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有勇士秦舞陽,年十比在八字里二,殺人,人不敢忤視”這是《史記刺客列傳第二十六》中對秦舞陽的。
十二歲當街殺人,全大街的人還都不敢看他。沒有他殺人的原因,不過想想那還是挺!
《燕丹子》里謀士田光對燕太子丹說的一段話:“舞陽,骨勇之人,怒而面白。光所知荊軻,神勇之人,怒而色不變。”但這并非正史。說秦舞陽是“骨勇之人”,評價不低。
關于秦舞陽這個人的來歷:
“其后燕有賢將秦開,為質于胡,胡甚信之。歸而襲破走東胡,東胡卻千余里。與荊軻刺秦王秦舞陽者,開之孫也”。
——《史記·匈奴列傳》
《史記·匈奴記》比在八字里大部分是關于匈奴的歷史,這段“閑筆”卻讓我們找到秦舞陽這個人的來歷。
秦舞陽的爺爺秦開曾是燕國一代名將,擊破匈奴朝鮮,為燕國開拓疆域千里。怎麼說秦舞陽也是“軍三代”,不過秦舞陽這一代落到做太子門客,也是家道敗落。比在八字里
燕三代秦舞陽十二歲時,在燕國首都大街上,不原因殺了個人,無人敢指認,這大概是秦舞陽這個人第一次在歷史上小出名了一把。
他真正在歷史上出名,就是在“荊軻刺秦王”這個事件中,作為荊軻的副手參與了刺殺嬴政的任務。
這個十三歲敢在大街上殺人,號稱“燕國第一勇士”的少年是怎樣的表現呢?
在《史記·刺客列傳》中是這樣說的:
“荊軻奉樊於期頭函,而秦舞陽奉地圖柙,以次進。至陛,秦舞陽色變振恐,群臣怪之。荊軻顧笑舞陽,前謝曰:“北蕃蠻夷之鄙人,未嘗見天子,故振慴。原少假借之,使得畢使於前。”
這個曾經哄哄的少年見了嬴政,就給嚇尿了。荊軻不得不解釋說,鄉下人沒見過世面。
《荊軻刺秦王》,飾演秦舞陽,把角色的恐懼表現的淋漓盡致,從上殿前左顧右盼的震驚,荊軻拍他一下讓他鎮定,再到上殿后,站在階下的比在八字里渾身發抖以至恐懼流淚,駐足不能上前,荊軻的輕蔑,很是還原歷史場景。
《史記》中,并沒有交待秦舞陽的下場,估計也被殺害了。“色變振恐”的表現和前面的大相徑庭。或許有人說如果他不表現得害怕,荊軻就沒有理由親自獻圖,沒有動手的機會。
但有很多人,在同一階層中間可能是個勇夫,但換個場合就不一定了。細細推敲秦舞陽所謂的“勇”大概無非是仗勢欺人而已。
十二歲秦舞陽,靠著祖蔭,不懂得生死之事,無知者無畏,在燕國驕縱不法。終于也混了一個“燕國第一勇士”的稱號。
慣于仗勢欺人的秦舞陽,來到了天下最有權勢的的中心,要面見甚至說是對抗天下最有權勢的人。此時的他就像當年在燕國街頭被他的人,嬴政一個眼神就可以把他撕成碎片。如同當年“人不敢忤視”,沒人會為他的無助而生一絲同情。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俠”就像王權比在八字里頭上懸著的一把,警戒著統治者。這也大概是太史公為刺客的“行為”立傳的初衷。
刺客列傳所記載的五個人,曹沫、專諸、豫讓、聶政、荊軻,都能當得起一“俠”字。而秦舞陽不過是市井中的一個渣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