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作文工作中的女漢子
女漢子
班上有個大大咧咧并且神似男孩子的女生,因為木蘭詩中“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的句子,她被我們形象的稱作花木蘭,是我們每次寫作文時題材的最佳人選,特點明顯并且詼諧幽默。
她留著還沒到耳朵的短發,剪的整齊,像極了一朵黑色的蘑菇,所以我們又叫她蘑菇頭。蘑菇頭不僅僅是穿著像男孩,連氣質樣貌也讓人分辨不出她是女孩。若不是我剛認識她那會她還在腦后束了一把頭發,我肯定現在還當她是個男孩。和她在一起總感覺十分愜意,玩笑隨便開,打鬧隨便來,因為她自己本就是個動若脫兔的人。她可以在沒有人理她的情況下自娛自樂地玩一個下午,在教室里蹦噠來蹦噠去,時不時發出幾聲怪叫,宣揚著她那無與倫比的神經質。常被代課老師認成了男孩,毫不留情地敲了敲她的腦門心。記得我總喜歡損她,玩笑地說一些貶她的話。她總是說不過我,叫苦連天地說我毒舌,言稱以后再也不理我了。可她總是轉眼間又忘了,回過頭來又和我八卦一些趣聞。
比起我這樣老氣橫秋的姑娘來,她顯得活潑的多,并且多得過分,在我心中幼稚到空前絕后的地步了。常常聽見自習課的時候她指著什麼方向發出她那獨有的笑聲,笑一整個自習課。本覺得不是什麼有趣的事,大家卻都拍著桌子笑,因為她的笑聲過于獨特搞笑,像老鼠那種尖銳的音調發出嘿嘿的聲音來,一次笑五秒,前四秒是尖銳的嘿嘿,最后一秒是豪放的哈哈,她應該是整個省最特別的女孩了吧。我心里對于她,大都是欣賞的。記得曾經一語不合,我任性地往她的鼻子上胖揍了一拳,沒料想到的是她流了三節課的鼻血,老師問起來也倔強的不肯說。她總有幾分男兒的硬氣,才這般的堅強。她在我們心里便是那種不分性別的存在。和男孩子說起話來稱兄道弟,不顧形象地瘋鬧。和女孩子玩的時候,總喜歡調侃著別人。她是班里人緣最好,男女通吃的人,所以看起來她常常掛著笑容,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可是她也有難過的時候,雖然我沒有見過她流淚。她大多數的難過都是來源于好朋友之間的別扭,我是不大理解的,她鬧也鬧了,最后還是和好如初了。她就是這樣一個血性的人,幼稚得只用潛意識來做判斷。她的世界只有好朋友和仇人兩種人,為前者兩肋插刀,和后者老死不相往來,便是那種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從來沒看見她哭哭啼啼過,盡管遇見了許多不盡人意的事。頂多是憤怒的情緒紅了眼睛,從沒有讓淚水盈過她的眼眶。她是我見過的所有女孩子里最倔強的。
有時候想起她覺得蠻傷懷的,一個女孩子被人用男孩子的眼光來看,哭了說你沒出息,不哭說你像男孩一樣。她扮演著嘻嘻哈哈的角色在所有人的面前笑得開心,可笑意總是不達眼底的,這應該是她這類人心里最深處的悲痛。也或者是我的胡思亂想,總歸來說要是和她換一段人生,我覺得我可能沒她這麼勇敢的。
如今的她還留著一頭獨具一格的發型,瞇成一條縫的眼睛依然笑意不達眼底,愿她在以后的人生快樂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