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讀者罵我。憑著經歷了一點事,你真敢寫。罵我傻逼,罵我敗壞男人的風氣。罵我不知好歹。我被罵了三年,我看的書不多,但我膽子大,什麼都敢寫。李時珍對海瑞發脾氣,憑一本《千金方》
昨天有讀者罵我。憑著經歷了一點事,你真敢寫。罵我傻逼,罵我敗壞男人的風氣。罵我不知好歹。
我被罵了三年,我看的書不多,但我膽子大,什麼都敢寫。
李時珍對海瑞發脾氣,憑一本《千金方》就敢給這麼多人熬藥治病,難怪譚綸說你這個人一身都是膽,你的膽子確實忒大了。
熬藥是我的職責,治病是我的本能。社會的病能不能治好,我不知道,但女人的病治好了,社會也就差不多了。
海瑞面對“病了”的文武百官說:我也不是做官的人!但憑天理良知,能為這個朝廷,能為大明的百姓爭一分是一分罷了。哪一天不能爭了,我也會回老家去,獨善其身。
我有時候也不想把社會看那麼透,因為畢竟我曾經也是一個林黛玉,也曾經為了一朵花的凋零而吟誦詩歌的女子。
后來變成了劉胡蘭,為革命的勝利改頭換面。我有時候也想為什麼父母不把我一直養在閨中,成為一生一世的林黛玉。葬葬花,吟吟詩,到點吃吃飯,挑挑哪個奴才的刺。出門坐法拉利還是蘭博基尼。真愁人。
可父母一句:你長大了,就不管我了。
我不得不像個 男人一樣去抗。因為我有男人也像沒男人。家里換燈泡是我,扛米是我,馬桶壞了我都會修,閘門壞了我也管修,常年保修各種水暖電器廚房用具,廁所洗衣機,水管不走水,冰箱除臭。寬帶掉線。
我見人就發名片,各種保修。有一天,我不寫文章了,也餓不死。
以前我戰戰兢兢要求男人來給我修,現在我都可以修啊,所以我得求他們。現在他們求我,怎麼修?
武則天說過一句話:皇后的使命是管理繁雜紛亂的后宮,給皇帝以最清明的生活,使他遠離妖媚淫蕩的女人;遠離傾軋的家庭紛爭;遠離隨時都會出現的墮落的引誘。
當皇帝暴怒的時候,皇后要幫他恢復理智;當皇帝怯懦的時候,要幫他恢復勇氣;當皇帝意志消沉的時候,要時刻提醒他一個英君明主應盡的職責。
一個皇后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一個偉大帝國的事業;為了一個天賜皇族的萬世榮光。
造就另一個賢君明主,這是上蒼賜予我的使命,只不過完成這使命會更艱難,更費周折,但只要能夠完成它,不論做什麼,我都在所不惜!
聽這話,還是不夠女權。
因為前天就有個朋友哭哭啼啼跟我說,他男人身價翻倍之后不好掌控,外面鶯鶯燕燕,每晚都不臨幸她,她守身如玉一年多。
我給她出了一個主意:據史料記載,明世宗嘉靖皇帝幾十年不上朝,但整個大明朝的經濟收支卻一直掌握在他的手里。
據說除了修醮煉丹以外,最讓他關注的便是計算整個國家的財政收支,以致后世得出一個結論,大明朝的戶部尚書,也就是今天的財政部長,實際上是嘉靖皇帝本人兼任。
你明白了嗎。
她似懂非懂的走了。
有時候你不得面對世態炎涼的社會,但是你同時擁有了睿智啊,說不定也擁有了權利呢。
有時候你不得不像個男人,但你不用低聲下氣了啊。
有得必有失,不必計較自己是男是女。
我文章里說過,怕就怕什麼,有的女人練成了妖精身,但沒有妖精骨,事情一旦來臨沒有妖精的手段,白練了妖精身。
有的女人像男人,但沒有男人的手腕,白成了女漢子。
有的女人騷氣在外,床上沒有幾個美男,白惹了一身騷氣。
有的女人還沒有偷個男人就戰戰兢兢,讓老公早有準備,偷雞不成蝕把米。
女人人到中年再純真,再知世故而不世故,都是扯淡,索性做個市井潑婦。人見人怕。倒也安生。
有的女人在官場斗不過男人,來信問我怎麼立足。我真的沒有在官場混過,但我知道是個農民,你得有鋤,是個文人,你得有筆,是個官人,你得是禽獸。
文官的衣服上繡的是禽,武官的衣服上繡的是獸。披上了這身皮,我們哪一個不是衣冠禽獸。
你得脫掉那身文人的衣裳,重新換一身衣裳。木蘭從軍都曉得先把胸束小。劉胡蘭革命都知道先剃頭。
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去個官場混求什麼啊,幾年下來 ,十幾年下來, 做個墊腳石,哪里還不做個墊腳石,還得看夠那些人的一身油膩。
不是那塊料, 真的,十年如一日的下來,你還是原來的你,甚至損皮折毛。降價處理,到任何單位都不會要你。
比如我,以前我想做妓女。
躺著叉開腿就賺到錢,多美。
這真是我的想法。
后來男人問我,你能像胡姬擺動肚皮嗎,我擺動了幾下,他們說:請把我的錢還給我。
男人問我,你能吊在半空中做嗎,你能劈叉做嗎,你能頭朝下做 嗎,你能豎叉做嗎?
我承認我干不了,不用十年,一天下來,非死人不可。
就像有的男人明明當不了官,非要當官,只為了顏面,為了父母的指望。
這事情我見多了,我老同學中有的是,現在還不是給娃混個奶粉錢。
他們明明知道小人當道,他們做不了小人,他們明明知道領導愛阿諛奉承,他們做不了,他們明明知道現在的人都愛聽假話,他們句句真心話,良心講。
這種人不要說讓他做官了,讓他做個普通百姓都性命堪憂。能照顧好自身就阿彌陀佛吧。
難道領導身邊都不知道他身邊是小人嗎,難道皇帝都不知道身邊的人是阿諛奉承的人嗎,為什麼領導身邊要小人和賢君都得有啊。
像鄭泌昌,何茂才這等碩鼠,竟也薦任封疆,嚴世藩的兩雙眼睛,是不是全都瞎了!
和珅貪污,難道乾隆眼瞎?
高宗不知道秦檜是小人?
秦皇漢武不知道王欽若只知道撈錢?
為了制衡啊 。
宋真宗在位的時候,北方的遼國派遣了二十萬大軍南下攻打北宋,一直打到了黃河岸邊,過了黃河,汴京城便是岌岌可危了。如此危難之際,宋真宗問王欽若怎麼辦。
王欽若貪生怕死便對皇帝說,可以遷都到金陵,保住江南的半壁江山。宋真宗一聽有道理,打不過那就跑唄。
宰相寇準一聽說皇帝要跑跑,當時就怒了他問宋真宗究竟是誰給他出的遷都的餿主意。趕緊殺了來祭旗。這可把王欽若給嚇了一跳。
寇準告訴宋真宗千萬不能跑,最好的辦法就是御駕親征鼓勵士氣。宋真宗一想也對,祖宗江山不能在自己手里丟掉呀,同意御駕親征。
當時的河北大名府可是抗擊遼國的最前線,所有宋真宗問寇準派誰去鎮守大名府最合適。寇準知道王欽若這個小人沒少在皇帝面前出壞主意,最好能將他從皇帝身邊調走。
所以趕緊推薦了王欽若。王欽若聽說自己要去前線,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趕忙推脫自己是個文官,哪里能去前線打仗?寇準豈容他辯駁,告訴他這是做臣子該做的事情。
惡人還需惡人磨,王欽若這樣的小人就需要寇準這樣敢說敢做的人去治他。
這就是皇帝專門安排的。
賢君身邊往往都是一文一武,一小人一賢君,來制衡江山。這是領導的基本手腕。
敢說敢做的前提是你必須是個能臣。真心話的前提必須是你必須是個武將。
要什麼沒什麼,說個鳥的真心話啊,誰聽你?
我干“妓女”那些年,差點把自己陪進去。真心建議是朽木就不要雕琢了,最后都雕成渣。
有的人生來就是珍珠,有的人生來就是朽木。天命不可違。
有的生來就是王爺命,有的人生來就是奴才相。
有的人天生就是干事業的料。就像哪位皇帝,我忘記名字了,不能瞎寫。
二十年來他不再上朝,也不再集體召見甚至是內閣的閣員,每日更多的時間都在練道修玄,美其名曰“無為而治”。
有幾人知道,他已經悟到了太極政治的真諦——政不由己出,都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去爭。做對了,他便認可;做錯了,責任永遠是下面的。
萬允萬當,不如一默。任何一句話,你不說出來便是那句話的主人,你說了出來,便是那句話的奴隸。讓內閣說去,讓司禮監說去,讓他們揣摩著自己的圣意去說。
因此,像這樣的年度財務會議,自己必須清楚,每一條決定最后還得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施行。虧他能想,也不出面,只在隔壁用敲磬聲來默認哪一項能夠批紅,哪一項不能批紅——過后即使錯了,也是內閣的錯,司禮監的錯。
這些同樣適合女強人干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