肩、亮色西裝,放在現在看依舊不過時。
它的前衛不僅在表,更在內里。
首先,作為一部愛情劇,它足夠離經叛道。
故事看似很平常,講述了文化館的小職員方言(王志文 飾)和醫院杜梅(江珊 飾)的愛情。
但除了這倆主角以外,還插播了好幾條愛情線。
在這部劇里,你能看見愛情的千姿百態。
一上來就拋出我們諱莫如深的問題——
婚姻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兩位主角的愛情故事稍后再議,先說另一對“形婚”夫妻:
方言的朋友,剛結婚不久的潘右軍和石靜。
度過了甜蜜期,步入實實在在的柴米油鹽當中,倆人問題就出來了:
潘右軍形容妻子是“精神暴君”,心思跟謎一樣,猜不透。
就是那種穿了洗,洗了穿,穿破了要扔的時候——
誒,不知道從哪兒就冒出一兜兒來。
他的婚姻,是終其一生無法掙脫的牢籠。
半夜讓他回家跟要他了命似的,恨不能死在外頭。
走到小區樓下,剛開玩笑說“惹急了就把老婆給扔下來”,轉眼身后就傳來了巨響——
妻子石靜喝完紅酒,穿戴整齊地從陽臺上跳樓了。
為啥?
一個有跡可循的動作:
她在縱身一躍之前,一杯紅酒往兩人結婚照上澆了過去。
但,看了這倆人失敗的愛情釀成的苦果之后,有人還偏要往南墻上撞。
因為這次意外,方言得以認識了石靜的朋友,杜梅。
如果只談開始,不講結束。
用現在的觀念檢驗他倆愛情的發生,倆字——
心機。
別急,這可不是什麼罵人的詞。
恰恰是如今劇里稀缺的:
成年人間的與較量。
看看杜梅是怎麼試探的。
之一次見面后,在公車上她看著方言袖口脫線的毛衣,狀若隨意地問了一句:
愛人不會打毛活兒?
方言調侃否認:你看我這樣,像有老婆的嗎?
杜梅將頭扭到一旁羞澀淺笑,觀眾內心:嘿,有戲。
為了驗證方言可不可靠,還派自己的閨蜜賈玲(劉蓓 飾)用美色試探。
邀請方言到舞會后,又故意撇下他一人,和其他男伴跳舞。
這欲擒故縱的確實奏效了。
縱然身邊的女孩跟花兒一樣,人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再沒往別處挪過。
他急了。
愛情發生時固然是熱烈的。
就像他倆的那個定情之吻。
大年三十的夜里,兩個無處可去的人在狹小的宿舍里相擁著跳舞。
方言用頭輕輕碰了下風鈴,再低頭湊向杜梅的側臉。
沒有人開口說愛,但所有人都能察覺到越來越的心跳。
– 我允許了嗎?
– 用嗎?
風鈴搖曳,愛意洶涌。
經典的熒幕一吻,也就此印在觀眾心里。
但,僅有這些,未免落入了八點檔的俗套愛情。
《過把癮》真正留給我們的,是一個階段性的思考:
理想愛情到底是如何消亡的。
即便,那是愛情回歸生活屬性后,偶爾展露刀鋒的一次進攻。
即便,他們起初就被給予了警示,卻一次次地選擇無視。
杜梅是個什麼樣的人?
——純粹而熱烈的愛情原教旨者。
兩人結婚后,她在分配的新房,一間空教室的黑板上,手抄了無數遍“愛”字。
她愛得如火如荼,也決不允許敗退。
一個預示著兩人分化的小細節。
婚禮上,杜梅一個朋友都沒請。
方言疑惑,她卻急著反駁:我沒朋友。
隨后走到他跟前,用看似卑微實際卻居高臨下的姿態告訴方言:
我以后只有你一個朋友。
話外還有層意思:你也只能把我當做唯一的朋友。
方言沒說話,只是瞧了她一眼。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情感嗎?
我愛你,我把你當做生命的全部。
所以同樣地,你也要以你的所有來回饋于我。
就像杜梅一次次想要向方言確認他對自己的愛。
你還愛我嗎?我是你一直等的那個人嗎?是你從小想娶的那個人嗎?你是不是一直在等著我?你說咱倆這算愛嗎?
方言從一開始的耐心回
-你當然也是
-是什麼?
-是我心中的那位
到后來,一次次無奈承認,在逼迫中逐漸產生了厭煩。
再到杜梅拿把刀架在跟前威脅他,用繩子捆綁他時,厭煩變成了恐懼。
愛,也變成了恨。
-我問你,你愛不愛我
-我恨你
為何會變成這樣?
看一個小動作。
好久不見面的朋友邀請方言去家里做客,杜梅陪他一道去了。
杜梅不自在,尋求安全感似地緊了緊愛人的手。
可這終究只是愛情的回光返照。
沒幾秒,方言不耐地甩開她的手,伸手去夠掉落在地的打火機。
或許用劇中的,可以回答愛情的消逝:
多清楚的字兒,離近了也得花。
與其說是沒了愛。
倒不如說,是過近的距離帶來纏繞與捆綁。
而方言的態度改變,則是人在束縛面前的本能掙扎。
就像被杜梅拿刀威脅,用繩子五花大綁的那個清晨。
他只能選擇用頭破窗,來逃離這段壓抑窒息的感情。
對愛情乃至婚姻性的回答,是《過把癮》的之一層反叛。
還有一層,也是肉叔開頭聊到的“三觀不正”:
它接受人性的污納垢,也允許了“道德缺陷”的存在。
回頭看劇中,每個角色似乎都有著大大小小的道德瑕疵:
盡管一直幫著解決兩口子之間的感情問題。
但作為杜梅閨蜜的賈玲,卻暗暗喜歡著方言。
直到方言患上絕癥時日無多,她才敢開口表露心跡。
但放今天,是不是得被扣上乘虛而入的“綠茶婊”帽子?
再來,李成儒飾演的大款錢康,在明知杜梅深愛方言的情況下還大膽追求。
這是不是又得被貼上“舔狗”、“男綠茶”的標簽?
沖著房子想和方言結婚的韓麗婷,主動上門把自己當作女主人,還讓哥哥旁敲側擊地婚。
放在如今,是不是又得被罵“撈女”、“拜金”、“不要臉”呢?
至于主角方言,那就更不用說了。
典型的大男子,對妻子的著裝指指點點。
你穿衣服給誰看?
是給我看的嘛
我說不好 你這不瞎耽誤工夫啊
還是個崇尚“躺平學”的。
日常就是在文化館里讀書看報喝茶,再和上司拌幾句嘴。
放在今天,這麼三觀不正的男主?
早得被全 痛罵“渣男”幾百回合了。
這個時代,我們習慣性地給各式各樣的東西簡單地歸納屬性。
包括原本無法被標簽化的復雜愛情。
于是,我們對待愛情的態度也變了——
只愿享受愛情的幻覺。
觀眾如此,資本何樂而不為?
談談情說說愛,低成本高回報。
穩妥沒風險,不用擔心試錯成本。
于是一批批工業糖精齁甜的甜寵劇誕生了。
管你怎麼編,糖管夠就行:
一部30集的《雙世寵妃3》,光吻戲就有八十次。
平均下來每集要親2.6次,還涵蓋了盤腰吻、櫻花吻、三角吻等等各種難度的花式接吻。
不光糖要足,男女主還得是小白兔成了精。
甭管是二十歲還是五十歲的霸道總裁。
即便名利場上混得再風生水起,兩人一碰上仿純情得像初戀。
《愛我就別想太多》,陳建斌和李一桐差二十歲的“父女戀”……
再來,地上的愛情故事看多了?
給你整點修玄幻的。
什麼上古情緣、三生糾纏、……
套路和花樣越來越多,愛情的前綴名也越來越長。
《遇龍》
不是要懸浮嗎?直接讓你懸空不好嗎?
如今的戀愛劇,都有個共同的盲點:
追求純情而潔凈的愛。
而這種道德潔癖,蔓延成了一種對作品的過度干預與“”:
《情書》那份感動一代人的曠世暗戀,如今被罵三觀不正。
近一百年前的《亂世佳人》也被拿放大鏡觀察,因為種族歧視的嫌疑而被下架。
被一代人奉為經典的《東京愛情故事》也被罵“狗血”、“渣男”。
久而久之。
“進化”后的愛情劇,也陷入了臉譜化的困局:
人物的背景、職業這些title只是主角光環加身而已。
反正他們不用考慮柴米油鹽,也不談現實問題。
端坐在人均精裝修公寓的家里,只等著愛情找上門來。
《月光變奏曲》
這哪是談戀愛?
分明是一群被設置了程序式說情話的AI機器人。
問題在哪里?
從編劇到資方到市場,所有人都太懂得“正確”二字怎麼寫。
以至于,稍微有點冒犯的舉動都不敢有。
知道如今的觀眾喜歡看啥,就像大數據精準預測你每日的行為習慣一樣。
一股腦給你喂食愛情快餐。
畢竟,完美愛情最為穩妥,是永遠不會出錯的一張安全牌。
但這所謂的“正確”,不過是一種謬論——
刨除了愛情的復雜成分,只保留單面的甜。
對爭吵、猜忌、痛苦、歇斯底里的隱瞞與避重就輕。
試圖美化瑕疵,創口和疤痕就能憑空消失嗎?
反觀《過把癮》,為啥這麼“不正確“還火成這樣?
它的動人之處,在于脫離了傳統道德束縛的“人味兒”。
比如方言這個角色,蔫兒壞,卻沒法讓人討厭。
為啥?
雖然人喜歡,但他的從來只對杜梅一個人。
雖然嘴上不說愛,可他從來都用行動證明著。
會在不自覺的時候,下意識哼起杜梅更愛的歌。
意識到隔壁杜梅在聽,他又假裝潤潤嗓子,趕緊打住。
他不是時時占據道德高地的完人。
但正因如此。
這種無限貼近真實的“缺陷”,才更加可貴。
回到如今的言情劇。
看似尺度越來越大,騷話越來越多。
只不過是一種“假繁榮”——
一層層新衣越發華美,只不過為了掩蓋本不存在的愛情。
丟棄掉愛情的千百種可能性,只給我們看到其中一種。
千篇一律的進程:牽手、定情、接吻、……
甜是甜了。
可這樣的甜,只是當下的生理,稍縱即逝。
不過是一種“強行提純”。
久而久之,愛情劇發糖的閾值在不斷被拉高。
今天你比吻戲誰家多,明天我比擦邊球誰更野。
只是他們還不明白——
只容得下完美愛情出現的劇。
才是真正的審美狹隘與退化。
當言情劇,正在試圖抹殺愛情時。
它也就離真正的消亡不遠了。
編輯:西雅圖不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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