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家庭關系中,兒子只是背鍋俠

解夢佬 5 0

又一次的深夜三點還一點都沒睡著,我常常像這樣躺著閉著眼睛,讓全世界以為我在睡覺,然后我無比的清晰周圍,整個房子里面發生著什麼。今晚,有些聲音無比的清晰,我太痛苦了。太痛苦了,太

又一次的深夜三點還一點都沒睡著,我常常像這樣躺著閉著眼睛,讓全世界以為我在睡覺,然后我無比的清晰周圍,整個房子里面發生著什麼。

今晚,有些聲音無比的清晰,我太痛苦了。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婆婆總是看起來在忙,在幫我晾衣服,在買菜,在準備菜,在洗碗,在拖地,在開店賣東西,在準備隔天公公要用的物事。我在假寐的情況下,常常聽見凌晨三點了她還沒忙完。而早上六點左右,她又起來忙了,她一直在忙。而公公總是在餐桌上讓我們知道他有多辛苦,送了一天的貨,腿都累酸了,快廢了,常常睡覺都抽筋。夜晚要早睡,每天早上三點就起床備貨,開始一大早送貨。太辛苦了,太累了。都習慣了要三點起床,凌晨開始送貨。他的手機太重要了,手機哪天不響,太多的電話沒接到了,這些電話都是活都是生意啊,都是別人在需要他,一天都有接不完的電話。

今晚有個聲音無比清晰的在我腦海中盤旋:你有什麼資格睡!你什麼也沒做!你如此的懶!對!我的腦海里裝滿了公公婆婆的辛勞。他們如此無私如此付出,彰顯得我一無是處,一無所為。所以,我不能睡。我沒資格睡。

事實上,婆婆常常在打盹,顧店的時候打盹,跟別人聊天的時候打盹,邊做事邊打盹。可以說她有睡,睡的深只是不集中在一起。而公公真的晚上吃完飯,七點多,眼睛也快閉上了,白天常常如果有時間坐到沙發上也是打盹的狀態。

然而,這種他們這種打盹也在打我的臉,因為太辛苦了,都沒有時間睡,只能靠打盹。我在這種自我批評中一夜夜的刷著手機或假睡到天亮。

老公的生物鐘基本是凌晨兩點,我就這樣一天天的假睡到天亮,天亮也躺著不起床。

這樣的不安是哪里來的?我今天在煩躁,恐慌,絕望中去看她!

浮現了我小時候,整晚整晚的一個人睡覺,爸爸媽媽還在廠里忙,因為晚上的電費省。他們都是凌晨睡覺的。在那個個體經濟盛行的年代,他們辛勤勞作,夜不休息。我一個人在房間里,寂靜黑暗,恐慌害怕,未知恐懼,裹著我。于是,我一夜一夜的開著燈睡覺,等我睡著媽媽有時候進來看下把燈關了,我醒來再把燈開起來。如此反復。終于有一天,因為沒電,點了燭火,媽媽在我假睡的時候,將蠟燭熄滅又去廠里忙。我迅速的爬起來,再去把蠟燭點上。終于我扛不住睡意,睡著了。而蠟燭把桌面燒壞了。隔天,我被媽媽訓斥了一頓,因為我的這樣做,桌子被燒壞掉了。我很無助,很害怕,很憤怒,不知所措也無言以對。我卻沒有哭。就那樣任媽媽去罵去批評。

我依然每天開燈睡覺,睡得淺淺的。一點點風吹草動,我都在感覺。甚至到了初中與朋友們睡通鋪,睡上下鋪,我都那樣淺眠易醒。我在假睡中看著別的舍友失眠,我煩躁別人不睡覺擾得我無法好好睡,我睡不著躲在被窩里看小說。到了大學,我常常徹夜徹夜的通宵,看小說看漫畫,看動漫,看連續劇。等到天快亮的時候,上床躺會,然后,再最后一個起床洗漱準備去上課。

我這樣回顧,原來我的睡眠一直沒好過。而到現在,兒子常常夜半掙扎要夜奶,其實是很容易的,吃完他也馬上就睡了,而夜奶分泌同時有促進我幫助自己入睡的黑色素分泌,我也可以好眠。可是,我在積累一次次的煩躁,我覺得是我想睡的時候,你又來把我吵醒,真是個壞孩子。兒子就這樣背了一年多的鍋,而我夜晚對他的厭煩日漸加深。

在這覺察之后,我開始學著公眾號“曉聲聆聽”里的一位分享者那樣,每天不安的時候,輕輕的摩挲自己的手,不斷不斷地告訴自己“雅芳,我愛你。我愛你不是因為你聽話,不是因為你乖,不是因為你優秀,不是因為學習好,而僅僅只是你是雅芳,我陪著你。”

慢慢的,我安心安靜下來。我還需要說很多很多遍做很多很多次,很慶幸很溫暖我在做了。