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士
《北齊書 皇甫玉傳》記載:齊世宗時,有一個吳士(吳地之士人)雙目失明,妙于以聲音相人。齊世宗歷試之。聽到劉桃枝之聲音,說有所系屬,然在富貴,王侯將相,多死其手,譬如鷹犬,為人所使。聽到趙道德之聲,說也系屬于人,富貴顯赫,不如前面那個人。聽到太原公的聲音,說:當為人主。聽到世宗聲音,呆著不動。崔暹暗中掐了他一下,吳士敢緊撒謊說:也是國家之主。世宗認為,我手下的一群奴才尚且極貴,何況我自己呢?
耿聽聲
按《松州府志》載:宋代有一個叫耿聽聲的人,不知何許人,因為他能聽聲而知人之貴賤吉兇,搏得此名。他嗅人之衣服也是如此。德壽皇帝聽說后,拿了一百多個宮女的扇子,里面夾著皇帝自己和中宮皇后所用的扇子,令小黃門太監帶著去找耿聽聲。耿聽聲嗅到皇后用的扇子說,此是圣人所用。但有陰氣。嗅到皇帝用的扇子,便口呼萬歲。皇帝非常驚奇,將他召入北宮,又取來妃嬪所戴珠冠十幾個讓耿聽聲嗅,耿聽聲嗅到一冠,上奏說,此冠有尸氣,當時張貴妃已去世,此冠是張貴妃所用之舊物。耿聽聲家在候潮門內,夏震為平民時,曾經為殿帥給耿聽聲去送酒。耿聽聲聽到他的聲音后知道他以后必定貴顯,便將女兒嫁給了夏震的兒子。當時郭棣為殿帥。耿聽聲拜謁了他,說:你的部屬中有三個節使,他日必當三衙。郭棣問他們是誰,耿聽聲回答說:周虎、彭輅、夏震。周虎和彭輅當時已為官,惟夏震當時還是帳前佩印官。郭棣說:周 彭二人將來或未可知,夏震怎么能如此呢?我所見如此而已。后來全部都應驗。
來和
《隋書 來和傳》載:來和字弘順,京北長安人,少好相術,所言多驗。
大宰宇文護讓他到自己身邊服務,因此能出入于公卿之門。高祖楊堅為平民時,來找來和相面,來和等別人都走后,對楊堅說:公當王有四海。待楊堅為丞相,拜來和為儀同。受禪建立隋朝后,進來和爵為子。開皇末年,來和上表自陳說:臣早奉龍顏,從周代和三年以來,數次蒙陛下顧問,當時已預言陛下將受命,光宅區宇,此乃天之所授,非人力所能及之。臣無勞效而坐致五品之官,有二十年。臣是什么人,敢不慚懼?愚臣不任區區之至謹,錄陛下龍潛之時(未當皇帝前)臣有所言,全部得藏在秘府之中,死無所恨。過去陛下在周朝,曾和米富公竇榮定說:公眼如曙星(天亮前的星星)無所不照,當王有天下。原勿輕易誅殺人。
德四年五日,周武帝在云陽宮對臣說:‘諸公人都認識,隋公(即楊堅)相祿如何?臣回答武帝說:隋公止是守節之人。可鎮一方,若為將領,陣無不破。隨后臣即將此話告訴了陛下 ,陛下對臣說不忘此言,臣知武帝有疑陛下之心,謊報說:隋公是節臣,更無異相。當時,五誼,梁彥光等人都知道臣之話。大象二年五日,陛下從永巷東門入,臣在未蒼門東北面立,陛下問臣說:我有無災難?臣奏陛下 說:公骨法氣色,相應天命,已有所屬。不久,陛下遂有天下。
楊堅看后大悅,進來和位開府,賜物五百段,米三百石,地十頃。來和的同郡人韓則曾找到來和相面,來和對他說:后四五當得大官。開始人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到開皇十五年五日,面韓則去世。人問其故,來和說:十五年為三五,加上五月為四五,大官指槨。來和之言多為此類。著有《相經》四十卷。道士張賓,焦子順,應門人董子華二人在楊堅為平民時,都弘自對楊堅說:公當為天子,善自愛。等楊堅即位,以張賓為華州刺史,焦子順為開府,董子華為上儀同。
李國用
據《輟耢錄》載:元未初年,有一個叫李國用的人,從北方來到杭州,能望氣占斷處咎,也能相人。此人非常倨傲,而當時的貴戚富豪都很尊敬他。宋朝謝皇后的孫子謝退樂備了早餐,請李國用來吃,李國用到來后,即坐據中位,省中暮官僚吏只能坐下座,而且得不到李國用關于他們禍福吉兇的一句話,當時,趙文公還叫七司戶,與謝淵戚屈尊來一起吃飯。趙風瘡滿面,李國用遠遠看見,立即起身相迎。對座中客人們說。我過江之后,公見此人有福。他面上的瘡一好就會去面見君王。你們記著,他日官至一品,名聞四海。當襄陽未被元軍攻破時,元世祖命李國用在軍中望氣。走出幾十里后,趕快退了回來,報告說:臣見到敵人的卒伍之中,往往有臺輔之器。襄陽不破,江南不平。該置此人于何地?噫,李國用之術,可說近乎其神了,李國用是登州人,曾經當兵卒,遇到一個神仙,教他以觀日之法,能洞見人之肺腑,世稱為神相。
蔡槐
按《江寧府志》載:蔡槐是德興人,僑居于建康(今江蘇南京)工于相術,人不知其師何人。和別人說話,總是肆意指陳,無所避諱,人都信而畏之。至元年間,世祖問蔡槐:朕能活多大歲數?蔡槐說:壽及八旬。當尚未立太子世祖便在殿招見了蔡槐,讓他在各位皇孫中選定一個儲君。蔡槐回答說:某位他日必為太平天子,即指的是元成宗,不久大臣之中有作奸利之事者,向蔡槐問自己未來之休咎,蔡槐拒絕去見他。他日,二人相見于朝中,這個大臣辭色甚怒。蔡槐說;相公能憂國愛民,自可享長久之福,但又害怕他講自己壞話。朝廷授蔡槐為集賢殿學士,槐推辭而不接受,并乞求反歸故里,朝廷答應了他,并免掉他們家的租稅和勞秘。蔡槐隱居于鐘山,臺省以下官府總是每年前去慰問他。向年后,當時的丞相,即那個為奸利之官果然敗落。元貞初年,朝廷又如蔡槐入朝。不去,以病而終。
吳國才
據《浙江通志》載:吳國才明代浙江奉化人,悉心鉆研唐舉相人之術。一次從遠方歸來,訪問其故舊,故舊不在,他的孫子開肆接待了他。國才盤桓了一會就留言而去。故舊回來后,孫子告訴其祖父說:剛才有一吳叟來,留書而去。其父看后說:那是吳國才,風鑒最妙。他相了你的臉色,說你的妻子當粉骨碎身,千萬要小心。到了說的時間,其孫子讓其妻子坐在新修的房子里,一天沒有出門,到了黃昏時,吃完飯之后,打開門去取水,一只老虎將她擒走入山吃掉了。吳國才之門人袁柳莊輔明成祖朱棣,成祖問袁柳莊與何人游,袁柳莊回答是吳國才。明成祖派使者召來吳國才以誠之。果然神驗,準備任以官職。吳國才推辭說自己福薄,不能任官。果然過了不久,吳國才便去世了。
袁珙(即袁柳莊)
據《明外史·袁珙傳》載:袁珙字廷玉,勤縣人。高祖袁鐮,在宋朝未年舉進士。元兵來后,不屈服,舉家十七人皆被弒。其父在袁士元為翰林檢閱官。袁珙天生有異常稟賦,好學,能賦詩,曾經游于海外的洛珈山,遇到一個叫別古崖的神異僧人,授以相人之術。先讓袁珙仰頭視日,雙目盡眩,又讓他分辨暗室之中的赤黑豆,又在窗外懸掛五色線,令他借著月光、分辨其顏色。所試都沒有錯誤,然后才教其相人之法。在夜里點然兩個火炬,以視人之形狀氣色,而參考所生年月日以斷吉兇,百無一失。
元朝至正年間(公元1341——1368),袁珙出游浙西,與憲史陳泰、項昕、沈博、鄭文祖等人交往。袁珙說陳泰神庭匱有黑氣,日中之時當被黯;說項昕地角有魚鱗紋,不出三日,家中必遭火災;說沈博中部有赤白氣貫之,點點若梅花狀,三個月內父親會去世;說鄭文祖印堂和山根有紅氣見,夏秋天當、赴辟舉(辟舉為官),辟舉必然在南方。當天,陳泰在中午時分為管官糾退。項昕所居的房子第二天發生火災;沈博在三個月后,果然服了父喪;鄭文祖為福建帥府史也如期而至。
憲副李志,、憲堅不花、勃術魯音、普頹達失、史銓等人問袁珙吉兇,袁珙說:李公蘭臺色慘黯,將在旬日內死;堅不花天庭紅,三百天內死亡;普頹達陰位微紅,主有實錄位,然不宜動,動則兇;史銓祿庫,顴,鼻,準赤黑。氣如行云,兼之法令有白白氣,在三七日之內解官而去。李志在第二年正月死去,堅不花三次遷官,皆在南方;魯音到期以喪訃來(已死);普頹達丟了官,不久又復職,后寄死在野外人家;史銓以已言不行,辭官為家居。當時南大夫普花帖木兒從福建經海道來見袁珙,袁珙說:公神氣嚴肅,舉動風生,大貴大驗,但印堂、司空有赤氣,到官一百一十四天當被奪印,然而守正秉忠,名垂后世。原公自勉之。
普花帖木兒署臺事于越州,果然被張士誠取綬,抗節而死。袁珙風江西副憲程徐,說:君帝座上有黃紫氣在見,千日之內有二美事來。但君冷笑無情,非忠節之相。程徐在一年之后拜兵部侍郎,尚書,后在明太祖時為吏部侍郎。劉仁本、張啟源、鄭文寶、丘楠等到人請袁珙相占,袁珙見劉仁本清中有濁,張啟源濁中有清,說鄭文寶和丘楠九州光澤、精神澄澈,說你們在不到十年之內,皆官至二品而且晚年要被遣謫,我將會看到,其后,這四人都被授于樞密分院副使。
明太祖初年,張啟源和鄭文寶被殺,劉仁本死在獄中,丘楠也被責貶。張啟源在樞密分院時,袁珙說:你的山根赤色浮見,三天內當有大厄。第二天晚上,張啟源說:我家已被毀盡,還有什么可燒的?不久張啟源的別業(另外的園莊)也遭火災,南臺中丞月魯不花、治書胡均、兵部侍郎揭法等人將到北方去,三人在上虞相會。月魯不花膚似凝脂,目似點漆,聰悅而文官上品,今年秋天有中臺之命,然不宜往,往則不祥。月魯不花問其原因,袁珙說:你面上有黑赤之氣如玉印統玉印,為除拜之相然紫赤色為火色,難道適合去水位嗎?胡均鼻梁聳直,得女貴人災助。司空為揚州分野,紅氣潤六八日內將出任南方之臺職。揭公骨氣岣巖,舉動端愨,為館閣之器,但神庭金匱有黑氣如云,此去大不利,縱然有好官位提撥,到位卻難。月魯不花泛海而北,果然為倭寇所害,妻妾皆被掠走。胡均拜侍御史,開府于福建;揭法趕上倭寇之難,脫身而赴北,授秘書少監,未及上任而元朝滅亡。
袁珙見了方國瑛,對他說:公神氣不常,舉動急速,性靈而氣暴,當以武起家,十年內官到一品。見方國瑛之公侄方明鞏和方明敏說:方明鞏眼長而眉太重,額廣而日角不瑩,非喪父即官不顯。方明敏邊地赤氣如刀劍之紋,二九日內因父親之功而進爵,可至二品。方國瑛在浙江少做官,后官至平章。方明鞏的父親死于兵亂,對品襲職,官至分省左丞。方明敏跟從父親攻克太倉,有功,封分省參政。陶凱、張順祖、楊天顯往見袁珙,袁珙說:陶君五岳朝揖而氣色未開,五星分明而光輝未見,宜藏器待時,不出十年,以文進,為異代之臣,官至二品,大概在荊揚之間為官。張君面如燒而中準黑,蘭臺慘黯,福去禍來,非長壽之征。楊君色表而身小,語言清亮,也主以文進,其邊地有氣如云月出,交夏四七日遠動得吉。陶凱后為禮部沿書,湖廣行者參政。張順祖第二年病死。楊天顯赴北方為省事。袁珙相人術大類如此。
洪武年間,在嵩山寺中遇見省姚廣孝,對他說:你是公劉秉忠之儔。愿自愛。后姚廣孝將袁珙推薦給燕王朱棣,朱棣召袁珙入北平,而自己和九個長得像自己的衛士操弓矢在肆之中相雜而飲酒,袁珙一見,立即上前跪倒說:殿下為何如此輕視自己的身體而至于此地?九個人都嘲笑袁珙荒謬,而袁珙言之愈切。燕王乃起而入宮,召見袁珙。袁珙審視著燕王說:龍行虎步,日角插天, 太平天子之相。年四十,長須壺肚臍,即凳大寶之位了,見燕王藩邸和各個將校,都說他們有公侯之位。燕王怕這話泄露出去,便讓袁珙回去了,等燕王即皇帝之位,即召拜袁珙為太常寺卿,賜給冠服鞍馬,文綺寶鈔以及居第等。成祖將要建立太子而意有所屬,以故久而不決。讓袁珙相仁宗,說:是天子,以相宣宗,說是萬歲太子。因此太子之位乃定。袁珙相,即知其心術善惡,人不畏義而畏禍患,便往往因其不善而導之于善,聽從袁珙之言而改行的人很多,袁珙為人孝敬長輩,友于兄弟,行為端厚,待族黨有恩。自號為柳莊居士,著有《柳莊集》。永樂八年去世,年七十六。成祖賜祭而葬,賜太常少卿。
袁忠徹
袁珙之子袁忠徹,字靜思,幼年傳時父親之術,跟從父親拜謁燕王,燕王待之甚厚。建文年間,又召至北平。燕王宴請北平諸將及文武官吏,讓忠徹相之,忠徹說都督宋忠面方耳大,身短氣浮;布政使張咼面方五官小,行步如蛇;都指揮謝貴臃中早肥氣短;都督耿幫顴骨插鬃,色如飛火;僉都江御史景清身短聲雄,于法皆當以刑而死。燕王大喜,起兵之意更加堅定。等成祖凳帝位,即召忠徹,授為鴻瀘,序從車駕北巡,回來后,皇太子為讒言所傷,成祖發怒,將太子在午門前揍了一頓。凡是東宮所處理的事情,都停止執行。太子憂懼而得病。
成祖命蹇義,金忠,和忠徹一起去看,回來奏報說:東宮太子而色表中帶藍,為驚恐憂懼之象。收回午門之榜的摒除旁人,秘密的問武將之中的朱福,朱能,張輔,李遠,柳長,薛祿,文臣中的姚廣孝,夏原吉,蹇義,金忠,呂震,方賓,吳中,李慶等人的福禍狀,后來都應驗其言。永樂九年,忠徹秩滿,復為尚寶司丞,進少卿。宣德初年,忠徹看了宣德皇帝的臉色,說:七天之內,宗室中當有謀反者。漢王果然反叛。忠徹曾坐事被關進獄中,吏罰贖金而出。正統年間,又坐事下吏。事情過后,忠徹便離職休息,二十多年后去世,年八十三歲。袁忠徹的相術與其父差不多。世上所傳二人的軼事很多,不一一記載:袁忠徹相王文,說王文面無人色,法日’瀝血頭‘。相于謙說他目常上視相法叫望刀眼。又果然如其所言。但袁忠徹性情陰而賊,不如其父豁達。和大臣有矛盾,便利用相法在皇帝面前說壞話。頗好讀書,所著有:《人相大成》以及《風池吟稿》《將臺外集》等。
李槐
《江寧府志》記載:李槐善風鑒,居住在金陵。太史朱蘭隅為諸生時,李槐決斷他必中進士。等會試入京,遇到李槐,李槐又相他說:精采殊于往常,鼻端已正,必中無疑。腳指甲像是有楞,當有萬里之行。題榜發布后。果然應驗。后太史受命去冊封高麗,果如其言,一天李槐對太史說:你父親年數已盡,恐怕過不了冬天,你應當準備后事。這年冬至前,太史之父杜村公果然去世。
馮鶴鹿
《東寧府志》載:馮鶴鹿,句容縣人,早年連一個字也都不認識,壯年時遇到一個異人,遂精于相術,而且通曉義理,有一個陳姓的求馮鶴鹿相,鶴鹿判決說:宴罷瓊林志氣豪,洛陽新柳映宮袍。文章事業俱堪羨,不使霜飛止鬢毛。這個人最終是發達而不長壽。又相興化縣一個人,告誡大年初一不要出門,恐有大災,此人聽從了,到了初一,卻為妻子所逼而去拜望岳父,走到橋上,碰上演舞獅子戲,此人被看的人擠落到橋下而死。
馮鶴鹿生平之語多有奇驗如此類。跟隨在李文定公門下三十多年。死之前數日,自己說自己要死,到時候果然死了。
僧如蘭
按《浙江通志》載:明代僧人如蘭是浙江富陽人,善相術。于謙年少時在街市上賭博,如蘭見了他之后說:你這少年為何不自愛?他日你是個救世之才。當時有一個道人在旁邊,說:他的相法到此完了嗎?如蘭又對于謙孰視了一會兒說:可惜不得善終。道人說:這個和尚可以教誨。問他的姓名,不答而去。
張田
按《鎮江府志》載:張田是丹陽人,善相術。
一天,在和客人說話時,鄰居的一個兒子來償還欠張田的錢,張田將錢還給那小孩,并讓他趕快走。客人感到奇怪,張田說:這個孩子當現在死掉。又計算預言說:過不了太慰廟。這個小孩子走到太慰廟,果然死亡。早上起來照鏡子,說:我在家里會被牽連遭禍,便去九里廟中躲避。見到神相后又急忙退了出來,說:神的禍比我的還糟。不到三天,九里廟便被火焚毀。張田的兒子原來經商,一次準備渡江去買貨物,張田為兒子準備了酒菜送行。張田的妻子見酒菜比往常豐盛很多,感到奇怪。張田說:兒子這一去,當隨水而死,父子之恩,怎能不和他決別呢?妻子說:那為什么不制止他?張田說:這是天數,逃得了嗎?妻子不聽,制止了兒子出去經商。不久,兒子失足掉在水甕之中溺死,張田相術之神異多如此類。張田的相術得于清道人,相約不得傳授給他人,其術遂不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