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年屬羊人欠債累累
:金滿樓
1909年8月,清廷重臣張之洞。
據說,攝政王載灃親往慰問,張一片赤心,試圖利用最后機會規勸載灃,促其幡然醒悟,以振朝綱,但載灃只是不痛不癢地說:
“中堂有名望,公忠體國,好好為國珍重。”
張從枕席上掙扎著起來答道:“公忠體國不敢當,廉正無私,不敢不勉。”
張之洞話中有話,意在諷諫載灃要“廉正無私”,不要任用親貴,可惜主政者渾渾噩噩,不以為意,再多言語也不過雞同鴨講。
載灃走后,陳寶琛問:“監國之意若何?”
張之洞長髯抖動,無他言,惟嘆息道:“國運盡矣!蓋冀一悟而未能也。”
就在載灃看望的當晚,大失所望的張之洞在說完最后后溘然長逝,享年72歲。
臨終前,張之洞告誡病榻前的子孫們,“勿負國恩,勿墮家學,必明君子小人義利之辨,勿爭財產,勿入。”
按張的幕僚辜鴻銘回憶,張家實則無財產可爭,張之洞歿后,“債累累不能償,一家八十余口,幾無以為生。”
張之洞在時已經寫好遺折,做最后一次進諫:
“當此國步維艱,外患日棘,民窮財盡,百廢待興,朝廷方宵旰憂勤,預備立憲,但能自強不息,終可轉危為安。
……所有因革損益之端,務審先后緩急之序,滿漢視為一體,內外必須兼籌,理財以養民為本,恪守祖宗永不加賦之規;
教戰以明恥為先,無忘古人不戢之戒,至用人養才尤為根本至計,務使明于尊親大義,則急公奉上者自然日見其多。”
“滿漢一體,內外兼籌,教戰明恥,尊親大義”,字字珠璣無人理。
從之后的歷史來看,張之洞的循循善誘并不起作用。
當時的朝局,“親貴盡出,收蓄猖狂少年”,親貴掌權,實則為“旗門掌權”,“滿人敢于為此,實歸國留學生為朝官者有以教之耳。”
可惜的是,親貴不識時務,留學生不解國情,在帝國的變革越走越快、離心力也越來越大的情況下,已近衰亡的張之洞又能如何。
張之洞死后謚號“文襄”, 按《大清會典》,“辟地有德曰襄,因事有功曰襄”,清廷表彰的似乎是其武功。
清代大臣的謚號規定,只有曾入翰林或獲授大學士者才可用“文”字。“文”字謚號中,又以“文正”最為難得,清朝二百多年只得八人獲謚“文正”。
“文正”以下為“文忠”,再之下者有“文襄”,這三個謚號均須皇帝親自特諭頒賜。
在晚清以軍功崛起的重臣中,曾國藩謚“文正”,左宗棠謚“文襄”,李鴻章生前也曾預想百年后會謚“文襄”,但他的是“文忠”。
張之洞以詞臣起家,其在兩廣總督任內軍務,主要以募兵籌餉、供械薦才為主,上陣接仗則未有所聞。
其門生所輯《抱冰堂記》中說,中法戰爭是“自中國與西洋交涉數百年來,未有如此大勝者”,或許能自圓其說,但以常理而論,確屬異數。
據說,張之洞死前,枕邊放著一部《張居正全集》并不斷稱贊其相業,張居正的謚號是“文忠”。
又,張的遺折中稱:“臣受孝欽顯皇后特達之知,雖宋宣仁皇后之于宋臣蘇軾,未能遠過”,蘇軾的謚號亦為“文忠”。
或稱遺折中有“不樹黨援,不殖生產”二語觸及權貴之忌,遂將原本是“文忠”的謚號臨時改成“文襄”。
張之洞辭世兩年后,在他“久任疆奇”的湖北省城武昌,辛亥首義爆發并最終埋葬了延續兩千余年的君主制度。
一個叫歐陽萼的人,曾對張之洞大張撻伐:
“追原禍始,張文襄優容新進,驕縱軍人,養癰十余年,糜帑數千萬,興學練兵,設廠制造,徒資逆用,以演成今日非常之慘劇,殊堪浩嘆!”
事機湊泊,種豆得瓜,苛責古人固然容易,但張之洞的本意何嘗如此。
張之洞去世的當年,大學士、管學大臣孫家鼐去世;次年,大學士、原軍機大臣鹿傳霖去世。
回首百年,歲月滄桑,正所謂:
一代老臣凋謝盡,國運興衰豈相同;
咳血長哀黃鶴去,世上已無張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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