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心理治療師克里希那南達把人的生命結構分為三層:最外層,稱之為保護層,保護我們免遭傷害;中間層,是脆弱情感層,是我們經驗恐懼和羞愧的一層;最里層,是生命的核心本質,我們在這里
美國心理治療師克里希那南達把人的生命結構分為三層:最外層,稱之為保護層,保護我們免遭傷害;中間層,是脆弱情感層,是我們經驗恐懼和羞愧的一層;最里層,是生命的核心本質,我們在這里感覺最舒適。
在中心層,生命常常感到深度的放松,盡情欣賞獨特的天賦,無需任何努力來證明自己。
核心層:生命的本質
當我們回歸中心時,會覺得和自己、生命及外界存在融為一體,感到到愛、信任、朝氣蓬勃、純真無邪、趣味盎然、沉著冷靜和深深的放松。
我們生來就在這個中心。
我們降臨到這個世界時,是純真、信任、自發的去愛、沒有保護層的,因為我們還沒能經歷到需要保護的時刻,我們會赤裸、全然脆弱的來到這個世界。沒有身份、姓名、地址,我就是我。
但當外界對我們形成傷害時,創傷就會來臨,使得情感層和保護層出現,也因此喪失了原始的純真與信任。失去這樣的狀態并非不幸,因為它呈現出的挑戰和潛能,是要將潛能和信任由無意識狀態轉化為有意識狀態。唯有我們沒有再度拾回那份純真時,才會令人感到難過。
我們大部分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經歷到回歸中心的時刻。也許是性愛的時候,會有融合為一的深刻感受,不只和對方,也和生命本身。甚至是當內在極度悲傷時,我們也能感受到深度融合的全然存在和極度放松的感覺。
當我們回歸中心,有種回到“家”的感覺,親切、熟悉,周圍一切的事物都是自己能掌控的。
中間層:易受傷的脆弱情感
我們小時候大多都會經歷一些創傷,這些創傷的來源不一,可能是被拒絕、活力能量受到壓抑、麻木不仁、缺乏溫暖、緊張、受虐、有壓力、被苛責、被批判。
也許當中對我們最大的羞辱是,我們不被支持做原來的自己,而被制約成為別人所期望要求的人。帶著這些羞辱,我們的純真、活力、愛心、信任開始一一瓦解,不復存在。
純真變成多慮、信任變成多疑、自然流露變成精神崩潰和自我懷疑、生機變成沮喪和低落,這些轉變帶給我們的影響造成了我們開始在自我中迷失,受到創傷侵犯也在所難免。
人性中脆弱的自然狀態是:柔軟、接納、開放和幸福感。
然而在受傷之后,失去內外的信任,脆弱感也就混雜了害怕、孤寂和羞愧。中間層變成了一個令人害怕、顫栗、羞愧的空間。經歷了多年的社會文化和宗教的成功洗禮后,人們已變得順從,不得不壓抑個人的狂野、性意識和真實感受。這是因為獨立的個體性會讓那些需要掌控孩童的人感受到威脅,也會喚起他們太多的害怕。
害怕和內疚通常會被使用來壓抑小孩的生命能量,讓我們忘掉真實的自我。我們的父母、師長和宗教權威人物都是這個壓抑過程的無名工具。然而,他們還能怎麼做呢?他們自己也同樣在這個壓抑工具下求助無門。
我們的脆弱情感經由創傷包裹了一層層羞愧和驚嚇。我們的受傷和憤怒來自受虐、被忽視、不被接受、不被看見、不被聽見、不被欣賞、不被了解;還有被迫要表現和順從,要壓抑自己的性意識和蓬勃生氣。這些憤怒和受傷的感覺,被緊抓在第二圈中間層,隱藏于驚嚇和羞愧感之中。
保護層:防御機制
在成長過程中,第二圈受傷脆弱層和內圈的生命核心層,都被第三圈保護層所掩蓋。第三層是我們用來將苦痛的能量阻隔在外以免受傷的屏障,它也是我們掌控混亂生活的方法。
保護層設法讓自己不要感受到更多的痛苦和害怕,我們會用盡各種方法來保護自己。
例如:壓縮自己的生命能量和經驗,讓自己處于安全的狀態;用上癮的藥物或行為,使自己分心;在生活中努力奮斗、取悅別人、退縮不前、理智化、誘惑別人、保持忙碌等等。
保護脆弱情感的主要方法之一,是讓自己順應一種角色和一種自我形象。我們躲藏在各種角色之后,變得有權勢,變成犧牲者,變得性感,成為一個善于照顧的人,變成最好的或最糟的,變成開心果,成為有靈性的、有魅力或是運動健將。我們也躲在可以強化自我的任何事物背后。
保護層并不是一個負面的空間,是我們對它的無意識造成了它的負面性。
當我們還是個小孩時,必須找到一個保護自己的方式,因此大部分的人都建造了自己獨特的防御風格,如果沒有這層保護,我們無法安然無恙。
不幸的是,我們變得太認同且依附于自己的保護層,而無意識地活在防御行為中。正由于它是這麼地慣性且無意識,因此我們無法自主地選擇運用或是不運用它。我們很小就構建了這些保護層,早已養成習慣而不自知。
結果,我們只能毫無選擇地把能量拒之在外,將自己逼到獨立無緣的境地。借由收斂約束生活,讓自己不用感受到害怕,結果生命的能量和喜樂,也跟著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