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幾年在臺北去世的胡適之先生,是國際聞名的學者。但在民國初年時,他的名雖大,卻比不上陳獨秀。胡氏和陳氏兩人都是安徽人。胡氏的外表卻不如陳氏,陳的軀干高于胡氏,而眉清目秀,比之胡氏的眉重而又近視,在臉面上可以看出是一清一濁的。
不過,這所謂一清一濁?只是就俗眼的看法說的,比如面貌英俊,皮膚潔白,眉目清秀之類就是清,而相反的就是濁,像普通俗眼看聰明和魯鈍一樣,最主要的是看眉目。但是,所謂“清中帶濁,濁中帶清”問題,那就不是俗跟所能判別,而有待于看相先生判斷了。
若就俗眼看清濁,清為貴,濁為賤,那麼,貴賤貧富不是人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然而,當上等妓女的,不都是個個清秀美麗的嗎?何以偏偏淪為下賤的職業呢?這其中明朗另有奧妙了。這就是說,真正的清濁和富貴貧賤相,俗眼與相術的看法,雖然有時相同,而有時相差很大。
當民國六年(一九一七年),北京相術泰斗釣金鰲和秦四爺兩人發表文字,對胡適之和陳獨秀二人所作命運的判斷,主要的相術斷語是:“陳獨秀清中帶濁,胡適之濁中帶清。”到底是“清中帶濁”好還是“濁中帶清”好呢?這便是俗眼看法所不能斷言的了。
所謂清濁乃就面貌說,這是“形象”的清濁;更重要的則是“動作”的清濁。形象必須與動作配合才是兩者一致的相格,如果不一致,那就是所謂“破相”的一種,相書上有“一貴抵九賤,一賤破九貴”之說,明顯的這所謂“一貴”“一賤”都是極重要的部位或極主要的動作。
釣金鰲批評胡適之的“濁中帶清”,當與他批評陳獨秀的“清中帶濁”相反,胡適之的相局較勝于陳獨秀的。他說胡適之的“濁中帶清”有兩點:第一點是說胡氏雖然因眉既濃重壓目,而目又近視無光,但胡氏在說話一露笑容,大有“春風滿面”和“秋月臨江”之和藹爽颯之氣。
第二點,那就是說明胡氏的坐立行走,酷似仙鶴形象,這是一成形之相,其貴絕非陳獨秀可比。所以,他說胡氏將來會有一朝放棄教壇生活而走上政壇做他的好官的。
當時,北京人士看見釣金鰲對胡陳二人的不同批斷,也覺得頗有意思,因為兩人當時情形頗相似,而陳獨秀已是北京大學的文學院院長,胡氏只是一個新任的教授,而且陳氏創立中國**黨,又主編“新青年”刊物號召全國青年,顯然政治地位高于胡氏,而他偏說陳氏將來會一敗涂地,胡氏會得政有成就。
據說,當時胡氏自己看到那篇文字時,曾對人家這樣說:“獨秀將來情形怎樣我不敢說,他們敢說我將來會從政,包他們會失敗的,你們如果有興趣的話,盡管去和釣金鰲打賭,五千元一萬元都可以,包你贏錢,包我身上。”
聽說當時真的有一個姓周的,拿了那份報紙去找釣金鰲,是否可以和他打賭。釣金鰲當然歡迎打賭,而且要姓周的打一萬元大洋的賭,同時要他把打睹的事在各大報上發表。為著征信,雙雙都拿出一百元大洋放在交通銀行里做押金。報紙也登了這消息,并說明周君這樣做乃由胡適之博士的慫恿。一時更引為笑談。
到了抗戰前數年,胡氏曾有一度因在上海和梁寶秋辦“新月”雜志,抨擊南京政府,傳說南京方面要拉攏胡氏出任政府要職。當時有人去問釣金鰲,說他的一萬元賭金快要到手了,胡適之快要出任南京某部長了。
釣金鰲卻笑對那人說:“當年和周某打賭,只是利用那機會要他們給我在報上登此消息,替我做義務的廣告而已,我沒有打算贏這筆賭金的。”那人就說:“那麼,睹已經都打定了,你不能贏他的錢,那就要輸他的錢了,你的相法就不靈了嗎?”
“那不是我的相法會不靈的。”釣金鰲說:“那是我沒有贏錢的命,而周君也沒有得財的相,我當時看準了他的相,他不贏錢,奇怪的也不會輸錢。”
那人就說:“這是什麼話呢?打賭總是有輸贏的,不贏就要輸,不輸就要贏,那有不贏也不輸的和局呢?”
“的確,這其中是何道理,我自己也說不出,最近幾年,胡適之不會從政,要在五十歲之后,我看的一定不會錯,但我看自己的相,那時候,我不但不會有財運,而且有病痛呢!”
那時侯,這位和釣金鰲打賭的周某,已在北京澹任市政府中的高級職位,同時和釣金鰲、秦四爺也做了朋友。蘆溝橋事變發生,北京震動,大家都知道大局總是不好。
周某決定攜眷南移,雖然各人有一百元錢在銀行里無所謂,但拿走這一百元也算好的,于是我們兩人自己以朋友的立場決定取消那押金,各自銀行取回一百元。
這時侯,釣金鰲才知道自己所想不出的理由,原來乃中日戰爭的爆發,取消了這一場的打睹。當周君攜眷去天津準備由海道去上海時,釣金鰲替他餞行,釣金鰲還告訴他說:“胡適之一定不久就會棄其粉筆生涯而從政的,但這筆一萬元的賭金,我卻拿不到的。”
周某就笑說:“那是這場戰爭,反而使我免得破財了。”釣金鰲說:“理論雖然如此,而事實卻不然。因為根本我沒有這偏財的相?而你也沒有破財的命,所以,這場打賭才會這樣取消的。不過,我要托你一事,過兩三年,胡適之博士果然從政的時侯,請你替我問問他,他不相信命運,而相信他自己的決定,到底是靠不住的!”
果然,在抗戰中,胡適之博士突然由大學教授的講臺跑去美國當起中華民國駐美的大使了,有一次,他由美國回到重慶,周某晤他時,說起和釣金鰲打賭的事,胡氏才記起十幾年前曾慫恿周某去和釣金鰲之事。
他就問周某說:“釣金鰲還在北京嗎?我害了你了,這是怎麼辦?”語時頗有對周某抱歉之意。
“你不用擔心。”周某說:“我沒有破財的命,這筆錢我不向你要的;否則,我現在也拿不出,你現在也拿不出,真要鬧笑話的。──既被他算準了,而又要輸錢,那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了!”
胡適之就說:“好在現在和北平是兩個國了,他們是敵國的世界,我們就是輸,也不能給他錢的。橫豎這是打賭的,渡過了這時局,法律也不會去保障這些的。”
周某就把離開北平前把此事取消的經過告訴了他,同時也替釣金鰲問胡適之。胡氏聽了還是笑笑地,自己表示莫名其妙,也以自己今日竟然會搖身一變,從教授變為大使,也自覺怪哉!
接著,胡適之因為這一大事,竟然被釣金鰲說準了,覺得奇怪之余,雖然他還不至此對命相之事就有興趣;但不知不覺中也不能不順口問道:“釣金鰲有沒有說我以后將怎樣?我還可以回到講臺上去?”
“說過的。”周某說:“我們后來成為好朋友,彼此時常在中央公園或北海見面的。他當時曾說過?你的官運不會太長久,最終還要回頭到教育界去的。”
“那就好了,還我初服,這是我的愿望。”胡適之說:“的確,我這次出任駐美大使,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命運之事我是不信,而這次的偶然配合,卻不能不使我覺得天地間確有不能自主的事,意想不到的事。”
據后來有人說,釣金鰲那篇文章是命家東海徐樂吾的代筆,所以,后來徐氏著“古今名人命鑒”一書時,曾列胡適之的八字,而且曾作這樣的評語:“仲冬丁火,氣弱而寒,年印時比,不能從煞,庚金癸水之源,才生煞旺,雖清高絕俗,而六親流水;骨肉浮云,乙未之后,木火旺鄉,或當棄文字生涯而入政界乎?”
按胡適之的八字是:“辛卯、庚子、丁丑、丁未。”兩丁,而丑未又沖;辛庚又屬正偏財并見;四柱復見刑沖,五行亦系屬濁而不清,與相局完全配合。
至于他所評的“六親流水,骨肉浮云”,據說,當時秦四爺和釣金鰲就相上看胡適之的六親,并沒有特殊的不幸,與徐樂吾頗有出入,當時徐氏想把這八字用進去,原稿被釣金鰲涂去,所以,徐氏自著“古今名人命鑒”時,在胡氏的命譜中,特別要用這八字。但現在事看來,胡適之雖然還有一個兒子在大陸,卻不算為“骨肉浮云”。于此亦足見釣金鰲和秦四爺的相術確然高明了。再如徐氏所評“乙未之后,木火旺鄉,或當棄文字生涯而入政界乎?”的說法,也不如釣金鰲所說的年齡正確。徐氏之所以用“或當棄”是不敢肯定的,據說,他在八字上不能作出像釣金鰲的說法,總之,胡適之的貴相在于“濁中見真清”那是確定的。但也有人就品格論,卻說胡氏的中途作宦,就一個學者而言,倒是“清中帶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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