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四塊玉別情》理解要作者、原詩、句子翻譯、句子賞析、全文賞析
關漢卿自送別,心難舍,一點相思幾時絕?憑闌袖拂楊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自送別,心難舍,一點相思幾時絕.”曲從別后說起,一開端就點明了所描寫的時間、內容:送別情人之后難以割舍的心境.起首口氣看似較平和,比起宋歐陽修的“寸寸柔腸,盈盈粉淚”,和關漢卿自己的“咫尺的天南地北,剎時間月缺花飛”,情感的表達上似乎沒那麼濃郁.但別后之情和別時之情是不一樣的,別后之情看似淡,看似只有“一點”,卻是無休無止,纏綿悱惻.“一點相思幾時絕”,是這首小令的重心.關漢卿在這里以“一點”與“幾時”對舉,表明一種相思,卻能惹起長久的萬種離愁,留下了永久難以消失的傷痛.這位女子愛她的情人愛得深摯、愛得真切,愛得纏綿,由這幾句話得以充分的體現. “憑欄袖拂楊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這四句寄情于景,描繪了一幅令人心痛欲碎的情境.倚著欄桿佇立凝望著情人遠去,因佇立凝望已久,如雪的楊花紛紛飄落在身上,也全然不覺.情人走遠了,還在憑欄遠眺,頻頻招手,在招手拂袖間楊花才被拂開去.這一句把送別寫得非常逼真.“袖拂楊花”,看似一個隨便的動作,細細咀嚼,它卻包含著思婦的無限愁腸,有蘇軾《水龍吟》“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之意.然而,楊花雖被拂去了,但“溪又斜,山又遮”.情人沿溪而行,漸去漸遠,想再看一看情人,但是小溪曲曲折折,高山重疊阻遮,擋住了女子的視線,終于看不到情人遠去的身影.那種離別的沉痛之情,全凝聚在“人去也”這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嘆之中.至此,一位多情而又憔悴的女子,似乎就站在我們的面前,令人不禁聯想起王實甫《西廂記·長亭送別》的名句:“聽得道一聲‘去也’,松了金釧;遙望見十里長亭,減了玉肌:此恨誰知?” (3)精華鑒賞 ① 這支小令可分為兩個層次,兩層的寫法完全不同.前三句為第一層,寫離別相思之情,用直抒胸臆的方法.第二層,是以景托情,而景中含情,言盡而意不盡.境界渾厚,耐人尋味.這是詩詞中常用的藝術手法,藝術效果也最好. ② 宋代歐陽修《踏莎行》也是寫男女離別的場面,其下片寫道:“寸寸柔腸,盈盈粉淚,樓高莫近危欄倚.平蕪近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關漢卿這首散曲所寫的意境與此相近,但這里對女子的情感寫得更加熾烈,尤其是“憑欄拂袖楊花雪”一句,女主人公完全沉浸在離別之情當中,而忘卻了周邊的一切,把她的專注、多情刻畫得非常生動、感人.③ 語言淺近如話,也是該曲的一大特點.散曲具有“街市小令”的特征,語言通俗淺白.關漢卿對于散曲,不是將它文雅化,而是保持了它的本色,這支散曲是一個例子.這支小令語言自然樸實,但又婉曲柔媚,充滿詩情畫意,讀來韻味悠長.(4)參考譯文自從送別情人之后,心中實在難以割舍,一縷相思情意不知幾時才能斷絕.憑欄遠望用衣袖輕拂楊花似飛雪,溪水彎曲傾斜,青山又把視線遮, “自送別,心難舍,一點相思幾時絕.”曲從別后說起,一開端就點明了所描寫的時間、內容:送別情人之后難以割舍的心境.起首口氣看似較平和,比起宋歐陽修的“寸寸柔腸,盈盈粉淚”,和關漢卿自己的“咫尺的天南地北,剎時間月缺花飛”,情感的表達上似乎沒那麼濃郁.但別后之情和別時之情是不一樣的,別后之情看似淡,看似只有“一點”,卻是無休無止,纏綿悱惻.“一點相思幾時絕”,是這首小令的重心.關漢卿在這里以“一點”與“幾時”對舉,表明一種相思,卻能惹起長久的萬種離愁,留下了永久難以消失的傷痛.這位女子愛她的情人愛得深摯、愛得真切,愛得纏綿,由這幾句話得以充分的體現. “憑欄袖拂楊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這四句寄情于景,描繪了一幅令人心痛欲碎的情境.倚著欄桿佇立凝望著情人遠去,因佇立凝望已久,如雪的楊花紛紛飄落在身上,也全然不覺.情人走遠了,還在憑欄遠眺,頻頻招手,在招手拂袖間楊花才被拂開去.這一句把送別寫得非常逼真.“袖拂楊花”,看似一個隨便的動作,細細咀嚼,它卻包含著思婦的無限愁腸,有蘇軾《水龍吟》“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之意.然而,楊花雖被拂去了,但“溪又斜,山又遮”.情人沿溪而行,漸去漸遠,想再看一看情人,但是小溪曲曲折折,高山重疊阻遮,擋住了女子的視線,終于看不到情人遠去的身影.那種離別的沉痛之情,全凝聚在“人去也”這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嘆之中.至此,一位多情而又憔悴的女子,似乎就站在我們的面前,令人不禁聯想起王實甫《西廂記·長亭送別》的名句:“聽得道一聲‘去也’,松了金釧;遙望見十里長亭,減了玉肌:此恨誰知?” (3)精華鑒賞 ① 這支小令可分為兩個層次,兩層的寫法完全不同.前三句為第一層,寫離別相思之情,用直抒胸臆的方法.第二層,是以景托情,而景中含情,言盡而意不盡.境界渾厚,耐人尋味.這是詩詞中常用的藝術手法,藝術效果也最好. ② 宋代歐陽修《踏莎行》也是寫男女離別的場面,其下片寫道:“寸寸柔腸,盈盈粉淚,樓高莫近危欄倚.平蕪近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關漢卿這首散曲所寫的意境與此相近,但這里對女子的情感寫得更加熾烈,尤其是“憑欄拂袖楊花雪”一句,女主人公完。
2. 急需一篇《西廂記》的節選散文賞析
王實甫《西廂記》第四本第三折(長亭送別)賞析通常被稱作“長亭送別”的第四本第三折,是王實甫《西廂記》中最為膾炙人口的精彩片斷之一。
在第四本第一折“酬簡”和第二折“拷紅”中,鶯鶯終于克服了身心解放的要求與封建精神桎梏的矛盾,邁出了同張生私下結為夫妻的決定性一步。這種出于男女雙方真誠相愛的自主選擇,使封建禮教的維護者老夫人十分震怒,因此她拷問紅娘嚴加追究。
但紅娘抓住了老夫人理虧的要害,非但拒不認罪,,反而條分縷析,歷數老夫人過錯,使她不得不承認既成事實:“待經官呵,玷辱家門。罷罷!俺家無犯法之男、再婚之女,與了這廝罷。”
但是,老夫人又以“俺三輩兒不招白衣女婿”為由,強令張生“明日便上朝取應去”,并聲稱“得官呵,來見我,駁落呵,休來見我”。崔、張愛情又面臨著新的威脅。
“長亭送別”緊接著是第二折,所表現的正是同老夫人激烈斗爭中取得勝利后的這又一次曲折,寫鶯鶯、紅娘、老夫人等到十里長亭為“上朝取應”的張生餞行。這折戲由鶯鶯主唱,是塑造鶯鶯形象的重場戲之一,在全劇中占有重要地位。
這折戲以別宴前后為時間線索,主要通過精心安排的十九支曲文,集中刻畫了鶯鶯送行時的心緒。它在讀者、觀眾面前展現的是一卷情景交融的別離圖。
這卷別離圖由三個緊密銜接的畫面組成:一、赴長亭途中;二、長亭宴別;三、長亭分別。倍增煩惱的暮秋天氣,是這卷別離圖的背景。
起首〔端正好〕〔滾繡球〕〔叨叨令〕三支曲子,系鶯鶯赴長亭途中所唱。鶯鶯是懷著無可排遣的離愁別恨,前往長亭為張生送行的。
鶯鶯一上場唱的第一支曲子〔端正好〕,便通過她對暮秋郊野景色的感受,抒發了這種痛苦壓抑的心情。在這支曲子中,作者選取了幾樣帶有特征的景物:藍天的白云,萎積的黃花,南飛的大雁,如丹的楓葉,它們在凄緊的西風中融成一體,構成了寥廓蕭瑟、令人黯然的境界。
“曉來”兩句,使客觀景色帶上了濃重的主觀色彩。“染”、“醉”二字,下得極有分量。
前者不僅把外射的感受化為具有動態的心理過程,而且令離人的漣漣別淚,宛然如見。后者既寫出了楓林的色彩,更賦予了在離愁的重壓下不能自持的人的情態。
如果說,這支曲子主要是采用了寓情于景的手法,那麼,〔滾繡球〕便是從正面刻畫了鶯鶯與張生難以離舍的復雜內心世界。鶯鶯想到和張生經歷了多少曲折痛苦才得以結合,不期然剛擺脫了相思之苦,卻又馬上生生地被迫分離,心中充滿怨恨又萬般無奈。
因此,她多麼希望那長長的柳絲能夠系住張生的馬兒,多麼希望那疏朗的樹林能夠掛住西沉的夕陽!然而,柳絲難系,斜暉無情。既然這些都是不可能實現的癡幻的意愿,那麼,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是讓張生乘騎的馬兒走得再慢一點,自己乘坐的車子跟得更緊一點――使得兩情依依的親人能夠靠得更近一點,相隨的時間更長一點。
然而,餞行之處的長亭已經映入眼簾,別離的時刻已經臨近,人愁得頓時消瘦下來了,這種悲傷的心情有誰能理解啊!以上兩支曲子都是鶯鶯的內心獨白。接下來由紅娘問鶯鶯“今日怎麼不打扮”而引出的第三支曲子則不同。
紅娘的問話,觸發了鶯鶯感情的閘門,使她內心的愁緒,奔涌而出。在道白“你那知我的心里呵”后起唱的〔叨叨令〕,是以盡情傾訴、直抒胸臆為特征的。
鶯鶯先從眼前車馬行色牽動愁腸說起,說明了沉重的別情壓在心里,是無心打扮的原因。繼而設想今后孤凄的生活情景:在了無情致的昏睡中和涕淚長流的悲愁中苦熬光陰。
想到這里,不由得心痛欲碎,發出了“兀的不悶殺人也麼哥”的無可奈何的悲嘆。然而,別離已無法挽回,唯一可告慰的將只能是別后的魚雁傳書。
于是,鶯鶯只得強抑悲痛,頻頻叮嚀張生“久已后書兒、信兒,索與我凄凄惶惶的寄”。這支曲詞層次分明又流轉如珠。
它用了一連串排比式的疊字句,每組之中,前句有兩個帶“兒”字的詞,后句是雙音詞的重疊,確如前人所云:“語中每疊二字,正是嗚咽凄斷說不出處。”它成功地突現出劇中人物回環往復的濃烈感情和掩抑泣訴的聲氣口吻。
車馬到達十里長亭后,別宴開始了。可是,早已“恨塞滿愁腸胃”的鶯鶯,“什麼湯水咽得下!”“將來的酒共食,嘗著似土和泥。
假若是土和泥,也有些土氣息、泥滋味。”她的整個心靈,都縈牽著“酒席上斜簽著坐的,蹙愁眉死臨侵地”即將遠行的親人:“我見他閣淚汪汪不敢垂,恐怕人知。
猛然見的把頭低,長吁氣,推整素羅衣。”真是肝腸寸斷,令人心碎!然而,當著長亭別宴主持者老夫人的面,他們不能互訴心曲,只能是“一個這壁,一個那壁,一遞一聲長吁氣”。
這部分共安排了九支曲子,集中刻畫了郁積在鶯鶯心頭的依戀、悲傷、怨憤的情思,同時也通過鶯鶯的眼和口,展示了同樣經受著離愁煎熬的張生的情態。餞別已畢,老夫人先行回程。
分手的時刻已經迫近,人物的感情也一起推向了高潮。通過配以賓白的七支曲子,一方面,回旋跌宕、波瀾起伏地再次展現了鶯鶯不盡悲戚、痛不欲生的感情潮汐和對張生的反復叮嚀、無限體貼;另一方面,則先是曲折吐露繼而和盤托出了與離愁別恨糾結在一起的深深憂慮,從而進一步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