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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系周公解夢,右手弗洛伊德

解夢佬 4 0

我們一提到夢,馬上就會想起兩個人,一個東方的周公,一個西方的弗洛伊德。兩個人各自通過《周公解夢》和《夢的解析》從玄學和心理學兩個方面占據了人們對夢解讀的半壁江山。

所以人們在做了奇怪的夢之后,多會去百度下“周公解夢”,看看預示著什麼。但實際情況不驗者居多。難道是“周公解夢”不準?!讓我們一起了解下占夢的淵源,再探其究竟。

甲骨文:夢

夢在甲骨文中表示“人躺在床上閉目入眠后,伴隨下意識活動而出現的眼皮跳動現象。”后被引申為睡眠后的幻想。而西方則是在20世紀50年代由一位名叫尤金·阿瑟瑞斯的學者再次用實驗發現“快速眼動睡眠期”(REM sleep)和夢的對應關系。

《夢書》有云“夢者,像也,精氣動也。魂魄離身,神來往也。陰陽感成,吉兇驗也。”夢作為人的基礎生理現象之一。而其夢境中所具有的迷幻色彩也勢必成為人們的好奇對象。因此占夢也成了人們最早的占卜源之一。

《詩•小雅•正月》有載“召彼故老,訊之占夢。”按《周禮•春官•大卜》所記“(大卜)掌三夢之法,一曰《致夢》,二曰《觭夢》,三曰《咸陟》。其經運十,其九十。”占夢是古代大卜同三兆、三易齊名的基礎技能。

《周禮》

而且卜夢也并不是中國的專利。蘇爾美人就曾記錄過祭司和帝王在夢中得到神示,古埃及、古希臘也有在夢中祈求神示的傳統,而且還配有專門的夢神和神殿。北美的印第安人、南美的瑪雅人,也都會在夢中尋求神的旨意。佛教中關于夢的故事也很多。猶太律法﹑思想和傳統的集大成之作《塔木德經》,也有四篇是討論夢的。而《圣經》中提到夢的篇章則有七十多處。就連苯環和元素周期表的發現也和夢脫離不了關系。在人類的歷史中,夢一直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上古時期,占夢的形式繁瑣很多。《周禮•春官•占夢》有載“占夢掌其歲時觀天地之會,辨陰陽之氣。以日、月、星、辰占六夢之吉兇。”但基本都會使用當時主流的卜筮方式進行。

后來隨著卜筮的方式增多,占夢的方式也不斷豐富。有卜筮的、有連類的、有類比的、有拆字的、有諧音的、也有直接翻書的。

如《晏子春秋》所載:一日齊景公生病,夢見兩個太陽與自己打斗,自己輸了。便用車子把占夢者請來占夢。占夢者問清情況后便說“請反具書。”意思就是“請讓我回家翻書對下條目。”而《周公解夢》就屬于按條目翻書的類型。

現今所能見的最早的“占夢”文獻便是岳麓書院藏秦簡《占夢書》和睡虎地秦簡《日書•夢》。其用陰陽五行學對夢占理論進行了闡述,并對夢象和占語進行了記錄。

《漢書•藝文志》曾錄有《黃帝長柳占夢》十一卷和《甘德長柳占夢》二十卷,但這兩種書在《隋書》中已不存。《隋書•經籍志》中則有《占夢書》三卷(京房撰)、《占夢書》一卷(崔元撰)、《竭伽仙人占夢書》一卷、《占夢書》一卷(周宣等撰)、《新撰占夢書》十七卷、《夢書》十卷、《解夢書》二卷、《雜占夢書》一卷等八部夢占著作的記載。《宋史•藝文志》則有《夢書》四卷(盧重玄撰)、《夢雋》一卷(柳璨撰)、《周公解夢書》三卷、《縮占夢書》十卷(王升撰)、《校定夢書》四卷(陳襄撰)等五部著作。但現在很難窺其全貌。

而我們現在所見的《周公解夢》則多為唐及其以后的版本。如在敦煌中發現的《解夢書》、《周公解夢書》、《先賢周公解夢書》、《新集周公解夢書》、《新定周公解夢書》等多個藏本。

隨著時代的變遷,周公解夢的版本之間也產生了較大差異。如明刻本的《增補選擇通書廣玉匣記》中亦有《周公解夢全書》,其行文等較敦煌本《周公解夢》差異就變的很大了。

明刻本《增補選擇通書廣玉匣記》

而我們現在在網上所看到的《周公解夢》更是融合了各版本《周公解夢》及《斷夢秘書》、《夢林玄解》等諸多解夢著作的合集體。

夢占既然擁有如此淵源,那麼所有的夢都有預示功能嗎?

其實絕非如此。《周禮•春官•占夢》中將夢分為“一曰正夢,二曰惡夢,三曰思夢,四曰寤夢,五曰喜夢,六曰懼夢。”六大類。因夢不同,其解也不甚相同。

正夢是自然之夢。鄭玄注:“正夢者,無所感動,平安自夢也。”指沒有內外因素刺激的情下,心無雜念、無憂無慮的自然之夢;

噩夢是引起極度不安或驚恐不已的夢。鄭玄注:“噩夢者,驚愕而夢也。”《周禮•春官•占夢》:“乃舍萌于四方,以贈噩夢”;

思夢是清醒時因所思念之事物而產生夢。正所謂“日有所思也有所夢”,一般是由思念、追憶引起的夢;

寤夢是半醒半睡時產生的夢。鄭玄注:“覺時道之而夢。”醒著的時候有所見而成之夢,神思偶涉亦能成夢;

喜夢是因喜悅或歡愉而產生夢。心中有喜即有喜夢,是對現實生活中喜悅之事的重復體驗;

懼夢是由恐懼而引起的夢。

東漢思想家王符在《潛夫論•夢列》中將夢分為十種:直夢、象夢、精夢、想夢、人夢、感夢、時夢、反夢、病夢、情夢。并提出“占夢必謹其變故,審其征候,內考情意,外考王相,則吉兇之符,善惡之效,庶可見也。”的論斷。

明代學者陳士元所著《夢林玄解》為集歷代諸家夢說之大成者。在其《夢林玄解》中將夢分成:氣盛之夢、氣虛之夢、邪寓之夢、體滯之夢、情溢之夢、直葉之夢、比象之夢、反極之夢、厲妖之夢九種,大大深化了對夢的研究。

所以你會發現,《周公解夢》其實也只是主要針對有意向的夢而言,并不能擴大對所有的夢進行解釋。有些夢不用解,而有些夢則需要用其對應的方式解讀。

在《夢林玄解》中,陳士元對夢卜進行了“五不占”和“五不驗”的說明:

不占有五:

神未定而夢者,不占;

妄慮而夢者,不占;

寤知兇厄者,不占;(寤知兇厄,覺而既知夢之兇兆,不可強占也)

寐中撼病而夢未競者,不占;(病,驚病也,故夢景不終)

夢有終始而覺佚其半者,不占。

不驗有五:

占夢之人昧厥本原者,不驗;

術業不專者,不驗;

精誠未至者,不驗;

削遠為近,操大為小者,不驗;(夢本遠,而強以近;夢本大,而強以小;是謂削揉也。前以為吉,而后以為兇,既信其兇,而后疑其吉,是調依違也)

依違兩端者,不驗。

是非剖宗領竅,何由洞本晰幾,雖古法盡存,尚難盡測,故先師嘗戒數占。

所以在解夢之初,我們需要先確認我們自己做的是什麼類型的夢,是可占之夢還是尋常之夢。再根據夢的類型選擇正確的方式進行夢卜。要不只是緣木求魚,途傷精神而已。

這種對夢進行分類的觀點在國外也有。在古埃及的托勒密王朝時代,赫若費洛斯就將夢分為由人的靈魂制造的“普通夢”和由神進入夢境而產生的“神圣夢”兩種。當然也只有后者有啟示的作用。

所以我們也可以把夢簡單的劃分成由人造成的“普通夢”和外應造成的“預言夢”。而普通夢歸于心理學,預言夢則才歸于玄學。

我們每個人在睡覺的時候都會做夢,做夢實際上是大腦日常平衡人們心理狀態的一種應激機制。潛意識通過做夢來緩解心理壓力,將潛意識中對現實中的不甘、壓力等負面狀態,通過制造夢境的方法進行釋放。

這也是為什麼心理學可以通過對咨詢者的夢境分析來發現心理問題的產生原因,再進行心理治療的原因。

所以“夢”對我們的睡眠來說是相當的重要,可以有效的平衡我們的心理。當睡眠達到一定深度,大腦就開始翻舊賬,“開始構造夢境,大家出來發泄吧!”當發泄的差不多時,就會及時打住。“快打住吧!再不打住他就醒了。”等又睡沉之后,又會開始翻舊賬。所以你記憶中的夢都是斷斷續續不很連貫。因為是分批做的。

心理學們就曾通過“夢境剝奪實驗”來反向證明夢的重要性。“夢境剝奪實驗”,既當睡眠者進入快速眼動期(REM)后(開始做夢),立即將其喚醒,使其睡覺但一直不能做夢。經研究發現,如果令睡眠者不能做夢,那麼測試對象就會出現各種不適癥狀,如:記憶力下降、煩躁、心情低落等。而停止夢剝奪后,其煩躁或者低落的情緒就會隨之消失。

但由于我們在睡眠時大腦整體上是屬于休息狀態,夢發泄完后就發泄完了,所以很少會把“夢”寫入記憶內存,因此也很難在醒后對夢境產生全部清晰的記憶。這也是為什麼有的人說自己從不做夢,其實只是做夢后沒有記憶罷了。而記住夢境的人則是因為大腦沒完全休息,在做夢的時候同時在做記憶工作,所以醒后會對夢境有所記憶。

因此面對那些說自己從不做夢的人,我們這些每天都能記住部分夢的人只能羨慕其睡眠質量好了~~

鑒于夢的基本生理功能,絕大多數夢都是“普通夢”。從古至今、從內到外,先賢們都有告誡人們,并不是所有的夢都有預示功能的。所以做夢之后也不要動不動就去麻煩周公,麻煩了也不會得到什麼信度較高的結果。當用心理學的方式不能解釋的話,再用適當的方式去占夢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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