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一句話主要意思的句子叫什麼句

解夢佬 0

1. 聞一多的《一句話》的主要內容是什麼

《一句話》聞一多 有一句話說出就是禍, 有一句話能點得著火。

別看五千年沒月說破, 你猜得透火山的緘默? 說不定是突然著了魔, 突然青天里一個霹靂 爆一聲: “咱們的中國!” 這話教我今天怎麼說? 你不信鐵樹開花也可, 那麼有一句話你聽著: 等火山妨不住了緘默, 不要發抖,伸舌頭,頓腳, 等到青天里一霹靂 爆一聲: “咱們的中國!” 附賞析:其實這是一句再簡單再普通不過的話了:“咱們的中國!”加上感嘆號也不過就是加強了它的愛國主義情感,平心而論,在本世紀的中國,這樣的感情是非常理所當然的,哪里談得上什麼“禍”,什麼“火”,有那麼危險,又有那麼火爆嗎? 一些論者曾根據現代中國深受帝國主義列強侵略和壓迫的現實,指出,對覬覦中國這塊“肥肉”的帝國主義來說,倡導愛國主義就是無法無天,就是犯上作亂的“禍”,這實在有些想當然,在當時帝國主義列強對中國的滲透主要還是經濟形態上的,它們畢竟沒有控制我們的行政大權,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對一位宣傳愛國主義理論的中國知識分子進行直接的干預;掌握著中國人生殺予奪大權的終歸還是中國人自己,準確地說,是中國人自己組成的政府。那麼,是舊中國的腐朽政權禁止愛國言論嗎?恐怕也不夠確切。

從本質上看,一個封建專制的政權恐懼人民的力量,害怕知識分子的自覺的充滿理性精神的民族意識,這毫無疑問,因為,真正的充滿理性精神的民族意識,必然引向對民族歷史及現實的深刻反省,必然會將思索對準腐朽的現實統治本身(聞一多后來的確是走上了這條道路),這對他們的反動統治是莫大的威脅。但是,在另外一方面,封建專制政府又往往最善于用光彩奪目的、不切實際的“愛國主義”言辭來自我打扮,在通常的情況下,他們也富有利用一般的愛國情緒的本領。

──從這個意義來看,一句普普通通的感嘆“咱們的中國”顯然就算不上什麼擾亂綱常的“災禍”,說不定正是封建專制主義者求之不得的“敲門磚”呢! “禍”與“火”都只能是聞一多自己的,是聞一多心理意義上的。 這又怎樣理解呢?我認為,這實際上是源于詩人自我的矛盾和沖突,某一種內在情緒醞釀已久,能量奇大,一旦沖破外殼爆發出來,就會大大地破壞外在的某些平衡關系,仿佛就是“禍”、就是“火”了。

聞一多是一個頗矛盾的詩人,以外表看,行為謹慎,嚴肅,在生活中保持著高度的理智,以致還自稱為“東方老憨”;但是,任何熟識他的人都知道,此人感情豐富,熱情洋溢,擁有一個詩人的靈魂。一內一外的這不同的生存方式都在各自的軌道上盡情發展,終究會發生劇烈的沖突。

比如詩人曾對臧克家說,詩集《死水》里充滿了“火氣”,“我只覺得自己是座沒有爆發的火山。”他對別人稱他是“技巧專家”也很惱火,這說明,從內心情感方面講,他是更趨向于那種外向的,沖蕩的情感;但是,從整部《死水》(包括這首《一句話》)來看,他又的確是位“技巧專家”,而且特別賣力地研究和實踐著他的“均齊”、“和諧”的格律化方案,這又代表了他追求客觀、冷靜的性格。

作為一種基本的思維結構方式,這一“矛盾”的特征在他的愛國主義問題上也生動地表現了出來。美國生活給他留下的屈辱、對中國現實的感慨以及他那深厚的國學教育都使得詩人在感情世界方面不斷凝聚著愛國主義的能量,燃燒著,有時真到了超乎于詩,超乎于語言藝術的局限,它似乎就要升騰起來,直立起來,逼著詩人轉化為某種驚世駭俗的行動。

“咱們的中國”,韻味無窮,“咱們”一詞已經生動地表現了聞一多那強烈的主人意識、個性意識,它的潛臺詞就是:這中國是我們大家的,不能任其衰弱毀滅,也不允許那些“行尸走肉”將它斷送!結合《長城下之哀歌》、《死水》等篇章來看,詩人顯然特別看重這“咱們”二字。于是,對祖國的熱愛就凝結、轉移為對某種中國同胞(包括專制統治者)的憤懣與抨擊,盡管這一抨擊是隱晦的,但它所需要的能量已經完全貯存在了這“青天里的霹靂”里。

與之同時,聞一多實在又是一個厚道的人,往西單臭水溝里扔破銅爛鐵又已經是“夠意思”的了,他并沒有決心努力在“咱們”一詞上大作文章,他不是那種向同胞爭奪地位、名份的人,至于行動上的爭斗就更是不可能了。聞一多回國以后曾有機會進入更高的政治、社會圈子,有可能真正干預“咱們的中國”,但事實上他都放棄了,并在《死水》之后轉入到更沉靜的書齋生活中。

壓制與克制并不取消沖動,相反,越是努力在理智狀態下保持外在的平衡,那日益澎漲的感情一旦沖決而出,就將徹底破壞我的心理平衡,成為個人的“災禍”,燃燒為可怕的烈焰。對此,聞一多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在他的主觀感受中,這口氣在他心中游走了好久好久,足足可以與我們民族五千年漫長的歷史相抵。

他壓抑著,忍受著,沉默著,但畢竟是“火山的緘默”,終于有一天是會噴發而出的。他向某種“同胞”發出了警告,即便是鐵樹也可以開花,當我的“火氣”爆發時,你可不要害怕! 就這樣,在詩的“白日夢”里,憨直的聞一多完成了他復仇式的宣泄,盡管他最強烈的最忍無可忍的情感最終還是簡化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